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黑鳞獒王

    黑夜的洛阳城,天空中火焰犹如暴雨般激射而下,那一颗颗火焰球是一颗颗燃烧着火焰的陨石,张角利用夜晚,施展道家至高术法‘拘星术’,拘拿天上的星辰撞击洛阳城,天空中的陨石由于快速击落,表现形成高温所以看起来犹如火球。而在洛阳城上空盘着一条金色巨龙,陨星攻击在洛阳城上纷纷消弭于无形。而在黄巾营地中,张角仗剑做法,脚下摆着七星大阵,从祭坛上不断涌入海量的信仰之力,张角借用信仰之力催生出犹如天灾一般的术法!

    洛阳城头,朱隽、皇甫嵩和卢植三人手持玉斛,念着赦令和郜文,以儒家浩然正气调动司隶的龙脉,激发山川之灵气,凝结成金龙守护洛阳。

    在皇宫大殿中,汉灵帝仰望着天空,看到一颗颗犹如山峦般的陨星砸下,面色如土喃喃道:“这妖道上午兴法,施展飓风之术,洛阳城周边都被卷起数千米宽的巨坑,下午便做法兴雷,那雷霆犹如水桶粗细,现在到了晚上还不消停,又在施法召唤陨星,真是太可怕了!”

    朝堂上一众老臣都面色如土,就连白天叫嚣的刘氏宗族之人也一个个面白如土。

    何进也是满脸血丝出列抱拳道:“陛下!当年光武先帝,镇封十二州之龙脉,独留司隶一州之脉,以让洛阳鼎镇天下,这也是为何洛阳东兴,大汉安定两百年的原因,而现在司隶一地的龙脉,根本无法与黄巾妖术抗衡,三位大儒只不过是借助龙脉幻化成至尊龙脉自保而已,想要灭杀黄巾匪必须要解封龙权,抽调十三州之龙脉,结成九龙治世之格局,才能灭杀此妖道,若是再不决定,恐怕到时司隶龙脉耗尽,洛阳城将化为废墟,到时大汉就真的灭了!”汉灵帝面色铁青。

    张让和王允则老神在在的立在一旁,似乎一切事不关己,不知此刻二人在想什么。

    城关上,曹操和袁绍这对好基友凭栏望着天空,袁绍长长叹了口气道:“孟德啊!如果龙权一解封,被封印的那些妖魔鬼怪就要降临人世,大汉命运多喘了!”

    曹操摸着下巴淡淡的道:“本初这点你不用操心,当年高祖和光武帝能够镇封天下妖魔,我辈也可以!魔道再可怕也没有这天下人心可怕!”

    袁绍皱着眉头道:“孟德此言何意?”袁绍和曹操幼年时便在帝都儒家学宫求学,二人志趣相投,虽然在很多人眼中曹操就是袁绍的小跟班,是袁绍的一条跟屁虫,但是袁绍知道,他们二人一起干过的很多轰动洛阳的大事(当然也有偷人家媳妇的囧事),其实都是面前的这个曹孟德主导的,曹操平时沉默寡言,但却做事果决、胆大包天,而且往往有创造性思维,也就是所说的奇智,二人的行动总是由曹操主导,而且曹操为人精明,总是将出风头的事以及既得利益懂得让于袁绍,所以二人关系一直很铁,而袁绍也几乎对曹操言听计从。

    曹操沉默了良久道:“龙权一旦解封,天下龙脉将解封,到时将恢复人人成神的无秩序的天下,也被称作为大争之世,到时宇内强者,皆可为王,也就是进化者所说的群雄割据!未来的路,本初可曾想好?”

    袁绍一时间思绪万分,心中有惶恐也有一种难以压抑的兴奋,回头看着曹操道:“这天下,我兄弟二人必能独领风骚,孟德你会永远支持我对吗?”曹操没有回答,甚至没有看一眼这个兄弟,而是仰望着天空良久不语。

    而在城墙的另一边,董卓大马金刀的坐在城墙上,手中端着一爵鲜红的西域葡萄酒,在星光闪耀的城墙上,犹如饮血一般,身后立着五道身影,都穿着甲胄高矮胖瘦各有不同,分别为李傕、郭汜、张济和华雄,四人浑身散发着摄人的煞气,一个个都犹如上古魔神临世。同时有一个带着高冠,身材瘦小的男子,此人双目狭长,犹如狐狸成精,长着两撇小胡子,嘴角偶尔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董卓咧开嘴笑道:“人生有两大快事,杀敌和建功,嗅着这鲜血的味道,配上这醇酒真是让人迷醉!”

    李傕是粗狂的壮汉,身穿黑熊皮甲,裸露的双臂上甚至稳着血熊的纹身,提着一根硕大的狼牙棒,神色彪悍凶猛,笑道:“大人,咱们关陇子弟,从小是踩着白骨和鲜血走到现在,只有血才能彰显我们的豪气和功勋,这一战,我们跟着大人杀他娘的痛快,也混个侯来耍耍!”

    李儒阴恻恻的一笑道:“如今张角兵临城下,大汉一旦解封龙权,不仅魔道将兴起,而且天下龙脉复归于天下,大争之世将到来,啧啧!这未来的天下,别说混个侯爵,就算是称王称霸也未尝不可!”众将神色各异。

    董卓则是哈哈一笑,举起酒杯对着天空道:“为大争之世干杯!为这个充满野望和奇迹的时代干杯!”说完将酒一饮而尽,深邃的眼中漏出一缕精芒,嘴角酒水沾满胡须,犹如沾满血迹喃喃道:“唯有强者才能称雄!”身后众将纷纷仰头开始笑了起来。

    关陇地区,由于土地贫瘠,加上临近胡地,每年胡人到了秋收之时会到中原打秋风,关陇人嘴里吃的粮食是用命从胡人手中夺来的,关陇人彪悍善战,都是从血泊中爬出来的,他们的功勋和荣耀,都是提着刀兵用胡人的头颅换来的,从小经历过死亡的洗礼,他们已经对死亡漠视,在他们的思想中,只有战争才能获取一切,战场是一切荣耀归属地,所以武器才是他们的生命,只要提着刀就能战斗,关陇子弟能战至不休,这便是大汉的军魂,关陇子弟。

    夕阳如血,据点要塞上,秦继武扛着血冥盾,身后凝结出一头血色怒獒的身影,隐隐可以看到怒獒拥有雄狮一般如火焰燃烧的鬃毛,两根利齿犹如利剑,浑身长着鳞片,正是传说中的黑鳞獒王!没想到秦继武竟然在血战中也激活了武魂,竟然是黑鳞獒王武魂,犬中最凶猛的犬王被称之为獒,而黑鳞獒王则是獒中之王,这大概是和秦继武体内的皇级血脉有关,獒善战可敌狮虎,而黑鳞獒王乃是传说中的黑麒麟,是冥界的守门神兽,而獒对主人死忠,一生只认一主。

    秦继武身上染满血浆,怒目圆睁提着战盾将正与昌豨血战,虽然昌豨是二流历史名将,手中的战斧力大无穷,凝结出一头数丈高的血色野猪疯狂的冲击,秦继武被打得连连后退,但秦继武依据防守工事,居高临下,疯狂的狂冲昌豨,昌豨在秦继武不要命的冲撞下无法冲入据点,同时秦继武启动万里长城,指挥泰山匪将奋力血战!秦继武疯狂的战斗,激起了泰山群匪的血性,在日落时,精疲力竭的昌豨收起战斧,他已经率领大军围攻据点十来天,每次都是浴血奋战,但是就是难以攻破这处据点,恨恨的瞪着巨盾面无表情的秦继武,率军撤退。

    敌军后撤后,秦继武瘫倒在地,他的浑身都是在对战中被真劲撕裂的伤口,秦继武的凶悍简直非人。

    臧仁率领军医匆匆过来,给秦继武洗漱身躯,同时包扎伤口,秦继武奋力坐了起来,靠在一旁的石桩上,接过士兵递过来的水袋,饮了一大口水,看着城关上遍地尸首,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自从十数天以前,他与臧仁等十万泰山匪驻扎此关口,几乎每一天都要与黄巾匪血战,每次战斗秦继武都身先士卒,如今十万人马打的剩下三四万人而且各个带伤。

    “组织兄弟们,备好守城器械,查验关口有无破损,同时,将尸首堆积在关前,如果敌人攻击凶猛,可以用草料点燃,可缓解破城之危!”秦继武虽然身心俱疲,但是头脑非常清晰,指挥臧仁如何备战守城。

    臧仁用力点了点头,这些日子,秦继武给他的只有震撼,他以前只听闻秦戈之名,他以为秦家是因为秦戈的庇护才扬名泰山,而现在秦继武的恐怖让他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秦家子弟,而且秦氏有三虎之名,秦继武不过是三虎之一。

    臧仁抱拳道:“秦将军,你先休息,我这就安排!”秦继武点了点头,便斜靠在石柱上鼾声响起开始睡觉,臧仁则派遣两个手下,取来床铺和被子,让二人照看秦继武。

    起身看着浑身血污已经不辩模样的秦继武,臧仁发出由衷的感叹道:“如此秦家,怎可与之争锋也!”

    ……

    秦继武、廖化和于克三人驻守的三关是此次泰山之战纵深战略的关键,有三座关口制造出来的三角区域则是独立于星耀腹地的一处安定区,臧霸及其带领的百万泰山匪军,可以在这三角区域内自由活动,穿插在泰山山脉间不断打击星耀势力,不仅给他们提供了纵深转移之地,而且也可以靠着三个关口补给粮草物资。

    密林深处,臧霸率军驻扎在山谷中,众匪正在修整,臧战看着臧霸道:“大哥!明天你真要袭击盖县的黄巾主力!”

    臧霸擦拭着手中的双刀道:“这些日子,我们打的都是小打小闹,我也要露露脸,否则以后在这泰山中,我如何能在于禁那小子面前抬起头,今日,星耀攻下秦伯玺布置的第一道关口,大军驻扎在峡谷内,正好我等突击劫营,一来让他们知道我臧霸不是吃素的,二来让黄巾匪分兵,给秦伯玺减轻压力!”

    臧战忧心忡忡道:“如今黄巾匪如日中天,听闻天公将军张角即将攻克洛阳,到时……大哥……”

    臧霸摇头道:“秦伯玺已经给我来信,信中他以性命担保,此次张角攻打洛阳必败,这点你放心!”

    臧战还想在说什么,臧霸挥手打断他的话道:“我相信秦伯玺!”

    ……

    洛阳城内,天空惊雷犹如失控的烈马,各色的雷电犹如霓虹照亮整个天空,张角披头散发的站在黄巾祭坛上,数日攻克洛阳不利,消耗了从全国各地抽调的海量信仰之力。然而大汉有司隶龙脉护佑,张角一直无功。

    张角今日已经沐浴更衣,双膝跪在祭坛上向着天空叩首道:“天道及吾恩师在上,角顺天应命,立志破除这腐朽的朝政,重开天地秩序,构建人人公平的黄巾盛世!望天道庇佑,今日角不覆灭洛阳至死不休!”说着向着天上三拜九叩!

    张角起身眼中空灵,漏出决然之色俯视着众人道:“今日我誓破洛阳,如果我一旦有事,黄巾大军以牛角为主,飞燕辅之,推翻朽汉,实现太平盛世!”

    张牛角等黄巾渠帅大惊,跪地道:“天公!让我等奋力攻城吧!”

    张角抬头望天摇头道:“兄弟们已经死的够多了,我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张角深吸一口气,整个人临空悬浮起来,突然朝着天空开始念起了咒语道:“灵人为,立地生,通天神!掌三才,祭仙躯,合大道!”只见张角咬破舌尖,舌尖连着心脉,心头血直接喷向天空,张角整个人开始变得疯狂起来高声喝道:“大道为公,制御天下,听我号令,疾!”张角的咒语响彻天下!这一刻整个天地陷入寂静,世间万物似乎陷入沉寂,唯有张角的咒语在天地间传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