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找草

    元灵康嘴一嘟,道“那岂不是成跟屁虫了?走到哪,臭到哪!”

    朱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祝大球喝道“元灵康!你怎么可以这样损他呢!”

    元灵康“哼”了一声,很不满的道“祝大球!你到底有多少假名字?”

    祝大球一愣,如实道“祝大球是我小名,宁武子是我画画的艺名,本名祝艺。”

    元灵康嘴一歪,道“搞艺术的,就喜欢花里胡哨!”

    祝大球反唇相讥,道“谁没有几个称呼呢?你怎么有个“墓娘”的别名?”

    元灵康将裙边上的灰尘,抖到祝大球的头上,道“有本事,你去睡墓穴试试看!”

    气鼓鼓的走了。

    朱革又惊又意外,道“大哥,还不去追?”

    祝大球一边掸灰尘,一边道“有什么好追的!她是有钱人,还怕饿着她吗?”

    “大哥不去追,我以后都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你别朝男女之情上想。她才是只跟屁虫,不过走到哪,香到哪。”

    朱革笑道“还是花园散步,好一点。”

    一起去追元灵康。

    朱革带着他们在白齿镇大玩四天,此时在穹山公园。

    “大哥,你知道白齿镇最大的特色是什么吗?那就是,所有中高端商品的放大器。今晚我带你们去看看,白齿镇背后的真相。”

    元灵康疑惑的看了朱革一眼,道“难道我们看到的,不是真的吗?”

    “那只是表像。繁华的背后,总有暗箱操作。这里好比一个放大器。就拿大哥的画来举例子,未进入白齿镇之前,可能值个三四十万,经过白齿镇后,价钱能翻倍。”

    元灵康笑道“那把我也放进去放大一下,迷死你们不偿命!”

    祝大球讽道“确实。经过放大,眼珠比锅底大,鼻孔比山洞大,嘴巴比河马的大,已超越人的审美范畴,是迷死人不偿命。”

    元灵康本欲发火,一看到有人来,突然抱住他手臂,娇羞道

    “大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虽不要你负责,但你也不能乱来呀,万一怀上了怎么办?”

    祝大球觉得她很怪异,道“什么乱来?什么怀上了?”

    一个凶巴巴的声音道“祝大球,你也太让我失望了!现在把她娶了,我还能为你遮丑!”

    祝大球知道中计了,一口气咽不下去,甩开元灵康,道“邬尚夕你别老是听风就是雨!她—”

    还没有反应过来,祝大球就被打一巴掌。邬尚夕吼道

    “你不但欺辱了她,还粗暴的对待她,我看的一清二楚,老娘眼里从来不揉沙!”

    周无方和朱革惊呆了。

    元灵康知道又玩大了,还没来得及说话,祝大球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突然大笑一声,道“邬尚夕!你在消耗我对你的情谊!邬伏见来道歉也没有用!”

    拂袖而去,也不理周无方。

    朱革看了两位陌生人一眼,点个头,追祝大球去了。周无方也跟在朱革后面。

    良久,邬尚夕叹气道“唉!估计我又错了!”

    也不理元灵康,去找他们了。元灵康这下心凉透了,眼泪滚滚流出来。

    立在小湖边,二人一左一右站在祝大球身旁,道“你们认识一下吧。这位是朱革,这位是周无方。”

    二人有礼节的打个招呼,各展威严。

    祝大球回头望了一眼,道“朱老弟,麻烦在此等一下那两个姑娘,尤其元灵康。”

    朱革一笑点头,知道她们和祝大球关系不一般。

    祝、周二人来到无人的弯草坡上。祝大球一握周无方手腕,道“你受伤了?”

    周无方淡淡一笑,道“祝艺,不问事,先问人,真是仁人!只是气血有点虚了,不碍事的。”

    “无方,你就叫我大球吧。在郢都那么多年,居然不知道你的存在,真是我的损失。”

    周无方动容道“大球,我知道你的存在,一直默默关注着。我们先说说当下的事,行不行?”

    “行,请讲吧。”

    周无方闭上眼睛,周边无人,才道“棺主的“三魂之力”自成一家,似乎很克制当世各宗门的慧人之力。阿联城有“宗师坟场”的暗称。

    我去阿联城困难重重,还未进入朝圣区域,就被盯上了。金、灵、棺三主,还有“六侍”中2个人,我都会过了。

    尤其棺主,藏的很深。这个国家夹在两大国中间安然无恙,大有其道理!”

    祝大球心想他说的这么简单,是怕我自责。肯定吃了不少亏、受了不少罪。

    “无方,你辛苦了!他日有事,自当供驱使!”

    “大球,我已知道那三人的藏身所在。棺主既不想把这潜在危险留在城中,也不想留下胆小怕事和薄恩的名头,让他们3人去了忘川的沙漠中。

    沙漠方圆一千里左右。地形,我也做了大致的调查,三面环山,一面直通朝圣区。这沙漠,是十几年前,突然出现的。至于如何形成的,至今是个迷。”

    “忘川,我听说过。别管怎么形成的,只要知道他们在哪就行了。”

    周无方忧道“大球,我们一起去沙漠,杀了那3个人渣,就离开这里。”

    “无方,谢谢你。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你身份特殊。中平国可以缺了我,但不能缺了你。你是国家与慧人之间的粘结剂。

    在符节国被追捕的那段时间,才想到我是中平国人。尤其是你,无论是以慧人的友谊,还是国家的名义来帮我,对这个国家我还是认可的!”

    “大球,这一趟,我来值了!我要看着你离开阿联国,我才能放心回去。阿联城说是慧人坟场,“四老”一去,让它变成广场!”

    “那也太高估他们了!把邬尚夕和元灵康带回邬托邦,让我无后顾之忧,算是兄弟帮我最后一次吧!”

    二人回到小湖边,邬尚夕低头走到祝大球面前,道

    “大球爷爷,您就不能,原谅孙女一回吗?我爸又不在这里,您就原谅我这没人管教的孩子吧!”

    朱、周、祝三人错愕。

    祝大球笑道“我让邬伏见来道歉,又没让你。你又不是打我一次两次,次次和你计较,我还怎么胸怀天下?”

    元灵康看邬尚夕奏效,也来效仿。

    祝大球没看她,道“咱们也没有辈分关系,我可承受不起。”

    邬尚夕道“刚才还胸怀天下,现在只有自己了!”

    “让我一次原谅两个人,我怎么能反应过得来!”

    邬尚夕道“好好好,我们玩“找草”游戏吧!给你反应时间。”

    三男人哑然失笑。

    邬尚夕一边找一边唱

    找呀找呀,找到一根大钢草

    采呀采呀,采到一根喷泉草

    捋啊捋啊,捋到一根小盼草

    拔呀拔呀,拔出一根绿铃草

    ……

    然后悄悄塞到元灵康手中。

    三男人假装找草,却聚到一起聊天。

    邬尚夕评判胜负时,一位灰蓝色袖袍上围着一圈大红针的人,来请朱革,附耳说了几句话。

    朱革致歉后,让他们到绿香茶楼等自己,匆匆忙忙走了。

    邬尚夕奇道“大球你到哪里都能认识新人,他是什么人?”

    “画商,好朋友,很会赏画。”

    周无方沉吟道“我看不止画商这么简单,那是“八常生”服饰。每个“六侍”下面有一队“八常生”,但“六侍”紧限于三大家族未出嫁的女子,他不可能是“六侍”之一。”

    祝大球对朱革很有认同感,道“好了。既然交了朋友,就要相信他。我们先去绿香茶楼等他,他这样急匆匆,希望不要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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