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死定了
雪终于下了起来。
像铆足了劲似的下得忒猛。
只些许时间的飞飞扬扬，就变得密密麻麻如亿万乌蚊挤满了天空，飘落到跟前时又成了一片片的雪花。
鹅毛大雪，半点不虚。
警车也掐点到达了目的地，被一面宽长高大的围墙给挡住了视线。
“靠，晚上要给下在这儿了！”
王队骂了一句，又推了一把绪浩：
“嘿，发什么楞呢，到地儿了！”
绪浩一个激灵，茫然四顾。
“地儿？什么地儿？”
新闻发布会的直播半个多小时前就结束了，绪浩就跟丢了魂似的一直楞在座位上，连车子什么时候拐进一条山路都不知道。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死定了。
也难怪，发布会后半场的内容实在太过吓人。
是关于如何驱逐穿越者的。
秦怀呼吁广大民众以强大的信念催灭之力，让外来穿越者陷于人民力量的**大海之中，无处遁形。
莫斯库则直接了当地给出答案：使用量子灵魂输送机，将外来穿越者的灵魂送回老家。
莫斯库不无沉重地解释道：
“只能这样。
我们将运用大数据定位他们的原星籍坐标，尽可能使他们都能魂归故里。
我知道有人心里会感到不舒服，甚至有人会指责我们不讲人权。
但是我要提醒你们，你们眼里看到的那种生命存在，其实是一种无根无基的虚幻存在，或者说是一种压根就不应该存在的存在。
一个星球上有人死亡了，另一个星球上也有人死亡了，原本他们的灵魂都应该回归各自所在地的轮回管理局，怎么会凭空多出一条生命来呢？
当然，这样的解释并不缜密，但那又怎样？
正如秦怀院士所言，重要的不是查找原因，而是保住我们蓝星文明不受侵害。”
魂归故里，不就是再死一次吗？
不就是要杀了自己吗？
不要说那个破量子灵魂输送机靠不靠谱，就是真回去了又能怎样？不还是要去轮回管理局报到吗？
就地报到，和回去报到，有区别吗？
何必说得那么道貌岸然！
绪浩越想越愤怒，忍不住朝王队大声吼道：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嚷什么嚷！”
王队没好气地呵斥，顿了顿，又缓和下口气说：
“对不起，职责所在。
我的任务，是把你押送到这里。
接下去，你就自求多福吧。”
两扇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暴露在绪浩眼前的，是一个庞大的建筑群。
除了右侧有一栋最高不过三层的楼房外，其余的是一律的一层平顶房，一律的被刷成醒目的暗红色。
一排又一排，一眼望不到边，也望不到尽头。
竟是如此地触目惊心！
绪浩最后被带到一座平房前，解了手铐后，跨入一道打开的铁门。
这种场景他并不陌生，与执法署里的拘留所并没有多少区别。
只是这铁门直接朝外，上半截是栅栏结构，屋檐又浅，虽然朝向背风，可刺骨的冷风还是裹着雪花一阵阵地往里灌。
好在各自原来的衣服都穿着，只在外面套了件条格囚服，否则不得生生地给冻死。
身后的铁门哐的一声重新关上。
他扫眼数了数，里面放置了4张高低床，除了右边靠门口的上铺空着，其他7个床铺都有人缩在被子里。
“哪地儿的？”
左边里面下铺一个人有气无力地问道。
“地球！”
他知道里面的人都是同类，所以就回答了原星籍。
“呵呵，这里都是地球的，我是问你哪个省市的。”
那人笑骂道，其余6人也跟着轻笑起来，想必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魔都。”
他回答一声，小心翼翼地爬上自己的床铺。
“哦，来了多久被发现的？”
那人又问。
“正好10天。”
他回答。
“哈哈，你个倒霉催的！”
那人大笑起来。
“这里最短的也有一年多，老子来了都快8年了，你他娘的10天就被抓了？”
“有什么办法？我活过来的样子太反常，应该是当时就被举报了。”
他摊开被子钻了进去，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
“对了，你们被关进来多久了？”
他嘴里哈着气问。
“比你早两天，前天。”
他对面上铺的弱声回答。
“7天。
“12天”
“1个月！”
......
“老子都3个月了，他玛个比！”
里面那个最后回答。
“那么，你们知道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吗？”
他想了想，还是问了这个他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谁知道啊！”
里面另一个下铺的抢先回答。
“每天提审一次，翻来覆去就那几个问题，老子都能倒背如流了。”
正说着，铁门被打开，有人在外面喊：
“出来两个人，领饭！”
外面下铺的两人赶紧起来，各自捧回了一个大铁盆子。
一盆米饭，一盆大白菜炒肉片。
倒是都冒着热气，比他在执法署拘留所里吃的要强一些。
吃了饭，他强忍着没有急于说出真相。
他看出来了，一开始问他话那人在这里有些威信，他想先听听他的看法。
等大伙都缩回自己的被子里，他走到那人床前小声地问：
“大哥贵姓？”
那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下，又顾自眯起眼来，无精打采地回答：
“郑方向，地球跟这里同一个名。
你呢？”
“地球夏秋生，这里绪浩。
郑大哥，我跟你说个事儿。”
他放低声音回答，又干脆坐到床沿上，低头跟郑方向耳语起来。
“我艹你玛！”
郑方向大骂一声坐起身子，脸色全变了。
“怎么了？”
大家也都纷纷坐了起来。
郑方向默想了一回儿，低沉地对大家说：
“有大事！
现在大家都睡觉，不要说话，等夜深了再跟你们说。
小夏，你也回自己床去。”
“好！”
他应声站起，回到了自己的被子里。
心道，果然没有找错人，这个郑方向还是很老道的。
大概到了九十点钟，除了北风呼呼地刮着，外面已是万籁俱寂。
郑方向叫醒了大家，让绪浩把事情说出来。
“都只管认真听着，不许说话。
小夏，你也小点声。”
郑方向特意交代。
等绪浩一口气说完，大家再也忍不住了，一个个骂起娘来。
有两人竟然急哭了。
“都他娘的给我闭嘴！”
郑方向恶狠狠地呵斥。
“都说说，有什么办法没有?”
见场面稳住了，郑方向再次发话。
“大家不是应该都有金手指吗？都说出来放一起合计合计，也许能从中找出法子来。”
他建议说。
“老子59岁穿过来的，老子的金手指就是比原主多活了45岁，有个**用！”
里面上铺有个小年轻第一个回答。
“我能透视，还没来得及去赌石就被抓了，能派上用场吗?”
“我自带系统，设定寿命只有1年，每成功创作一首流行歌曲，就可以根据火爆程度相应延长寿命。
他娘的，老子连简谱都不识，创作个毛歌曲，正四处找人合作呢。”
“我能听懂鸟语，倒是靠这个发了些财。只是这大冬天的，被抓了以后，连根鸟毛都没见到过。”
......
等一个个介绍完自己的金手指，绪浩傻逼了。
就这些？
“不是我说，你们就没有谁有来回穿越卡吗？”
他急切地问。
“没有！”
大家摇头回答。
“小夏，你的金手指是什么？”
郑方向突然想起来绪浩还没有介绍他自己的。
“我？我就没有金手指！”
绪浩就要哭了。
像铆足了劲似的下得忒猛。
只些许时间的飞飞扬扬，就变得密密麻麻如亿万乌蚊挤满了天空，飘落到跟前时又成了一片片的雪花。
鹅毛大雪，半点不虚。
警车也掐点到达了目的地，被一面宽长高大的围墙给挡住了视线。
“靠，晚上要给下在这儿了！”
王队骂了一句，又推了一把绪浩：
“嘿，发什么楞呢，到地儿了！”
绪浩一个激灵，茫然四顾。
“地儿？什么地儿？”
新闻发布会的直播半个多小时前就结束了，绪浩就跟丢了魂似的一直楞在座位上，连车子什么时候拐进一条山路都不知道。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死定了。
也难怪，发布会后半场的内容实在太过吓人。
是关于如何驱逐穿越者的。
秦怀呼吁广大民众以强大的信念催灭之力，让外来穿越者陷于人民力量的**大海之中，无处遁形。
莫斯库则直接了当地给出答案：使用量子灵魂输送机，将外来穿越者的灵魂送回老家。
莫斯库不无沉重地解释道：
“只能这样。
我们将运用大数据定位他们的原星籍坐标，尽可能使他们都能魂归故里。
我知道有人心里会感到不舒服，甚至有人会指责我们不讲人权。
但是我要提醒你们，你们眼里看到的那种生命存在，其实是一种无根无基的虚幻存在，或者说是一种压根就不应该存在的存在。
一个星球上有人死亡了，另一个星球上也有人死亡了，原本他们的灵魂都应该回归各自所在地的轮回管理局，怎么会凭空多出一条生命来呢？
当然，这样的解释并不缜密，但那又怎样？
正如秦怀院士所言，重要的不是查找原因，而是保住我们蓝星文明不受侵害。”
魂归故里，不就是再死一次吗？
不就是要杀了自己吗？
不要说那个破量子灵魂输送机靠不靠谱，就是真回去了又能怎样？不还是要去轮回管理局报到吗？
就地报到，和回去报到，有区别吗？
何必说得那么道貌岸然！
绪浩越想越愤怒，忍不住朝王队大声吼道：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嚷什么嚷！”
王队没好气地呵斥，顿了顿，又缓和下口气说：
“对不起，职责所在。
我的任务，是把你押送到这里。
接下去，你就自求多福吧。”
两扇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暴露在绪浩眼前的，是一个庞大的建筑群。
除了右侧有一栋最高不过三层的楼房外，其余的是一律的一层平顶房，一律的被刷成醒目的暗红色。
一排又一排，一眼望不到边，也望不到尽头。
竟是如此地触目惊心！
绪浩最后被带到一座平房前，解了手铐后，跨入一道打开的铁门。
这种场景他并不陌生，与执法署里的拘留所并没有多少区别。
只是这铁门直接朝外，上半截是栅栏结构，屋檐又浅，虽然朝向背风，可刺骨的冷风还是裹着雪花一阵阵地往里灌。
好在各自原来的衣服都穿着，只在外面套了件条格囚服，否则不得生生地给冻死。
身后的铁门哐的一声重新关上。
他扫眼数了数，里面放置了4张高低床，除了右边靠门口的上铺空着，其他7个床铺都有人缩在被子里。
“哪地儿的？”
左边里面下铺一个人有气无力地问道。
“地球！”
他知道里面的人都是同类，所以就回答了原星籍。
“呵呵，这里都是地球的，我是问你哪个省市的。”
那人笑骂道，其余6人也跟着轻笑起来，想必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魔都。”
他回答一声，小心翼翼地爬上自己的床铺。
“哦，来了多久被发现的？”
那人又问。
“正好10天。”
他回答。
“哈哈，你个倒霉催的！”
那人大笑起来。
“这里最短的也有一年多，老子来了都快8年了，你他娘的10天就被抓了？”
“有什么办法？我活过来的样子太反常，应该是当时就被举报了。”
他摊开被子钻了进去，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
“对了，你们被关进来多久了？”
他嘴里哈着气问。
“比你早两天，前天。”
他对面上铺的弱声回答。
“7天。
“12天”
“1个月！”
......
“老子都3个月了，他玛个比！”
里面那个最后回答。
“那么，你们知道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吗？”
他想了想，还是问了这个他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谁知道啊！”
里面另一个下铺的抢先回答。
“每天提审一次，翻来覆去就那几个问题，老子都能倒背如流了。”
正说着，铁门被打开，有人在外面喊：
“出来两个人，领饭！”
外面下铺的两人赶紧起来，各自捧回了一个大铁盆子。
一盆米饭，一盆大白菜炒肉片。
倒是都冒着热气，比他在执法署拘留所里吃的要强一些。
吃了饭，他强忍着没有急于说出真相。
他看出来了，一开始问他话那人在这里有些威信，他想先听听他的看法。
等大伙都缩回自己的被子里，他走到那人床前小声地问：
“大哥贵姓？”
那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下，又顾自眯起眼来，无精打采地回答：
“郑方向，地球跟这里同一个名。
你呢？”
“地球夏秋生，这里绪浩。
郑大哥，我跟你说个事儿。”
他放低声音回答，又干脆坐到床沿上，低头跟郑方向耳语起来。
“我艹你玛！”
郑方向大骂一声坐起身子，脸色全变了。
“怎么了？”
大家也都纷纷坐了起来。
郑方向默想了一回儿，低沉地对大家说：
“有大事！
现在大家都睡觉，不要说话，等夜深了再跟你们说。
小夏，你也回自己床去。”
“好！”
他应声站起，回到了自己的被子里。
心道，果然没有找错人，这个郑方向还是很老道的。
大概到了九十点钟，除了北风呼呼地刮着，外面已是万籁俱寂。
郑方向叫醒了大家，让绪浩把事情说出来。
“都只管认真听着，不许说话。
小夏，你也小点声。”
郑方向特意交代。
等绪浩一口气说完，大家再也忍不住了，一个个骂起娘来。
有两人竟然急哭了。
“都他娘的给我闭嘴！”
郑方向恶狠狠地呵斥。
“都说说，有什么办法没有?”
见场面稳住了，郑方向再次发话。
“大家不是应该都有金手指吗？都说出来放一起合计合计，也许能从中找出法子来。”
他建议说。
“老子59岁穿过来的，老子的金手指就是比原主多活了45岁，有个**用！”
里面上铺有个小年轻第一个回答。
“我能透视，还没来得及去赌石就被抓了，能派上用场吗?”
“我自带系统，设定寿命只有1年，每成功创作一首流行歌曲，就可以根据火爆程度相应延长寿命。
他娘的，老子连简谱都不识，创作个毛歌曲，正四处找人合作呢。”
“我能听懂鸟语，倒是靠这个发了些财。只是这大冬天的，被抓了以后，连根鸟毛都没见到过。”
......
等一个个介绍完自己的金手指，绪浩傻逼了。
就这些？
“不是我说，你们就没有谁有来回穿越卡吗？”
他急切地问。
“没有！”
大家摇头回答。
“小夏，你的金手指是什么？”
郑方向突然想起来绪浩还没有介绍他自己的。
“我？我就没有金手指！”
绪浩就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