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两个问题
药田主人看完这一份手书之后，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眶。
盛清苑转过身，将注意力放到药田里的药材上。
药田主人收拾好心情，看到正专心致志看着药材的盛清苑，想着刚刚信上郑恩光说的，再次看她之时的目光有些复杂。
药田主人清咳了一声，引起盛清苑的注意。
“您看完了？”盛清苑起身，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问道。
乖巧的笑容，脸颊两旁还带着小梨涡，让人看着就觉得忍不住会喜欢。
药田主人面上的神情稍稍温和了一点，“如果你真的能做到你承诺郑恩光的，那我替他谢谢你。”
盛清苑从容道：“这不必谢我，说到底，我想开医馆，但是我需要优秀的大夫，而郑大夫就是城中最好的大夫，如果说谢，或许是我该谢谢他愿意相信我一个小女子？”
药田主人摆了摆手道：“我不和你争论这些虚的，你的医馆如果想要我药田里的药，我可以给你提供，但是如果你想直接要了我一整片药田，我不能答应你。”
盛清苑听完，没有不恼，甚至没有意外，淡然道：“这个没问题，您依旧可以是这一片药田的主人，只是我有一个请求，如果在同期，有旁的医馆和我们的医馆都需要同一种药，我希望您可以优先供给给我们。”
药田主人问道：“你让我优先卖给你，我有两个问题。”
“您请问。”
“一、你凭什么要求我要优先卖给你？二、如果其他药馆等着这些药救命，你又如何？”药田主人问道。
盛清苑从容回答道：“普通的药材，我会比现下面上流通的价格高出半成收购，一些相对比较难培育的药材，我会给出高出一成的价格收购，这个价格，无论有无人竟抢，我都会给您。”
药田主人反问道：“你可知，长期以往之下，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可想好了？”
盛清苑浅浅笑着道：“我开医馆原本也不为赚钱，我只是想帮到更多的人。我了解过，这些年，不少医馆都有爆出过售卖假药的事情，一旦让病人吃了假药，搞不好就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但我相信您不会给我提供假药，我便当作以钱为自己买一份口碑，亦为百姓买一份保障。”
药田主人追问道：“你有这么好心？开医馆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还有，别看那些个医馆都朴素无华，但是，那花销可一点不比那些富丽堂皇的店小。”
盛清苑点头，“这我自是知道的，您可以放心，我名下有着几间小铺子，能够维持医馆的日常运转。”
药田主人撇了撇嘴，小小声嘀咕着：“能这么大的口气，能是几间小铺子？”
“您说什么？”
药田主人正了正色，道：“那第二个问题呢？”
“若他们需要那一批药材救命，可以让他们来找我，我可以按照市面上的价格给他们，绝不多收一个铜钱。”盛清苑承诺道。
“既然这样，那为何不让他们直接在我这里买？如此还要白费一番功夫。”药田主人对盛清苑的这个方案不太满意。
盛清苑说道：“这边当是我的一点点私心，也是一点点不必要的担心，我这不是担心若是有人以此为借口，向您游说游说，您心善心软便答应，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如此以往，那我的钱岂不是白花了？”
药田主人当即不喜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是那般言而无信之人吗？！”
盛清苑双眸一亮，“所以您的意思是答应了？”
药田主人顿时一噎，“我，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你的答案我不满意，旁的不说，你如此，让人先来到我这里拿药拿不到，然后还要跑回去找你，一来二去，耽误的时间说不定人都没了。”
盛清苑眨了眨眼睛道：“所以，如果他真的要救人的话，当真那么急切，为什么不考虑找就近的医馆寻求帮助？非要跑到您这里？我今日骑马而来，也骑了小半天，一来一回这都快一天过去。还不如直接将药都卖给我，他们若是当真急需，只管找我，说不定还能帮他们救了他们救不了的病人。”
药田主人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她的话。
盛清苑又道：“我的医馆位置已经选好，在城中一个不错的位置，城中的绝大数医馆去我这医馆都比去您这儿要快。”
药田主人：“…………”
这丫头真是将他所有的后路都给堵死了啊！
药田主人撇撇嘴，颇为嫌弃道：“年纪小小，心眼倒是挺多。”
“生活不易，多多见谅。”盛清苑笑道。
最后，药田主人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要先见一面郑恩光。”
“这是自然，马车已经准备好，随时都可以走。”盛清苑说道。
药田主人：“……你不是骑马来的吗？”
“我骑马而来，再让马车后行，万一我运气好，今儿就能带回去不少优质的药材呢？”
药田主人：“…………”
这丫头，如果是自家的晚辈，他会感到很自豪。
但如果是别人家的，恰好坑的又是他，那他只怕命都会短几年。
药田主人随着盛清苑来到马车，刚掀开马车帘子，就看到了里面的郑恩光。
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见两面却忍不住都红了眼眶。
“你们先聊，我去随便逛逛，可以吧？”盛清苑问道。
药田主人摆了摆手，不耐烦道：“逛吧逛吧。”
这片药田比盛清苑想象中的还要大，除了平地的田里，旁边连着的山头也种着许多草药。
简直就是一方宝藏啊。
再看看药田主人那一处平实无奇的小、平房，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百姓的屋子。
可他种着的这一些，不仅价值连城，更是许多病人康复的希望。
药田主人和郑大夫好不容易终于回忆完往事，也确定盛清苑的可信和靠谱，药田主人便打算和盛清苑正式签下契约。
当他找到盛清苑，看到她眼神里的亮光时，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前段时间正在研究着几款药，在城里的许多医馆药馆都买不到我想要的，我瞧您这里正有，而且质量都属上乘，您能不能……”
“不能！”药田主人想都不想就拒绝道。
盛清苑：“我还没说完呢！”
药田主人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让我送给你吗？妄想！！如果想要，给钱。”
“那是肯定的啊，我没打算让您送我啊，只要您愿意卖就行。”盛清苑说道。
“只要给了钱，自然会卖给你。”
“好嘞！那我想要地黄草、奢岭花，桑无、血红茎，我看山上还有几株年份很不错的人参……”
盛清苑话还没说完，药田主人就打断了，“停停停，你知不知道这都是很难才培育出来的？！很珍贵的！！还有那些几百年的人参，都很不容易才有的，你说要就要，你当它们是大白菜啊说摘就摘！”
盛清苑无辜道：“我可以给钱，刚刚您说的，只要给了钱您就愿意卖。”
“我……”药田主人顿时被噎住。
郑恩光忍不住笑道：“既然你刚刚都那么说了，便答应这丫头呗。”
“你，你居然这么快就倒戈相向了！”药田主人不敢置信道。
“毕竟我以后还得指着她改善我的生活。”郑恩光说得理所当然。
药田主人：“……”
最后，依着盛清苑的意思签订了契约，刚刚盛清苑说的那些，以七成的价格卖给了她一小部分。
看着秃了一小块儿的地方，药田主人心里在流泪。
盛清苑回到城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刚一回家，蹲守在沈家附近的人就立即回去禀告左悙。
这时随从林双也将盛清苑今天的行动轨迹详细地向左悙禀告了。
“又是找大夫，又是找药田的，她难道病了？”左悙猜测道。
林双道：“属下打探到，盛姑娘前一天还曾前往商行打探城中一些铺子的价格，属下以为，盛姑娘或许在考虑开医馆。”
“开医馆？”左悙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笑话，“她一个小女人开什么医馆？昨天你看她见到我，畏畏缩缩的，看着胆子估计比我手指头都要小。要不是她实在长得好看，我才不稀罕她。”
林双说道，“可是，盛姑娘之前开设的竹山坊和竹心坊生意确实都不错，她经受的天香楼也做得红红火火。”
左悙不屑地嗤了声，“这有什么，肯定是找人帮的她，说到底，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既然她想要铺子，行，那就给她送几家铺子去，让她好好选。”
又是给她送赏赐，又是给她送铺子，一个乡下来的女人，看到这些，还不被迷得晕头转向？
有了夫君又如何，和离即可。
当盛清苑看到左悙的人送来的屋契后，沉默了。
这些铺子无论是位置还是大小，都要比她之前看中的更好。
只是……
让她用左悙送来的铺子开医馆，她只怕会膈应死。
旁边的杜书俊看到时，气得差点跳起来。
真以为谁都稀罕他的东西吗？！
要不是沈照在旁边按着，杜书俊恐怕已经跳出来拿着扫帚将左悙的人赶走。
盛清苑对林双说道：“承蒙大人的厚爱，大人的好意民妇心领了，只是民妇已经找好了铺子，就不浪费大人的一番美意了。”
林双脸色微沉，“你这是要拒绝大人？”
盛清苑说道：“不敢，只是……民妇只是一个小小医馆，也着实用不上这样好的铺子，而且，民妇也已经与商行签好了买卖的契约，所以，不需要别的铺子了，还请这位大人替民妇向左大人表示万分的谢意以及歉意。”
说着，盛清苑将装着屋契的盒子盖上，直接塞到林双的怀里。
左悙看到被送回来的屋契，面上怒意更甚，“拒绝本王的礼，她却是第一人，胆子倒是够大的啊！给我去查，到底谁卖给她的铺子，告诉他，不准卖给她，还有，城中各大商行都不准卖她铺子，违令者，拖出去砍了喂狗！”
想要铺子？
那就来找他吧！
盛清苑转过身，将注意力放到药田里的药材上。
药田主人收拾好心情，看到正专心致志看着药材的盛清苑，想着刚刚信上郑恩光说的，再次看她之时的目光有些复杂。
药田主人清咳了一声，引起盛清苑的注意。
“您看完了？”盛清苑起身，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问道。
乖巧的笑容，脸颊两旁还带着小梨涡，让人看着就觉得忍不住会喜欢。
药田主人面上的神情稍稍温和了一点，“如果你真的能做到你承诺郑恩光的，那我替他谢谢你。”
盛清苑从容道：“这不必谢我，说到底，我想开医馆，但是我需要优秀的大夫，而郑大夫就是城中最好的大夫，如果说谢，或许是我该谢谢他愿意相信我一个小女子？”
药田主人摆了摆手道：“我不和你争论这些虚的，你的医馆如果想要我药田里的药，我可以给你提供，但是如果你想直接要了我一整片药田，我不能答应你。”
盛清苑听完，没有不恼，甚至没有意外，淡然道：“这个没问题，您依旧可以是这一片药田的主人，只是我有一个请求，如果在同期，有旁的医馆和我们的医馆都需要同一种药，我希望您可以优先供给给我们。”
药田主人问道：“你让我优先卖给你，我有两个问题。”
“您请问。”
“一、你凭什么要求我要优先卖给你？二、如果其他药馆等着这些药救命，你又如何？”药田主人问道。
盛清苑从容回答道：“普通的药材，我会比现下面上流通的价格高出半成收购，一些相对比较难培育的药材，我会给出高出一成的价格收购，这个价格，无论有无人竟抢，我都会给您。”
药田主人反问道：“你可知，长期以往之下，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可想好了？”
盛清苑浅浅笑着道：“我开医馆原本也不为赚钱，我只是想帮到更多的人。我了解过，这些年，不少医馆都有爆出过售卖假药的事情，一旦让病人吃了假药，搞不好就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但我相信您不会给我提供假药，我便当作以钱为自己买一份口碑，亦为百姓买一份保障。”
药田主人追问道：“你有这么好心？开医馆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还有，别看那些个医馆都朴素无华，但是，那花销可一点不比那些富丽堂皇的店小。”
盛清苑点头，“这我自是知道的，您可以放心，我名下有着几间小铺子，能够维持医馆的日常运转。”
药田主人撇了撇嘴，小小声嘀咕着：“能这么大的口气，能是几间小铺子？”
“您说什么？”
药田主人正了正色，道：“那第二个问题呢？”
“若他们需要那一批药材救命，可以让他们来找我，我可以按照市面上的价格给他们，绝不多收一个铜钱。”盛清苑承诺道。
“既然这样，那为何不让他们直接在我这里买？如此还要白费一番功夫。”药田主人对盛清苑的这个方案不太满意。
盛清苑说道：“这边当是我的一点点私心，也是一点点不必要的担心，我这不是担心若是有人以此为借口，向您游说游说，您心善心软便答应，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如此以往，那我的钱岂不是白花了？”
药田主人当即不喜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是那般言而无信之人吗？！”
盛清苑双眸一亮，“所以您的意思是答应了？”
药田主人顿时一噎，“我，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你的答案我不满意，旁的不说，你如此，让人先来到我这里拿药拿不到，然后还要跑回去找你，一来二去，耽误的时间说不定人都没了。”
盛清苑眨了眨眼睛道：“所以，如果他真的要救人的话，当真那么急切，为什么不考虑找就近的医馆寻求帮助？非要跑到您这里？我今日骑马而来，也骑了小半天，一来一回这都快一天过去。还不如直接将药都卖给我，他们若是当真急需，只管找我，说不定还能帮他们救了他们救不了的病人。”
药田主人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她的话。
盛清苑又道：“我的医馆位置已经选好，在城中一个不错的位置，城中的绝大数医馆去我这医馆都比去您这儿要快。”
药田主人：“…………”
这丫头真是将他所有的后路都给堵死了啊！
药田主人撇撇嘴，颇为嫌弃道：“年纪小小，心眼倒是挺多。”
“生活不易，多多见谅。”盛清苑笑道。
最后，药田主人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要先见一面郑恩光。”
“这是自然，马车已经准备好，随时都可以走。”盛清苑说道。
药田主人：“……你不是骑马来的吗？”
“我骑马而来，再让马车后行，万一我运气好，今儿就能带回去不少优质的药材呢？”
药田主人：“…………”
这丫头，如果是自家的晚辈，他会感到很自豪。
但如果是别人家的，恰好坑的又是他，那他只怕命都会短几年。
药田主人随着盛清苑来到马车，刚掀开马车帘子，就看到了里面的郑恩光。
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见两面却忍不住都红了眼眶。
“你们先聊，我去随便逛逛，可以吧？”盛清苑问道。
药田主人摆了摆手，不耐烦道：“逛吧逛吧。”
这片药田比盛清苑想象中的还要大，除了平地的田里，旁边连着的山头也种着许多草药。
简直就是一方宝藏啊。
再看看药田主人那一处平实无奇的小、平房，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百姓的屋子。
可他种着的这一些，不仅价值连城，更是许多病人康复的希望。
药田主人和郑大夫好不容易终于回忆完往事，也确定盛清苑的可信和靠谱，药田主人便打算和盛清苑正式签下契约。
当他找到盛清苑，看到她眼神里的亮光时，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前段时间正在研究着几款药，在城里的许多医馆药馆都买不到我想要的，我瞧您这里正有，而且质量都属上乘，您能不能……”
“不能！”药田主人想都不想就拒绝道。
盛清苑：“我还没说完呢！”
药田主人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让我送给你吗？妄想！！如果想要，给钱。”
“那是肯定的啊，我没打算让您送我啊，只要您愿意卖就行。”盛清苑说道。
“只要给了钱，自然会卖给你。”
“好嘞！那我想要地黄草、奢岭花，桑无、血红茎，我看山上还有几株年份很不错的人参……”
盛清苑话还没说完，药田主人就打断了，“停停停，你知不知道这都是很难才培育出来的？！很珍贵的！！还有那些几百年的人参，都很不容易才有的，你说要就要，你当它们是大白菜啊说摘就摘！”
盛清苑无辜道：“我可以给钱，刚刚您说的，只要给了钱您就愿意卖。”
“我……”药田主人顿时被噎住。
郑恩光忍不住笑道：“既然你刚刚都那么说了，便答应这丫头呗。”
“你，你居然这么快就倒戈相向了！”药田主人不敢置信道。
“毕竟我以后还得指着她改善我的生活。”郑恩光说得理所当然。
药田主人：“……”
最后，依着盛清苑的意思签订了契约，刚刚盛清苑说的那些，以七成的价格卖给了她一小部分。
看着秃了一小块儿的地方，药田主人心里在流泪。
盛清苑回到城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刚一回家，蹲守在沈家附近的人就立即回去禀告左悙。
这时随从林双也将盛清苑今天的行动轨迹详细地向左悙禀告了。
“又是找大夫，又是找药田的，她难道病了？”左悙猜测道。
林双道：“属下打探到，盛姑娘前一天还曾前往商行打探城中一些铺子的价格，属下以为，盛姑娘或许在考虑开医馆。”
“开医馆？”左悙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笑话，“她一个小女人开什么医馆？昨天你看她见到我，畏畏缩缩的，看着胆子估计比我手指头都要小。要不是她实在长得好看，我才不稀罕她。”
林双说道，“可是，盛姑娘之前开设的竹山坊和竹心坊生意确实都不错，她经受的天香楼也做得红红火火。”
左悙不屑地嗤了声，“这有什么，肯定是找人帮的她，说到底，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既然她想要铺子，行，那就给她送几家铺子去，让她好好选。”
又是给她送赏赐，又是给她送铺子，一个乡下来的女人，看到这些，还不被迷得晕头转向？
有了夫君又如何，和离即可。
当盛清苑看到左悙的人送来的屋契后，沉默了。
这些铺子无论是位置还是大小，都要比她之前看中的更好。
只是……
让她用左悙送来的铺子开医馆，她只怕会膈应死。
旁边的杜书俊看到时，气得差点跳起来。
真以为谁都稀罕他的东西吗？！
要不是沈照在旁边按着，杜书俊恐怕已经跳出来拿着扫帚将左悙的人赶走。
盛清苑对林双说道：“承蒙大人的厚爱，大人的好意民妇心领了，只是民妇已经找好了铺子，就不浪费大人的一番美意了。”
林双脸色微沉，“你这是要拒绝大人？”
盛清苑说道：“不敢，只是……民妇只是一个小小医馆，也着实用不上这样好的铺子，而且，民妇也已经与商行签好了买卖的契约，所以，不需要别的铺子了，还请这位大人替民妇向左大人表示万分的谢意以及歉意。”
说着，盛清苑将装着屋契的盒子盖上，直接塞到林双的怀里。
左悙看到被送回来的屋契，面上怒意更甚，“拒绝本王的礼，她却是第一人，胆子倒是够大的啊！给我去查，到底谁卖给她的铺子，告诉他，不准卖给她，还有，城中各大商行都不准卖她铺子，违令者，拖出去砍了喂狗！”
想要铺子？
那就来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