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提

    我叫颜枫,是名普通的初中二升三学生,性格内向,担心任何人任何事总是会因为一些小事久久难以释怀,在学校里因此不受同学老师们的待见,我唯一的梦想,就是有一个可以一直陪伴我的妹妹

    我家境也十分普通,父母都是农村出来到城市打工的普通人,工资仅能够支撑我的学费和一家三口的生活费,无车无房,现在所处的住所也是租凭下来的

    于是,我每天都是往返在学校和家的路线之间,周末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喝着牛奶,抱着手机,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玩,日服一年,年付一日,周而复始

    直到有一天,我熟悉到有些厌倦的两点一线生活被狠狠打破了

    后来的人们称那天为“命名”

    它给了所有人一个崭新的名字,一个全新的身份,甚至一个新生的人

    我记得那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我站在二十四层的阳台上,眺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朦胧于夜色中的重重山川,车水马龙游于其中,车辆的鸣笛声,起重机的轰隆声,交杂着涌入我的耳中,扑面而来的还有携带着裹裹烟气的风

    突然间,本灰蒙蒙的好像好无杂质的天空中骤然出现一抹刺眼的白光,恍如白昼,让我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不,那一刻应该所有人都被那道极其强烈的白光刺激的闭上了眼睛,我心里想着,而“命名”也在这一瞬悄无声息的发生了

    当我和所有人睁开双眼时,那道白光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世界又恢复了平静

    不知是不是我站在高处视角高低造成的错觉,唯有天边山川附近有乳白色的雾霭淡淡的朦络着,大概是那白光的余晖罢

    我心中这样默默想着,就返身准备回房里去,可就在我拉开隔在阳台和大厅中间的玻璃门时,一股刺痛突然从我胸腔中冒出,紧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至了我的全身,乃至我的整个心神

    我还没来的及反应,只觉得刺痛后浑身的神经都已失去了调配的资格,一种失重感不可抑制的接踵而来,随即我便一头倒了下去

    横向的视角中,我看见本来正在整理我下学期学习资料的母亲焦急的向我跑来,然后两眼一黑,我就昏迷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眼时,已经是另一天了,我想从床上坐起,可发现我自己竟然动弹不了分毫,定睛一看,竟然有四个铁制的环扣紧紧的扣在了我的四肢上,冰冷的环扣深深的陷入我的皮肉里,一条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带子贴在我的嘴上,令我发不出任何一句具体的话,我连忙左右挣扎了起来,可依旧无济于事

    这时我才发现我面前站着一个戴着头盔看不清样貌,身着白色大衣的人站在我面前,而我则和这个白衣人一起身处于一个巨大的白色房间里,房间的正前方还有一块约莫四十二寸大的玻璃

    我视力好,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两个有些瘦弱的人影,正是我的母亲和父亲,我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一般急忙向父母摇头,可父母却好像没看见一般,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木头人一般

    白衣人对我的摇头晃脑没有任何表示,他仅仅是拿着一个奇怪的仪器在我身上上下扫了一遍,淡淡的绿光在我身上缓缓略过,随即,白衣人走到房间的一角拿了一张类似报告的纸张,大踏步的走到玻璃前,按下了玻璃上方一个绿色的按钮在其边上还有一个红色的按钮

    只听一声咔哒的清脆声音传来,玻璃一旁的白色墙壁凭空向两边平滑的分裂开来,竟然变成了一个门

    白衣人拿着那份报告来到父母身前与他们交谈了起来,这间白色房间的隔音性做的应该很强,我在里面根本听不到交谈的任何一点内容,只能凭借肉眼看见父母有些失望,最后与白衣人礼貌性的握了个手后,白衣人便把我从枷锁中解放了出来

    ,我也终于与父母团聚

    只是让我有些疑惑的是,本来十分宠爱我的父母在我被类似囚禁的情况下,却没有询问我任何一点被囚禁四肢的信息,脸上无光,冰冷的让我有些陌生,难道他们站在那里什么都看不见吗?

    在乘坐电梯离开前,我留心观察了这周围的环境,但走廊大部分都是与我之前被囚禁那间房间类似的白色房间,其房门上都有白色六角形图案,唯一不同的就是其他房间中都空无一人,也没有我之前在里面见到过的设施,在我看来,那更像是一个个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