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叶灵军候

    就这样,南辰烟云带着侍女桑珠走下了台阶,烈红颜带着浅月云裳,往望梅小筑外就去。

    “你要去那里?”

    迎面,箫烨走了过来,百叶银霄跟随着,刚进府的时候,柳长意就说,昨夜半夜,有叶灵候府的小姐来找烈红颜,不知所为何事,箫烨担心烈红颜,便赶了过来。

    “叶灵候府。”

    烈红颜言。

    “去叶灵候府干什么?”

    箫烨问。

    “去见她最亲最近的人。”

    冷冷的,南辰烟云望着箫烨。

    “本王和你一起去。”

    望南辰烟云,箫烨对烈红颜言。

    “这是我自己的事。”

    冷冷,烈红颜言。

    “这也是本王的事。”

    烈红颜怎么就把事情分的那么清,以前可从不这样,可自从他们订亲后,他们之间总隔着一层东西,虽然看起来还是很亲近,但从没有从前般的亲近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请王爷不要如影随行,这样,我很窒息,你有你的空间,我从不会去打扰,也请王爷给我留些空间,不要来打扰。”

    从未觉得箫烨烦了,可如今,烈红颜却觉得,箫烨烦透了,他总是刻意的出现在她的身边,打扰着她的生活,难道箫烨当真无事可做,非要象影子一样的跟着她,她也必须在他面前做透明人?

    她不是他什么人,没有必须事无巨细,事事强牵。

    这是烈红颜第一次与他发脾气,箫烨觉得很不适应。

    以前的烈红颜,总是象小影子一样的缠着他,把所有的心里话都说与他听,从不隐藏,他也愿意烈红颜这般,最好永久的这般。

    可现在,怎么就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都是这该死的赐婚旨,它把他与烈红颜的距离拉远了,真的拉远了,烈红颜再也不是那个无拘无束,与他在墓园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无心无肺,只愿他箫烨一人保护的小姑娘了,她再也不是......

    箫烨的心好痛,真的楚痛楚痛,他感觉,他已然失了烈红颜,烈红颜再也不会和他亲近了,全因那可恶的那道旨,全因.....

    箫烨从未恨过箫敬暄,可此时此刻,箫烨却是那么的恨,真的那么的恨,是箫敬暄,把烈红颜与他拉的就象离天河那么远,是箫敬暄,令他与烈红颜再也回不到从前。

    “这不是墓园,那怕是最亲近的夫妻,也有各自的**,也有不想被打扰的地方。

    你这般,只会让彼此越来越远。”

    悄然,司徒墨走了过来。

    “本王只是担心.......”

    烈红颜一个人独自生活在墓园十余年,她从未面对过外面的人和事,箫烨担心,真的担心,她会在外面受到伤害,这比他自己受伤都要严重。

    “你应该给她成长的机会,没有伤痛,就不会成长,王爷现在要做的,不是整日跟随,而是背后支持,你们心灵才能碰撞,才能令彼此越发的亲近.....”

    对箫烨,司徒墨言。

    “好吧,是本王担心过重了,有些事,先让她自己处理去吧。。。”

    叹息,箫烨道。

    “走,本王有一棋局,需要王爷来破解,我们去墨玉心斋,好好的探讨探讨这难解之局。”

    司徒墨把箫烨请入了墨玉心斋,与箫烨对弈着。

    由南辰烟云做引,烈红颜带着浅月云裳来至叶灵候府。

    叶灵候府的麒麟堂,叶灵候南辰铭锐坐在那里,脸色的些的苍白,咳嗽声从未间断,身体虚的怕是一阵风都能吹到。

    没想到,威镇西南,驻守一方的叶灵候,竟虚弱至此,也不知道究竟得了什么病,还是多年战场的伤疾存而爆发,才令叶灵候形成了这般。

    叶灵候,也就是四十左右岁,可却实际年龄很是不符,象一个五十多岁,进六十的老者,眼睛无神,就连头发也有半数苍白。

    “爹,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昨个还不是这个样子?”

    麒麟堂外,望自己父亲变成这个样子的南辰烟云,很是吃惊。

    昨个,南辰铭锐是身体有病,体弱乏力,可却没有这般苍老。

    南辰铭锐才四十左右,怎么可能会成为五六十岁的老翁,南辰烟云不想接受,真的。

    这那是父亲,根本就是.....

    “现在你满意了,放着好好的家庭你不愿意维护,非得闹得家宅难安,祸及萧墙,你可知,你这般闹腾,会给南辰家带来怎样的祸端.......”

    抬眼,望着南辰烟云,南辰铭锐火气满怀。

    “我只是,我只是......”

    愤愤,南辰烟云满腹委屈。

    “与你说过多少遍,你娘是病死的,与馨夫人无关,馨夫人也不是爹再娶的新夫人,只是随爹来京有些不方便,暂时与她的称号而已,为什么你总是不听爹的解释,不听......”

    愤愤,南辰铭锐对南辰烟云言,南辰烟云的样子让南辰铭锐很是无语,真的很是无语。

    “那馨夫人呢?”

    烈红颜对南辰铭锐言。

    南辰铭锐怔怔地望着烈红颜,南辰烟云解释:

    “她是焰灵郡主.....”

    “少主”

    烈王与烈王妃的女儿,烈家唯一的血脉,南辰铭锐本是烈王下属,受烈王之命镇守西观,烈家,就是他主忠之人,烈红颜,自然是他的少主。

    “烟儿都与你说什么呢?”

    抬眼望烈红颜,南辰铭锐问。

    “你身体不好,急需调养,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

    烈红颜走向,为南辰铭锐把脉着。

    “少主懂医?”

    斜眼,南辰铭锐对烈红颜问。

    “无聊时学了些,素手神医素问的医馆,就设在烈焰山旁边的玉蝴蝶谷内。”

    “如何?”

    南辰铭锐对烈红颜问。

    “旧伤加中毒,候爷的身子若不及时调整,怕是不出一月,便会气绝身亡。”

    烈红颜手离了南辰铭锐的脉。

    “你说什么?”

    父亲是旧伤加中毒,生命只剩一个月。

    “如何调整......”

    为了身子,南辰铭锐寻遍了大江南北,黄河两岸,这次来京,主要是等死,因为南辰家的根基在京都,他不能让自己老死在外面。

    “候爷无需着急,我会帮候爷把身体调养好的,你是盛曜的大将军,西南的守护神,西南不能没有南辰军候。”

    转身,带着浅月云裳,烈红颜朝麒麟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