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刘北和竹清徽的建功立业

    早上,秦雨浓吃完在她的指点下,由刘北制作的早餐后,就被竹格韵拖回了斗湖堤秦宅。

    竹格韵今天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昨天晚上没有怎么睡好,回去以后要先补觉。

    对于她这个年龄的女人来说,美容觉至关重要,远远超过了各种蕴含顶级医疗科技的养护。

    竹格韵不太相信在脸上动刀或者打一些什么针的美容技术,她更加相信美人的超长保质期首先在于天生丽质,其次就是吃好睡好。

    当然了,和其他任何女人一样,化妆品和护肤品也是她的心头好,这些东西在使用过程中是有乐趣的。

    赵岗带领保镖跟随,竹清徽亲自开车把竹格韵和秦雨浓送回去。

    车子直接开到竹薖山房前庭,三人刚下车,就见到了一身山本耀司运动鞋服的秦仲樵。

    人到中年,秦仲樵开始注重身材管理,相比较汪轼那种醉生梦死后身体垮掉的公子哥,他算是保养得相当好了,没有中年人油腻的大肚子,甚至有一点肌肉,这样的成熟男性对于普通女人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看到竹格韵,秦仲樵下意识地放缓了步伐,调节着呼吸,显得十分平静从缓,暗示着运动短跑对他来说没有任何负担,他是一个身体很好的中年人。

    成熟女性对于男性魅力的考察,绝对包含身体机能的表现,她们都已经知道,一张帅脸也只能看看,真正有用的还是他的强壮程度、耐力、腰力等方方面面。

    秦仲樵先喊了声“嫂子、浓浓”,然后特地和竹清徽打招呼,“清徽来了啊,等会我让厨房送几尾鱼过来,你带回去给你爸妈尝尝鲜,我在江里钓上来的,养了几天,土腥味都干净了。”

    秦雨浓在旁边轻嗤了一声,秦仲樵对于竹清徽的态度虽然还谈不上谄媚,但是那种热情和带着讨好的姿态也差不多了。

    这当然是因为竹格韵可以喊竹清徽当司机,那是因为竹格韵是竹清徽的亲姑姑,而他秦仲樵却不能通过竹格韵这层关系攀亲戚,摆出些长辈的姿态——人家可是湘南大老板的独生女,哪怕沾亲带故的,也必须把握好自己的定位。

    秦仲樵对秦雨浓的嗤笑充耳不闻,这臭丫头不知道有没有把她自己当秦家人,整天看她的叔叔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谢谢秦二叔,不过我爸妈在吃这一口上不怎么挑,精细的食材给他们是牛嚼牡丹罢了,秦二叔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竹清徽婉拒了。

    越是和秦家人来往,竹清徽越是看得清楚,这家人就是纯粹的商人,大可不必像寻常亲朋戚友那般来往,只要把他们当成了那些处心积虑想要和父亲拉关系的人一样对待就可以了。

    竹清徽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她要是在外地,还真可以借着父亲的名头随意一些,反而是在湘南,必须小心一些,毕竟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什么缓冲,都会被人直接联系到她父亲竹文律身上。

    “哈哈——”秦仲樵先大笑几声,好像竹清徽讲了多么有趣的话题一样,也不觉得人家拒绝是不给面子,“那好,我让厨房送到竹薖山房来,你们一起尝尝鲜味。”

    说着,秦仲樵的目光转到竹格韵身上来。

    竹格韵知道秦仲樵是有话和她说,尽管有些累,但也没有想邀秦仲樵进去说话,挥了挥手示意竹清徽和秦雨浓先进去,就随意地走向通往天鹅湖的步行栈道。

    一大早的,天鹅们就感觉到了热浪即将来袭,成群结队地游荡在树荫下,恍如洁白的浪花拍打在岸边时的情景。

    旁边一点则是秦雨浓的鳄鱼池,里边喂着她那条带到学校去过的“小鳄鱼”。

    “汪轼昨天被人发现昏迷在人民医院太平间后方的巷子里,他被人割掉了两颗高丸。”秦仲樵感觉有些好笑地说道。

    似乎他口里的汪轼,并没有在前几天还和他称兄道弟,被他奉为上宾,他现在只是在和竹格韵讲一件有趣的事情。

    “哦?还有这种事情?”竹格韵笑语盈盈,脸颊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女性听到这些事儿的羞涩,却也不会显得太做作,毕竟是一个成熟妇人,若是霞飞双颊倒是有些做作。

    饶是如此,那美妇人的羞涩,还是让跟上来的秦仲樵感觉心旷神怡,不禁唏嘘,这样的女人若是跟着自己,她能多幸福?而他的又能有多得意,就算是面对商业成就更甚于自己的精英翘楚,他也可以淡然视之了,毕竟他得到了全中国所有权贵富豪都梦寐以求的女人。

    很多人穷的时候,觉得只要功名利禄在手,还会缺女人?于是不管陪伴自己的女人多么漂亮温柔贤惠,都可以如弃敝履,而到了秦仲樵这个境界,却觉得功名利禄固然诱人,可是若没有竹格韵这样的红颜知己,人生却总是不够圆满啊。

    “是啊,就是这事儿发生在郡沙,我原本应该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汪轼,结果却出了这档子事。”秦仲樵一手抓住护栏,用力拍了拍。

    他没有证据,可是他也知道,这事儿一定是竹格韵派人做的。

    除了竹格韵,别人没有这动机……有这动机的人,可能没这胆子,也没这本事,在大庭广众下抓住一点点间隙,把一个大活人绑走不留下一点痕迹,最后还那么嚣张地把人丢到医院的太平间门口。

    丢那儿,是不想汪轼死掉,让他能够尽快进医院治伤,同时也是一种警告,这次只是割了蛋蛋,还有下次就直接到太平间里收拾吧。

    秦仲樵的话也是在提醒竹格韵,她这么乱来,会给秦仲樵带来麻烦。

    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对日投资,毕竟现在双方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要顾大局。

    “她二叔也不必介怀。汪轼这个人言辞轻浮,一把年纪了,真才实学是半点没有,还在仗着他老子的一点名声到处厮混。我们的投资项目,日方其实比我们还紧张一些,若是汪教授老糊涂了,想要替他儿子出头就从中作梗,他的主人会拉紧绳子的。”竹格韵不以为然,淡然一笑。

    竹格韵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眯着眼睛看树荫下的天鹅,它们交颈缠绵的样子,那种甜蜜的感觉甚至让竹格韵想起了昨晚一些心跳的情景。

    昨晚大概是糊涂了,竟然和刘北玩起了荒唐的游戏,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才想起在他家那小小的客厅里发生的事儿,实在不应该。

    可是她也不是为了回味,主要是眼前的秦仲樵让她想起了刘北的一些观点,还有他讲述那些观点时,从容自信的姿态。

    甚至比眼前的秦仲樵更像一个商业精英——凭借自己的眼光、能力打拼上去的商业精英,而不是那种靠着家庭背景和资源混到了许多头衔的那种。

    刘北就能够笃定对日投资必须警惕经济危机的爆发,也能够吃准汪轼和汪教授父子在中日合作项目间的定位,而秦仲樵在这两方面都没有精准的眼光和判断。

    甚至不如一个孩子……当然,秦仲樵这身材相貌,也远远不如刘北,还学人家展示肌肉呢,竹格韵不禁想起昨天晚上坐在他身上的感受,小家伙那可真是精壮得让人脸红。

    “汪教授应该不至于,他若不识大体,没有格局,也难以有今日的成就和地位。”秦仲樵连忙说道。

    他得到消息以后,就开始忧心,怕汪教授气急败坏撂担子,影响到了自己的项目。

    没有想到的是,竹格韵虽然同意合作,但始终没有把汪教授放在眼里,似乎真的就把汪教授当成替日方办事的一条狗,没有一点点的尊重。

    这也对,竹格韵要是真的尊重汪教授,即便对于汪轼下药的事儿不至于忍气吞声,却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和撕破脸皮无疑。

    秦仲樵也清楚,竹格韵之所以会这样肆无忌惮,主要还是她对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她是秦家的大儿媳妇,秦家就算再怎么不要脸,也不至于说在汪轼有错在先的情况下,还要强迫她去给汪家赔礼道歉什么的。

    很多时候,大家所谓的唯利是图,不顾脸面和羞耻,那都是私底下的,绝对不能在明面上这样。

    大家族和国家一样,面子就是里子,你要是太不要脸,别人也就不给你面子,那很多生意要谈下来就艰难多了,想要别人让利也更加困难。

    再者,竹格韵和秦仲樵合作,她只是幕后投资,秦仲樵有义务向她披露合作项目的进展和大小事项,她却不必到前台去面对汪教授以及日本方面的合作者。

    反正都是他秦仲樵去摆平。

    想到这里,秦仲樵深深地看了一眼竹格韵的侧影,犹如流水勾起垂河的杨柳枝,犹如风中轻颤的彩旗,身段妙曼轻盈,她的神情平淡犹如古井,秦仲樵不由地猜想,她大概就是把前前后后的得失形势都看准了,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吧。

    那么在这次合作中,自己会不会被她算计?秦仲樵有些担忧,可是他实在太需要这次投资的成功来在老爷子面前证明自己,便不愿意多去想。

    她终究是秦家的大儿媳,她唯一的女儿秦雨浓也是姓秦的,或者在内部的一些事件上,她不会那么配合秦仲樵,但是这种对外投资,她难道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秦仲樵下死手?

    自己倒是应该想办法,再多投入一些,确保自己绝对的控制权才安稳。

    “对了,秦幼珊是住在明华酒店吧。”汪轼在竹格韵眼里已经是一条被阉了的狗一样,她懒得关注,自然也不想多讲和姓汪的相关的话题。

    这时候她的嘴角流露出一丝静谧而甜美的笑意。

    秦仲樵又是心头一颤,大哥福薄啊,这样的女人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的,看到这样的笑容,秦仲樵怀疑自己要是年轻个二十岁,指不定就会茶饭不思。

    好在经历的多了,她又不是秦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秦仲樵现在倒不至于轻易被她勾得色与魂授。

    “没错……这个秦幼珊目前是真的红,她显然是不满足于台岛那边的小市场,想要在内地发展。内地最火的地方卫视,最适合作为她合作伙伴的当然就是我们湘南卫视,她相当长一段时间都会留在郡沙,若是能让她和明华酒店签下长包房协议,对我们明华酒店的生意也大有裨益。”

    明华酒店盘子不大,可它终究算是秦仲樵的龙兴之地,没有明华酒店的营销操作带来的光环,秦仲樵也难以在老爷子面前有一席之地,秦仲樵因此始终比较关注这一家五星级酒店。

    竹格韵倒是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秦仲樵的信息如此滞后,此时居然还在关注利用秦幼珊让明华酒店进一步发展的小事情,而不是后怕。

    仔细想了想,秦仲樵应该是过于关注汪轼那边的情况,还没有来得及吸收昨夜里郡沙发生的重要事件。

    也对,郡沙发生在白果园巷的一件入室抢劫案,确实难以惊动他秦二公子,只有竹格韵听到和白果园巷有关,才会紧张起来。

    看到竹格韵的表情,秦仲樵连忙问道,“嫂子,是秦幼珊出了啥事?”

    感觉也不像啊,秦幼珊要是出事,她刚刚笑得那么好看?尽管台岛秦家和大陆秦家并不能真正地算一家人,但表面上还是和睦相亲,两家的关系甚至在一些场合被提起,当作是海峡两岸一家亲的代表,有一定的影响力和象征性。

    在这种局势下,谁都会把表面功夫做好,至于心底里实际怎么想,反而不那么重要。

    “昨天晚上,有一个人持枪闯入了刘北家中被他制服。这个人原本是台岛那边派来的杀手,准备刺杀秦幼珊的。”竹格韵淡淡地说道。

    秦仲樵哑然,张了张嘴停滞了一瞬间才合拢,他这时候才意识到竹格韵轻描淡写的背后蕴藏着的重大公关危机。

    好在危机被化解了。

    刺杀如果成功,尤其是秦幼珊要是死在明华酒店,那他秦仲樵就有不可推却的责任。

    湘南方面会承受巨大的压力,而这种压力之下必然要有人来背锅,如果没有人死保他,那么他秦仲樵就是涉及两岸关系的重大事件的牺牲品。

    那时候他要么请老爷子出面,要么就自己跪在竹格韵面前,哭着喊着长嫂如母之类的话,请竹格韵在湘南老大竹文律面前保一保他。

    当初竹格韵下嫁湘南地头蛇秦家,其实竹格韵算是为了竹家做出一定的牺牲,竹文律又最为疼爱这个小妹,真正是长兄如父的关系,竹格韵在竹文律面前很是能吹风。

    “这个刘北,还真是福星啊。”秦仲樵按了按胸口,他发现自己刚刚居然后怕到心悸,难怪当初秦老爷子为了能和竹家联姻欢天喜地,这生意做得越大,就越是要有体制内的力量保护才行,否则随时都有可能遭遇这样的危机,那就是多少年的基业,都能毁于一旦。

    “我该怎么谢谢他才好?”秦仲樵恍惚间回过神来,竹格韵可是非常看重刘北的,不但常常带在身边,上回自己在竹薖山房是热脸贴冷屁股,而那刘北倒是留下来陪竹格韵一起吃饭。

    秦仲樵非常怀疑,竹格韵是把刘北当女婿在培养,这可事关重大,不是她竹格韵一个人能够说的算,但是她若坚持己见,秦老爷子会不会顺水推舟也很难说。

    “谢谢倒是不用了,刘北这孩子有眼界、有胆识,以后她二叔有机会,能照顾照顾他就好,我毕竟只有一个女儿,刘北是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我希望他以后能够成长起来帮衬帮衬我,甚至能够成为浓浓所倚重的人。”竹格韵笑着说道。

    似是随口提起,语气也不见得多郑重其事,可是在两个日常主持秦家主要产业的人口中提起,就不是小事,一般人哪有资格被竹格韵当着秦仲樵的面提起?

    他秦仲樵眼里怎么会有一个高中生!不过竹格韵这么提起,秦仲樵要是以后还拿刘北不当回事,只怕竹格韵会不高兴……当下时节,秦仲樵无论如何不会得罪竹格韵的,看来以后再在竹薖山房遇到这刘北,得像模像样地打个招呼。

    “刘北,他打小就机灵,这一点是看得出来的,所谓三岁看老啊,以后一定有出息,我们秦家也不是那种顽固死守的家族企业,广纳人才……尤其是这种值得培养,又知根知底的人才,当然会重视。”秦仲樵点了点头,“家族培养计划,也可以算刘北一份。”

    竹格韵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若是将来秦仲樵知道,他的投资深陷日本经济危机,背后有刘北推波助澜,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她二叔,你再跑跑吧,我先回去了,昨晚被刘北折腾得一宿没睡好……”竹格韵说着,才觉得这话里有歧义,连忙瞟了一眼秦仲樵,他倒是没有什么异样,便也没有显露出什么异常的神色,依然好像自己也没有察觉地说道,“年轻人精力是真旺盛,他和浓浓一大早起来就吵吵闹闹,我可撑不住了,岁月不饶人啊。”

    “嫂子,若你身上有不饶人的岁月,岁月在我们身上,那可能是在刀雕斧琢了。”秦仲樵笑着说道,尽管知道竹格韵所说的折腾,只是说在为刘北的事儿操心,但是秦仲樵忍不住在心中揶揄,也就刘北那样屁大点的小孩喜欢和秦雨浓玩,真正成熟的男人,哪个不想折腾你?别说一宿没睡了,只怕有机会的人,都会夜夜笙歌,让你没有一宿能睡好。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秦仲樵看着竹格韵身姿摇曳地走进竹薖山房中。

    竹薖山房在斗湖堤秦宅中是一个地位比较特殊的院子,仅次于秦老爷子,竹格韵毕竟是寡嫂,他们这些做小叔子的,若没有特别的理由,为了避嫌和尊重,都不好自顾自地去串门走动的,秦仲樵虽然想送送竹格韵,却也只是走到院门口挥了挥手,就继续跑步去了。

    竹格韵回到竹薖山房,眉线舒展开来,脸上的神情变得自然柔润,哪里有精力不济的样子?她从佣人手中抓起一把鱼食,先逗了逗池子里的锦鲤。

    那条又白又胖的锦鲤,竹格韵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白小姐”,秦雨浓非常不喜欢,并且认为这条鱼就像白芸萱,而另一条跟着它亦步亦趋的锦鲤就是刘北。

    想到这里,竹格韵哑然失笑,她有点想给这条白色锦鲤改名,叫“竹小姐”怎么样?竹格韵瞟了一眼那条伴随的锦鲤,倒是有些微微羞涩的感觉,好像刘北若是在自己身边,也是喜欢这样缠着她哦?

    真是的……自己最近心性好像有些过于随性了,都在想些什么呢。

    竹格韵喂了喂鱼,才问了下佣人秦雨浓的去向,然后穿过水榭和廊道走到秦雨浓的卧室里。

    画着各种动物包括小鳄鱼、蜥蜴等图案的屏风后面,秦雨浓把衣帽间的柜门和箱子都打开,正在挑挑拣拣,竹清徽在旁边出谋划策。

    “干什么呢?”

    “我们的大小姐今天晚上准备去摆摊作为自己打造自己商业帝国的第一步,喏,她要卖衣服。”竹清徽指了指秦雨浓准备好的几个大箱子。

    秦雨浓似乎准备把大箱子都装满,若是这样的话,竹清徽觉得可以帮她搞一辆流动站台车,一展开就有几十平米的面积,比许多店面都大,才能够充分展示她这么多衣服。

    不过竹清徽觉得自己最好别提,一提的话秦雨浓百分之百就同意了,并且会强烈要求竹清徽帮忙,到时候麻烦的还是竹清徽自己。

    “看来浓浓是觉得自己整天无所事,一无所成,一无所长,眼看着人家刘北都建功立业了,心中焦虑,很想做点事情来证明自己啊。”竹格韵笑意盈盈地说道,然后弯下腰去,挑挑拣拣。

    还好,有点良心,每年过生日竹格韵给她准备的生日礼服什么的,秦雨浓都好好收藏着,没有打算拿去卖掉。

    “刘北那就算建功立业了?姐姐那才是建功立业——”秦雨浓对于竹格韵过去参加的行动并不知情,可是她以前问起来,大人们都是讳莫如深,而且竹家这边的亲戚对竹清徽都是非常赞赏的,秦雨浓便知道竹清徽就是那种电视上经常看到的立了几等功有奖章有牌匾的厉害人物。

    刘北抓住了一个入室持枪抢劫的家伙,本来也算很了不起的,尤其是他这个年纪,但是要说“建功立业”,妈妈也太夸大其词了!

    一定是因为她和刘北关系特殊,有些不清不楚的,所以阿姨眼里出范蠡,就是觉得他多么多么了不起。

    哼!

    竹清徽听着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怎么能拿刘北和她比,她都多大年纪了,经历得比刘北多……不过,若是给刘北机会,他的成长未必会低于竹清徽,而且由于男人在体能方面的优势,有些任务竹清徽做不到的,刘北就可能胜任。

    总之除非是某些专门需要女性执行的任务,在特殊兵种执行的任务中,男人的前景和上限都要比女人高得多。

    也就是这样的原因,竹清徽看清楚了自己的上限,她才选择退役,并且想要尝试新的军旅生涯——维和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