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风起云涌朝堂变

    剧烈的疼痛下令宫昀傲一手紧紧地扶住了床沿,他宽大的手背上青筋暴突,纹路清晰可见,低垂的眸子倏然间变成了幽幽的绿。

    就在宫昀傲强忍着剧痛,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软榻之时,突然,蔓延全身的剧烈疼痛骤然间戛然而止。

    宫昀傲缓缓低头,惊疑地看向胸口,眸子忽地一缩,那蛊虫竟然不动了……

    随后,胸口处那凸起的一块肉-虫又在瞬息之间消失不见。

    宫昀傲见状,释然一笑,然后将凌乱的衣袍重新整理好,接着喊来门外的丫鬟竹菊备了沐浴用的用品……

    随后,他转头回到床前,缓缓地解开了舒窈的腰带……

    四周昏暗、烛光闪烁,映照在女人雪白的肌肤上。

    看那身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看那肌理细腻、骨肉匀称,增一分显胖,减一分显瘦。

    真真拥雪成峰欲**……

    宫昀傲倾身下去,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窈窈,三哥抱你去洗一下,你都汗湿了。」说着,他将自己身上的里衣也解了个干净。

    「三哥…」女人昏昏沉沉,轻哝呢喃。

    没有了束缚,宫昀傲的眼底浮上一抹浓郁之色,控制不住的大手在她胸前的一轮明月上兀自地把玩起来。

    「窈窈,你的三哥在呢,别怕。」宫昀傲一边肆意地把玩,一边在她耳边厮磨。

    不知过了多久,宫昀傲肆意把玩够了,便将她抱入了浴池之中……

    可想而知,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于眼前,他哪能安耐得住不去摸、不去碰?自然是好好疼爱一翻。

    浴池内,**不歇,旖旎缱绻……

    次日,舒窈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起身,正好看到宫昀傲朝自己走来。

    舒窈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见自己无恙,她并没有感到欢喜,而是猛然间忆起,昨夜,宫昀傲好像引蛊到了他自己的身体里。

    她猛然惊住,急得似乎要从床上跳下来,「三哥,你怎么样?那蛊虫…」

    宫昀傲一个箭步冲到床前,扶住她的身子,安慰道:「窈窈,别动,三哥没事。」

    舒窈白皙的双手猛地抓住了宫昀傲的手臂,上下检查起来,而后,又急得撕开宫昀傲的衣袍,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肌。

    宫昀傲被她一系列的操作弄得哭笑不得,马上按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宽慰地道:「窈窈,三哥没有骗你吧,三哥真的没事,蛊虫已死,三哥无碍。」

    听到宫昀傲再次的确认,舒窈这才安心下来,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然后,她语气中略带责备地道:「三哥,你是一国之君,你的性命重于一切…这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不就成了罪人了…」

    宫昀傲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心疼地开口:「窈窈,你和三哥说这种话?」

    舒窈一听,语气一缓,最终说了句,「我、那窈窈谢三哥相救。」

    宫昀傲将她拉进怀里,语调柔和充满怜爱,「以后,我们自是不必说这样的话,窈窈是三哥的命,三哥救你,就是在救自己,所以你理所当然地承着就好。」

    伏在男人结实有力的怀里,舒窈一如既往地感到安全感。

    被这双有力的强健手臂拥抱,仿佛所有危险都远离了。

    舒窈从他的怀里仰起头,疑惑地问道:「三哥,那蛊虫不是没有解药吗?你是什么解的啊?」

    宫昀傲道:「在寺庙的时候,北冥夜说过,金蚕是百蛊的克星,也不知怎么的,脑海里一下就闪现了白狼的记忆……」

    「原来,白狼曾无意间食过金蚕,所以,是三哥体内的金蚕起了作用,

    所以,窈窈不用担心。」

    舒窈一听,震惊不已,不禁唏嘘感叹起来,「原来,三哥还有这样机遇。」

    宫昀傲点点头,低声回应:「也是机缘巧合,我也是在北冥夜提及时,突然间脑海中闪现白狼曾食过金蚕的画面……」

    「原来如此!」

    舒窈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男人健硕的臂弯,叹息道:「看来,若烟那女人没有说谎。」

    舒窈禁不住好奇地问道:「关于白狼的事,三哥有它多少的记忆?」

    宫昀傲完美的下巴抵在女人的额头,他想了想道:「几乎没有…偶尔零星片段,就像这次…」.

    舒窈不免在想,是不是随着他的记忆一点点地被唤醒,就意味着宫昀傲要去狼族了?

    想着想着,她的心骤然间悬起,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三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宫昀傲闻言,惊诧的目光中隐动的痛色,令他的心倏然收紧,「窈窈,你怎么会这么想?三哥永远都不会离开窈窈,也不允许窈窈离开。」

    「嗯!」女人连连点头,在男人的怀里轻声应道。

    「不开分,永远都不分开。」宫昀傲一遍一遍地保证着,禁锢的健臂又收紧了些。

    回宫第二日,朝堂上下对舒窈的质疑声此起彼伏……

    宫昀傲端坐在御座之上,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旋转着手上的玉扳子,眸光寒如坚冰,一派冷肃。

    这时,中郎将马统从群臣中走出来,他跪地一拜,声音铿锵,「陛下,现在京城乃至皇宫,都在流传皇贵妃在入宫之前就与幽冥府的北冥夜私通,娘娘行为如此不检点,怎匹配陛下?还请陛下废除皇贵妃,以肃清后宫。」

    马统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几句话落下,整个朝堂霎间鸦雀无声。

    狂妄!

    这是何等的狂妄!

    宫昀傲压着怒火,漆黑寒眸沉冷如冰,他绷着下颌,冷笑道:「她是孤的妃子,怎么,你说废就废,这是何道理?马中郎这是连孤的后宫都要管了吗?」

    整个擎国,敢和陛下这么说话的,大概也就只有费江的左膀右臂,马统这个马前卒了。

    敢当众侮辱皇贵妃,是谁给他的勇气?

    马统听着这话,心忽地一沉,再看陛下,一张俊脸,虽然神色无波,可看在他的眼里仿佛山雨欲来,「陛下,微臣并无此意!」

    这时,隐在朝臣中的费江斜眸递了一个眼色过去,旋即,连降三级的原光禄大夫林重就从群臣中站了出来。

    「陛下,皇贵妃不检点,这只是其一,其二,皇贵妃娘娘无视太皇太后的禁足懿旨,私闯大理寺,劫走囚犯,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嚣张地杀害了大理寺正使孙法典……」

    「陛下,皇贵妃目无法纪,罔顾朝廷律法,私斩朝廷命官,还请陛下治罪。」

    费江看了一眼上首不怒自威的皇帝,而后也站了出来,不疾不徐地开口:「陛下,民间谣传完全是空穴来风、人云亦云,皇贵妃娘娘虽说在幽冥府待了三个月,但,这也不能说明娘娘与北冥夜有染……」

    听起来,看似在为舒窈解围,事实上,一句空穴来风、人云亦云已经揭露了他的私心。

    同时,他又在旁敲侧击地告诉宫昀傲,你的女人在幽冥府足足待了三个月,早就不清白了。

    「不过,这娘娘私闯大理寺,又斩杀了大理寺正使孙法典,实在胆大妄为……」

    「娘娘恃宠而骄,罔顾大擎律例,斩杀朝臣更是史无前例,大理寺掌管刑狱,后宫不准过问国事,可娘娘却一意孤行,在如此庄严的地方,毫无敬畏之心,还杀了朝廷命官,按律法是要……」

    这一判定,着实狠辣,后宫干政、私闯大理寺、斩杀朝廷官员,论哪一条都是死罪,要么说,费江不说则已,张口就是要人命。

    御座之上,身形修长的宫昀傲松弛地靠在椅背上,他微微斜侧着,一只胳膊支在扶手上,轻轻地碾动着玉扳指,一派冷肃与威厉。

    在听到费江一党对舒窈的弹劾,他的目光猛地冷如霜雪覆盖。

    这时,群臣中有一人实在是听不下去,站了出来。

    见梁璟焕站了出来,宫昀傲顿时熄了怒火,一只胳膊撑在扶手上抵在额头,冷眼俯首于殿堂之下……

    「林大人、费大人,尔等休要胡言乱语。」梁璟焕怒斥一声,转而看向费江,不卑不亢,「费江军,你控诉皇贵妃娘娘之事,纯属是不实之言。」

    「梁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费江显然是怒意渐上。

    梁璟焕眸色一凛,话音落得掷地有声,「第一,皇贵妃与幽冥府的北冥夜相熟是不假,可是,这也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本官请问你们,你们哪只眼睛看到娘娘在幽冥府住了三个月?难道你们也去过幽冥府?」

    「而且,本官也曾与北冥夜结盟,一同去魔域谷寻神草,难道说,本官与幽冥府也苟且了吗?那没有的事,也请诸位大人不要妄言,民间百姓是非不分,难道你等也是非不分?」

    林重并不服气,而是冲到梁璟焕面前质问,「梁大人,人人都在说的事岂能有假?那舒窈失踪过三个月,未在家中,这也是事实。」

    梁璟焕面色一凛,声冷如刀,「林大人,你有证据吗?请你拿出来,若是没有,就请你闭嘴。」

    「你…」林重自知没有证据,瞬间被噎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