第二十五章 一无所有的金库
唐九悯的目光很快落到旁边奇形怪状的丧尸身上。
很诡异。
明明是一些高瘦的丧尸，却驼着背，后背异常鼓起，一张张腐烂的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
在旁边墙上，则趴着一群脚上带钩子的丧尸，正是之前军方传给唐九悯画面中，那些伪装爬墙丧尸。
而最诡异的，不是这三大类丧尸，而是被肌肉型丧尸包围起来的，唯一一只丧尸。
一只看起来浑身洁白，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别的丧尸。
几乎同一时间，唐九悯和柳子云的脸色又一变，他俩的视力远超其他人，自然看到不一般的地方。
他们看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光芒，而且，唐九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只丧尸身上似乎没任何伤口。
其他人虽然没有唐九悯观察得清楚细致，可是大家都能看到中间丧尸的特殊，毕竟，这是一只被其他变异丧尸，刻意保护起来的丧尸。
距离变异丧尸攻击军方也就一会，唐九悯身后，众人立刻联想到一个很不好的可能性，也许，变异的源头就在他们面前。
此时此刻，两辆防暴车正迎着几十只丧尸前进。
在唐九悯这一方观察变异丧尸群时，那些丧尸也齐刷刷看着他们。
尤其被众变异丧尸包围的那只特殊丧尸，缓缓扭头，看向这边。
唐九悯握紧拳头，直接吼出来，“鄂四悔，转弯！！！”
几乎在唐九悯吼出来的一瞬间，那只洁白丧尸，也张了张嘴，看口型像是说了什么似的。
洁白丧尸的确说了。
因为，在变异丧尸群外部，那几个又高又瘦的驼背丧尸，它们的背部再一次膨胀起来，然后齐齐扭头对准防暴车方向，张开嘴，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
下一秒，从这些丧尸嘴中，吐出一些模糊的黑色流光，往唐九悯他们这边飞射出来。
唐九悯和柳子云视力突出，两人同时大声警告。
“所有人，趴下！”
话音刚落，全部人趴下，连鄂四悔也赶紧把头埋在方向盘上。
几乎眨眼间的功夫，两辆防暴车内，所有人耳边同时响起，刺耳的穿透声。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一根根细长的骨刺。
因为防暴车本身材质特别坚固，一些骨刺在防暴车上留下几个向内凹陷的金属坑，却没能穿破车身。
但同时，也有穿透到车内的！
较长的那几根骨刺，从两辆防暴车右侧，狠狠钉入车厢！
每辆车上各有三根！
其中，最长的一根骨刺，几乎穿透右边车板，扎进去半米左右的长度。
这一瞬间，车内众人感觉这死亡的威胁，后怕不已，也庆幸不已：
幸好！要不是柳子云关键时刻提醒了他们，这会儿……只怕得死人了！
尤其就在骨刺穿透范围内的几个人，他们甚至不敢用力抬头，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骨刺，几个人连爬带滚，退到对面，远离这方区域。
“唐团长，已经按你的要求，车开出来了。”鄂四悔这时开口。
原来，鄂四悔刚才听到吩咐，下意识照做了，开车漂移拐弯。只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则是计划之外的路线，令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当然了，哪怕不知道怎么走，鄂四悔也没停车，毕竟身后可是整整几十只恐怖的变异丧尸，停下就是找死。
唐九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眺望远方，在车灯的照明下，发现远方有军方设置的障碍。
“叶菲姆！不要耽误！扛着机炮，给我轰开前面所有障碍！”
叶菲姆默默扛起机枪，立即按照唐九悯的吩咐，对着封锁在前面的集装箱和隔离墙，连续轰击。
那是军方临时搭建起来的障碍物防线，并不算牢靠，很快就被威力巨大的机炮轰出一个大洞。
两辆防暴车呼啸着冲出这片区域。
直到此时，他们才算暂且远离了临时庇护所的范围。
逃出生天
没人会这么觉得，车上的骨刺让人神经时刻紧绷，不敢有半点松懈。
“团长，接下来去哪儿”鄂四悔问。
“去那里。”
鄂四悔顺着唐九悯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是一处大型的中央银行。
“那里”
“没错。”唐九悯沉稳开口：“之前我调查过，中央银行及周边，是军方最先清理的区域。正常来说，那里的丧尸数量，应该是整座城市最少的。”
鄂四悔锁定大致方位，一踩油门冲出去。
一路上，他们遇到附近游荡的丧尸，有单独的，也有成群的，甚至经过几条街后，还遭遇了几只变异丧尸。
力量型、敏捷型都有，但在叶菲姆机炮的掩护下，未能接近防暴车。
这个时候，众人也算摸清楚变异丧尸的实力，那种肌肉型丧尸，防御很强，但面对叶菲姆的机炮，却只能顶住不到0发能量炮。
鄂四悔这车是越开越快。
最后，两辆车有惊无险的抵达中央银行附近。正如唐九悯所料，这里没有太多丧尸。
两辆防暴车顺利抵达中央银行面前。
“柳子云，做个雷。鄂四悔、李常福，把车扔到我们南边500米，叶菲姆，你跟着掩护下。其他人，下车跟着我。”唐九悯下车后，立刻吩咐。
一群人直奔中央银行，他们走到台阶面前，柳子云看着关闭的大门，脚步一顿，随即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
因为银行大门前，竟然挂了一块“今日停业”的牌子。
柳子云下意识看了看唐九悯，突然意识到一点，那就是唐九悯带他们来这里，恐怕不只是为了躲避丧尸，可能另有所图。
没几分钟，鄂四悔、李常福，叶菲姆三人回来。
“都弄好了”
“弄好了。”
唐九悯闻言点点头，转身带领大家进入银行。
停业不等于关门，中央银行的大门是关上的，但却没上锁，只是地上放了一个卡门的工具。
叶菲姆上去将工具移开。
众人鱼贯而入。
刚一到里面，唐九悯立刻让人将大门封闭，开始清理里面零散的几只丧尸。
这还没完，解决掉所有丧尸后，唐九悯让大家赶紧把其他的门也封闭起来，不管侧门，还是后门，无一例外。
随着最后一道侧门封闭，唐九悯终于有机会将平板拿出来，操控微型机器人侦查，当然了，机器人被他放在银行外面。
唐九悯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发现银行周围的丧尸只有零散几个，不禁点了点头。
按照军方的说法，这片区域的丧尸应该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只要那群丧尸不追上来，那他们应该是安全的。
这些军方......做事不只是说说，他们处理的不错。
只是，事实真的会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唐九悯没有放下警惕，反而眉头一皱。
唐九悯存疑，他扭头对鄂四悔吩咐：“那边角落可以观察整个中央银行的南面，你负责监视那边，一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鄂四悔走过去，就位。
唐九悯则带着其他人，进入银行内部。刚一进去，他直奔主控电脑，查看银行的数据系统和档案。
而其他人，除了李常福在唐九悯的吩咐下离开，就只能看着唐九悯一个人忙活，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最后，柳子云看了看求神拜佛的张天道，招呼一声，带其他人找了点事做。
收集物资。
进入中央银行前，唐九悯就说过，让他们进来后多收集一些能用的武器。
不过收集东西也花不了太多时间，这里只是银行，而不是武器库，收集到的只有警棍之类的常规武器。
像张天道这种翻东西特积极的人，更是两三下就把东西找完了。
一群人突然变得无所事事起来。
不过，柳子云还是不放心，又带着人再给几道大门加固，添加厚重的柜子堵住大门。
紧接着，他们将银行外围的灯全部熄灭，只保留中心的几盏灯，隔着遮光帘，从外面绝对看不出这里面有人。
至于丧尸，就算能辨认气味，可他们在封闭且宽阔的环境里，气味难以散出。
更何况，军方将周围清理得差不多了。
此时，中央银行看起来非常安全。
在这样的环境下，唐九悯快速翻看一份又一份档案，坐在原地的其他人，只听到沙沙的翻书声。
也许由于环境的因素，柳子云他们这边，安静了好一会儿。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一群人还是忍不住了，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柳子云没参与讨论。
他看了看周围人，又望向唐九悯那边，起身走到唐九悯身旁。
“到底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什么问题”也不知柳子云代表他自己，还是代表低声讨论的一群人，向唐九悯询问。
结果他刚一问完，就听到唐九悯冷笑一声，颇为讽刺的开口，“我们可能搞错一件无比重要的事！”
柳子云当即神色一凛，他本就觉得唐九悯可能觉察到一些、其他人未发现的事情，现在一听，果然。
柳子云不由追问，“我们搞错了什么”
“还不明白吗”
“特警的枪才刚发下来，军队的武器装备也是新发的，就连有前几年车牌号的防爆车，其内在零件，同样崭新。”
唐九悯边说着，边将手里的档案拍在桌上，指着表示，“你看看吧，这是记录三年前的档案，内容自然显示是三年前的事情，可这档案本却很新。”
“现在的银行有这么勤快，三年就更新一次档案本你应该明白，一般这种机构的档案，存放十年二十年很正常，有的甚至是永久性档案！”
接着，唐九悯将旁边桌上的中性笔抽出十来支，全部打开，露出里面的碳素笔芯。
“中央银行门口，规章制度上明确标明，职员需要用电脑和手写两种方式，记录重点业务；所以，银行职员每天都要用这种笔，书写各种东西。”
“可是，为什么所有笔芯的消耗速度都是一样的几乎所有笔芯都只消耗了总量的八分之一。”
柳子云张了张嘴，一脸惊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还好，唐九悯不需要他解答，继续解释，“说明银行职员在同一时间换了同样的笔芯。”
唐九悯放下这些碳素笔，又打开旁边的电脑机箱，指着里面，“你看这东西，新的还是旧的”
“一台经常需要运作的电脑，内部崭新，竟然没有落灰，这合理吗”
唐九悯如此说着，余光发现一个之前离开的人影，他抬头一看，对着来人问，“找到了”
回来的人是李常福，他点点头，“找到了。”
旁边，柳子云看着两人打哑迷的对话，再度发问，“什么找到了不是，我现在有些被弄糊涂了，究竟怎么回事”
李常福表示，“地下私人金库，团长让我找的，我把大门切割好了，已经打开了。”
柳子云还想问，却被唐九悯抢先一步打断，他问，“里面情况如何”
“金库是打开了，但里面.......什么都没有。”李常福脸色有些奇怪。
“金库在哪边”
“往右边走，最里面有道暗门，密码锁已经被我打开了，从那里进去就行。”
唐九悯点点头，“行，我和柳子云过去看看，你让其他人就在原地等着，我们很快回来。”
当两人快步到金库面前，唐九悯伸手摸了一下里面，果不其然，一手的灰尘。他冷笑着搓了搓，将灰尘抖落。
这个时候，唐九悯转过身，摊开手表示，“看看这里，那些富商的东西呢这么大个城市，不会没有吧那为什么消失了呢”
“因为这里没人进入，那些银行的工作人员压根不会进入这里，他们更不会得到权限。”
面对唐九悯不断说着矛盾，柳子云实在难以跟上他的思路，他当即明确表示，“我没搞明白。”
这次，唐九悯难得没有嘲笑柳子云，眼底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光泽：
“我们来到的这座城市，处处透露出不正常。不是某一个地方，是所有的东西都不符合常理。”
很诡异。
明明是一些高瘦的丧尸，却驼着背，后背异常鼓起，一张张腐烂的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
在旁边墙上，则趴着一群脚上带钩子的丧尸，正是之前军方传给唐九悯画面中，那些伪装爬墙丧尸。
而最诡异的，不是这三大类丧尸，而是被肌肉型丧尸包围起来的，唯一一只丧尸。
一只看起来浑身洁白，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别的丧尸。
几乎同一时间，唐九悯和柳子云的脸色又一变，他俩的视力远超其他人，自然看到不一般的地方。
他们看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光芒，而且，唐九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只丧尸身上似乎没任何伤口。
其他人虽然没有唐九悯观察得清楚细致，可是大家都能看到中间丧尸的特殊，毕竟，这是一只被其他变异丧尸，刻意保护起来的丧尸。
距离变异丧尸攻击军方也就一会，唐九悯身后，众人立刻联想到一个很不好的可能性，也许，变异的源头就在他们面前。
此时此刻，两辆防暴车正迎着几十只丧尸前进。
在唐九悯这一方观察变异丧尸群时，那些丧尸也齐刷刷看着他们。
尤其被众变异丧尸包围的那只特殊丧尸，缓缓扭头，看向这边。
唐九悯握紧拳头，直接吼出来，“鄂四悔，转弯！！！”
几乎在唐九悯吼出来的一瞬间，那只洁白丧尸，也张了张嘴，看口型像是说了什么似的。
洁白丧尸的确说了。
因为，在变异丧尸群外部，那几个又高又瘦的驼背丧尸，它们的背部再一次膨胀起来，然后齐齐扭头对准防暴车方向，张开嘴，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
下一秒，从这些丧尸嘴中，吐出一些模糊的黑色流光，往唐九悯他们这边飞射出来。
唐九悯和柳子云视力突出，两人同时大声警告。
“所有人，趴下！”
话音刚落，全部人趴下，连鄂四悔也赶紧把头埋在方向盘上。
几乎眨眼间的功夫，两辆防暴车内，所有人耳边同时响起，刺耳的穿透声。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一根根细长的骨刺。
因为防暴车本身材质特别坚固，一些骨刺在防暴车上留下几个向内凹陷的金属坑，却没能穿破车身。
但同时，也有穿透到车内的！
较长的那几根骨刺，从两辆防暴车右侧，狠狠钉入车厢！
每辆车上各有三根！
其中，最长的一根骨刺，几乎穿透右边车板，扎进去半米左右的长度。
这一瞬间，车内众人感觉这死亡的威胁，后怕不已，也庆幸不已：
幸好！要不是柳子云关键时刻提醒了他们，这会儿……只怕得死人了！
尤其就在骨刺穿透范围内的几个人，他们甚至不敢用力抬头，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骨刺，几个人连爬带滚，退到对面，远离这方区域。
“唐团长，已经按你的要求，车开出来了。”鄂四悔这时开口。
原来，鄂四悔刚才听到吩咐，下意识照做了，开车漂移拐弯。只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则是计划之外的路线，令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当然了，哪怕不知道怎么走，鄂四悔也没停车，毕竟身后可是整整几十只恐怖的变异丧尸，停下就是找死。
唐九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眺望远方，在车灯的照明下，发现远方有军方设置的障碍。
“叶菲姆！不要耽误！扛着机炮，给我轰开前面所有障碍！”
叶菲姆默默扛起机枪，立即按照唐九悯的吩咐，对着封锁在前面的集装箱和隔离墙，连续轰击。
那是军方临时搭建起来的障碍物防线，并不算牢靠，很快就被威力巨大的机炮轰出一个大洞。
两辆防暴车呼啸着冲出这片区域。
直到此时，他们才算暂且远离了临时庇护所的范围。
逃出生天
没人会这么觉得，车上的骨刺让人神经时刻紧绷，不敢有半点松懈。
“团长，接下来去哪儿”鄂四悔问。
“去那里。”
鄂四悔顺着唐九悯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是一处大型的中央银行。
“那里”
“没错。”唐九悯沉稳开口：“之前我调查过，中央银行及周边，是军方最先清理的区域。正常来说，那里的丧尸数量，应该是整座城市最少的。”
鄂四悔锁定大致方位，一踩油门冲出去。
一路上，他们遇到附近游荡的丧尸，有单独的，也有成群的，甚至经过几条街后，还遭遇了几只变异丧尸。
力量型、敏捷型都有，但在叶菲姆机炮的掩护下，未能接近防暴车。
这个时候，众人也算摸清楚变异丧尸的实力，那种肌肉型丧尸，防御很强，但面对叶菲姆的机炮，却只能顶住不到0发能量炮。
鄂四悔这车是越开越快。
最后，两辆车有惊无险的抵达中央银行附近。正如唐九悯所料，这里没有太多丧尸。
两辆防暴车顺利抵达中央银行面前。
“柳子云，做个雷。鄂四悔、李常福，把车扔到我们南边500米，叶菲姆，你跟着掩护下。其他人，下车跟着我。”唐九悯下车后，立刻吩咐。
一群人直奔中央银行，他们走到台阶面前，柳子云看着关闭的大门，脚步一顿，随即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
因为银行大门前，竟然挂了一块“今日停业”的牌子。
柳子云下意识看了看唐九悯，突然意识到一点，那就是唐九悯带他们来这里，恐怕不只是为了躲避丧尸，可能另有所图。
没几分钟，鄂四悔、李常福，叶菲姆三人回来。
“都弄好了”
“弄好了。”
唐九悯闻言点点头，转身带领大家进入银行。
停业不等于关门，中央银行的大门是关上的，但却没上锁，只是地上放了一个卡门的工具。
叶菲姆上去将工具移开。
众人鱼贯而入。
刚一到里面，唐九悯立刻让人将大门封闭，开始清理里面零散的几只丧尸。
这还没完，解决掉所有丧尸后，唐九悯让大家赶紧把其他的门也封闭起来，不管侧门，还是后门，无一例外。
随着最后一道侧门封闭，唐九悯终于有机会将平板拿出来，操控微型机器人侦查，当然了，机器人被他放在银行外面。
唐九悯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发现银行周围的丧尸只有零散几个，不禁点了点头。
按照军方的说法，这片区域的丧尸应该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只要那群丧尸不追上来，那他们应该是安全的。
这些军方......做事不只是说说，他们处理的不错。
只是，事实真的会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唐九悯没有放下警惕，反而眉头一皱。
唐九悯存疑，他扭头对鄂四悔吩咐：“那边角落可以观察整个中央银行的南面，你负责监视那边，一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鄂四悔走过去，就位。
唐九悯则带着其他人，进入银行内部。刚一进去，他直奔主控电脑，查看银行的数据系统和档案。
而其他人，除了李常福在唐九悯的吩咐下离开，就只能看着唐九悯一个人忙活，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最后，柳子云看了看求神拜佛的张天道，招呼一声，带其他人找了点事做。
收集物资。
进入中央银行前，唐九悯就说过，让他们进来后多收集一些能用的武器。
不过收集东西也花不了太多时间，这里只是银行，而不是武器库，收集到的只有警棍之类的常规武器。
像张天道这种翻东西特积极的人，更是两三下就把东西找完了。
一群人突然变得无所事事起来。
不过，柳子云还是不放心，又带着人再给几道大门加固，添加厚重的柜子堵住大门。
紧接着，他们将银行外围的灯全部熄灭，只保留中心的几盏灯，隔着遮光帘，从外面绝对看不出这里面有人。
至于丧尸，就算能辨认气味，可他们在封闭且宽阔的环境里，气味难以散出。
更何况，军方将周围清理得差不多了。
此时，中央银行看起来非常安全。
在这样的环境下，唐九悯快速翻看一份又一份档案，坐在原地的其他人，只听到沙沙的翻书声。
也许由于环境的因素，柳子云他们这边，安静了好一会儿。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一群人还是忍不住了，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柳子云没参与讨论。
他看了看周围人，又望向唐九悯那边，起身走到唐九悯身旁。
“到底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什么问题”也不知柳子云代表他自己，还是代表低声讨论的一群人，向唐九悯询问。
结果他刚一问完，就听到唐九悯冷笑一声，颇为讽刺的开口，“我们可能搞错一件无比重要的事！”
柳子云当即神色一凛，他本就觉得唐九悯可能觉察到一些、其他人未发现的事情，现在一听，果然。
柳子云不由追问，“我们搞错了什么”
“还不明白吗”
“特警的枪才刚发下来，军队的武器装备也是新发的，就连有前几年车牌号的防爆车，其内在零件，同样崭新。”
唐九悯边说着，边将手里的档案拍在桌上，指着表示，“你看看吧，这是记录三年前的档案，内容自然显示是三年前的事情，可这档案本却很新。”
“现在的银行有这么勤快，三年就更新一次档案本你应该明白，一般这种机构的档案，存放十年二十年很正常，有的甚至是永久性档案！”
接着，唐九悯将旁边桌上的中性笔抽出十来支，全部打开，露出里面的碳素笔芯。
“中央银行门口，规章制度上明确标明，职员需要用电脑和手写两种方式，记录重点业务；所以，银行职员每天都要用这种笔，书写各种东西。”
“可是，为什么所有笔芯的消耗速度都是一样的几乎所有笔芯都只消耗了总量的八分之一。”
柳子云张了张嘴，一脸惊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还好，唐九悯不需要他解答，继续解释，“说明银行职员在同一时间换了同样的笔芯。”
唐九悯放下这些碳素笔，又打开旁边的电脑机箱，指着里面，“你看这东西，新的还是旧的”
“一台经常需要运作的电脑，内部崭新，竟然没有落灰，这合理吗”
唐九悯如此说着，余光发现一个之前离开的人影，他抬头一看，对着来人问，“找到了”
回来的人是李常福，他点点头，“找到了。”
旁边，柳子云看着两人打哑迷的对话，再度发问，“什么找到了不是，我现在有些被弄糊涂了，究竟怎么回事”
李常福表示，“地下私人金库，团长让我找的，我把大门切割好了，已经打开了。”
柳子云还想问，却被唐九悯抢先一步打断，他问，“里面情况如何”
“金库是打开了，但里面.......什么都没有。”李常福脸色有些奇怪。
“金库在哪边”
“往右边走，最里面有道暗门，密码锁已经被我打开了，从那里进去就行。”
唐九悯点点头，“行，我和柳子云过去看看，你让其他人就在原地等着，我们很快回来。”
当两人快步到金库面前，唐九悯伸手摸了一下里面，果不其然，一手的灰尘。他冷笑着搓了搓，将灰尘抖落。
这个时候，唐九悯转过身，摊开手表示，“看看这里，那些富商的东西呢这么大个城市，不会没有吧那为什么消失了呢”
“因为这里没人进入，那些银行的工作人员压根不会进入这里，他们更不会得到权限。”
面对唐九悯不断说着矛盾，柳子云实在难以跟上他的思路，他当即明确表示，“我没搞明白。”
这次，唐九悯难得没有嘲笑柳子云，眼底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光泽：
“我们来到的这座城市，处处透露出不正常。不是某一个地方，是所有的东西都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