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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枪的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视线从杜云苏身上扫到旁边的侍应生,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看起来像是一伙的所以没放在心上。

    既然是一伙的那就说明确实是边左让他来的。只是不是说要亲自来吗?

    没多想,杜云苏起身,温和道,“那麻烦你带个路。”

    “请。”侍应生侧身。

    走的很隐晦,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就算注意到了,被枪指着也没有人有心情多管闲事。

    跟着走进电梯,以为是上楼没想到是去地下室。

    电梯运转,杜云苏不适的阖了阖眼睛,好在很快停下,跟着出去后,猛然想起来这个电梯是不是和之前都不一样?

    在酒店住了几天,坐电梯的次数很少但他还是记得电梯上是没有地下室楼层的按钮的,这个电梯

    难不成是专用的?

    杜云苏跟在侍应生后面警惕起来。

    四周光线昏暗,杜云苏在想把对方撂倒然后离开的可能性,这么好的地势不排除对方还有人。胜算不大。

    跟着对方继续走,他们走到速度不快,可以称得上慢悠悠,如果换个环境还以为是来观赏的。

    身后的监控随着二人的移动而移动,这里的情况监控室内看的一清二楚。

    监控室内,半面墙大大小小的数个屏幕都是同一个人的各个部位,如果不是里面的人在动可能会以为是哪个人的大头照贴了一整面墙。

    时隔一周,时谨言对杜云苏的**只增不减,每天都想着怎么把他变成自己的艺术品,时间不会打消他的兴趣,只会让这个想法扎根心底,像羽毛似的时不时挠蹭一下,心痒难耐。

    “几天不见更完美了,还真是一个令人高兴的消息!”

    时谨言打听到杜云苏在哪,趁着周若临出差来到了b市,这个侍应生是他安排的。因这次事件的主导者是他的舅舅,舅舅是为了边左并不在意其他人,所以只是给自己行个方便而已,他不可能不答应。

    第一次见杜云苏是被外貌吸引,让他第一次想给一个人画幅画,虽然那幅画被边左毁了。第二次见是黑暗中颤动的躯体,带着颓丧的气息,有种别样的美感,让人想要保存下来。

    这一次更加的生动,眉眼艳丽,气色也是最好的一次,可以看出来近几天被养的很好。

    “真是每次见面都让我惊喜,这样的人就应该为艺术献身,我想你也是愿意的吧。”

    时谨言看着屏幕内的人自言自语,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意愿。

    里面的人好似有感觉,像是知道自己被盯着,眼神四转,最后定在监控上,隔着屏幕和时谨言对视。

    杜云苏自然是看不到人的,匆匆一眼然后又继续走。时谨言倒是大大方方的看着杜云苏的正脸,不急,等他出去就可以见面了。

    杜云苏神色不变,有人在监控室看他,不知道对方想带他去哪,要找个机会离开。

    感觉到有人进来,时谨言回头——是周若临。

    心思百转,最后平静的看着周若临,这件事马上就要成功了,他的画作将会有最成功的一幅,他不允许有人破坏这件事!

    时谨言现在满心就是杜云苏即将到手,他和周若临也在一起住了至少一周,对刚见到周若临时的恐惧感也日渐减少,现在都能和他对着来。

    就像现在。

    “谋划多久了?”

    周若临对于时谨言敢和他对着干这件事是意料之中的,一年前他就看清楚了,害怕只是对他的暂时屈服。

    在外一年时间,脾性只会更加野,自己这一周还是被装出来的乖巧给骗了,不过,他不介意,这样的野性驯服起来才更有成就感不是吗?

    “三天。”对方既然找来了那就是计划失败,没有回转余地时谨言也不装了,没有感情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不错。”

    在笑,但时谨言知道这不是在夸他。

    周若临一步步靠近,对时谨言的防备毫不在意,伸手把对方手里的东西拿过来。

    “计划撤销,将杜云苏安全带出去。”

    屏幕中的侍应生迟疑一下,嘴唇动了动,“收到。”

    听到回答后随手一抛,东西被扔到角落,时谨言黑了脸,“你凭什么这么做!”

    “我是在救你。”就算被生气的质问周若临还是用平稳的声线说道。

    “边左的人,就算你爹跨洋过来救你也很难,更何况你舅舅。”虽是陈述事实,可时谨言还是很气愤。

    抬手就朝周若临挥去,对付一个大学生周若临还是很有信心的,不仅把对方的手接住还有闲空顺势把人代入怀里调笑,“打人可不是这样打的。”

    时谨言冷笑,自己把我拉过来的那就别怪我了,膝盖上顶,被挡住了也没什么,他的目的可不在那。

    手和膝盖被控制住,对方没手了他可还有呢,快速的从对方口袋摸出手术刀,眼前亮光一闪,周若临摸了摸脸,见血了。

    眼神沉了沉,下手还挺狠,要不是自己推开的快,现在流血的就是自己的眼睛了。

    监控室内他们打起来外面的人可不知道。

    杜云苏在感到监控的视线消失后决定赌一把,赌这里没人,赌只有前面一个人,准备在拐角一处监控盲区把对方干掉然后跑,总不能被带到老巢吧,到时候想跑都跑不了。

    没曾想拐弯后对方停了下来,“边先生就在前面。”

    杜云苏看着他,眼神很明显——你不进去吗?

    “边先生只说把您带到,没说让我进去。”

    恭敬,恭敬到挑不出毛病。

    压下心底的不对劲,对方在看他向前走后离开了,难不成真是带路?

    定了定神,进去就知道了。

    敲了敲门,边左在里面,看到他还很惊喜,“云苏!快进来,是长时间没见想我了所以来找我吗?”

    嘴角抽了抽,长时间?也就三个小时不到吧。

    “不是你找人带我来的吗?”杜云苏接过边左给他倒的茶然后温润的答道。

    这下明眼人都能知道这事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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