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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刚从深山老林出来,便被迎面撞上的汉子拉住了胳膊。软磨硬泡,硬说玉观棋跟他家走丢的侄子一模一样,非拉去让老人家认认。

    玉观棋看了眼臂膀浑圆,一脸横肉的汉子,料定来者不善。本着为民除害的心,干脆装傻拉着仓见生跟汉子回了家。

    三人路越走越偏僻,两旁的枯草也越来越多。小道渐窄,仅容一人通行。汉子让两人走在了前头,自己堵在了后头,美其名曰“以免走丢了,找不着路。”

    玉观棋也不拆穿他,乖乖做了领路羊,手中草杆子一上一下的摆动着。

    刹那间,草堆如同小树蹿个头一般,一个个拔地而起六七尺,逐渐将两人包围。草堆下的匪流个个虎背熊腰,目露凶光。

    两人十分识相,乖乖束手就擒,放弃了抵抗。

    匪流围着两人踯躅,商讨着是卖哪儿去合适。这时跑来个矮瘦子,手中晃悠着张纸。几人凑上前,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着什么,眼神在玉观棋与纸张间来回瞟,恨不得两只眼睛各看各的。

    “我就说是吧!就是他!”矮个子把纸张抖得哗哗响,挨到了玉观棋脸侧,“看吧,一样一样的。”

    玉观棋也扭头看了眼纸张,只见上头题字通缉犯,下面一张人脸图,与他不能说是毫无关系,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他再往下瞅了眼赏金十万两白银。两眼发直,不由得惊叹“好家伙!爷从来没这么值钱过。”

    “是你吗?”汉子推搡了他一把。

    “不是。”玉观棋头也不回,直盯着通缉令瞧,“好汉,这通缉令哪来的?也给我们一张,我们也去找找。找到了赏金分你们一半。”

    奈何匪流也不全都是傻子,上手便要砍他脑袋。

    玉观棋也不是吃素的,响指一打,将几人全都震翻在地。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精妖界的通缉令还没解除,民间又颁布一道。玉观棋把气全撒几人身上,蹂躏一番后,将他们送去衙门自首了。

    “肯定是师玹止那家伙指使的,快走吧。”想到此后一旦施展法术,便有可能被察觉处行踪,内心十分烦躁。

    就像是腰缠万贯的富甲行走在沙漠之中,饥渴难耐又无可奈何。

    马背上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一路奔驰,无心顾及沿途景色。

    通缉令散布得飞快,现在每个城门都有重兵把守,完完全全是扫脸出城的节奏。

    玉观棋换了套行头,贴上了假胡子,换上一身荨麻短打。佝偻着背,拄着拐跟在仓见生身后。

    若是遇见个别勘察仔细的,两句发癫,三句口吐白沫。仓见生便会驮着他,对官兵说是顽疾犯了易传染,便可通行无阻。

    这日,玉观棋照样用他惟妙惟肖的演技征服观众时,来了个不开眼的道士。拿着拂尘就往他脸上招呼,还好仓见生眼疾手快,拦住了。

    “家父这顽疾易传人,还是不劳道长费心了。”仓见生说着将人驼到了背上。谁知刚走一步又被他扯住了衣袖。

    “贫道行游历民间多年,什么顽疾没见过。你父亲患的应是癫疾,待贫道细细&bsp&bsp”他话音未落,只见背上老翁口中唾沫由白转红,随后便只剩红色血液涌出。

    玉观棋口齿不清地嘟囔着,手抹过嘴角的血便往道士衣襟上抓去,吓得人惊慌失色连连后退,直道“癫疾没有这症状,小兄弟你还是快走吧。”

    仓见生二话不说,背着人就走。

    良久,一条黑色的狗出现在了城门关处。它低头嗅了嗅遗留的血迹,抬头朝两头观望,不一会儿便迈着纤细的四肢朝两人离去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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