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齐人之梦

    窦豆回到酒店,就给林嘉卫打了个电话,简单明了地安排了几件事。

    准备做一百套初中学生穿的汉代盔甲服。每套包括帽子、盔甲、里衣、裤子、靴子。

    一百套适合施展拳脚功夫的短打汉服。

    所有的装饰用品,都用皮革或其它材质代替,怎么轻便、安全、省钱怎么来。

    连统一规格的红缨枪都一并准备着,枪头用木头的,涂上银漆就行,省得他们不小心把人给伤到。

    要求:好看、整齐、神气,活动方便。

    林嘉卫有些为难,“目前我这个小服装厂可能不行,就我和林琳外加两个亲戚四个人手,我担心影响你的事。”

    “你脑子好使,你给出出主意呗。”林琳在里面喊道。

    窦豆想了想,建议道,“这样吧,你跟奉贤西渡的于厂长联系一下,问问老于,富士山关门后,这个服装厂还在不在?

    如果转卖了,那咱就另想办法,也请老于给出出主意,他在这一行混的时间长。

    如果还在,你看着跟他商量一下,我们是借还是租,可以用他手里那些工人不?能用多少?

    你要仔细想好,需要跟他商量哪些内容,商量不好,咱再想其它办法。

    你跟老于说,就说是我让你打的电话。

    如果有门儿,你得亲自跑一趟跟他商量。”

    林嘉卫答应了。

    窦豆边换鞋子,边考虑还有哪些事情现在必须安排下去!

    “咚咚咚咚”,有人敲门,胖子声音传来,“窦姐,还没睡吧,我们有点事要跟您面谈。”

    还不止胖子一个人。

    窦豆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居然是小雅和三多的四个销售经理。

    窦豆赶紧把他们请到自己房间里,胖子很有眼色的给四个经理倒水端茶。

    窦豆坐在床上,这是个标间,有两个不大不小的单人床,和两个单人沙发。

    四个人两个坐沙发,两个坐在另一张床上,胖子跟窦豆坐在一张床上,这是有多巧,再多进来一个人,就得打站票了。

    窦豆笑着先跟胖子说,“这会子功夫,安排下去两件大事。

    做起来才知道,工程量太大了。这才安排下去两件事,前前后后就得需要那么多人手、物资、钱财啊。

    真是件搅风搅雨,惊天动地的事,我怕我这小身板扛不住啊。”**裸地在外人面前得瑟,司马昭之心啊。

    被窦豆称为小雅员工甲的小伙子张俊杰,赶紧抢上来,拍着窦豆的背,给窦豆顺顺气,眉开眼笑地说,

    “您可千万不要有畏难情绪,我们还都憋着一股劲,想跟着您在盘子里亲自搅和搅和呢。

    有那需要背着扛着卖苦力的活,您交给我们就行了,您就出出主意,动动嘴皮子。”

    窦豆忍不住笑了,“你这幽默风趣的性格很像姐,我很喜欢。你说你们要跟着我搅和?

    那就是说你们打算弃暗投明,做我们公司的员工了?”

    小雅乙站起来说道,“窦姐,您说的弃暗投明也没错,嘿嘿,我们就是这样打算的。

    我们刚才在茶楼,都听焦经理说了,您打算跟砂哥一起,下一盘大棋。

    说真的,光想想都热血上头呢,这辈子还没有疯疯癫癫的做过一件事,我们都想试试,体验体验。”

    窦豆看了看其它人,他们都点头称是。

    窦豆把手放在鼻子下面,堵着鼻子想了想,笑道:“好!那就一起疯,一起狂,一起咣咣撞大墙。”

    几个年轻人像着了魔似的哈哈大笑,异口同声地喊起来,“一起疯,一起狂,一起咣咣撞大墙!哈哈哈哈哈哈……”

    窦豆拍了下手,阻止道,“打住打住,等我们疯狂成功了,再笑到最后吧,到时候我们不醉不休。”

    “好!不醉不休。”

    “那我现在能知道诸位大侠的名字吗?”

    胖子补充道,“你们最好连自己现在的职位,工作时间,做过哪些工作,都有哪些成绩,也都一并告知,好让窦姐心里有数。”

    窦豆满眼含笑地看着胖子说,“我家有郎初长成!还是我家焦经理考虑问题周到。

    不瞒大家说,别看我这个凌霄办事处不起眼,它可是人才的摇篮。

    我相信将来从我凌霄办事处这个鸡窝里,飞出去的都是翱翔九天的凤凰。

    不久,我这凌霄小鸡窝就要诞生它的第一个大区经理——焦正阳!”

    张俊杰噗嗤一声笑了,“窦姐,您这翱翔九天的凤凰,我可不可以通俗的解释一下?”

    “你说。”窦豆也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她几乎是跟张俊杰异口同声地脱口说出“天高任鸟飞”几个字来。

    然后两个人不由得互相比了一个赞。

    其它人都纷纷研讨起翱翔九天的凤凰和天高任鸟飞之间有什么关系。

    胖子解释说,“九天不高吗?凤凰再高贵它不还是个鸟吗?”

    然后大家恍然大悟,一起哄笑。

    “窦经理真是幽默风趣。”

    “昨天晚上我确实被笑得肚子痛。”

    张俊杰说,“看着窦姐笑话频出,我都急死了,光想接茬,但是那样的场合,又不允许我这样身份的人多嘴多舌。”

    窦豆揪住张俊杰的语言漏洞说,“唉唉唉,说话要语义清楚啊,别整那些容易让人误解的话。

    什么叫我笑话频出?是我本人闹的笑话频出,还是我说出口的话都是充满智慧,都是引人发笑的话?”

    众人哄堂大笑,“窦经理说的有道理。”

    “你家伙到底什么意思?是夸窦姐呢?还是损窦姐呢?”

    张俊杰赶紧投降,“我无条件投降!窦姐,我肯定是夸奖您智慧层出,妙语连珠啊。

    您昨天一出口,我就跟您瞅对眼了。像咱们这么幽默风趣的人,确实都是属于高智商的人才,一般人他是不能理解的啊。

    唉,寂寞啊!终于让我遇到了您,我顿时有种找到组织的感觉啊!”

    张俊杰双手握住窦豆的手,假装激动地说。

    众人又是一阵开怀大笑,“窦姐,您这是将遇良才啊,你们两个在一起,可以说相声了。”

    窦豆笑着,抬起没被握住的那只手,打了张俊杰一巴掌,说道:

    “不知道淑女的手是不能随便碰的吗?你还握住舍不得放开了。”

    大笑声中,窦豆坐直了身体,郑重说道,“就从你开始,自我介绍一下,说吧……”

    窦豆让胖子把她的大包包拿过来,掏出笔记本,就着床头柜记录着:

    “张俊杰,某年5月出生,山东菏泽人……”

    然后是杜美娟、徐渊海、林子祥。

    四个人均是某年前后出生的,比窦豆大个一两岁,算是同龄人。

    在销售行业都做到两年以上,都有一定的销售经验,都有不少业绩。

    主要人脉资源都在山东附近,和天津附近。都是毕业以后就在本省工作,没有北上广深的工作履历。

    非常符合thp招人的条件,干练沉稳,比窦豆入职时条件好多了。

    窦豆搓了搓小手,挺好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突然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这几个人能力素质都不错的话,她全给他们孵化成大区和分公司经理。

    一下子让公司同时喜提四个管理人才。

    哦哦哦,很是激动是怎么回事。我是公司的大功臣,咦呀咦呀嗨!

    每个人都郑重介绍了一遍自己,窦豆也都正儿八经地做了笔记。

    然后就见她拿着笔堵住鼻子沉思。

    沉思得有点久啊。是要人还是不要,你给个痛快话啊?

    窦豆沉默够了,慢吞吞地把笔记本给合上,同笔一起放在包包里,拉上拉链问道:

    “据你们了解,你们的同事里,好朋友里,还有没有像你们一样优秀的,又跟你们有同样想法,不甘寂寞,想疯狂的?”

    大家都愣住了,这脑回路?您这会子不该说说,俺们几个中您中意谁吗?”

    张俊杰试探着问道,“窦姐,您啥意思啊?是想挖我们公司墙脚?”

    窦豆严肃地翻了个小白眼,道,“话不能那样说,我是替天行道,不忍心明珠蒙尘。

    怎么样,你们辞职的话,不会有什么难度吧?

    我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回去收拾准备,一个星期后的今天,到凌霄办事处报到,不得有误。

    焦经理,把他们的联系方式都留下来。

    随后我们的员工录用表格,凌霄办事处地址,相关要求,注意事项,产品介绍等材料,就会快递到你们家……”

    胖子心中暗自揣摩,窦姐快递这些有的没的想做什么?

    莫非是想让他们了解、熟悉我们公司,给他们几个提供说服别人的资料。

    窦姐做啥事都不是白做的,都是有目的的。

    “等你们下周到丽江报到,我想我的见面礼也该从上海总公司邮寄过来了,到时候每人发你们一件价值三千多块钱的礼物,欢迎你们入伙。

    如果你们想把关系处的不错的、能力强的、素质高的同行也一并带过来,我会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接纳的。”

    窦豆把你们的面子说得很重,张俊杰忍不住笑了。

    其他人也相视一笑。

    “前提是自觉自愿的,不是被胁迫的。

    你们如果觉得亏了,或者觉得姐不厚道,我家这三个墙脚也随便你们挖了带走。”

    她指了指胖子说。

    “这事姐看得开,人活一世,不就是你挖挖我的墙角,我挖挖你的墙角吗。

    我有梧桐树,不怕挖墙脚。

    还有,一个月后,我要求你们每人给我回馈一份产品订单,作为拜我的山头的礼物。

    怎么样?敢接招不?不敢接招的,下周就不用来了,姐就这么直白,呵呵呵。”

    “我再抛下一个诱饵给诸位,我凌霄办事处的员工,我都是照着大区经理和分公司经理来培养的哦。

    错过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

    先到的虫子有鸟吃,后到的鸟连虫子都没得吃,这就叫独占先机。

    在坐的都是聪明人,响鼓不用重锤击哈,道理都懂,散会。

    还有不明白的,问焦经理。我今天得熬夜整咱们那个疯狂的撞墙策划案,就不多留大家了。

    今晚的事,希望大家保密。咱这弃暗投明的大业,不适合公开说出来。

    姐怕和尚来多了,粥不够吃啊。”

    大家都开开心心地答应着走了。

    窦豆又给黑驴打了个电话,问他打算不打算,带人过来参加楚晋的武林大会。

    黑驴回答说,“我这边还没有完全熟悉会所的业务,实在没有精力去参加。”

    窦豆说道,“你没有精力,交给别人做啊。没道理你所有的事都得亲力亲为吧?”

    黑驴苦哈哈地说,“因为不懂,所以做什么都觉得捉襟见肘。

    哥就不是做大事业的人,做个大酒店都勉勉强强,何况在大上海,做这么大的会所?”

    黑驴犹豫了一下,似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

    “这两天,哥正掉头发呢,愁的。区教育局早几天通知,本学期过罢,学生就不再在咱们这里上游泳课了。

    咱在全区有五个游泳馆,都不来的话,是咱们一笔不小的损失。

    不争取吧,怪心痛,怪不甘心的。争取吧,哥两眼一抹黑,提着钱送上门,人家也不敢要啊。

    何况,哥连找谁,人家的门朝哪,哥都不知道啊。

    要不,你把那丽江的工作辞了,过来帮哥的忙?”

    窦豆没接她的话,寻思着谁能帮上忙,她可不会傻到,死到临头了,还硬抗着不求救,面子能当饭吃啊?

    魏哥!分管文教卫的副区长,呼儿嗨哟,他是黑驴的大救星。

    几点了?九点半!

    该睡觉了?不该睡觉呢!

    打还是不打?打!不打睡不着觉,我道行浅,急事,不解决难以入眠。反正不是旁人,自家哥哥,怕啥?

    很轻很小心地拨通魏成民的电话。

    魏哥沉稳磁性的声音,所谓低音炮似的,就很酷的传过来。

    “喂,窦豆,啥事?”

    “想您了呗。”

    “哼哼。好,想我做啥?”

    “想您做啥来着?哦,那个,早几天,教育局来人通知黑驴,说下一学期的游泳训练课,就不在他们会所上了。”

    魏成民想了一会就释然了,“离了游泳训练,黑驴就做不下去了?”

    窦豆听出来魏哥这是嫌弃黑驴了。

    忙解释说,“黑驴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娃,要让他去搬砖撂瓦他比谁都熟,比谁都自信。

    可是让他经营会所他却不行。那些人,不就是欺他是个外行,没靠山吗?

    魏哥,这时候咱可是一定要拉人一把。人家是为了菊地才两肋插刀的。

    咱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抢了生意,被人欺负,然后经营不善倒闭。”

    魏哥嫌弃道,“没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那个瓷器活。

    我早就看他不是那块料,自家的事还没摸清头脑呢,就敢跑上海去蹦哒。

    海潮在上海混多久了?他才混多久?他再头脑不清醒,我看他有鸡飞蛋打的那一天。”

    窦豆一下子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她可是知道黑驴中了大奖,有了钱时,激动地痛哭流涕。

    如果他真把自己整的鸡飞蛋打的话,他还能活吗?

    “魏哥,您发现了什么?您告诉我,我可不能看着黑驴去死。

    我们已经失去一个铁哥们了。我不知道便罢,我知道了,拼了老命也得阻止。”

    魏成民哭笑不得地说,“哪那么严重,有你在,他也不会没命,就你这护犊子的样子。”

    “可我没护住海群姐,她被白领公寓的大火烧死了。

    她活着的时候,把我当亲妹妹一样疼啊,唔唔唔唔。

    黑驴也是我亲哥哥一样的亲人啊,唔唔唔……”

    魏成民苦笑,“你这丫头,你到底有多少亲哥哥?

    你想办法告诉黑驴,老表靠不住,让他抓紧时间回来一趟,把老表给撵滚蛋!”

    窦豆又是一惊,“到底怎么回事?老表做了什么?”

    魏哥说道,“黑驴走的时候,委托老表做经理,全面负责酒店的工作,让我给他做顾问。顾问吗,也就是个形式。

    但是我也不能不问。

    早些天,王斌私下里跟我说,老表跟酒店的一个前台姑娘关系很不正常,还说老表似乎在丽江买了房子。

    王斌说,老表才来丽江多久,就能买起房子,他的钱哪来的?

    他就故意使人套任丽丽的话,任丽丽根本就不知道老表买房子的事。”

    魏哥叹了口气说,“怕他们冤枉了好人,我就找人跟踪调查了老表,他确实跟那个前台姑娘好上了,那套房子就是以两个人的名义买的。

    我还让人调查了,老表根本就没有跟任丽丽领结婚证,至今两个人都不是合法夫妻。你说,这任丽丽怎么就这么糊涂。”

    窦豆被这消息震得外焦里嫩,“任丽丽当初怀孕时,老表就让她打掉的。

    任丽丽后来大概觉得跟老表没希望了,就一个人离开上海到了丽江。

    老表一看任丽丽真的舍弃了他,要死要活地找来,又跟任丽丽和好了。

    大概任丽丽觉得老表诚心诚意地找到她们母女,就不会再有变故了吧,也就没把一本结婚证放在心上。

    唉!结果就……老表果然渣男本质,还妄想享受齐人一妻一妾之福。我看他就是死了再投胎,也不会变好!”窦豆真是气坏了!

    魏哥叹道,“游泳训练课的事,我可以找人安排一下,不是什么大事。

    这边大酒店的事更为棘手,他必须要有个决断,两边他只能顾一边,脚踩两只船,他还真没有那个本事。”

    “会所的事,我找人想想办法吧,毕竟是菊地多年的心血,我不忍心让它毁了。”

    魏成民说道,“我也帮着想想,看谁合适帮海潮守一段时间。

    唉,难呀,眼看着钱都是为别人挣的,要说不眼红,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在跟前看着还出问题呢,哪有那么铁骨铮铮的友谊?亲父子兄弟为了钱还翻脸呢。”

    “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给黑驴打电话。等黑驴回来了,我们一起跟他谈谈。”

    砂哥问道,“昨天我去凌霄大院找你,听说你到楚晋竞标去了,情况怎么样?”

    “还行吧,拿下了。贺正龙也来了,没抢过你老妹。西西。”

    魏成民笑说,“还是你厉害。我看你姐姐那肚子挺大的,随时都有可能生产,你都做好准备了吗?

    小孩子的尿不湿,小衣服,小包被,洗浴用品等等,要准备的可多了。”

    “啊?这么多,回头我问问姐姐,她都准备了啥?我再去给添置全了。”

    “你呀,自己啥都不懂,你就敢把人弄家里来。

    不是你姐姐吧?白铁原,你师母对吧?”

    窦豆一下子就慌了神,“不是不是不是,不对,是是是是,我不应该对魏哥保密。

    但是您得替我保密,我师母不愿意让师父知道,她只想平平安安地生下这个孩子,自己以后就跟孩子相依为命的过下去,彻底摆脱师父,不要他了。”

    “为什么呀?孩子没有父亲也不好呀。”

    “她被师父和师父的父母伤透了心,不想再惹麻烦了。”

    “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啊,孩子健康了还好……”

    孩子不健康,岂不是跟魏展、魏小宝一样,成为父母一生的痛。

    窦豆柔声细语地说,“魏哥,您休息吧,您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哦,我挂电话了。”

    魏成民“嗯”了一声。

    窦豆起身,推开窗子,看外面的天空,夜色阑珊。

    他的朋友,身边人,都有自己命定的轨迹,她左右不了任何人的命运,包括她自己。

    她一定是累了,昨夜就没休息好,今夜注定也不能好好休息。所以才有那么多脆弱的情绪。

    “老表,早就看你不是个好人,没想到你会这么渣!

    任丽丽该怎么办?孩子该怎么办?海群姐拼了老命也得拉你跳出泥潭,她这么在乎你,真是白瞎了海群姐的良苦用心。

    你自己非要自己找死,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次,我可不再同情你。

    当初如果对你不管不问,由着你烂下去,至少任丽丽所受的伤害不会这么大。

    可是,鼻子真的好酸,心真的好痛,好想好想海群姐姐啊。

    海群姐姐变成了哪颗星星啊?一定在关注着白领公寓的这些弟弟妹妹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