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牡丹亭中的照妖镜
柳梦梅朝着杜宝苦口婆心地劝道：“岳父大人，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我和丽娘恩恩爱爱，虽无夫妻之名，但已经有夫妻之实。
“如今我高中状元，觉得能对丽娘和二老有交代，特地上杜府提亲，希望二老帮我们重新弄个婚礼，我好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将丽娘娶过门！”
杜宝怒不可遏朝着柳梦梅大声骂道：“你到底是何人？敢在白日青天、睽睽万目下信口雌黄！小女三年前便因病去世，何来和你等有半点瓜葛！
“如今你状元在身，我可以不追究你盗墓之罪。但若你还要纠缠不休，妄图玷污我杜府清誉，我便上京告御状，让圣上褫夺了你的状元！”
“不要啊父亲！”
这时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从厅外梨花带雨地冲了进来，抱着柳梦梅，朝着杜宝哭诉道：“父亲，你不要这样对柳郞，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啊……”
这时周围的人纷纷大惊道：“啊，这真是小姐啊！”
“这怎么可能，丽娘不是三年前相思成疾死的么？”
“对啊，我亲眼看见她葬在牡丹亭中梅树下的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杜宝冷峻地说：“这位娘子，请你自重，不要胡乱认人为父！”
“父亲，我是丽娘啊，你看看我的脸，我是你的女儿——杜丽娘啊！”
“我不认识你，也不是你父亲，我女儿丽娘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你休要胡言乱语！”
杜丽娘站起身来，“父亲你可以假装不认识我，但你能堵得住其他人的嘴吧么？你们都睁大眼睛仔细看看，我是不是杜丽娘！”
杜丽娘朝着众人走去，大家定睛一看，“这……确实是杜丽娘啊……”
“对啊，体型、面貌、声音一模一样啊，不会错的！”
杜宝大声喝道：“你们不要被他们骗了，这两人很可能是妖精，化成丽娘的样子来祸害我们杜府的！”
“妖精？”众人不由吓得往后缩。
杜丽娘朝着杜宝扬起嘴角，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父亲，我今天特地请来了梅花庵观的老道姑，她有一面‘照妖镜’，可验明我是不是妖怪！”
说罢一个老道姑推着一面偌大的铜镜来到厅内。
杜丽娘朝着众人说：“你们都仔细看好了，看看我杜丽娘究竟是人是妖！”
杜丽娘信心十足地走到铜镜面前，过了片刻，只见铜镜中出现一副黑色阴森的画面，一副白色骷髅浮现在铜镜上。
“啊！鬼啊！”
众人尖声惊叫，吓得惊慌失措，瞬间一哄而散，各自逃跑。
连柳梦梅都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出大厅，一时间大厅上只剩不知所措的杜丽娘以及那面大铜镜。
杜丽娘没好气地露出一副市井野丫头的神态，满脸狐疑地盯着铜镜看，“靠，是系统改剧本了么？都快演完了，竟然给我来这一出？”
“但这剧本确实不合理么，女主明明死掉了，怎么又能无缘无故活过来呢？还是这七色榕树的恋爱剧本杀太没意思了，又老土又落后，一点都不像其他恋爱类游戏那样与时俱进！”
铜镜竟然说起话来。
杜丽娘盯着铜镜，皱起眉头，接着伸手从铜镜中一把揪出来一个穿戴着黑色骷髅衣服的人。她掀开他头罩，窦云起笑嘻嘻地盯着她看。
“你是谁？真人玩家？”
“差不多算是吧。”
杜丽娘生气地说：“差不多？你怎么差不多去死好了！竟然敢破坏老娘的恋爱剧本！”
“杜丽娘这么温柔的可人儿，怎么会让男主去死呢？”
“男主？你是男主？男主不是柳梦梅么？你在这里糊弄谁呢！”
窦云起笑着说：“我是你副本的男主啊，也就是男二，主要的任务便是和npc男主来抢夺你的。你看刚刚那一出戏，通过小小的测试就把男主吓得逃跑了。这样的男人，你要他有何用啊！”
杜丽娘仔细地打量窦云起，然后笑话地说：“大哥，再没用人家好歹也是个大帅哥啊！虽然是npc，但该有的都有。这里正好有一面铜镜，你在来抢女主我之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好么！”
杜丽娘把窦云起正面推向镜子，让他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
“多好多板正，既不是帅得让人没有安全感，也不会让人看得不舒服，正是长得恰当好处，实在是用来谈恋爱最佳的人选了嘛！”
杜丽娘嘲讽地说：“要真是如此，你还来《七色榕树》虚拟世界里面干什么？这么受欢迎，不如滚回现实世界去恋爱好了啊……”
窦云起无奈地说：“在现实生活中受不受欢迎我是不知道，毕竟在现实生活中要遇到如同你这般火辣女子，并收到对方评价的机会真是太少了。
“不过么，我确实在《都市恋人》和《时光情人》这两款游戏中大受欢迎，不信你可以和我去那两个系统中看看，可比这《七色榕树》好玩太多了……”
杜丽娘听了他的话后，再次打量窦云起。
她若有所思地说：“你该不会是《都市恋人》和《时光情人》这两款推销广告的机器人吧？但那两款游戏是同一家公司的么？我怎么记得……”
窦云起灵机一动，故意调整了自己的发音方式，使得自己更加贴近机器人的声音。
“是啊，你可真厉害！虽然这两款游戏的出品公司不是同一个公司，但他们有个共同的对手——东瀚集团么，有共同的敌人便可以是合作对手了！现在注册这两款活动都有优惠哦，您要不去体验一下。”
杜丽娘大笑说：“这位广告发放机器人，我看你是来错地方了。”
“没错吧，这个恋爱模拟游戏系统不是东瀚集团的么？”
杜丽娘解释说：“没错这恋爱系统确实是东瀚集团开发的，但这个是《七色榕树》，是已经运行二十多年的老版本了，你的任务应该是东瀚集团最新vr版本的《十色榕树》吧。
“这个老版的系统一共都没有多少玩家了，你要是成功让这些玩家转移下线，反倒是帮了东瀚集团的忙呢！”
这时后台传来8贰寒阳的声音#这玩家，似乎对三个集团之间的内部事情非常清楚啊。#
安小妮吃惊地说#难道她真的是竞争对手派来捣乱的？#
窦云起笑着说：“原来这样啊，那要谢谢你的提醒了，不然不仅没有帮到雇主万象以及七星共和的忙，反倒是帮了东瀚了啊……”
杜丽娘冷笑地摇摇头：“你真的是那两家公司派来的啊？天哪，没想到手段够龌龊的啊……这些大公司，果然没有一个安好心眼的……不用谢我了，你赶快离开《七色榕树》去好好去祸害《十色榕树》吧！”
#不对，她和那两家公司应该没有关系！#
窦云起再要和她说话时，发现对方已经离开《牡丹亭》剧本了……
众人疲惫地上线，四人忙了一整个下午，不仅没有劝动一个玩家注销账户，而且没发现有玩家和另外两家游戏公司有关联。
8拾甜夏抱怨着：“下次能不能别给我安排女性玩家了啊！”
窦云起调侃她说：“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负责女性玩家的么！”
“别乱说，那是其他系统中，女性玩家相对容易对付。但这个可是恋爱游戏啊，我这样的长相，出现在她们的系统剧本中，一看就像是反派么，一天接触了三个女性玩家，没有一个给我好脸色看的。”
柒玖木心叹气说：“即便给好脸色看又怎样呢，我那三个女性玩家都是客客气气的，但也不听劝啊……”
叶修突然想起了什么：“怎么，我们分配到的用户都是女性玩家么？”
寒阳解释说：“玩这种恋爱游戏的多数都是女性玩家吧。”
“也是，男性玩家多数爱打打杀杀的游戏，在现实生活中，谈恋爱都嫌烦，更别说去虚拟系统中了……”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叶修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一整个下午全队没有劝动一个用户注销账号，不免让他有些沮丧。
“臭小子，你这是执行了耗费体力的任务么？怎么虚脱成这样子！”叶归航在客厅里看到他无精打采地走进门。
“吃过饭了么？”
叶修点点头，“在单位食堂吃了点……”
“那要不要再吃点？”
“不了，不了。”
“我问你，你那个机器狗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爸，他有名字，叫康宝兰，别老是叫他机器狗，他听得到的！”
“好，我问你，康宝兰一天到晚在干什么？”
“人家干什么妨碍到你什么事！机器人也要有**的啊，你这老人家不要参合别人的生活了。”
叶归航瞥了一眼叶修，贴近叶修低声说：“我才懒得管你们的事呢，可是你知道这个月电费有多少么？2000元！”
叶修听完后也吃了一惊，“这么多？可是康宝兰到我们家也不到十天啊……”
“所以啊，下个月电费你去交！”
“哎哎哎，你这就不厚道了，老叶同志，我的工资可是大部分上交给你的！”
两人又斗嘴了几句，叶修打开门，发现康宝兰用镜头在墙壁上投影出三块小屏幕。屏幕中画面快速跳动、切换，好像是在搜查什么东西，看叶修回来了，康宝兰立马关上了投影。
“你回来了……？”
叶修朝着他点点头，脱下衣服，然后去盥洗室洗了一个澡，换上睡衣出来，发现康宝兰又快速地关上投影。
叶修笑嘻嘻地走过来，靠近他，“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一起分享给我嘛，反正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
康宝兰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呢！”
叶修盯着他看，“虽然你是机器人，但作为一个心理学博士，我能感觉到你心情不好，所以，需不需要我来给你做心理疏导啊？”
康宝兰取笑他：“我看你，还是先疏导一下自己吧，接了这么大一个案子，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似乎一点头绪都没有，还要在我面前逞能……”
叶修盯着康宝兰狗形的机械脸，“喂，你怎么知道我工作上的事情？”
“不是和你说了么，我现在登记在你的名下了，关于你的信息，系统会不停地推送给我。放心，我能知道的，都是新闻市场上可以搜索到的消息，至于你的那些**，系统也是搜不到的！”
叶修冲着它笑，“你要是想知道主人的什么**，我也不介意告诉你的……”
接着他整个人坐到它边上，叹了一口气，“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你说如何能劝一个在恋爱系统中的女人注销账号呢？”
康宝兰默不吭声。
“我也真是的，和一个机器人说人类恋爱的事情，你们怎么会懂那些！”
“我们怎么不懂！说吧，虽然在情感上比你们愚钝了点，但作为一部接近千万等级的超级电脑，在某些方面，肯定要比你们人类强多了。”
叶修不怀好意地对着康宝兰说：“到底是哪方面要比人类强多了……”
康宝兰鄙夷得看了一眼他，然后右腿踢到他胯下，“啊……”
叶修大叫一声，恶狠狠地看向康宝兰，“你这该死的机器人，出手好重！”
“你要是不说你的事，我就自己忙自己的。”
“好好好，我说……”叶修把《七色榕树》委托案的事情详细地告诉它。
“要在一个半月内劝退三百多名玩家啊，确实不好办啊。”
“是吧，你看连你这个千万级的机器人都说不好办了，这可真为难我——一个年薪才三十万的回收所执行员了！”
这时叶修的手机开始不停地震动，上面显示“有玩家邀请你进入vr十色榕树世界”……
“这女生为了邀请我，可真是坚持不懈啊，这都一星期多了，还要邀请我啊，我的魅力是有多大啊……”
叶修打出一行字，“不好意思啊，今天又要加班，下次再约吧……”
正打算发出去，康宝兰的电子脚变出机械手指，夺过叶修的手机，然后帮他打了一些字，接着发了出去。
叶修好奇地一看，发出去的短信竟然是：“好啊，今天我正好有空，我们一会儿在《十色榕树》系统中见面吧！”
“康宝兰，你这是系统出错了么！”
“不是要我帮你出主意么？这就是最好主意！”
“如今我高中状元，觉得能对丽娘和二老有交代，特地上杜府提亲，希望二老帮我们重新弄个婚礼，我好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将丽娘娶过门！”
杜宝怒不可遏朝着柳梦梅大声骂道：“你到底是何人？敢在白日青天、睽睽万目下信口雌黄！小女三年前便因病去世，何来和你等有半点瓜葛！
“如今你状元在身，我可以不追究你盗墓之罪。但若你还要纠缠不休，妄图玷污我杜府清誉，我便上京告御状，让圣上褫夺了你的状元！”
“不要啊父亲！”
这时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从厅外梨花带雨地冲了进来，抱着柳梦梅，朝着杜宝哭诉道：“父亲，你不要这样对柳郞，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啊……”
这时周围的人纷纷大惊道：“啊，这真是小姐啊！”
“这怎么可能，丽娘不是三年前相思成疾死的么？”
“对啊，我亲眼看见她葬在牡丹亭中梅树下的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杜宝冷峻地说：“这位娘子，请你自重，不要胡乱认人为父！”
“父亲，我是丽娘啊，你看看我的脸，我是你的女儿——杜丽娘啊！”
“我不认识你，也不是你父亲，我女儿丽娘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你休要胡言乱语！”
杜丽娘站起身来，“父亲你可以假装不认识我，但你能堵得住其他人的嘴吧么？你们都睁大眼睛仔细看看，我是不是杜丽娘！”
杜丽娘朝着众人走去，大家定睛一看，“这……确实是杜丽娘啊……”
“对啊，体型、面貌、声音一模一样啊，不会错的！”
杜宝大声喝道：“你们不要被他们骗了，这两人很可能是妖精，化成丽娘的样子来祸害我们杜府的！”
“妖精？”众人不由吓得往后缩。
杜丽娘朝着杜宝扬起嘴角，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父亲，我今天特地请来了梅花庵观的老道姑，她有一面‘照妖镜’，可验明我是不是妖怪！”
说罢一个老道姑推着一面偌大的铜镜来到厅内。
杜丽娘朝着众人说：“你们都仔细看好了，看看我杜丽娘究竟是人是妖！”
杜丽娘信心十足地走到铜镜面前，过了片刻，只见铜镜中出现一副黑色阴森的画面，一副白色骷髅浮现在铜镜上。
“啊！鬼啊！”
众人尖声惊叫，吓得惊慌失措，瞬间一哄而散，各自逃跑。
连柳梦梅都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出大厅，一时间大厅上只剩不知所措的杜丽娘以及那面大铜镜。
杜丽娘没好气地露出一副市井野丫头的神态，满脸狐疑地盯着铜镜看，“靠，是系统改剧本了么？都快演完了，竟然给我来这一出？”
“但这剧本确实不合理么，女主明明死掉了，怎么又能无缘无故活过来呢？还是这七色榕树的恋爱剧本杀太没意思了，又老土又落后，一点都不像其他恋爱类游戏那样与时俱进！”
铜镜竟然说起话来。
杜丽娘盯着铜镜，皱起眉头，接着伸手从铜镜中一把揪出来一个穿戴着黑色骷髅衣服的人。她掀开他头罩，窦云起笑嘻嘻地盯着她看。
“你是谁？真人玩家？”
“差不多算是吧。”
杜丽娘生气地说：“差不多？你怎么差不多去死好了！竟然敢破坏老娘的恋爱剧本！”
“杜丽娘这么温柔的可人儿，怎么会让男主去死呢？”
“男主？你是男主？男主不是柳梦梅么？你在这里糊弄谁呢！”
窦云起笑着说：“我是你副本的男主啊，也就是男二，主要的任务便是和npc男主来抢夺你的。你看刚刚那一出戏，通过小小的测试就把男主吓得逃跑了。这样的男人，你要他有何用啊！”
杜丽娘仔细地打量窦云起，然后笑话地说：“大哥，再没用人家好歹也是个大帅哥啊！虽然是npc，但该有的都有。这里正好有一面铜镜，你在来抢女主我之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好么！”
杜丽娘把窦云起正面推向镜子，让他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
“多好多板正，既不是帅得让人没有安全感，也不会让人看得不舒服，正是长得恰当好处，实在是用来谈恋爱最佳的人选了嘛！”
杜丽娘嘲讽地说：“要真是如此，你还来《七色榕树》虚拟世界里面干什么？这么受欢迎，不如滚回现实世界去恋爱好了啊……”
窦云起无奈地说：“在现实生活中受不受欢迎我是不知道，毕竟在现实生活中要遇到如同你这般火辣女子，并收到对方评价的机会真是太少了。
“不过么，我确实在《都市恋人》和《时光情人》这两款游戏中大受欢迎，不信你可以和我去那两个系统中看看，可比这《七色榕树》好玩太多了……”
杜丽娘听了他的话后，再次打量窦云起。
她若有所思地说：“你该不会是《都市恋人》和《时光情人》这两款推销广告的机器人吧？但那两款游戏是同一家公司的么？我怎么记得……”
窦云起灵机一动，故意调整了自己的发音方式，使得自己更加贴近机器人的声音。
“是啊，你可真厉害！虽然这两款游戏的出品公司不是同一个公司，但他们有个共同的对手——东瀚集团么，有共同的敌人便可以是合作对手了！现在注册这两款活动都有优惠哦，您要不去体验一下。”
杜丽娘大笑说：“这位广告发放机器人，我看你是来错地方了。”
“没错吧，这个恋爱模拟游戏系统不是东瀚集团的么？”
杜丽娘解释说：“没错这恋爱系统确实是东瀚集团开发的，但这个是《七色榕树》，是已经运行二十多年的老版本了，你的任务应该是东瀚集团最新vr版本的《十色榕树》吧。
“这个老版的系统一共都没有多少玩家了，你要是成功让这些玩家转移下线，反倒是帮了东瀚集团的忙呢！”
这时后台传来8贰寒阳的声音#这玩家，似乎对三个集团之间的内部事情非常清楚啊。#
安小妮吃惊地说#难道她真的是竞争对手派来捣乱的？#
窦云起笑着说：“原来这样啊，那要谢谢你的提醒了，不然不仅没有帮到雇主万象以及七星共和的忙，反倒是帮了东瀚了啊……”
杜丽娘冷笑地摇摇头：“你真的是那两家公司派来的啊？天哪，没想到手段够龌龊的啊……这些大公司，果然没有一个安好心眼的……不用谢我了，你赶快离开《七色榕树》去好好去祸害《十色榕树》吧！”
#不对，她和那两家公司应该没有关系！#
窦云起再要和她说话时，发现对方已经离开《牡丹亭》剧本了……
众人疲惫地上线，四人忙了一整个下午，不仅没有劝动一个玩家注销账户，而且没发现有玩家和另外两家游戏公司有关联。
8拾甜夏抱怨着：“下次能不能别给我安排女性玩家了啊！”
窦云起调侃她说：“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负责女性玩家的么！”
“别乱说，那是其他系统中，女性玩家相对容易对付。但这个可是恋爱游戏啊，我这样的长相，出现在她们的系统剧本中，一看就像是反派么，一天接触了三个女性玩家，没有一个给我好脸色看的。”
柒玖木心叹气说：“即便给好脸色看又怎样呢，我那三个女性玩家都是客客气气的，但也不听劝啊……”
叶修突然想起了什么：“怎么，我们分配到的用户都是女性玩家么？”
寒阳解释说：“玩这种恋爱游戏的多数都是女性玩家吧。”
“也是，男性玩家多数爱打打杀杀的游戏，在现实生活中，谈恋爱都嫌烦，更别说去虚拟系统中了……”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叶修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一整个下午全队没有劝动一个用户注销账号，不免让他有些沮丧。
“臭小子，你这是执行了耗费体力的任务么？怎么虚脱成这样子！”叶归航在客厅里看到他无精打采地走进门。
“吃过饭了么？”
叶修点点头，“在单位食堂吃了点……”
“那要不要再吃点？”
“不了，不了。”
“我问你，你那个机器狗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爸，他有名字，叫康宝兰，别老是叫他机器狗，他听得到的！”
“好，我问你，康宝兰一天到晚在干什么？”
“人家干什么妨碍到你什么事！机器人也要有**的啊，你这老人家不要参合别人的生活了。”
叶归航瞥了一眼叶修，贴近叶修低声说：“我才懒得管你们的事呢，可是你知道这个月电费有多少么？2000元！”
叶修听完后也吃了一惊，“这么多？可是康宝兰到我们家也不到十天啊……”
“所以啊，下个月电费你去交！”
“哎哎哎，你这就不厚道了，老叶同志，我的工资可是大部分上交给你的！”
两人又斗嘴了几句，叶修打开门，发现康宝兰用镜头在墙壁上投影出三块小屏幕。屏幕中画面快速跳动、切换，好像是在搜查什么东西，看叶修回来了，康宝兰立马关上了投影。
“你回来了……？”
叶修朝着他点点头，脱下衣服，然后去盥洗室洗了一个澡，换上睡衣出来，发现康宝兰又快速地关上投影。
叶修笑嘻嘻地走过来，靠近他，“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一起分享给我嘛，反正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
康宝兰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呢！”
叶修盯着他看，“虽然你是机器人，但作为一个心理学博士，我能感觉到你心情不好，所以，需不需要我来给你做心理疏导啊？”
康宝兰取笑他：“我看你，还是先疏导一下自己吧，接了这么大一个案子，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似乎一点头绪都没有，还要在我面前逞能……”
叶修盯着康宝兰狗形的机械脸，“喂，你怎么知道我工作上的事情？”
“不是和你说了么，我现在登记在你的名下了，关于你的信息，系统会不停地推送给我。放心，我能知道的，都是新闻市场上可以搜索到的消息，至于你的那些**，系统也是搜不到的！”
叶修冲着它笑，“你要是想知道主人的什么**，我也不介意告诉你的……”
接着他整个人坐到它边上，叹了一口气，“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你说如何能劝一个在恋爱系统中的女人注销账号呢？”
康宝兰默不吭声。
“我也真是的，和一个机器人说人类恋爱的事情，你们怎么会懂那些！”
“我们怎么不懂！说吧，虽然在情感上比你们愚钝了点，但作为一部接近千万等级的超级电脑，在某些方面，肯定要比你们人类强多了。”
叶修不怀好意地对着康宝兰说：“到底是哪方面要比人类强多了……”
康宝兰鄙夷得看了一眼他，然后右腿踢到他胯下，“啊……”
叶修大叫一声，恶狠狠地看向康宝兰，“你这该死的机器人，出手好重！”
“你要是不说你的事，我就自己忙自己的。”
“好好好，我说……”叶修把《七色榕树》委托案的事情详细地告诉它。
“要在一个半月内劝退三百多名玩家啊，确实不好办啊。”
“是吧，你看连你这个千万级的机器人都说不好办了，这可真为难我——一个年薪才三十万的回收所执行员了！”
这时叶修的手机开始不停地震动，上面显示“有玩家邀请你进入vr十色榕树世界”……
“这女生为了邀请我，可真是坚持不懈啊，这都一星期多了，还要邀请我啊，我的魅力是有多大啊……”
叶修打出一行字，“不好意思啊，今天又要加班，下次再约吧……”
正打算发出去，康宝兰的电子脚变出机械手指，夺过叶修的手机，然后帮他打了一些字，接着发了出去。
叶修好奇地一看，发出去的短信竟然是：“好啊，今天我正好有空，我们一会儿在《十色榕树》系统中见面吧！”
“康宝兰，你这是系统出错了么！”
“不是要我帮你出主意么？这就是最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