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兄妹二人
“咚咚——”
“哥哥，起床了。”
少女在门外等待良久，却迟迟得不到哥哥的回应。
她推开房门，阳光几乎遍布了整个房间，可只有那书桌前是被窗帘所遮挡住的黑暗，而泽纳就静静地趴在那里睡着。
“真是的，昨天晚上又晚回来，估计还整理什么资料整理了一个晚上吧，就算是周末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虽说如此，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还在熟睡的泽纳身旁，伸手，轻轻摇晃着他的身躯。
“早饭已经热好了，别再睡了，不然早饭就不好吃了。”
“嗯……呃。”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泽纳微微偏头，看着眼前的泽佳，淡淡一笑：“早上好啊，泽佳。”
“一点也不早，都九点了。”
“九点也算早了，很多人周末可是睡到十一二点自然醒的。”
他坐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顺手收起了一直压在手臂下的资料。
“真是的，什么时候你才可以自己起床啊，每次都要我来叫你，就不能定闹钟吗？”
面对妹妹的抱怨，他也没有还嘴，只是站起身，习惯性地伸手摸着她的头发，有些歉意地回道：“抱歉了，总是让你来叫我，明明你做饭已经很累了，我还让你操心，完全没有一点哥哥的样子呢。”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泽佳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是有些惊慌地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着距离。
“知道就好，赶快去刷牙洗脸，吃完饭还要去买些东西的。”
“好好好，我知道啦。”
泽纳也没有多想，只是拖着还有些疲惫的身体朝外走去。
来到洗漱台前，刷牙洗脸，用毛巾擦拭过的脸庞有些干，还有一点枯黄，看起来格外憔悴。
最为明显的还是他那黑出轮廓的黑眼圈，已经有很久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
“我还以为那家伙有什么好点子呢，弄了半天还是要我一个人把事情办妥。”
他不满地嘟囔着，低下了头，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双手上，上面还残留着点点血迹，是昨天回来没有洗干净的。
“啧，总归是让群渣滓的肮脏血液落到了我身上。嘛，无所谓了。”
不知为何，此时的他突然想起了灵铭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杀人偿命的确是天经地义的，但如果沉迷在你那份力量当中，你也会迷失自我，我想，泽佳也不希望看到那种事情发生。”
“呵，没有刀和有刀不用是两码事。”
泽纳喃喃道：“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隐藏自己的力量，他们或许也就不会死了……”
他之所以会采用那么极端的方法来粉碎x法队，或许，只是他对自己当时无能的反抗吧。
但比起过去，现在的他还有不能忘记的事物。
回到餐桌上，摆在泽纳面前的是一份三明治和牛奶，就是昨天的早餐没有吃完留下的。
不过他并不介意，而是就坐并大口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万一噎到了又麻烦了。”
“这话说的，搞得你是老妈一样。”
没有错，在为父母报仇以前，他更要保护好这最后的净土。
“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要买东西了？”
“昨天晚上灵铭小姐打电话过来，说是要我买一些菜，还说要我添几件夏天的新衣服。”
听到灵铭的名字，泽纳不免有些不淡定了。
虽然在他心里的确是把灵铭当成姐姐看待的，但是在他的印象当中，那个女人可是总会做出一些让他不高兴的事情，就像是天生和他作对。
回忆起上次给泽佳买衣服，就是因为灵铭没有带钱才让他给垫上的，结果后面因为执行任务时下手太狠被她骂了一顿，连钱也没有要回来。
“估计这次她给的钱也不够吧，毕竟在那女人的眼里，物价和十年前没有一点区别。”
想到这，泽纳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钱包，已经有点瘪了，估计也只有个四百来块，而下次发工资要等到一个星期以后。
“一个星期两百，应该够吧。”
没有丝毫犹豫，他从钱包里抽出两百递给了那边的泽佳。
见泽佳有些疑惑，他便开口说道：“你不是要买些菜和衣服吗？两百就当是我给你的零花钱了，别总是穿几十块的，好歹也是高中生了，要学会打扮自己。”
听着哥哥的话，虽然泽佳也是高兴，但还是谢绝道：“没事的，反正我也很少穿自己的衣服，平常都是穿校服。而且说回来，你这个月的钱应该也不多了吧，估计，也只有四百来块了。”
就像是翻过他钱包一样准，让泽纳一下子有些尴尬。
“这都被你猜到了，真是的，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我说都是你，你信吗？”
“得了吧，这话说出来你也不害羞。”
泽纳把钱交到了她的手里，看到她还想拒绝，便抢先一步说道：“事先说明，在这个家里我是长辈，也就是说，长辈给你东西就要好好地接受，不要到时候又哭着鼻子说‘啊，哥哥，我想要这个’什么的。”
“最后那夹子音是什么意思啊，我才不会那样呢。”
手中拿着哥哥给的两百，虽然对她来说不算多，但也是哥哥给她的关心。
“四百愿意分我一半，你也真够大方的呢。”
“那是当然，如果你要的话，我四百都可以给你哦。”
“什么啊，对我这么好，就像一个妹控。”
“把‘像’字去掉，就是妹控。”
泽纳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那是纯粹的、没有一点杂质的笑，是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少年应该有的表情，可也只有这种时候才可以看见。
在学校，他是顶撞老师、逃课缺课的问题少年;在木龙集，他是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禁控骑士;在家里，他是温柔待人，值得依赖的哥哥。
到底哪个是他？这些都是他，也都不是他。
看着妹妹那天真的笑容，一个念头出现在了泽纳的脑海当中。
“无论如何，我也要守护这份笑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哥哥，起床了。”
少女在门外等待良久，却迟迟得不到哥哥的回应。
她推开房门，阳光几乎遍布了整个房间，可只有那书桌前是被窗帘所遮挡住的黑暗，而泽纳就静静地趴在那里睡着。
“真是的，昨天晚上又晚回来，估计还整理什么资料整理了一个晚上吧，就算是周末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虽说如此，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还在熟睡的泽纳身旁，伸手，轻轻摇晃着他的身躯。
“早饭已经热好了，别再睡了，不然早饭就不好吃了。”
“嗯……呃。”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泽纳微微偏头，看着眼前的泽佳，淡淡一笑：“早上好啊，泽佳。”
“一点也不早，都九点了。”
“九点也算早了，很多人周末可是睡到十一二点自然醒的。”
他坐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顺手收起了一直压在手臂下的资料。
“真是的，什么时候你才可以自己起床啊，每次都要我来叫你，就不能定闹钟吗？”
面对妹妹的抱怨，他也没有还嘴，只是站起身，习惯性地伸手摸着她的头发，有些歉意地回道：“抱歉了，总是让你来叫我，明明你做饭已经很累了，我还让你操心，完全没有一点哥哥的样子呢。”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泽佳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是有些惊慌地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着距离。
“知道就好，赶快去刷牙洗脸，吃完饭还要去买些东西的。”
“好好好，我知道啦。”
泽纳也没有多想，只是拖着还有些疲惫的身体朝外走去。
来到洗漱台前，刷牙洗脸，用毛巾擦拭过的脸庞有些干，还有一点枯黄，看起来格外憔悴。
最为明显的还是他那黑出轮廓的黑眼圈，已经有很久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
“我还以为那家伙有什么好点子呢，弄了半天还是要我一个人把事情办妥。”
他不满地嘟囔着，低下了头，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双手上，上面还残留着点点血迹，是昨天回来没有洗干净的。
“啧，总归是让群渣滓的肮脏血液落到了我身上。嘛，无所谓了。”
不知为何，此时的他突然想起了灵铭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杀人偿命的确是天经地义的，但如果沉迷在你那份力量当中，你也会迷失自我，我想，泽佳也不希望看到那种事情发生。”
“呵，没有刀和有刀不用是两码事。”
泽纳喃喃道：“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隐藏自己的力量，他们或许也就不会死了……”
他之所以会采用那么极端的方法来粉碎x法队，或许，只是他对自己当时无能的反抗吧。
但比起过去，现在的他还有不能忘记的事物。
回到餐桌上，摆在泽纳面前的是一份三明治和牛奶，就是昨天的早餐没有吃完留下的。
不过他并不介意，而是就坐并大口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万一噎到了又麻烦了。”
“这话说的，搞得你是老妈一样。”
没有错，在为父母报仇以前，他更要保护好这最后的净土。
“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要买东西了？”
“昨天晚上灵铭小姐打电话过来，说是要我买一些菜，还说要我添几件夏天的新衣服。”
听到灵铭的名字，泽纳不免有些不淡定了。
虽然在他心里的确是把灵铭当成姐姐看待的，但是在他的印象当中，那个女人可是总会做出一些让他不高兴的事情，就像是天生和他作对。
回忆起上次给泽佳买衣服，就是因为灵铭没有带钱才让他给垫上的，结果后面因为执行任务时下手太狠被她骂了一顿，连钱也没有要回来。
“估计这次她给的钱也不够吧，毕竟在那女人的眼里，物价和十年前没有一点区别。”
想到这，泽纳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钱包，已经有点瘪了，估计也只有个四百来块，而下次发工资要等到一个星期以后。
“一个星期两百，应该够吧。”
没有丝毫犹豫，他从钱包里抽出两百递给了那边的泽佳。
见泽佳有些疑惑，他便开口说道：“你不是要买些菜和衣服吗？两百就当是我给你的零花钱了，别总是穿几十块的，好歹也是高中生了，要学会打扮自己。”
听着哥哥的话，虽然泽佳也是高兴，但还是谢绝道：“没事的，反正我也很少穿自己的衣服，平常都是穿校服。而且说回来，你这个月的钱应该也不多了吧，估计，也只有四百来块了。”
就像是翻过他钱包一样准，让泽纳一下子有些尴尬。
“这都被你猜到了，真是的，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我说都是你，你信吗？”
“得了吧，这话说出来你也不害羞。”
泽纳把钱交到了她的手里，看到她还想拒绝，便抢先一步说道：“事先说明，在这个家里我是长辈，也就是说，长辈给你东西就要好好地接受，不要到时候又哭着鼻子说‘啊，哥哥，我想要这个’什么的。”
“最后那夹子音是什么意思啊，我才不会那样呢。”
手中拿着哥哥给的两百，虽然对她来说不算多，但也是哥哥给她的关心。
“四百愿意分我一半，你也真够大方的呢。”
“那是当然，如果你要的话，我四百都可以给你哦。”
“什么啊，对我这么好，就像一个妹控。”
“把‘像’字去掉，就是妹控。”
泽纳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那是纯粹的、没有一点杂质的笑，是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少年应该有的表情，可也只有这种时候才可以看见。
在学校，他是顶撞老师、逃课缺课的问题少年;在木龙集，他是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禁控骑士;在家里，他是温柔待人，值得依赖的哥哥。
到底哪个是他？这些都是他，也都不是他。
看着妹妹那天真的笑容，一个念头出现在了泽纳的脑海当中。
“无论如何，我也要守护这份笑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