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次交手
绪浩在纠结是否要跟大家知会一声。
虽然认识还不满一天，但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顾自离开，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短时间内，自己没有任何可能帮到大家。
尽管随身带着一仙一魔，但除非能够离开这个星球，否则他也照样无处藏身。
唯一的希望就是当局能放自己一马。
这样，不仅自己能够活命，说不定还有机会说服当局改变策略。
他对此是寄予厚望的。
一仙一魔说他们能够轻易施展魅惑之术，只要拿捏得当，就有可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甚至想到了，也许还能够在大总统身上做些文章。
所有这一切，都要等见到那个秦怀以后，才有见机行事的可能。
而对于郑方向他们来说，面临的境况是非常不妙的。
即使他最终能够如愿以偿，也未必来得及帮大家脱险。
既然联合国已经公开驱逐手段，就有可能随时采取行动。
时间，不在穿越者这边。
“郑大哥，各位兄弟，我要跟大家说个事儿。”
他决定还是跟大家说点什么。
“看刚才的情形，形势是越来越严峻了，而我的金手指却迟迟不见动静。
时间紧迫，我不能再这样被动地等下去。
我想要离开这里。
只有到了外面，我才有机会找到脱身的办法，也才有可能帮到大家。”
他刚说完，屋子里就吵嚷起来。
“不行，你怎么可以独自离开！”
“是啊绪浩，你不能抛弃大家！”
“快说，你是不是已经得到金手指了？”
“肯定是！”
“想一个人溜走，门都没有！”
......
他颇感意外，没想到大家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其实是应该想到的。
虽然相处还不到24小时，但他俨然已成大家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现在这根救命稻草竟然要离开，又怎能不让人焦急万分。
只有郑方向一言不发，既不对他责问，也不劝阻大家。
吵嚷声将看守人员引了过来。
“吵什么，想要造反吗！”
来人哐哐地踹了两脚铁门。
“老爸，前辈，稳住大家！”
他急切地喊道，希望二位立刻出手，以防坏事。
“明白！”
两人同时回答。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看上去像是被外面的呵斥给镇住了，却是莫名地透着一股诡异。
竟然没人理睬看守人员。
“长官，我有要事报告！”
他急忙喊道。
“什么事？”
一张面孔靠近栅栏。
“事关驱逐穿越者行动计划，我必须面见上级长官，请你马上向上报告。”
他大声说道。
“你没毛病吧？
还想见上级长官，我看你是想见轮回局的阎长官了！”
看守人员骂骂咧咧，又踹了一脚铁门。
“老爸！”
他再次求助。
“当然，是的，必须要见上级长官。
你等着，我马上向上级汇报！”
看守人员即刻转换了口气，一个折转身，跑步离去。
屋子里仍然一片寂静，只有他在不停地来回走动。
他在焦急等待，希望那个看守人员能够说服他的上级。
时间不久，他终于等到了想要的结果。
铁门被打开，进来两个看守人员。
“刚才是谁要见长官？请跟我们走吧。”
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声音还挺客气。
“保重！”
他逐个看了大家一眼，正要转身离去，一直默不作声的郑方向突然开口说道。
其余的人仍旧沉默无语，没有任何反应。
他沉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满不是滋味。
“是你有重要事项要向我报告吗？”
在一间办公室里，他终于见到了这里的最高长官，联合国异能管理机构特别代表，马克。
“是的，长官。”
他回答。
“事实上，我需要见到提出信念催生论的秦怀院士。”
“哦？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马克眯起眼看着他。
“我对穿越者为什么会选择蓝星有所研究，我想，秦怀院士一定会对此感兴趣的。”
他努力让自己不慌不忙地回答，暗里却急声叫道：
“老爸，前辈！”
马克身子一挺，神情严肃地点头道：
“不错，秦怀院士必然会感兴趣。
您稍等，我这就联系。”
马克说着打开对视屏幕。
一番沟通后，秦怀的面孔出现在了屏幕上。
“下面只能靠你自己了。”
夏一宽交代他。
“嗯，明白！”
他声音有些发虚地应声，两只手掌心都攥出了汗水。
“你想说什么，年轻人？”
秦怀倒是没有一点架子，说话语气轻松却不显敷衍。
“秦院士，我大概已经弄清楚穿越者是怎么来的，而且我敢肯定，答案跟您想的不一样。”
他一开口，整个人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说得非常自信。
谢谢老爸，他心里默念道。
“哦？
说说看，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秦怀显然来了兴趣。
“我想您肯定是这样推理的：
一开始为数不多的穿越者来到蓝星，完全是一种偶然现象，也就是说他们是意外闯入。
由于穿越者都具有异能，因此得到了部分蓝星人的崇拜，并渐渐唤醒了他们潜伏在内心深处的心魔。
信念催生之力由此产生。
虽然这种力量在刚开始的时候还很微弱，却也有机会进入某些平行空间。
而在这些平行空间里，四处游荡着意外闯入的灵魂。
偶遇也就变得可能。
二者之间产生了一种玄之又玄、互相吸引的联系。
于是，穿越者就不再是意外闯入，而是受到吸引才来到蓝星。
接下来的推理就变得简单了。
无非是量变产生质变，信念催生之力与穿越者相互促长，最终形成今天这种状况。
秦先生，我说得对吗？”
他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的秦怀。
“有意思。
那么，你是认为这个推理有什么问题吗？”
秦怀并不正面回答。
不否认，也不承认，而是反问他。
“是的，我认为这个推理是存在破绽的。”
他坦率回答。
“破绽就在信息传播上。
雪球之所以能够越滚越大，是因为一路上不仅要有滚雪球所需要的积雪，而且还需要没有足以损坏雪球的障碍。
也就是说，滚雪球的渠道是畅通的。
而据我所知，与穿越者以及信念催生之力相关的信息传播渠道，在蓝星是极为有限的。
尤其是在初期，只有依靠人与人的传播。
蓝星对媒体舆论管控之严，我前所未见。
直到今日，媒体也没有放开民众对穿越现象的讨论。
在这种状况下，蓝星的信念催生之力，又怎么可能在短短的10几年时间里，迅速增强到如此可怕的程度，并召唤来数量如此众多的穿越者呢？
我想，秦怀院士，您一定也多多少少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您尽管在极力呼吁民众，要以信念催灭之力切断穿越者的来源，却迟迟没有公开您的上述推理。”
说到这里，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总算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秦怀的脸色却变得阴沉下来，口气不善地开口说道：
“那么，你认为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他听了轻轻一笑。
“秦院士，这是我拿来保命的东西，您认为我可能在这里说吗？
我需要和您直接面谈！”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与秦怀的初次交手，他必须完胜。
虽然认识还不满一天，但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顾自离开，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短时间内，自己没有任何可能帮到大家。
尽管随身带着一仙一魔，但除非能够离开这个星球，否则他也照样无处藏身。
唯一的希望就是当局能放自己一马。
这样，不仅自己能够活命，说不定还有机会说服当局改变策略。
他对此是寄予厚望的。
一仙一魔说他们能够轻易施展魅惑之术，只要拿捏得当，就有可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甚至想到了，也许还能够在大总统身上做些文章。
所有这一切，都要等见到那个秦怀以后，才有见机行事的可能。
而对于郑方向他们来说，面临的境况是非常不妙的。
即使他最终能够如愿以偿，也未必来得及帮大家脱险。
既然联合国已经公开驱逐手段，就有可能随时采取行动。
时间，不在穿越者这边。
“郑大哥，各位兄弟，我要跟大家说个事儿。”
他决定还是跟大家说点什么。
“看刚才的情形，形势是越来越严峻了，而我的金手指却迟迟不见动静。
时间紧迫，我不能再这样被动地等下去。
我想要离开这里。
只有到了外面，我才有机会找到脱身的办法，也才有可能帮到大家。”
他刚说完，屋子里就吵嚷起来。
“不行，你怎么可以独自离开！”
“是啊绪浩，你不能抛弃大家！”
“快说，你是不是已经得到金手指了？”
“肯定是！”
“想一个人溜走，门都没有！”
......
他颇感意外，没想到大家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其实是应该想到的。
虽然相处还不到24小时，但他俨然已成大家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现在这根救命稻草竟然要离开，又怎能不让人焦急万分。
只有郑方向一言不发，既不对他责问，也不劝阻大家。
吵嚷声将看守人员引了过来。
“吵什么，想要造反吗！”
来人哐哐地踹了两脚铁门。
“老爸，前辈，稳住大家！”
他急切地喊道，希望二位立刻出手，以防坏事。
“明白！”
两人同时回答。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看上去像是被外面的呵斥给镇住了，却是莫名地透着一股诡异。
竟然没人理睬看守人员。
“长官，我有要事报告！”
他急忙喊道。
“什么事？”
一张面孔靠近栅栏。
“事关驱逐穿越者行动计划，我必须面见上级长官，请你马上向上报告。”
他大声说道。
“你没毛病吧？
还想见上级长官，我看你是想见轮回局的阎长官了！”
看守人员骂骂咧咧，又踹了一脚铁门。
“老爸！”
他再次求助。
“当然，是的，必须要见上级长官。
你等着，我马上向上级汇报！”
看守人员即刻转换了口气，一个折转身，跑步离去。
屋子里仍然一片寂静，只有他在不停地来回走动。
他在焦急等待，希望那个看守人员能够说服他的上级。
时间不久，他终于等到了想要的结果。
铁门被打开，进来两个看守人员。
“刚才是谁要见长官？请跟我们走吧。”
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声音还挺客气。
“保重！”
他逐个看了大家一眼，正要转身离去，一直默不作声的郑方向突然开口说道。
其余的人仍旧沉默无语，没有任何反应。
他沉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满不是滋味。
“是你有重要事项要向我报告吗？”
在一间办公室里，他终于见到了这里的最高长官，联合国异能管理机构特别代表，马克。
“是的，长官。”
他回答。
“事实上，我需要见到提出信念催生论的秦怀院士。”
“哦？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马克眯起眼看着他。
“我对穿越者为什么会选择蓝星有所研究，我想，秦怀院士一定会对此感兴趣的。”
他努力让自己不慌不忙地回答，暗里却急声叫道：
“老爸，前辈！”
马克身子一挺，神情严肃地点头道：
“不错，秦怀院士必然会感兴趣。
您稍等，我这就联系。”
马克说着打开对视屏幕。
一番沟通后，秦怀的面孔出现在了屏幕上。
“下面只能靠你自己了。”
夏一宽交代他。
“嗯，明白！”
他声音有些发虚地应声，两只手掌心都攥出了汗水。
“你想说什么，年轻人？”
秦怀倒是没有一点架子，说话语气轻松却不显敷衍。
“秦院士，我大概已经弄清楚穿越者是怎么来的，而且我敢肯定，答案跟您想的不一样。”
他一开口，整个人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说得非常自信。
谢谢老爸，他心里默念道。
“哦？
说说看，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秦怀显然来了兴趣。
“我想您肯定是这样推理的：
一开始为数不多的穿越者来到蓝星，完全是一种偶然现象，也就是说他们是意外闯入。
由于穿越者都具有异能，因此得到了部分蓝星人的崇拜，并渐渐唤醒了他们潜伏在内心深处的心魔。
信念催生之力由此产生。
虽然这种力量在刚开始的时候还很微弱，却也有机会进入某些平行空间。
而在这些平行空间里，四处游荡着意外闯入的灵魂。
偶遇也就变得可能。
二者之间产生了一种玄之又玄、互相吸引的联系。
于是，穿越者就不再是意外闯入，而是受到吸引才来到蓝星。
接下来的推理就变得简单了。
无非是量变产生质变，信念催生之力与穿越者相互促长，最终形成今天这种状况。
秦先生，我说得对吗？”
他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的秦怀。
“有意思。
那么，你是认为这个推理有什么问题吗？”
秦怀并不正面回答。
不否认，也不承认，而是反问他。
“是的，我认为这个推理是存在破绽的。”
他坦率回答。
“破绽就在信息传播上。
雪球之所以能够越滚越大，是因为一路上不仅要有滚雪球所需要的积雪，而且还需要没有足以损坏雪球的障碍。
也就是说，滚雪球的渠道是畅通的。
而据我所知，与穿越者以及信念催生之力相关的信息传播渠道，在蓝星是极为有限的。
尤其是在初期，只有依靠人与人的传播。
蓝星对媒体舆论管控之严，我前所未见。
直到今日，媒体也没有放开民众对穿越现象的讨论。
在这种状况下，蓝星的信念催生之力，又怎么可能在短短的10几年时间里，迅速增强到如此可怕的程度，并召唤来数量如此众多的穿越者呢？
我想，秦怀院士，您一定也多多少少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您尽管在极力呼吁民众，要以信念催灭之力切断穿越者的来源，却迟迟没有公开您的上述推理。”
说到这里，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总算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秦怀的脸色却变得阴沉下来，口气不善地开口说道：
“那么，你认为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他听了轻轻一笑。
“秦院士，这是我拿来保命的东西，您认为我可能在这里说吗？
我需要和您直接面谈！”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与秦怀的初次交手，他必须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