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修整与计划
“叙旧先放在一边，”蔷薇指着地面上的坑洞，“咱俩熟归熟，钱可不能少赔。”
白焱淼脸色古怪，松开紧握的双手，“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性格。”
她的印象中，自己的姐姐虽然一丝不苟，但却不会执着于钱财。
“又不多，就几天的房费而已。”
白焱淼撇着嘴，怀疑自己遇到了个假货，但是那气息那神态那样貌，不会有错，眼前的人就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姐姐。
“赔钱就赔钱，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姐你这些年为什么会消失？”
“我听人说你被禁忌物控制，被迫加入了崇血派。”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但我已经端掉了七个崇血派的据点，依旧没有找到你的踪迹。”
“你怎么会出现在城市里？”
蔷薇凝视着自己的妹妹，要把那张脸牢牢记在心里。
白焱淼的容貌与蔷薇主人格有八分相似。
女生男相，五官精致，鼻梁高挺，两道柳叶眉下的眸子没了最初相见时的兴奋，反而多了一丝老猎者的稳重。
蔷薇回答道：“纠正一下，我不是被胁迫的，而是……出于某种特定的原因，我加入了崇血派。”
听闻此言，白焱淼后退一步，长柄斧头斜架胸前，作出戒备姿态。
蔷薇笑了笑，“不要那么紧张，当时只是为了得到一些情报，我才自愿加入的，现在的我早就脱离崇血派。”
白焱淼皱起眉头，双目直视蔷薇，“崇血派的人只有一种退出方式，那就是死亡。”
“不相信姐姐啊，猎者公会不是有办法可以测试吗？”蔷薇耸肩轻笑，“你大可以点亮月亮香薰，看看我是不是还如那些老鼠一样。”
“还请姐姐见谅。”白焱淼连退三步，从背后的腰包里拿出乳白色的小蜡烛。
点燃后，蜡烛飘起青烟，烟雾带着一股异香。
蔷薇坦然站着，双手摊开，面容平和而正常。
白焱淼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她的气色。
一秒，两秒，三秒……
幸福公寓的前厅缭绕朦胧的白色烟雾，异样香气四散开来。
蔷薇周身缭绕白色烟雾，星星点点的光辉溢散出来，凝聚成带有净化特效的生命灵韵。
她的身体毛孔全部打开，就像会呼吸一般吞吐白色烟雾，身上裹挟的香气愈发浓烈。
白焱淼轻微抽动鼻头，深深吸入周围空气里的味道。
没有一点儿臭味，尤其是没有腐烂尸体的腥臭。
脸色缓和少许，她走近几步，鼻头嗅到的异样香气更加浓厚。
那是人类的血液与白色烟雾潜藏的特殊生命灵韵相互接触后，发生的升华反应。
异样的香气象征着生命的气息，乃是生者的明证。
“姐姐，你真的脱离了崇血派的掌控，这……这怎么可能？”
“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蔷薇摇了摇头，“现在你应该赶快去找你的同伴，可不要让别人帮你把被子铺好。”
“嗯？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吗？”白焱淼黛眉紧蹙。
蔷薇回答道：“有当时是有的，但你似乎一直都是独狼，这在荒野上其实不利于生存。”
白焱淼：“可是，你当年也是……”
“那时候环境不同，”蔷薇轻轻摇头，“猎者公会还在肃清中，崇血派的渗透非常严重，我不敢相信绝大部分猎者。”
她手掌下压，按住白焱淼的手背，语重心长道：“如今的猎者公会与崇血派不共戴天，更是有了可靠的检测方式，能够甄别出每一个躲入血源隐谜的堕落者。”
…………
幸福公寓的服务设施称不上多好，也就水电齐全，空调、冰箱、电视、热水器等一应俱全。
房间中间摆着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一个床头柜。
风雅盘膝坐在靠窗的床铺上，伸手触摸软乎乎的床铺。
好神奇啊……她心底暗暗惊叹。
**蔷薇露出微笑，“你一路过来风尘仆仆，身上肯定很不利落，还是先洗个澡，待会我再给你们拿点吃点过来，都是福旺楼后厨制作的，菜品都过得去。”
风雅从小在荒野长大，从来没有进过城市，没有接触过这么软乎乎的床铺，一时间有点沉浸其中，忙不迭回应道：“啊？啊！好的，那就谢谢了。”
“我先不打扰了。”**蔷薇摆了摆手，转身走向门口。
“等等！”风雅赶忙喊了一声。
**蔷薇回转脑袋，面露疑惑，“有什么其他需要？”
“没，没啥需要的，我就是有点好奇。”风雅露出腼腆的笑容。
“好奇啥？”
“那个啊，就是门口那位和我一起来的，还有突然出现在你身边的，她们两人相互间的关系你知道吗？”
“知道，并且非常确定。”
“呃，这样啊，那可不可以说一下。”
“行的，其实没什么特殊的。”
**蔷薇摆了摆手，站在门边，笑道：
“我就是她的姐姐。”
“你？”风雅听得有点迷糊。
“对，是我，我和刚才那个穿红裙子，假正经的女人是一个人。”**蔷薇露出一抹坏笑。
嫩白的手掌按下门把手，她让出一个身位，打开房门。
咯吱一声轻响，门板缓缓靠墙。
门外，重新戴上面具的白焱淼耸立如标枪。
风雅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抬手打招呼：“嗨。”
…………
黑锋巷深处，刀锋影院门口。
叶真身穿排扣长袍，脚下踩着千层底布鞋，背负古朴长剑，招牌式的扑克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笑容。
“孙老，您这一出失踪可有什么收获？”
孙鹿棠耸动肩膀，笑道：“确实有收获，我们进去说。”
言罢，他迈步走入影院大门。
叶真亦步亦趋，走在孙鹿棠身旁。
李悬尘站在后面不远处，喊道：“师父，我们连夜赶路怪累的，就先回去休息了哈。”
叶真站定脚步，回头说道：“你们先整顿一下，恢复状态，最近几天36号城市的情况不够明朗，随着联邦集团军入城，红伞公司、九大财阀的动作越发让人看不清楚，你们最好时刻保持自身状态良好。”
此时此刻，王峻已经回到自己的家中。
习惯性的检查小院内外，他冲凉过水后，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普普通通的休闲运动套装，很有夏日气息的运动五分短裤，身上套着贴身的冰丝t恤，胸腹，肩膀，手臂的肌肉线条完美呈现，犹如古代雕刻的美术像。
坐在屋内的书桌前，他把三把惯用的武器放在桌面上，进行保养。
这时，笔记本电脑已经打开，屏幕显示着熊猫幼崽的脸庞。
柒那张毛茸茸的脸蛋眉开眼笑，就像女孩喜欢的毛茸娃娃，显得颇为可爱。
“阿峻，你可算回来了，在玩两天，那就真的得错过时机。”
“我倒不是很要紧，毕竟也习惯了，但是阿瑶是真心想要帮你，她那个急呀，为你焦虑到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我都……”
王峻无情地施展大打断之术：“别再乱甩嘴，说的我差点都信了。”
“真的真的，我可是人工智能，怎么会骗人呢？”柒咧嘴露牙齿。
王峻道：“你先把相关的情报全部传给我，我需要仔细看过一遍。”
“好的，情报都在笔记本电脑里，就藏在盘里面，我专门起了个文件夹的名字——学习资料。”
熊猫幼崽挤眉弄眼，嘴角噙着坏笑。
王峻没有接茬，手脚麻利的做完龙牙匕首，蝴蝶刀与黑枪“行云流水”两套武器的日常保养。
紧接着，他心无旁骛查阅情报资料。
窗外是一片晴朗的天空，正午的太阳渐渐西落，不知不觉间，王峻坐在桌前数个小时。
肚子传来咕噜一声叫唤，像是里面有个小人在提醒他，饿的不行，应该吃饭喽。
王峻脱离极致专注的心流状态，把自己脑海中原先设想的计划告知柒。
听完之后，柒疑惑道：“这样真的能有用吗？我感觉不太可行啊。”
“首先要取决于我们可以动用的力量。”王峻笑道。
柒鼻头轻微抽，眉心皱成川字，“可是孙老爷子回来了，直接让他出手，不是更加方便？”
“不行，这一件事黑锋巷可以参与，但是孙老爷子不行。”
“为什么？”
“因为每一位半神都相当于比核武器更强的威慑力，而他老人家是其中最最顶尖的，一旦他主动出手，九大财阀，红伞公司，还有那些藏在暗中的各种势力，恐怕都会很高兴利用这次机会，借机测试一下他到底还剩多少实力。”
“你这么说，那我就更不理解，看你们回来的样子，应该是这一趟没白走，所以孙老爷子的情况还可以吧？”
“的确有所恢复，但是不能让别人揣度出来。”
“有什么不能的？他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无敌了，只要不是灭世级的未知生命攻击城市，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柒两只爪子同时挠头，满脸写着困惑。
王峻指尖轻微敲击桌面，说道：“假如有两个国家开战，要多神经病才会一开始就直接动用核武器？”
“这个还真有！”熊猫幼崽双爪互拍，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响，“星历1000年，六月二十五日，当时有两个城市被两个巨大的财阀掌控，他们彼此双方并不对付，核心成员的几次摩擦冲突后，其中一方启动了中微子压缩弹，直接把另外一方的城市夷为平地，后来，没想到另一个财阀的核心成员没有死绝，潜入了他们家最后遗留的超级武器库，发起决死冲锋，让仇人的城市也被夷为平地。”
王峻：(??)你个老六
他原本只是随口举一个例子，没想到不开眼的柒居然真的找来了示例，以此作为事实依据，进行反驳。
王峻无话可说，当场竖起大拇指。
“嘻嘻嘻~~~”
电脑屏幕里挤入一张绝美的女子脸庞，她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
“好久没有看到阿峻你吃瘪的样子了，还真是有些怀念。”
短短个把月的时间里，阿遥没有陪伴王峻，但却通过柒的转诉，得知王峻都完成了哪些不得了的大事。
在训练之余，阿遥的心智逻辑产生了一定的混乱，她有时候有点怀疑阿峻是否还是自己印象中的小主人。
这一刻，阿遥笑得非常轻松，拥有了心的人工智能终于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说道：
“阿峻的考量自然是有道理的，阿柒你不是人类，我也不是人类，我们都无法知道人类到底在想什么。”
不是阿柒，而是柒大爷……熊猫幼崽心底默默补充了一句，嘟着嘴说道：
“我是真觉得没必要，毕竟咱们手上的王牌足够大。”
“只要说服了孙老爷子，然后以雷霆不急掩耳之势出手。”
柒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嘴巴里却说道：“按照概率学的统计分析来计算，遭到反噬的几率极小，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金属之心也要，液态金属也要，两全其美，岂不是爽歪歪。”
王峻紧紧皱眉，良久之后，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36号城市已经潜入了其他半神？”
“呃……”柒忽然有点语塞，憋了半天，蹦出一个屁来：“其他半神也来36号城市，这不太可能吧。”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些情况都得考虑进去。”王峻摇头，“战略上可以藐视对手，但战术上一定要重视对手。”
阿遥抿唇点头，“阿峻的话很有哲理，不愧是我的主人。”
柒翻起白眼，摇了摇头，“没有听懂。”
王峻解释道：“以最悲观的情况来做预案，等到计划执行时，意外多半都会是好的。”
“金属之心疑似sss级超凡材料，这样的物资可能让某一势力多出一位半神，也可能让资深的本神更进一步。”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那些拥有半神的势力都不可能视若无睹，要不然你认为那几家距离极远的财阀为什么要进行干涉？”
“真当他们有悲天悯人之心，不愿意36号城市陷入战火？”
听到这里，柒直接开摆，摊手说道：“如果把那些半神都算上，那我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36号城市会因为半神的乱战毁于一旦，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最好立刻离开。”
白焱淼脸色古怪，松开紧握的双手，“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性格。”
她的印象中，自己的姐姐虽然一丝不苟，但却不会执着于钱财。
“又不多，就几天的房费而已。”
白焱淼撇着嘴，怀疑自己遇到了个假货，但是那气息那神态那样貌，不会有错，眼前的人就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姐姐。
“赔钱就赔钱，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姐你这些年为什么会消失？”
“我听人说你被禁忌物控制，被迫加入了崇血派。”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但我已经端掉了七个崇血派的据点，依旧没有找到你的踪迹。”
“你怎么会出现在城市里？”
蔷薇凝视着自己的妹妹，要把那张脸牢牢记在心里。
白焱淼的容貌与蔷薇主人格有八分相似。
女生男相，五官精致，鼻梁高挺，两道柳叶眉下的眸子没了最初相见时的兴奋，反而多了一丝老猎者的稳重。
蔷薇回答道：“纠正一下，我不是被胁迫的，而是……出于某种特定的原因，我加入了崇血派。”
听闻此言，白焱淼后退一步，长柄斧头斜架胸前，作出戒备姿态。
蔷薇笑了笑，“不要那么紧张，当时只是为了得到一些情报，我才自愿加入的，现在的我早就脱离崇血派。”
白焱淼皱起眉头，双目直视蔷薇，“崇血派的人只有一种退出方式，那就是死亡。”
“不相信姐姐啊，猎者公会不是有办法可以测试吗？”蔷薇耸肩轻笑，“你大可以点亮月亮香薰，看看我是不是还如那些老鼠一样。”
“还请姐姐见谅。”白焱淼连退三步，从背后的腰包里拿出乳白色的小蜡烛。
点燃后，蜡烛飘起青烟，烟雾带着一股异香。
蔷薇坦然站着，双手摊开，面容平和而正常。
白焱淼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她的气色。
一秒，两秒，三秒……
幸福公寓的前厅缭绕朦胧的白色烟雾，异样香气四散开来。
蔷薇周身缭绕白色烟雾，星星点点的光辉溢散出来，凝聚成带有净化特效的生命灵韵。
她的身体毛孔全部打开，就像会呼吸一般吞吐白色烟雾，身上裹挟的香气愈发浓烈。
白焱淼轻微抽动鼻头，深深吸入周围空气里的味道。
没有一点儿臭味，尤其是没有腐烂尸体的腥臭。
脸色缓和少许，她走近几步，鼻头嗅到的异样香气更加浓厚。
那是人类的血液与白色烟雾潜藏的特殊生命灵韵相互接触后，发生的升华反应。
异样的香气象征着生命的气息，乃是生者的明证。
“姐姐，你真的脱离了崇血派的掌控，这……这怎么可能？”
“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蔷薇摇了摇头，“现在你应该赶快去找你的同伴，可不要让别人帮你把被子铺好。”
“嗯？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吗？”白焱淼黛眉紧蹙。
蔷薇回答道：“有当时是有的，但你似乎一直都是独狼，这在荒野上其实不利于生存。”
白焱淼：“可是，你当年也是……”
“那时候环境不同，”蔷薇轻轻摇头，“猎者公会还在肃清中，崇血派的渗透非常严重，我不敢相信绝大部分猎者。”
她手掌下压，按住白焱淼的手背，语重心长道：“如今的猎者公会与崇血派不共戴天，更是有了可靠的检测方式，能够甄别出每一个躲入血源隐谜的堕落者。”
…………
幸福公寓的服务设施称不上多好，也就水电齐全，空调、冰箱、电视、热水器等一应俱全。
房间中间摆着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一个床头柜。
风雅盘膝坐在靠窗的床铺上，伸手触摸软乎乎的床铺。
好神奇啊……她心底暗暗惊叹。
**蔷薇露出微笑，“你一路过来风尘仆仆，身上肯定很不利落，还是先洗个澡，待会我再给你们拿点吃点过来，都是福旺楼后厨制作的，菜品都过得去。”
风雅从小在荒野长大，从来没有进过城市，没有接触过这么软乎乎的床铺，一时间有点沉浸其中，忙不迭回应道：“啊？啊！好的，那就谢谢了。”
“我先不打扰了。”**蔷薇摆了摆手，转身走向门口。
“等等！”风雅赶忙喊了一声。
**蔷薇回转脑袋，面露疑惑，“有什么其他需要？”
“没，没啥需要的，我就是有点好奇。”风雅露出腼腆的笑容。
“好奇啥？”
“那个啊，就是门口那位和我一起来的，还有突然出现在你身边的，她们两人相互间的关系你知道吗？”
“知道，并且非常确定。”
“呃，这样啊，那可不可以说一下。”
“行的，其实没什么特殊的。”
**蔷薇摆了摆手，站在门边，笑道：
“我就是她的姐姐。”
“你？”风雅听得有点迷糊。
“对，是我，我和刚才那个穿红裙子，假正经的女人是一个人。”**蔷薇露出一抹坏笑。
嫩白的手掌按下门把手，她让出一个身位，打开房门。
咯吱一声轻响，门板缓缓靠墙。
门外，重新戴上面具的白焱淼耸立如标枪。
风雅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抬手打招呼：“嗨。”
…………
黑锋巷深处，刀锋影院门口。
叶真身穿排扣长袍，脚下踩着千层底布鞋，背负古朴长剑，招牌式的扑克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笑容。
“孙老，您这一出失踪可有什么收获？”
孙鹿棠耸动肩膀，笑道：“确实有收获，我们进去说。”
言罢，他迈步走入影院大门。
叶真亦步亦趋，走在孙鹿棠身旁。
李悬尘站在后面不远处，喊道：“师父，我们连夜赶路怪累的，就先回去休息了哈。”
叶真站定脚步，回头说道：“你们先整顿一下，恢复状态，最近几天36号城市的情况不够明朗，随着联邦集团军入城，红伞公司、九大财阀的动作越发让人看不清楚，你们最好时刻保持自身状态良好。”
此时此刻，王峻已经回到自己的家中。
习惯性的检查小院内外，他冲凉过水后，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普普通通的休闲运动套装，很有夏日气息的运动五分短裤，身上套着贴身的冰丝t恤，胸腹，肩膀，手臂的肌肉线条完美呈现，犹如古代雕刻的美术像。
坐在屋内的书桌前，他把三把惯用的武器放在桌面上，进行保养。
这时，笔记本电脑已经打开，屏幕显示着熊猫幼崽的脸庞。
柒那张毛茸茸的脸蛋眉开眼笑，就像女孩喜欢的毛茸娃娃，显得颇为可爱。
“阿峻，你可算回来了，在玩两天，那就真的得错过时机。”
“我倒不是很要紧，毕竟也习惯了，但是阿瑶是真心想要帮你，她那个急呀，为你焦虑到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我都……”
王峻无情地施展大打断之术：“别再乱甩嘴，说的我差点都信了。”
“真的真的，我可是人工智能，怎么会骗人呢？”柒咧嘴露牙齿。
王峻道：“你先把相关的情报全部传给我，我需要仔细看过一遍。”
“好的，情报都在笔记本电脑里，就藏在盘里面，我专门起了个文件夹的名字——学习资料。”
熊猫幼崽挤眉弄眼，嘴角噙着坏笑。
王峻没有接茬，手脚麻利的做完龙牙匕首，蝴蝶刀与黑枪“行云流水”两套武器的日常保养。
紧接着，他心无旁骛查阅情报资料。
窗外是一片晴朗的天空，正午的太阳渐渐西落，不知不觉间，王峻坐在桌前数个小时。
肚子传来咕噜一声叫唤，像是里面有个小人在提醒他，饿的不行，应该吃饭喽。
王峻脱离极致专注的心流状态，把自己脑海中原先设想的计划告知柒。
听完之后，柒疑惑道：“这样真的能有用吗？我感觉不太可行啊。”
“首先要取决于我们可以动用的力量。”王峻笑道。
柒鼻头轻微抽，眉心皱成川字，“可是孙老爷子回来了，直接让他出手，不是更加方便？”
“不行，这一件事黑锋巷可以参与，但是孙老爷子不行。”
“为什么？”
“因为每一位半神都相当于比核武器更强的威慑力，而他老人家是其中最最顶尖的，一旦他主动出手，九大财阀，红伞公司，还有那些藏在暗中的各种势力，恐怕都会很高兴利用这次机会，借机测试一下他到底还剩多少实力。”
“你这么说，那我就更不理解，看你们回来的样子，应该是这一趟没白走，所以孙老爷子的情况还可以吧？”
“的确有所恢复，但是不能让别人揣度出来。”
“有什么不能的？他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无敌了，只要不是灭世级的未知生命攻击城市，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柒两只爪子同时挠头，满脸写着困惑。
王峻指尖轻微敲击桌面，说道：“假如有两个国家开战，要多神经病才会一开始就直接动用核武器？”
“这个还真有！”熊猫幼崽双爪互拍，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响，“星历1000年，六月二十五日，当时有两个城市被两个巨大的财阀掌控，他们彼此双方并不对付，核心成员的几次摩擦冲突后，其中一方启动了中微子压缩弹，直接把另外一方的城市夷为平地，后来，没想到另一个财阀的核心成员没有死绝，潜入了他们家最后遗留的超级武器库，发起决死冲锋，让仇人的城市也被夷为平地。”
王峻：(??)你个老六
他原本只是随口举一个例子，没想到不开眼的柒居然真的找来了示例，以此作为事实依据，进行反驳。
王峻无话可说，当场竖起大拇指。
“嘻嘻嘻~~~”
电脑屏幕里挤入一张绝美的女子脸庞，她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
“好久没有看到阿峻你吃瘪的样子了，还真是有些怀念。”
短短个把月的时间里，阿遥没有陪伴王峻，但却通过柒的转诉，得知王峻都完成了哪些不得了的大事。
在训练之余，阿遥的心智逻辑产生了一定的混乱，她有时候有点怀疑阿峻是否还是自己印象中的小主人。
这一刻，阿遥笑得非常轻松，拥有了心的人工智能终于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说道：
“阿峻的考量自然是有道理的，阿柒你不是人类，我也不是人类，我们都无法知道人类到底在想什么。”
不是阿柒，而是柒大爷……熊猫幼崽心底默默补充了一句，嘟着嘴说道：
“我是真觉得没必要，毕竟咱们手上的王牌足够大。”
“只要说服了孙老爷子，然后以雷霆不急掩耳之势出手。”
柒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嘴巴里却说道：“按照概率学的统计分析来计算，遭到反噬的几率极小，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金属之心也要，液态金属也要，两全其美，岂不是爽歪歪。”
王峻紧紧皱眉，良久之后，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36号城市已经潜入了其他半神？”
“呃……”柒忽然有点语塞，憋了半天，蹦出一个屁来：“其他半神也来36号城市，这不太可能吧。”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些情况都得考虑进去。”王峻摇头，“战略上可以藐视对手，但战术上一定要重视对手。”
阿遥抿唇点头，“阿峻的话很有哲理，不愧是我的主人。”
柒翻起白眼，摇了摇头，“没有听懂。”
王峻解释道：“以最悲观的情况来做预案，等到计划执行时，意外多半都会是好的。”
“金属之心疑似sss级超凡材料，这样的物资可能让某一势力多出一位半神，也可能让资深的本神更进一步。”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那些拥有半神的势力都不可能视若无睹，要不然你认为那几家距离极远的财阀为什么要进行干涉？”
“真当他们有悲天悯人之心，不愿意36号城市陷入战火？”
听到这里，柒直接开摆，摊手说道：“如果把那些半神都算上，那我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36号城市会因为半神的乱战毁于一旦，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最好立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