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4【王者风范！】
“那么好吧，祁德尊先生！我尊重你的意见！”李佳诚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
“姐夫！”庄家俊在旁边忍不住提醒他，“那些记者一进来情势可就不一样了，万一到时候他们胡说八道，对我们长江实业影响很大。”
庄家俊担心的也是对的，如果这次收购失败，长江实业的信誉会遭受打击,那么股民对长江实业的信心也一定会受挫。
李佳诚给庄家俊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冲动，然后笑眯眯地对祁德尊说道：“祁德尊先生，能够让媒体见证这么伟大的时刻，也是我的心意！英资与华资，我们长江实业能否收购你们和记黄埔,最终还是要载入历史！”
祁德尊没想到李佳诚会这么狂妄自大,忍不住道：“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依仗？可以这么大言不惭！”
在双方允许下,外面那些媒体记者被允许入场。
此消息一出，立马惊动了所有人。
尤其那些记者，更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可以进去采访？
可以亲眼见证这历史时刻？
再也顾不了许多，这帮媒体一窝蜂涌入！
等到这些媒体进入谈判现场，才发觉气氛不对，感觉眼前一幕就像武侠中的生死大战，正邪双方即将出招！
“哇，好紧张！好刺激呀！”
“是呀，没想到我们能够见证这伟大时刻！”
那些记者在一旁叽叽喳喳。
鬼佬祁德尊眼睛朝他们一瞥，立马全都安静下来。
“那么现在，谈判开始吧！”祁德尊发话道。
……
半个小时过去。
整个谈判还在激烈进行。
李佳诚摆出了很多证明材料，来显示长江实业收购和记黄埔的实力。
祁德尊对此嗤之以鼻。
等到李佳诚桌子上摆出一大堆东西以后，祁德尊一招制敌：“请问你们长江实业能够拿出六亿八千万？”
“呃？”李佳诚愣住。
祁德尊招招手，旁边秘书等人立马把准备的文件递给他。
祁德尊看也不看，信手把文件抛给李佳诚：“李老板,我知道你这次谈判完全是想要捡漏！用你们长江实业那低微的资金来收购我的和记黄埔数十亿的资产！不过可惜！你的算盘打错！”
周围气氛立马凝结。
那些媒体记者更是恰到好处地架起长枪短炮对准目瞪口呆李佳诚开始狂拍。
李佳诚稍微一愣神，就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不能失态,当即整理好情绪,接过那些文件翻看起来。
文件上面几乎都是现阶段和记黄埔的资产总述,新界，九龙和港岛三区的投资资金就高达十五亿港币！还不说其它固定资产，还有长久不动产。
正如祁德尊刚才所说，目前和记黄埔经营是不怎么好，在经营中遇到困境，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整体资产却高达六十多亿！
“如果我记得不错，你们长江实业的总资产是多少？八亿，还是十亿？好吧，就按照最高的八亿计算，你难道想要用你们的八亿来撬动我们和记黄埔？”祁德尊眼神轻蔑，“不可能吧？拿出八亿你们长江实业也会被掏空，你们还怎么玩？”
面对讽刺，李佳诚老脸通红。开始怀疑这次收购和记黄埔是不是个错误决定。
周围那些媒体也把这些看在眼里，纷纷嘀咕：“这次李老板丢脸可丢大了！”
“是呀，想要蛇吞象，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种本事！”
作为这次谈判的组织者,也是第三方的韦理等人，此刻也一脸尴尬。
祁德尊这番话表面在辱骂李佳诚不自量力,实际上也在讥笑他们安排的收购者太弱！根本不够看，也不够他玩！
祁德尊一招制胜，继续耀武扬威：“好！就算我退让一步，八亿伱拿不出来是吗，那就六个亿！按照你们之前所规划的，拿出六個亿收购我们和记黄埔百分之二十股权，这总行了吧？”
李佳诚脸皮子抽搐。
没想到连自己底牌都被对方知道，这还怎么谈？
庄家俊也是一脸愕然，怀疑他们这边是不是有内奸。
双方谈判最重要的就是彼此底牌，现在自己这边六个亿的底牌被人看穿，还怎么谈？
旁边那些记者更兴奋了。
“哇，六个亿！”
“可惜长江实业没了底牌！真要拿出六个亿掏空公司，恐怕会遭受其它公司狙击！”
“商场如战场，这次李佳诚输定！”
作为汇丰银行代表，韦理此刻早已无言以对。
他怎么也没想到祁德尊会这么阴狠，连李佳诚底牌都摸得门清，这还怎么斗？
韦理捂着脸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祁德尊见李佳诚被数落的老脸通红，无言以对，更加肆意猖狂起来，他取出一支雪茄得意洋洋咬在嘴上，又取了长火柴刺啦划着，点燃雪茄，使劲儿嘬了两口，喷出一口浓烟，这才笑道：“怎么，还不行呀？哈哈，我还以为你们香港华商有多厉害，可以大言不惭收购我们英资洋行，现在看来，全都是扑街！”
祁德尊这句话直接把香港华商贬低到极点，让现场包括李佳诚在内的众人怒不可遏。
打人不打脸，何况这样一棒槌打死一帮人！
没等祁德尊讥讽完，就听一个声音道：“边个讲我们华商是扑街？”
“怎么回事儿？”
“谁来了？”
现场一阵骚动。
随着说话声，就见一袭白衣的石志坚笑眯眯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是石志坚！”
“怎么是他？”
那些媒体记者兴奋了，最近石志坚可是新闻媒体宠儿，能够捞到他的新闻绝对能上头版头条！
李佳诚看到石志坚突然出现，脸上神情从愤怒变成亢奋，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喜颜于色。
汇丰代表韦理则有些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充满传奇色彩年轻人！
据他所知，连汇丰大班沈璧都好像是此人马仔，那么论起来岂不是自己祖师爷？！
祁德尊眉头一皱，看着石志坚这个不速之客。
他虽然没和石志坚过多接触，却也听过石志坚大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似普通，实则特殊，除了是神话集团总裁外，还顶着香港立法局议员头衔。
……
“刚才边个在讲我们华商全都是扑街？”石志坚带着大律师胡俊才等人走了进来。
众人看他过来，不由自主纷纷让开道路。
这一刻的石志坚犹如顶着光环，让人高山仰止！
石志坚笑眯眯地走到祁德尊面前，眼神犀利地望着对方，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却十分冰冷。
“怎么，难道我讲错？”祁德尊输人不输阵，咬着大雪茄，一脸傲慢道，“你们华资公司想要蛇吞象，用区区六亿吞下我们六十多亿的和记黄埔，那也要有实力才行！”说完，眼神轻蔑地看可一眼李佳诚，“就怕他到时候掏空家底，连自己的公司都保不住！”
石志坚看着骄傲自大的祁德尊，笑了。
“没错，一个长江实业也许是吞不下你的和记黄埔，那么要是加上我们神话集团呢？”
“你什么意思？”祁德尊猛地瞪大眼。
“什么意思？你懂的！”石志坚伸手取过祁德尊咬着的大雪茄，姿态桀骜地把雪茄折断，丢掉，然后掏出手帕擦擦手，“你开个数，我要拿下和记黄埔！”
祁德尊脸色铁青，万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猖狂更跋扈的存在！
其他人也一脸愕然地望着石志坚，第一次发觉华人当中竟然有如此犀利人物！
“你以为自己是边个？说拿下就拿下？”祁德尊怒道。
石志坚不理睬气急败坏祁德尊，朝身后胡俊才摇摇手。
胡俊才上前把一份文件递给他。
石志坚接过文件，在祁德尊面前扬了扬：“看看先！”
祁德尊哼地一声，接过文件。
其他人都很好奇文件上面写着什么，伸长脖子去看。
祁德尊一开始脸色还很愤怒，可是渐渐地脸色变得很难看。
“怎么样，你们和记黄埔这笔烂账，你准备怎么填？”石志坚伸手掸了掸祁德尊肩膀灰尘，“做生意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斗气！有得赚，就赶快赚！”
祁德尊脸色狰狞：“你几个意思？威胁我？”
“威胁你？用得着吗？”石志坚冷笑，凑过去附耳道：“现在现场有很多记者看着呢！你想想看，如果我把这份账表公开，恐怕和记黄埔股价会立马暴跌！到时候不要说六十亿，就算六个亿也不值！”
石志坚这句话虽然有些夸大，却直击祁德尊软肋！
“呐，不要苦着脸，笑一笑先！公司被人收购可是大喜事，就像嫁女儿一样，你一定要高兴！”石志坚安慰祁德尊道。
祁德尊脸色变得很尴尬，之前嚣张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难受！无比难受！
“你……你欺负人！”祁德尊半天才咬牙切齿对石志坚说道，“不要以为你是立法局议员就可以为所欲为！”
祁德尊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说这样的话！一直以来都是他这个鬼佬欺负那些华商！可是今天他却被人欺负了！
周围那些听到这些话的鬼佬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一脸悲哀！
曾几何时他们可是香港老大，只有他们欺负人的份儿，可是今天----
时代变了！
石志坚笑了，看着祁德尊这个语无伦次的鬼佬，知道他的防线已经崩溃！
石志坚却不再理会祁德尊，背着手面对众人说道：“看起来祁德尊先生已经答应接受我条件！我们神话集团准备联手长江实业用六亿收购和记黄埔百分之二十股权！”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说话。
石志坚此刻已经是现场主导，说什么就是什么，容不得反驳！
实际上石志坚开出六个亿价格已经不低。
上一时空，李佳诚收购和记黄埔那才叫“精彩”，当时只需即时支付总售价六亿三千九百万元的20%，余数可延迟支付。
后来证实，李佳诚所支付的两成定金，是一天前沈璧亲自批准贷款予李佳诚本人的，而且，六亿三千九百万元的售价十分便宜，每股仅7.1元。
当时的和黄行政总裁韦理便认为，和黄每股最低限度值14.4元，李佳诚可说以打折让五成购得和黄，更得到汇丰的贷款支援。
沈璧之所以给予李佳诚如此优厚的条件，除了九龙仓一役中欠其一个人情外，最主要是觉得，今后十年李佳诚在香港的位置将举足轻重。
石志坚既然知道上一世这个“掌故”，当然也不会拿六亿真金白银来收购和记黄埔。
六亿中的20%他会让李佳诚出，自己则一毛不拔！剩下的四亿直接让做自己马仔的汇丰大班沈璧从银行贷款，分期付款！
一句话，用汇丰的钱来收购和记黄埔，这才石志坚真实打算！
“该死！我还没同意！”祁德尊再也顾不得面子朝石志坚挥舞拳头咆哮道。
石志坚扭过头看向他。
媒体记者，还有众多鬼佬，以及李佳诚等人也看向他。
“唔好意思，刚才你讲乜呀？我没听清楚！”石志坚笑眯眯走近祁德尊。
祁德尊见到恶魔般后退一步，挥舞拳头：“我说我还没答应，你不可以这样做！是的，你不可以！我是尊贵的英国人，是不可以被你侮辱的！”
“不能被我侮辱？”石志坚伸手捏住鬼佬祁德尊下巴：“讲真，女人我侮辱的多了，还从没侮辱过男人！尤其像你这样的鬼佬，你要不要试试看？”
现场所有人惊呆，谁也没想到石志坚会做出如此惊人举动！
他可是立法局议员呀议员！
祁德尊也被石志坚模样吓到，鹌鹑般不知所措！
“乖乖听话啦！六个亿给你，你岁数大了，可以去外国找点乐子，去夏威夷度假什么的！干嘛这么拼？”
石志坚松开捏着祁德尊下巴的手，回头对祁德尊秘书说道：“安排你们老板签字！六个亿收购和记黄埔，我说的！”
那一刻，石志坚霸气凌然，谁也没放在眼里！
现场一阵骚动！
那些媒体记者再也忍不住朝石志坚疯狂拍照！
英雄啊英雄！
石志坚却视若无睹，走向一旁还在发呆李佳诚。
李佳诚瞪大眼，张大嘴巴，还没从石志坚刚才霸道一幕回过神，等他清醒过来，石志坚已经来到他面前望着他。
石志坚冲他微微一笑，问道：“怎样，我吊不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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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庄家俊在旁边忍不住提醒他，“那些记者一进来情势可就不一样了，万一到时候他们胡说八道，对我们长江实业影响很大。”
庄家俊担心的也是对的，如果这次收购失败，长江实业的信誉会遭受打击,那么股民对长江实业的信心也一定会受挫。
李佳诚给庄家俊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冲动，然后笑眯眯地对祁德尊说道：“祁德尊先生，能够让媒体见证这么伟大的时刻，也是我的心意！英资与华资，我们长江实业能否收购你们和记黄埔,最终还是要载入历史！”
祁德尊没想到李佳诚会这么狂妄自大,忍不住道：“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依仗？可以这么大言不惭！”
在双方允许下,外面那些媒体记者被允许入场。
此消息一出，立马惊动了所有人。
尤其那些记者，更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可以进去采访？
可以亲眼见证这历史时刻？
再也顾不了许多，这帮媒体一窝蜂涌入！
等到这些媒体进入谈判现场，才发觉气氛不对，感觉眼前一幕就像武侠中的生死大战，正邪双方即将出招！
“哇，好紧张！好刺激呀！”
“是呀，没想到我们能够见证这伟大时刻！”
那些记者在一旁叽叽喳喳。
鬼佬祁德尊眼睛朝他们一瞥，立马全都安静下来。
“那么现在，谈判开始吧！”祁德尊发话道。
……
半个小时过去。
整个谈判还在激烈进行。
李佳诚摆出了很多证明材料，来显示长江实业收购和记黄埔的实力。
祁德尊对此嗤之以鼻。
等到李佳诚桌子上摆出一大堆东西以后，祁德尊一招制敌：“请问你们长江实业能够拿出六亿八千万？”
“呃？”李佳诚愣住。
祁德尊招招手，旁边秘书等人立马把准备的文件递给他。
祁德尊看也不看，信手把文件抛给李佳诚：“李老板,我知道你这次谈判完全是想要捡漏！用你们长江实业那低微的资金来收购我的和记黄埔数十亿的资产！不过可惜！你的算盘打错！”
周围气氛立马凝结。
那些媒体记者更是恰到好处地架起长枪短炮对准目瞪口呆李佳诚开始狂拍。
李佳诚稍微一愣神，就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不能失态,当即整理好情绪,接过那些文件翻看起来。
文件上面几乎都是现阶段和记黄埔的资产总述,新界，九龙和港岛三区的投资资金就高达十五亿港币！还不说其它固定资产，还有长久不动产。
正如祁德尊刚才所说，目前和记黄埔经营是不怎么好，在经营中遇到困境，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整体资产却高达六十多亿！
“如果我记得不错，你们长江实业的总资产是多少？八亿，还是十亿？好吧，就按照最高的八亿计算，你难道想要用你们的八亿来撬动我们和记黄埔？”祁德尊眼神轻蔑，“不可能吧？拿出八亿你们长江实业也会被掏空，你们还怎么玩？”
面对讽刺，李佳诚老脸通红。开始怀疑这次收购和记黄埔是不是个错误决定。
周围那些媒体也把这些看在眼里，纷纷嘀咕：“这次李老板丢脸可丢大了！”
“是呀，想要蛇吞象，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种本事！”
作为这次谈判的组织者,也是第三方的韦理等人，此刻也一脸尴尬。
祁德尊这番话表面在辱骂李佳诚不自量力,实际上也在讥笑他们安排的收购者太弱！根本不够看，也不够他玩！
祁德尊一招制胜，继续耀武扬威：“好！就算我退让一步，八亿伱拿不出来是吗，那就六个亿！按照你们之前所规划的，拿出六個亿收购我们和记黄埔百分之二十股权，这总行了吧？”
李佳诚脸皮子抽搐。
没想到连自己底牌都被对方知道，这还怎么谈？
庄家俊也是一脸愕然，怀疑他们这边是不是有内奸。
双方谈判最重要的就是彼此底牌，现在自己这边六个亿的底牌被人看穿，还怎么谈？
旁边那些记者更兴奋了。
“哇，六个亿！”
“可惜长江实业没了底牌！真要拿出六个亿掏空公司，恐怕会遭受其它公司狙击！”
“商场如战场，这次李佳诚输定！”
作为汇丰银行代表，韦理此刻早已无言以对。
他怎么也没想到祁德尊会这么阴狠，连李佳诚底牌都摸得门清，这还怎么斗？
韦理捂着脸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祁德尊见李佳诚被数落的老脸通红，无言以对，更加肆意猖狂起来，他取出一支雪茄得意洋洋咬在嘴上，又取了长火柴刺啦划着，点燃雪茄，使劲儿嘬了两口，喷出一口浓烟，这才笑道：“怎么，还不行呀？哈哈，我还以为你们香港华商有多厉害，可以大言不惭收购我们英资洋行，现在看来，全都是扑街！”
祁德尊这句话直接把香港华商贬低到极点，让现场包括李佳诚在内的众人怒不可遏。
打人不打脸，何况这样一棒槌打死一帮人！
没等祁德尊讥讽完，就听一个声音道：“边个讲我们华商是扑街？”
“怎么回事儿？”
“谁来了？”
现场一阵骚动。
随着说话声，就见一袭白衣的石志坚笑眯眯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是石志坚！”
“怎么是他？”
那些媒体记者兴奋了，最近石志坚可是新闻媒体宠儿，能够捞到他的新闻绝对能上头版头条！
李佳诚看到石志坚突然出现，脸上神情从愤怒变成亢奋，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喜颜于色。
汇丰代表韦理则有些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充满传奇色彩年轻人！
据他所知，连汇丰大班沈璧都好像是此人马仔，那么论起来岂不是自己祖师爷？！
祁德尊眉头一皱，看着石志坚这个不速之客。
他虽然没和石志坚过多接触，却也听过石志坚大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似普通，实则特殊，除了是神话集团总裁外，还顶着香港立法局议员头衔。
……
“刚才边个在讲我们华商全都是扑街？”石志坚带着大律师胡俊才等人走了进来。
众人看他过来，不由自主纷纷让开道路。
这一刻的石志坚犹如顶着光环，让人高山仰止！
石志坚笑眯眯地走到祁德尊面前，眼神犀利地望着对方，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却十分冰冷。
“怎么，难道我讲错？”祁德尊输人不输阵，咬着大雪茄，一脸傲慢道，“你们华资公司想要蛇吞象，用区区六亿吞下我们六十多亿的和记黄埔，那也要有实力才行！”说完，眼神轻蔑地看可一眼李佳诚，“就怕他到时候掏空家底，连自己的公司都保不住！”
石志坚看着骄傲自大的祁德尊，笑了。
“没错，一个长江实业也许是吞不下你的和记黄埔，那么要是加上我们神话集团呢？”
“你什么意思？”祁德尊猛地瞪大眼。
“什么意思？你懂的！”石志坚伸手取过祁德尊咬着的大雪茄，姿态桀骜地把雪茄折断，丢掉，然后掏出手帕擦擦手，“你开个数，我要拿下和记黄埔！”
祁德尊脸色铁青，万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猖狂更跋扈的存在！
其他人也一脸愕然地望着石志坚，第一次发觉华人当中竟然有如此犀利人物！
“你以为自己是边个？说拿下就拿下？”祁德尊怒道。
石志坚不理睬气急败坏祁德尊，朝身后胡俊才摇摇手。
胡俊才上前把一份文件递给他。
石志坚接过文件，在祁德尊面前扬了扬：“看看先！”
祁德尊哼地一声，接过文件。
其他人都很好奇文件上面写着什么，伸长脖子去看。
祁德尊一开始脸色还很愤怒，可是渐渐地脸色变得很难看。
“怎么样，你们和记黄埔这笔烂账，你准备怎么填？”石志坚伸手掸了掸祁德尊肩膀灰尘，“做生意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斗气！有得赚，就赶快赚！”
祁德尊脸色狰狞：“你几个意思？威胁我？”
“威胁你？用得着吗？”石志坚冷笑，凑过去附耳道：“现在现场有很多记者看着呢！你想想看，如果我把这份账表公开，恐怕和记黄埔股价会立马暴跌！到时候不要说六十亿，就算六个亿也不值！”
石志坚这句话虽然有些夸大，却直击祁德尊软肋！
“呐，不要苦着脸，笑一笑先！公司被人收购可是大喜事，就像嫁女儿一样，你一定要高兴！”石志坚安慰祁德尊道。
祁德尊脸色变得很尴尬，之前嚣张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难受！无比难受！
“你……你欺负人！”祁德尊半天才咬牙切齿对石志坚说道，“不要以为你是立法局议员就可以为所欲为！”
祁德尊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说这样的话！一直以来都是他这个鬼佬欺负那些华商！可是今天他却被人欺负了！
周围那些听到这些话的鬼佬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一脸悲哀！
曾几何时他们可是香港老大，只有他们欺负人的份儿，可是今天----
时代变了！
石志坚笑了，看着祁德尊这个语无伦次的鬼佬，知道他的防线已经崩溃！
石志坚却不再理会祁德尊，背着手面对众人说道：“看起来祁德尊先生已经答应接受我条件！我们神话集团准备联手长江实业用六亿收购和记黄埔百分之二十股权！”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说话。
石志坚此刻已经是现场主导，说什么就是什么，容不得反驳！
实际上石志坚开出六个亿价格已经不低。
上一时空，李佳诚收购和记黄埔那才叫“精彩”，当时只需即时支付总售价六亿三千九百万元的20%，余数可延迟支付。
后来证实，李佳诚所支付的两成定金，是一天前沈璧亲自批准贷款予李佳诚本人的，而且，六亿三千九百万元的售价十分便宜，每股仅7.1元。
当时的和黄行政总裁韦理便认为，和黄每股最低限度值14.4元，李佳诚可说以打折让五成购得和黄，更得到汇丰的贷款支援。
沈璧之所以给予李佳诚如此优厚的条件，除了九龙仓一役中欠其一个人情外，最主要是觉得，今后十年李佳诚在香港的位置将举足轻重。
石志坚既然知道上一世这个“掌故”，当然也不会拿六亿真金白银来收购和记黄埔。
六亿中的20%他会让李佳诚出，自己则一毛不拔！剩下的四亿直接让做自己马仔的汇丰大班沈璧从银行贷款，分期付款！
一句话，用汇丰的钱来收购和记黄埔，这才石志坚真实打算！
“该死！我还没同意！”祁德尊再也顾不得面子朝石志坚挥舞拳头咆哮道。
石志坚扭过头看向他。
媒体记者，还有众多鬼佬，以及李佳诚等人也看向他。
“唔好意思，刚才你讲乜呀？我没听清楚！”石志坚笑眯眯走近祁德尊。
祁德尊见到恶魔般后退一步，挥舞拳头：“我说我还没答应，你不可以这样做！是的，你不可以！我是尊贵的英国人，是不可以被你侮辱的！”
“不能被我侮辱？”石志坚伸手捏住鬼佬祁德尊下巴：“讲真，女人我侮辱的多了，还从没侮辱过男人！尤其像你这样的鬼佬，你要不要试试看？”
现场所有人惊呆，谁也没想到石志坚会做出如此惊人举动！
他可是立法局议员呀议员！
祁德尊也被石志坚模样吓到，鹌鹑般不知所措！
“乖乖听话啦！六个亿给你，你岁数大了，可以去外国找点乐子，去夏威夷度假什么的！干嘛这么拼？”
石志坚松开捏着祁德尊下巴的手，回头对祁德尊秘书说道：“安排你们老板签字！六个亿收购和记黄埔，我说的！”
那一刻，石志坚霸气凌然，谁也没放在眼里！
现场一阵骚动！
那些媒体记者再也忍不住朝石志坚疯狂拍照！
英雄啊英雄！
石志坚却视若无睹，走向一旁还在发呆李佳诚。
李佳诚瞪大眼，张大嘴巴，还没从石志坚刚才霸道一幕回过神，等他清醒过来，石志坚已经来到他面前望着他。
石志坚冲他微微一笑，问道：“怎样，我吊不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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