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阉掉郑克塽,劝服顾炎武

    吴应熊瞅着郑克塽的鸟样,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转而忘向了冯锡范,说道:“你既然要为我效力…,总要拿出些诚意来吧!”

    冯锡范看着郑克塽的惨样,忙说道:“小王爷请尽管吩咐!冯锡范必定办到!”

    吴应熊淡淡的说道:“你冯锡范老奸巨猾,说不得回了台湾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我要让你没了退路!”

    吴应熊说着指了指郑克塽,说道:“阉了他!或者杀了他,你们自己商量吧!”

    郑克爽吓得身如糠筛,磕着头说道:“小王爷不要啊,不要啊!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给平西王府做事,一定不会让小王爷失望的!”

    吴应熊冷冷的望了郑克塽一眼,朝着胖头陀说道:“帮冯锡范松绑!”

    胖头陀从怀里掏出短刀,走到冯锡范身后,轻轻一挥刀砍断了绑着冯锡范的绳子!

    吴应熊说道:“怎么做看你自己了,当然你也可以自杀来保住你的徒儿!”

    郑克塽听着,忙朝着冯锡范说道:“师父,不要…不要…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做太监啊!师父,你说过,你为了我什么都肯做的……不如你自我了结了,我一定不会忘记师父的大恩大德的!”

    冯锡范怒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你居然让我去死?”随后又蹲在郑克塽身前说道:“世子啊,其实切了烦恼根也没什么不好的,以后就没有那么多烦恼的事情了!而且我们师徒也可以一起回台湾齐心帮小王爷做事!”

    郑克塽木然的说道:“这…这…这让我回去怎么做人啊?”

    冯锡范低声劝慰:“你好好想想,回去之后,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你那个东西没了?你回了台湾还是延平王世子,依然可以锦衣玉食!”

    其实冯锡范心里深知,阉了郑克塽自己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只能跟延平王府反目,如果可以的话,杀了郑克塽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此行是跟郑克塽一起出来的,若是只有自己回去,以郑经乖张、多疑的性格,自己也别想活命!

    冯锡范起身朝着吴应熊拱手说道:“小王爷,我选择阉掉他!”

    郑克塽此时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面如死灰的摊在地上。

    冯锡范又朝着胖头陀说道:“这位胖大人能否借刀一用?”

    胖头陀听得愣住了,望向了吴应熊,吴应熊嫌弃的说道:“这等肮脏之事,你要在这大厅里做不成?”

    说着朝外面喊道:“王有才!”

    王有才麻溜的从屋外走了进来,说道:“属下在!”

    吴应熊说道:“给这两位准备个房间办事!”

    王有才说道:“是!”

    冯锡范狗腿似的朝吴应熊说道:“是属下疏忽了,怎么能脏了小王爷的眼。属下这就跟这位大人去其他地方办事!”

    冯锡范说着就提起了死狗一般郑克塽跟着王有才要往外走去!

    陈近南眼里闪过一丝丝不忍,突然开口说道:“慢着!”

    死狗一般的郑克塽,精神一震,说道:“陈军师救我啊,救我啊!”

    吴应熊也饶有兴趣的看向了陈近南,只听陈近南冷冷的说道:“有才兄弟,阉割之事风险颇大,这郑克塽目前还不能死,麻烦你去找个‘刀儿匠’指导冯锡范如何阉割,尽量不要弄死了郑克塽!”

    吴应熊听着也说道:“此事倒是我疏忽了,按复甫的意思去办!”

    王有才笑道:“此事简单!王府密卫和天地会里想来都不缺这些人!”说着带着冯锡范向外走去!

    而冯锡范手里的郑克塽也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看着王有才等人离开,吴应熊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复甫会为郑克塽求情呢!若是复甫求情,我愿意饶了郑克塽!”

    陈近南摆了摆手,说道:“我跟延平王府已经划清了界限。”说完迟疑了一下,又说道:“如果说真的还有关系的话,也就只有郑克臧了,此子乃是郑经的长子,算起来也是我的徒弟,此子自幼被我教导,跟郑经和郑克塽的性格截然不同。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小王爷日后能饶他一命!”

    吴应熊说道:“我在这里给复甫一个承诺,日后若是真的拿下台湾,台湾之事由复甫做主,不管你要杀谁,不杀谁,要提拔谁,都由你说了算!”

    陈近南心下感激,一个长揖,说道:“属下谢过小王爷了!”

    跟着陈近南又有些好奇的问道:“小王爷,我刚刚观你说起九难师太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杀气,莫非这尼姑的罪过你?还有那阿珂,也是小王爷的夫人?”

    吴应熊还没有说话,苏荃冷厉而又充满杀气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止是得罪,是不共戴天之仇!”

    随着苏荃的话音落下,苏荃带着方怡、小郡主走了进来,方怡和小郡主一进来就关心的拉着吴应熊,左看右看,看着吴应熊没受伤,才乖乖的站在了吴应熊身后,和双儿排成一排。

    苏荃则走到吴应熊身旁,轻声问道:“相公,真的有九难的消息了?”

    吴应熊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尼姑眼下应该在河间府。”

    苏荃恨恨的说道:“我现在吩咐下去,让密卫把这尼姑找出来!”

    吴应熊拉住苏荃的手,说道:“龙儿不用急,明晚就是那劳什子‘杀龟大会’!九难必定会出现!”

    苏荃听着这才止住了往外走的脚步。

    吴应熊则向着陈近南说了当年被九难刺杀沉睡八年的事情!

    吴应熊曾经睡了八年的事情,平西王府一直瞒着,鞑子朝廷虽然知道也不会再江湖上去说,所以其实江湖上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陈近南听着这般奇怪之事,心里也有些吃惊,说道:“没想到小王爷还有这般惊险的经历!”说完之后陈近南想到吴应熊之前说的阿珂,心道:“这阿珂莫非就是小王爷之前说的当年被掳走的小女孩?那岂不是小王爷的姐姐或者妹妹?那……”

    想到这陈近南忙说道:“小王爷,那阿珂应该就是当年被掳走的小女孩吧?其实天下间美女数不胜数,这人伦之道还是要的,小王爷喜欢美女,天地会数十万会众愿意在各地为小王爷搜罗!”

    吴应雄听得忍不住晤面无语,陈近南多正直的人啊,居然为了自己让他辛苦创建的天地会搜罗美女……这事传出去天地会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如果吴应熊现在有几个儿子,陈近南绝对不会有这种帮吴应熊搜罗美女的想法。

    吴应熊今年已经十七岁,一般像吴应熊这种身份,这种年龄的人,膝下早就有儿女了,例如此时正在被阉割的郑克塽十六岁就有儿子了……

    旁边的苏荃听得,伸手在吴应熊腰间掐了一把,吴应熊捉住苏荃的小手,忙解释道:“复甫误会了,这阿珂并不是我父王的女儿,我也不瞒复甫,阿珂乃是陈圆圆的女儿,当年陈圆圆被李自成霸占了很长时间,等我父王把她抢回来之时,陈圆圆已经怀孕了。不过此事复甫知道就行了,不要说出去!”

    陈近南忙说道:“是我误会小王爷了!”

    吴应熊又面色严肃的说道:“至于搜罗美女之事,复甫休要再提!莫不是复甫以为我如夏桀、帝辛一般不成?君子爱美,取之有道啊!”

    陈近南听着面色有些惭愧,说道:“小王爷教训的是!”

    苏荃这时插嘴说道:“相公,九难那贼尼姑你要怎么处理?”

    吴应熊想了想说道:“先看看能不能抓住她,如果不能抓活的,直接杀了!”

    苏荃恨恨的说道:“等抓住这贼尼姑,相公把她交给妾身,我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吴应熊笑了笑说道:“都听龙儿的!”

    陈近南拱手说道:“属下就不耽误小王爷的正事了!”

    随后陈近南就告辞了,苏荃之前已经去了陈近南给吴应熊安排的院子,只是方怡和小郡主有些担心吴应熊,所以才带着二女来了议事厅。

    忙完了这一大摊子的事情,时辰也着实不早了,吴应熊朝着自己的四个妞说道:“诸位夫人,天色已晚,我们该歇息了!”

    说着跟着四个妹砸一起回了住的小院,一进房间,吴应熊瞬间化身恶熊,肆意的蹂躏四只小绵羊。

    今晚的吴应熊格外的卖力,犹如一只勤勤恳恳的老牛一般,细心的一遍又一遍的耕耘着柔嫩的土地~~~~这主要是因为一个是要报复四女今儿的挑逗;另一个是阿珂马上就要来了,吴应熊要让四女知道,她们需要更多的姐妹……

    第二天,吴应熊睡到日山三竿才起来,在双儿的服侍下穿戴好一身行头,跟着又陪着自己的四个妞一起用完了早膳。

    这才来到了议事厅,陈近南早早的就在议事厅里等着了,吴应熊说道:“让复甫久等了!”

    陈近南虽说等了很久,却没有半分不耐烦,说道:“是我来的太早了!”

    吴应熊说道:“复甫带我去见见这位戴老先生吧!”

    陈近南举手说道:“小王爷请!”

    吴应熊也不客气,带着双儿和苏荃当先走出议事厅。

    还好顾炎武的住处离天地会的落脚处并不远,出了大门右转只是片刻功夫就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

    陈近南说道:“小王爷且待我去叫门!”

    吴应熊点了点头,陈近南敲了敲门,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老头,开了门,瞅着陈近南身着书生常穿的青衫,问道:“阁下是何人!”

    陈近南拱手说道:“老丈有礼了,在下前来拜见顾老先生,还要烦劳老丈通报一声!”

    顾炎武此行只带了这个老仆人,顾炎武为了恢复汉人江山四处奔走,对于有志之士向来是以礼相待,这些天已经见了不少人。

    可顾炎武毕竟已经五十来岁的人了,这老仆人自幼跟着顾炎武。虽说顾炎武吩咐了来者不拒,老仆人心疼自己的主子,对于来客却是要鉴别一番才放人入内,免得有的没的的人都来拜见。

    老仆人瞅着陈近南虽然看着像是做事的,身后的吴应熊却一副公子哥的模样还带着两个漂亮姑娘,怎么看都是各纨绔子弟。

    老仆人心下不愿放陈近南等人进去,于是说道:“抱歉了,老爷今日不见客!”

    谷陈近南含笑说道:“老丈不必拒绝的这么快,能否通禀一声,就说当年j故人陈近南来访,你家老爷必然相见!”

    老仆人听得半信半疑,说道:“你且等着!”跟着关门去通禀去了!

    吴应熊问道:“复甫跟顾老先生有何渊源?”

    陈近南这才说起跟顾炎武结识的事情,原来几年前,顾炎武跟着两个友人租了船回yz,途经j之时,在船里谈起一些隐秘反清之事,言语间大骂鳌拜!

    而顾炎武所租的船只的船工全是鞑子的走狗,鳌拜当时权势正浓,这几个走狗也全是鳌拜的人,当时就要捉拿顾炎武。

    陈近南恰巧路过,路见不平,从天而降,把几个鞑子的走狗杀的片甲不留,救下了顾炎武!

    陈近南话音刚落,院门大开,顾炎武拱手走了出来,说道:“还要谢过总舵主当年的救命之恩啊!”

    陈近南也连忙拱手说道:“不敢当顾老先生的礼,当年陈某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不然当时定要跟顾老先生请教一番的!想着日后在跟顾先生请教,没想到这一等就是这么多年!今日冒昧来访,还请顾先生不要见怪!”

    吴应熊瞅着这顾炎武,看起来只有五十多岁,面色有些黑,长得又高又瘦,虽说瘦,眼神却炯炯有神,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

    顾炎武说道:“陈总舵主客气了,请!”

    陈近南听着并未先行进屋,而是先让吴应熊走在前面进了屋。因为之前两人约定先不要暴露吴应熊的身份,所以陈近南也没称呼吴应熊为小王爷。

    顾炎武心道:“这公子哥是谁,居然让天地会总舵主如此礼遇?”不过门口不是说事情的地方,顾炎武也没多问!

    顾炎武引着几人到了房中,分宾主坐下,又让老仆人上了茶,顾炎武这才问道:“总舵主,数年不见,不知近来可好??”

    陈近南说道:“顾先生真是折煞在下了,陈某表字复甫,顾先生如若不弃,称呼陈某的表字就可以了!陈某这些年倒也还好,顾先生也如当年一般风采依旧啊!”

    顾炎武笑道:“复甫过奖了!”

    吴应熊坐在一旁喝着茶,静静的听着,并未说话。

    顾炎武和陈近南说了几句,终于安奈不住心头的好奇,朝着陈近南问道:“不知这位青年才俊是?”

    吴应熊朝着顾炎武拱手说道:“在下吴悠,一直敬仰顾先生的大名,知道顾先生在河间府,这才冒昧的让陈总舵主带着在下来拜见顾先生!”

    顾炎武一听,以为吴应熊是陈近南的后辈,笑着说道:“哪里,哪里,虚名罢了!”

    吴应熊单刀直入的问道:“在下有几个问题一直想不通,不知顾先生能否为在下解惑?”

    吴应熊的单刀直入,让顾炎武有些不悦,想到人是陈近南带来的,而陈近南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说道:“老朽也不敢说答不答的上来,阁下尽管问,老朽尽力而为!”

    吴应熊问道:“老先生一生为反清奔波,令在下很是佩服,不知老先生以为如何才能驱除鞑虏?”

    顾炎武说道:“众志成城,齐心协力,必能驱除胡虏!”

    吴应熊微微一笑说道:“那顾先生奔波了这么多年,可有驱除鞑子?”

    顾炎武眉头紧皱,暗道:“这后生是来嬉笑与我,来找茬的不成?”

    吴应熊继续说道:“我很佩服顾先生,顾先生的话也很对!只是驱除鞑子这等大事,顾先生该不会以为单凭外面那一群要参加什么劳什子大会的江湖人就能成事的吧?依在下看来,驱除鞑子很简单,只需要四点兵、将、钱、民心!”

    顾炎武问道:“何解?”

    吴应熊说道:“出色的将领带着不畏死的兵,加上后勤不断,民心所向!我汉人比满人多出成千上万倍,如此起兵反清,何愁大事不成?”

    顾炎武听得眼色一亮,吴应熊又说道:“不知顾先生这些年联系了多少手里有兵有将有钱的人呢?”

    顾炎武说道:“这……”

    吴应熊笑了笑,继续问道:“当今世上,顾先生以为又有谁有反清的实力呢?”

    顾炎武说道:“延平王府?”

    吴应熊摇了摇头:“若是以前的国姓爷还在,或许还有那么几分希望,如今的延平王府龟缩台湾,成不了大事!”

    顾炎武听到这望向了陈近南,发现陈近南脸上没有因为吴应熊的话而有半点波澜,心里寻思:“这年青人到底是谁,天地会出自延平王府,天地会总舵主居然对这年青人贬低延平王府没有半点反应?”

    顾炎武说道:“延平王府的天地会这些年还是做过一些大事的!”

    吴应熊说道:“天地会这些年倒是杀过一些鞑子也杀过一些贪官污吏,不过对大局又有什么用处?反而是鞑子的江山越来越稳!”

    顾炎武很想反驳吴应熊的话,可心中一想:“头几年fj、金门等地还在延平王府的控制之下,如今也是没了,延平王府只能龟缩在台湾!”

    想到此顾炎武不由得有些凄凉,哀道:“大好江山,沦于夷狄。我辈却只能忍气吞声,徒劳无功,悲哉、悲哉!”

    吴应熊说道:“也不尽然,在我看来,若是有一势力起兵反清,最多两三年的时间,定然能复我汉人江山!”

    顾炎武急切的问道:“谁?”

    吴应熊淡淡的说道:“顾先生何以来此?”

    顾炎武说道:“当然是为了‘杀龟大会’!你是说吴三桂?这肯定是不成不成!”

    吴应熊反问道:“为何不成?难不成吴三桂不是汉人不成?”

    顾炎武说道:“若不是吴三桂当年放鞑子入关,我大好河山又怎么会满目疮痍?如此奸贼,我等又怎么能助他?”

    好吧……又是这,吴应熊想了想说道:“古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是吴三桂知错能改,起兵反清,又有何不可?”

    顾炎武听着沉默了!

    吴应熊又说道:“平西王府如今兵强马壮还有钱,云、贵、川、g都在平西王府的控制之下,而平南王、靖南王都以吴三桂为尊,只要平西王起兵反清,霎时间大半的的河山都要重新归于我汉人的手里,又有何不可?”

    顾炎武说道:“哼,就算这样又能如何?吴三桂这厮背主弑君,又怎么会对百姓好?就算让他得了江山,又怎么会对百姓好?”

    吴应熊说道:“顾先生又何必自欺欺人,吴三桂经营yn也有十年的时间了,云贵百姓过得如何,顾先生就算没亲自去过,也会听说过这些吧?”

    顾炎武语塞……

    吴应熊又说道:“不过吴三桂想要成事还是缺了些东西!”

    顾炎武问道:“缺了什么?”

    吴应熊说道:“民心,吴三桂这些年在yn爱民如子,深得云贵百姓的爱戴,在北方和江浙之地的名声却是臭了些……”

    顾炎武拂袖说道:“谁让他当年做下那些忤逆之事!”

    吴应熊说道:“当年的事情我本不欲多说,先生又提起来,我就说上一说,当年吴三桂前有鞑子,后有闯贼,吴三桂不过区区五万人马,被夹击之下哪里来的活路?而闯贼还杀了吴三桂的父亲、抢了吴三桂的女人!吴三桂也只是个武人,你又想他怎么做?鞑子的确是从山海关入关,不过山海关并不是鞑子入关唯一的路,就算吴三桂最后已死殉国,结局依然不会改变!”

    顾炎武起初并没有怀疑吴应熊的身份,随着吴应熊越说越多,心里却是有了一些猜测,问道:“你到底是谁?”

    吴应熊也无意在隐瞒,站起来说道:“平西王世子,吴应熊!”

    顾炎武惊得站起来,指着陈近南又指着吴应熊,说道:“你们怎么会……”

    吴应熊说道:“顾先生不用惊讶!还有江湖上传闻的弑君之事,复甫你给顾先生解释一番!”

    陈近南听着点了点头,把郑经的总总行为说了出来,也说了当下天地会已经投了平西王府麾下。

    顾炎武一时之间听到这么多事情,抬着手说道:“让我好好捋一捋……”

    好一会顾炎武静下心来,朝着吴应熊说道:“弑君之事暂且不说,无论你在如何巧舌如簧,你也改变不了吴三桂背主、清军是从山海关入关的事实!”

    吴应熊语带深意的说道:“背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且我看过顾先生不少书籍和诗句,顾先生对前明也很是不满啊!”

    顾炎武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满也比被湖人占了江山好啊!”

    吴应熊说道:“那顾先生何不助我平西王府一臂之力呢?”

    顾炎武笑道:“你是想借我的名声,为平西王府洗白?”

    吴应熊也没反驳,点了点头!

    顾炎武说道:“我虽然自认有些名声,平西王府在江南的名声却不是我一个人能洗白的!”

    吴应熊淡淡的说道:“在加上顺治狗皇帝的狗头如何?”

    顾炎武本以为今晚自己不会再惊讶,此时却又惊讶了起来,说道:“顺治不是早就死了吗?”

    吴应熊又解释了一番,顾炎武这才明白个中原委,顾炎武想了很久,数十年的奔波一直徒劳无功,如今听着吴应熊的话,似乎重新见到了希望,更何况连天地会如今都投靠了平西王府!

    终于拱手行礼,缓缓的说道:“见过小王爷!”

    吴应熊心头狂喜,连忙上前扶住顾炎武,跟着又秘密交谈了好久,这才起身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