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这是要搞事情哦!

    不一会儿,侍方就领了小乞丐进来。

    小乞丐扫了一眼雅间,又见着桌上摆放着糕点,不禁咽了咽口水。

    掌柜平日里会给些糕点,但那都是不太名贵的,如桌上摆着的那种金糕和芝麻卷是从来没尝过的。

    苏轶昭见状便将高足盘往前推了推,“可是想尝尝?吃吧!”

    侍方立刻上前,将高足盘往小乞丐面前一放,这一盘动过,之后便不会再要。

    “都给我吃吗?”小乞丐也是见多识广,知道这些贵人不会再要他们碰过的东西,于是双眼放光地问道。

    “侍方,叫掌柜的给他包上两包!”苏轶昭点了点头,而后道。

    小乞丐得了吃食,便将视线投向苏轶昭。

    这一看,他不禁大吃一惊,“乖乖!这是仙人吧?”

    不要看他是个小乞丐,其实贵人家的少爷也见过不少,因为他往常乞讨,都是挑这些人,毕竟穷人哪里有钱?

    可像苏轶昭这般昳丽之姿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刚才只顾打量雅间和桌上的吃食,倒是忽略了眼前这样好看的人儿。

    “这就是你要找的苏氏七公子,你的信呢?”见着小乞丐愣愣地,侍方便催促道。

    小乞丐这才回过神来,“掌柜的跟我说过,呐!这是信。”

    “谁让你送来的?”苏轶昭好奇地问道。

    小乞丐摇头,“不知!一名戴着斗笠,捂得严严实实的男子。”

    “可有交代什么?”苏轶昭更奇怪了,此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立刻起身从窗口往下望,等打量了四周一眼,发现并无异常,便知人已经离开了。

    “什么都没说,只说让送信给你,一定得交到你手上,旁人不行。他还说会派人跟着我,监视我。”

    小乞丐紧紧盯着苏轶昭,那人说这公子会给自己赏钱,也不知真个会不会给。

    苏轶昭接过信,发现信封口还被上了火漆,她心中就更诧异了。

    似乎是很重要的事?她顿时想到了朝中局势,难道与这些有关?

    “那个,他说您会给赏钱!”小乞丐鼓足勇气说道。

    苏轶昭顿时无语,不过此人或许是怕小乞丐不亲自送到她手上。

    “侍方,给一两银子吧!”苏轶昭看着小乞丐衣不蔽体的模样,便吩咐道。

    打发走了小乞丐,带着疑惑,苏轶昭拆开信封之后便仔细阅读了起来。

    “朱越致信廖海图!”

    就这一句话?苏轶昭将信纸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然而只有这一句话,并未有其他文字。

    她有些茫然,这是个什么意思?

    朱越?这不是山长吗?

    写信给廖海图,可自己并不知信中内容。然而有人给自己送消息,说不定信中内容与自己有关。

    朱越的长子朱和谦乃是吏部右侍郎,在朝中保持中立。

    而朱越又是皇上的老师,去信给廖海图,又是正好县试之时,难道与书院举荐信有关?

    想起之前山长似乎有意要收自己为弟子,苏轶昭觉得山长是爱才之人,说不定那信中会提到自己几句。

    然而此时正是县试之时,皇上对科举向来十分看重,若是被人借此大做文章,山长会不会被罚她不知道,可她自己却是在劫难逃。

    苏轶昭不禁起了一身冷汗,朱越是皇上的老师,皇上会顾念旧情,可自己呢?

    一个小虾米,被牵连那只能自认倒霉,顶多会让人惋惜,却不会有人为自己伸冤。

    苏轶昭想通了这些,便立刻唤侍方打道回府。

    此事可大可小,对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赶在那些人前面,将此事消弭于无形,否则就被人当了枪使。

    目前她羽翼未丰,买来的少年少女还只会些拳脚功夫。

    想起自己无人可用,苏轶昭只得叹了口气。

    看来得花些时间去网罗一些能人异士,否则独木难支啊!

    此事关乎到她的前途,甚至会为此丢命,但也关乎到苏氏的存亡。

    若是将科举舞弊的名头按在了她的头上,苏氏也会受到牵连。

    因此,此事不能由她自己做主,还是得去找苏文卿。

    至于苏文卿能不能成事,苏轶昭并不担心。

    虽说苏文卿平日里万事不管,但好歹是读书人。科举舞弊这样的大事,苏文卿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苏文卿办不了,可他身后还有苏锦荀,还有整个苏氏。

    侍方见自家少爷看了书信之后就一言不发,且神色十分严峻,便知道少爷这是遇到了难事。

    苏轶昭又想到考试之时,廖海图一直对她这么和善,顿时心中一阵鄙夷。

    她不用多想,便知道这个瓜娃子是遭人算计了,还朝着她笑呢!这是自己作死哦!

    因为廖海图,自己被无辜扯进朝堂争斗中,苏轶昭气得是牙痒痒。

    那背后之人是妥妥地要搞事情哦!可你搞事情我不管,但你将我当成炮灰,那我就不乐意了。

    就在苏轶昭理清思绪之时,那边的廖海图已经心急如焚。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人?”廖海图一见着随从进来,便急切地问道。

    随从脸色苍白地道:“大人!早已人去楼空,不见踪影。问过邻里,说是今儿个一日都未见院子开门,还以为是在咱们府上当差。”

    廖海图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暗。

    半晌之后,廖海图才缓过气来,连忙问起了那小妾。

    “他不是有一房妾室?人呢?”

    “也是未见人!咱们问过那主家,说是汤福贵去租赁院子,为了省银子,他们并未去官府存红契,只签了个白契。”

    廖海图顿时瘫坐在了圈椅上,他双目无神地道:“完了!我这是被人算计了。”

    “大人!这汤福贵肯定是跑了,可咱们还是得赶快想好对策。否则一旦东窗事发,再想对策就来不及了。”

    随从槺晋见自家大人已经六神无主,于是立刻提议道。

    廖海图这才回过神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

    “去!去将府上几位先生都叫过来,就说有要事相商,让他们立刻就过来。”

    廖海图想到之前因为汤福贵老谋深算,替他出谋划策很见成效,自己就忽略了府上几位谋士,顿时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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