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保密协议
时间不偏不倚地过了整整一分钟，副都尉钦原办公室的主屏幕上，出现了容禾、孟远尝和袁小莹的画面。
钦原露出微笑，朝着两人打招呼：“孟队，早啊，还有这位百闻不如一见的袁副队长，你好啊！”
孟远尝礼貌地说：“副都尉你好啊，都知道你忙，不过我们还是有些问题不得不向你汇报情况。”
“孟队，你实在客气了，都是同事，要是能帮到你们，我很愿意为你们效劳。”
孟远尝对袁小莹说：“你有什么问题，就向钦原副都尉如实汇报吧！”
袁小莹礼貌地说：“钦原副都尉，你好，我是这次《亲亲世界》委托案的负责人，我们在执行过程中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请问一下副都尉，这个亲亲世界系统，最早是哪个单位基于什么目的开发的？”
钦原平静地说：“关于这个事情，我记得和老孟说过，这是一个提供给机关单位的系统，据委托人交代，原本设计的目的是用来给用户解压放松心情的。虽然这个系统所占用的资源并不多，但因为开发的并不成功，所以计划淘汰回收，才找得你们。”
“我想知道，是哪家机关单位，方便说么？”
“那家单位希望我们保密，所以才没提供。”
“但现在因为对系统信息掌握得太少，已经使我们第一批进入系统中的两个同事受了伤，第二批同事又险些发生重大事故，而且我们在系统中发现了一些极端负面的东西。”
容禾冷冷地说：“怎么，你们淘汰回收所因为工作安排不当造成的人员受伤，想怪罪到我们网络中心了？关于这个委托案，是委托人要求保密的，又不是我们网络中心要故意隐瞒，给你们穿小鞋的。如果你们淘汰回收所觉得任务艰巨完成不了，可以将委托案重新打回到我们中心，这种案子，我们分分钟就能搞定。”
“容禾，你怎么说话的！”
“是属下失言了，今天工作安排紧凑，属下急躁了些。”
袁小莹惭愧地说：“这委托案既然已经到了回收b队，我们自然是会尽全力办好的。但也是因为想全力办妥，所以才想了解更多的情况。”
钦原微笑着说：“我们知道你们的难处，信息不对称，确实会给你们执行带来很大的困难。好吧，我就把目前所了解的情况告诉你们。这个系统原本是沧澜中心牧场委托万象集团开发的，后来内部测试后，效果很不理想，所以整个系统就被搁置了。”
“不过，系统的版权还留在中心牧场手中，后来经过调整改装之后被一家机关单位买走了，后来这个机关单位因为某些原因也面临破产重组，却在清点资产的时候，发现这套系统被一个职工挪用了。”
“既然是被该职工挪用，该职工已经违反了法律，为何该单位不强制执行呢？从法律上讲应该是没问题的。”
容禾冷冷地说：“从法律上讲，任何面临淘汰的系统，总是能找到或多或少的理由进行强制执行的，只是要看这个理由是否充分，是否偏激。如果都强制执行的话，要你们临终关怀事务所干嘛？你说的没错，即便该单位强制执行也可以避免法律追责，但这个系统是一个和人体交互性极强的系统。”
“难道是和身体大部分神经网络相连的沉浸式系统？”
“没错，如果强行关机，就会给用户带来不可复原的伤害，小则神经失调，大则有生命危险。这次委托给你们的目的正是为了拯救用户，让其主动退出。这也是两天前委托方突然中断委托的原因。”
袁小莹恍然大悟：“他们是想趁用户下线的时候，将系统强行关机？但也怕我们那时正在系统中？”
“没错，不过很可惜，当他们发现用户离线十多个小时，准备强行关机时，用户又再次上线了。”
“原来是这样……那是哪家机关单位方便透露么？我们会严格保密的。”
钦原微笑地说：“这个属于高度机密，这是委托方的要求，其实我们也不清楚。关于我刚刚说的内容，有很多也涉及到了保密条款。”
孟远尝说：“副都尉，你放心，关于这些内容，我们所会严格保密的。”
“明白了，我们会尽全力将那名机关单位的职工用户拯救出来的！”
“大都尉向我提起过，说你办事干练，有责任心，又有耐心，曾经还想挖你到我们网络中心呢。这次委托案可是中心转交给你们所的，所以袁副队要好好表现啊！”
袁小莹低着头说：“我们b队一定会尽全力，做好每一份委托案。”
“那就辛苦你们了。”
孟远尝和袁小莹下线后，容禾不解地说：“副都尉为何要这般帮他们，透露了这么多保密内容？”
钦原意味深长地笑着说：“毕竟他们是在给我们中心做事，我们自然也要帮帮他们了……”
淘汰系统回收事务所b队，《亲亲世界》委托案，晨会。
每个人的电子屏幕上，亮出了一张长长的电子《保密协议书》。
叶修看着协议书，疑惑地问：“副队长，这是要干什么啊？”
“是让我们对此次的委托案保密么？”
袁小莹平静地说：“我们昨天在亲亲世界中不是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么？所以我便去网络中心问了，但因为涉及保密条款，所以我也只有等你们签完保密协议，再告诉你们了。”
叶修率先签完协议提交了上去。
织棱昉仔细看了两遍也提交了上去。
战励看织棱昉和叶修都提交了，自己也仔细瞅了瞅，按了提交键。
贺小君皱着眉头说：“真是要了命了，原本只是来帮徒弟忙的，现在却把自己套进去了……”
叶修笑着说：“小君姐，我们副队何时会害你了，况且你就不想知道这个古怪的系统到底是什么来由么？”
贺小君无奈地签完字提交。
8贰寒阳见众人都签了，也只好在屏幕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接着袁小莹便把早上所了解的信息分享给了大家。
听完之后，贺小君迫不及待地大吐苦水：“就这么点破信息，还要让我们签这么一大堆保密条款？”
叶修说：“起码我们在亲亲世界系统中遇到的很多事情，都有了一些解释，原来这系统一开始是沧澜中心牧场的，难怪黑区里面除了牧场就是养鸡场，还有屠宰场……”
8贰寒阳补充说道：“这也解释地通为什么系统中有这么大一块系统黑区，黑区外面原来是后期调整再利用的。”
袁小莹说：“不管怎么样，我们的目标再一次明确了，这是一个和身体大部分神经相连的沉浸式系统，我们务必要把玩家从系统中救出来。”
织棱昉疑惑地说：“但，如果是玩家自己甘愿沉浸其中呢？”
战励也补充说：“织棱说的没错，我也觉得是玩家是自己想沉浸其中……”
叶修笑着说：“正因为这玩家沉浸其中，不知危险，才需要我们这样专业的团队啊。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的目的是让玩家反省自己，并让其主动退出，这就是一种拯救啊。”
织棱昉说：“我刚刚的意思是说，那如果玩家便是豹子团中的那个老头，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大家才明白过来织棱昉刚刚那番话的意思，如果那玩家就是豹子团的首领老头，大家能劝得动他么？
袁小莹说道：“织棱的话，确实提醒我了。我们昨天去沼泽执行任务的目的，就是为了确认那个老头是不是玩家。寒阳、小君，要麻烦你们把昨天的数据分析一下了。”
“其实我们已经在整理昨天收集到的所有资料了……”
“你们稍微再当我们几分钟，结果马上要出来了”
十分钟后，8贰寒阳和贺小君出现在屏幕上，他们调出数据分析结果给大家看。
“这次捕捉到他的数据比上次演唱会更加详实，不过这数据结果么，还是差不多，这老头和人类行为的相似度为72%。”
对于这样的结果，众人不免大吃一惊，“居然比上次还更低一些？”
“75%和72%其实几乎是同一个水平的，同时也佐证了两次分析结果都是可信的。”
8贰寒阳说：“不过即便是72%，也已经是我们在亲亲世界遇到的所有角色中，概率最高的一个了。”
袁小莹点头说：“寒阳说的没错，而且这个人，左手上确实没有倒计时手环。”
叶修补充说：“也就是说，斗狂之前告诉我们的大概率就是事实，这老头在亲亲世界系统中已经很久很久了，光是凭这一点，就非常可疑，我们便需要和他好好聊聊。”
战励疑惑说：“可是如何接近他呢？他可是豹子团的首领，昨天我们四人可是差点死在豹子团手中。”
袁小莹对大家说：“我们先进入系统，然后再做打算。寒阳、小君，快准备一下，我们要进入系统了！”
8贰寒阳和贺小君异口同声地说：“收到！”
钦原露出微笑，朝着两人打招呼：“孟队，早啊，还有这位百闻不如一见的袁副队长，你好啊！”
孟远尝礼貌地说：“副都尉你好啊，都知道你忙，不过我们还是有些问题不得不向你汇报情况。”
“孟队，你实在客气了，都是同事，要是能帮到你们，我很愿意为你们效劳。”
孟远尝对袁小莹说：“你有什么问题，就向钦原副都尉如实汇报吧！”
袁小莹礼貌地说：“钦原副都尉，你好，我是这次《亲亲世界》委托案的负责人，我们在执行过程中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请问一下副都尉，这个亲亲世界系统，最早是哪个单位基于什么目的开发的？”
钦原平静地说：“关于这个事情，我记得和老孟说过，这是一个提供给机关单位的系统，据委托人交代，原本设计的目的是用来给用户解压放松心情的。虽然这个系统所占用的资源并不多，但因为开发的并不成功，所以计划淘汰回收，才找得你们。”
“我想知道，是哪家机关单位，方便说么？”
“那家单位希望我们保密，所以才没提供。”
“但现在因为对系统信息掌握得太少，已经使我们第一批进入系统中的两个同事受了伤，第二批同事又险些发生重大事故，而且我们在系统中发现了一些极端负面的东西。”
容禾冷冷地说：“怎么，你们淘汰回收所因为工作安排不当造成的人员受伤，想怪罪到我们网络中心了？关于这个委托案，是委托人要求保密的，又不是我们网络中心要故意隐瞒，给你们穿小鞋的。如果你们淘汰回收所觉得任务艰巨完成不了，可以将委托案重新打回到我们中心，这种案子，我们分分钟就能搞定。”
“容禾，你怎么说话的！”
“是属下失言了，今天工作安排紧凑，属下急躁了些。”
袁小莹惭愧地说：“这委托案既然已经到了回收b队，我们自然是会尽全力办好的。但也是因为想全力办妥，所以才想了解更多的情况。”
钦原微笑着说：“我们知道你们的难处，信息不对称，确实会给你们执行带来很大的困难。好吧，我就把目前所了解的情况告诉你们。这个系统原本是沧澜中心牧场委托万象集团开发的，后来内部测试后，效果很不理想，所以整个系统就被搁置了。”
“不过，系统的版权还留在中心牧场手中，后来经过调整改装之后被一家机关单位买走了，后来这个机关单位因为某些原因也面临破产重组，却在清点资产的时候，发现这套系统被一个职工挪用了。”
“既然是被该职工挪用，该职工已经违反了法律，为何该单位不强制执行呢？从法律上讲应该是没问题的。”
容禾冷冷地说：“从法律上讲，任何面临淘汰的系统，总是能找到或多或少的理由进行强制执行的，只是要看这个理由是否充分，是否偏激。如果都强制执行的话，要你们临终关怀事务所干嘛？你说的没错，即便该单位强制执行也可以避免法律追责，但这个系统是一个和人体交互性极强的系统。”
“难道是和身体大部分神经网络相连的沉浸式系统？”
“没错，如果强行关机，就会给用户带来不可复原的伤害，小则神经失调，大则有生命危险。这次委托给你们的目的正是为了拯救用户，让其主动退出。这也是两天前委托方突然中断委托的原因。”
袁小莹恍然大悟：“他们是想趁用户下线的时候，将系统强行关机？但也怕我们那时正在系统中？”
“没错，不过很可惜，当他们发现用户离线十多个小时，准备强行关机时，用户又再次上线了。”
“原来是这样……那是哪家机关单位方便透露么？我们会严格保密的。”
钦原微笑地说：“这个属于高度机密，这是委托方的要求，其实我们也不清楚。关于我刚刚说的内容，有很多也涉及到了保密条款。”
孟远尝说：“副都尉，你放心，关于这些内容，我们所会严格保密的。”
“明白了，我们会尽全力将那名机关单位的职工用户拯救出来的！”
“大都尉向我提起过，说你办事干练，有责任心，又有耐心，曾经还想挖你到我们网络中心呢。这次委托案可是中心转交给你们所的，所以袁副队要好好表现啊！”
袁小莹低着头说：“我们b队一定会尽全力，做好每一份委托案。”
“那就辛苦你们了。”
孟远尝和袁小莹下线后，容禾不解地说：“副都尉为何要这般帮他们，透露了这么多保密内容？”
钦原意味深长地笑着说：“毕竟他们是在给我们中心做事，我们自然也要帮帮他们了……”
淘汰系统回收事务所b队，《亲亲世界》委托案，晨会。
每个人的电子屏幕上，亮出了一张长长的电子《保密协议书》。
叶修看着协议书，疑惑地问：“副队长，这是要干什么啊？”
“是让我们对此次的委托案保密么？”
袁小莹平静地说：“我们昨天在亲亲世界中不是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么？所以我便去网络中心问了，但因为涉及保密条款，所以我也只有等你们签完保密协议，再告诉你们了。”
叶修率先签完协议提交了上去。
织棱昉仔细看了两遍也提交了上去。
战励看织棱昉和叶修都提交了，自己也仔细瞅了瞅，按了提交键。
贺小君皱着眉头说：“真是要了命了，原本只是来帮徒弟忙的，现在却把自己套进去了……”
叶修笑着说：“小君姐，我们副队何时会害你了，况且你就不想知道这个古怪的系统到底是什么来由么？”
贺小君无奈地签完字提交。
8贰寒阳见众人都签了，也只好在屏幕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接着袁小莹便把早上所了解的信息分享给了大家。
听完之后，贺小君迫不及待地大吐苦水：“就这么点破信息，还要让我们签这么一大堆保密条款？”
叶修说：“起码我们在亲亲世界系统中遇到的很多事情，都有了一些解释，原来这系统一开始是沧澜中心牧场的，难怪黑区里面除了牧场就是养鸡场，还有屠宰场……”
8贰寒阳补充说道：“这也解释地通为什么系统中有这么大一块系统黑区，黑区外面原来是后期调整再利用的。”
袁小莹说：“不管怎么样，我们的目标再一次明确了，这是一个和身体大部分神经相连的沉浸式系统，我们务必要把玩家从系统中救出来。”
织棱昉疑惑地说：“但，如果是玩家自己甘愿沉浸其中呢？”
战励也补充说：“织棱说的没错，我也觉得是玩家是自己想沉浸其中……”
叶修笑着说：“正因为这玩家沉浸其中，不知危险，才需要我们这样专业的团队啊。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的目的是让玩家反省自己，并让其主动退出，这就是一种拯救啊。”
织棱昉说：“我刚刚的意思是说，那如果玩家便是豹子团中的那个老头，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大家才明白过来织棱昉刚刚那番话的意思，如果那玩家就是豹子团的首领老头，大家能劝得动他么？
袁小莹说道：“织棱的话，确实提醒我了。我们昨天去沼泽执行任务的目的，就是为了确认那个老头是不是玩家。寒阳、小君，要麻烦你们把昨天的数据分析一下了。”
“其实我们已经在整理昨天收集到的所有资料了……”
“你们稍微再当我们几分钟，结果马上要出来了”
十分钟后，8贰寒阳和贺小君出现在屏幕上，他们调出数据分析结果给大家看。
“这次捕捉到他的数据比上次演唱会更加详实，不过这数据结果么，还是差不多，这老头和人类行为的相似度为72%。”
对于这样的结果，众人不免大吃一惊，“居然比上次还更低一些？”
“75%和72%其实几乎是同一个水平的，同时也佐证了两次分析结果都是可信的。”
8贰寒阳说：“不过即便是72%，也已经是我们在亲亲世界遇到的所有角色中，概率最高的一个了。”
袁小莹点头说：“寒阳说的没错，而且这个人，左手上确实没有倒计时手环。”
叶修补充说：“也就是说，斗狂之前告诉我们的大概率就是事实，这老头在亲亲世界系统中已经很久很久了，光是凭这一点，就非常可疑，我们便需要和他好好聊聊。”
战励疑惑说：“可是如何接近他呢？他可是豹子团的首领，昨天我们四人可是差点死在豹子团手中。”
袁小莹对大家说：“我们先进入系统，然后再做打算。寒阳、小君，快准备一下，我们要进入系统了！”
8贰寒阳和贺小君异口同声地说：“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