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龙……啊！
正叉着牛排的陈雯雯先是感觉地面剧烈摇晃，红酒杯哐的一声倒下，砸在地面碎成一粒粒细小的玻璃，红酒也被炸碎了，溅在象牙白的大理石上，犹如一朵盛开的猩红玫瑰。
陈雯雯还没来得及为这杯漂洋过海从法国玛格庄园运来的正牌干红感到可惜，赵孟华就拉起了她手，一边发出紧张的喊叫，一边拽着她朝外跑去。
“地震了！地震了！”
他抓我的手了……女孩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
街上到处都是人，加班到现在急匆匆赶回家的白领，推着小车为生活四处奔波的摊贩，得了空闲溜出来站在墙角默默抽烟的一家之主，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发呆的乘客以及那些仍旧有所期盼待在这里念念不忘的追星女孩……男人，女人，老人，小孩，老师，学生……这条老街的所有人，不管他们刚才在做什么，现在他们都朝一个方向看去。
世界暂停了一瞬间，紧接着比刚才更为剧烈犹如火山喷发的喧闹撕破了夜幕，在暴雨中响起沸反盈天的一声声惊雷！
“尼玛！那是什么……”
“我的老天爷啊，那是龙……吗？”
“妈妈，怪兽出来了，迪迦奥特曼呢？”
“卧槽卧槽，钟子帆他妈的快出来看，在厕所里吃屎啊？有龙有龙有龙！”
……
“丢雷老某，雯雯你看那边，这丫的真不是谁在拍电影吗？还是外星人入侵世界了？”
赵孟华被吓得说出了家乡话。
陈雯雯抬头看去，不远处，就在不到一百米远的地方，一个巍峨如山的庞然大物虎踞龙盘，璀璨如同烈日的黄金瞳威服四海，暴雨流光之中，张开的双翼遮天蔽日，或青或红的电光绕着钢铁森林闪烁跳跃，那是翅膀上坚硬如铁，倒钩着的锋利绒毛，一条粗粝的尾巴自然而然地垂下，如刀片般的骨刺在地面割开纵横交错的伤疤，黑色盾形的鳞片覆盖全身，雨滴敲打，折射出森寒冷漠的夜光。
祂的每一次呼吸，都如同战鼓擂响，留下寒冰和火焰的痕迹，祂的每一次怒吼，都如同雷泽降世，山崩海裂。
然而就是在这样仿若神话现世的恶龙面前，一道渺小却耀眼的彩光紧绕其上，在一次又一次迅猛如雷，力沉如山的攻击中腾转跳跃，在悬崖万丈边跳起死神的舞蹈。
那分明是个人！
渺小的人类怎么同比他大千百倍的怪物战斗呢？这是一件超乎常人想象力的事情，就好像你听人说，瞧，一只蚂蚁正在努力咬死一头大象，你多半认为这人要么是在开玩笑，要么压根就是个疯子。
蜉蝣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视力很好很好的陈雯雯认出了这只蜉蝣。
“路明非！”
她发出一声惊愕不可思议的尖叫，然后扑通跪下，因为那道足以烧穿钢板，融化黑岩的视线朝她看了一眼，二代种存粹的精神领域在那个瞬间扩张，落在了陈雯雯身上，但紧接着弗伦斯洛不敢分心了，精神领域又急剧收缩，紧紧凝固成一个点，死死咬着来犯之敌。
路明非握着长刀，上面高浓度地富集着狂暴剧烈的火，灼热的红色紧贴刀刃，在暴雨的淬炼中发出一声声爆珠般的轰鸣。
虽然不知道芬格尔为什么要叫它暝杀炎魔刀，但现在看起来，恰如其分。
路明非双手握刀，直劈而下！
锋刃一次又一次咬开坚硬如铁的黑色鳞甲，牢不可破的防御在火焰和刀刃的撕咬下一点一点崩碎，分崩离析的脆响中，刀光撞击钢铁，拉出连续不断的火花。
听过愚公移山的故事么？
路明非正在劈山。
听到仿若硬币落在地上的声音了吗？
那是龙鳞撞击地面发出的叮当响。
听到烧红的烙铁浸入冷水的声音了吗？
那是浓硫酸般的龙血四下纷飞，腐蚀着和它相遇的一切。
……
刀尖在接触没有龙鳞保护的皮膜的瞬间，那层足以挡下希伯莱手枪的第二层防御在火元素的灼烧下如刀切豆腐般，被轻松击穿了。
紧接着覆盖在刀面的火焰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迫不及待地顺着这个创口钻进去，然后猛烈地在龙躯里面爆炸开来。
一刀便是一发炮弹！
一刀便是一个深坑！
弗伦斯洛在成百上千的爆炸声中发出暴怒的嘶吼。
祂空有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力，却抓不到路明非这条滑溜的泥鳅。
重复的受伤，重复的愈合，尽管弗伦斯洛看起来十分狼狈，但这些伤口还不足以杀掉祂，祂并没有受到致命伤，这些让祂千疮百孔的爆炸除了消耗祂的储备之外，带来的就是微许的疼痛了，毕竟和进化时几乎杀掉祂的疼痛相比，这点疼痛不值一提。
祂恼怒的是拍不到一直在耳边嗡嗡叫的蚊子！
战斗不应该是这样的，在祂的记忆中，龙与龙的战斗是公牛相顶的角力，是拳拳到肉的肉搏，是尖牙刺进颈脖渴饮鲜血，是吞噬，是进化，是你死我活山崩地裂！
祂也和人类战斗过，但不管是**凡胎的普通人还是超凡脱俗的混血种，抑或是闻名世界的传奇英雄，都没有谁能在祂黄金瞳的威压下站直身子，敢于拔刀的凤毛麟角，但也只是慷慨赴死，表演一曲勇气的赞歌而已。
大多时候，祂以人类之身，就足以应付任何战斗了。
但今天，这个好战的龙类恼怒又憋屈，祂的黄金瞳和精神领域携带的威压在男孩身上毫无作用。
那小子跳来跳去像一只蚂蚱！
弗伦斯洛忽然发现男孩不再冲上来了，退到远处隔着雨幕和祂遥遥相望。
路明非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双手发麻，不到十分钟的战斗里他至少砍了上万刀，但眼前的怪物依旧精神抖擞，吼叫声高昂有力，那双如太阳般璀璨耀眼的黄金瞳毫无熄灭甚至黯淡的迹象。
他想起了路鸣泽的话，自己现在是杀不死二代种的。就算动用了元素之力，搓出了大招，也好像只能自保……
再这么战斗下去，不说自己的体力能不能支撑下去，点亮黄金瞳的精神之力也所剩无几，需要想办法破局，不然——
必败，必死！
雨夜短暂地沉默下来，3号大楼早已成为一片废墟，呼啸的风声中，路明非忽然开口：
“弗伦斯洛，我们谈谈吧。”
陈雯雯还没来得及为这杯漂洋过海从法国玛格庄园运来的正牌干红感到可惜，赵孟华就拉起了她手，一边发出紧张的喊叫，一边拽着她朝外跑去。
“地震了！地震了！”
他抓我的手了……女孩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
街上到处都是人，加班到现在急匆匆赶回家的白领，推着小车为生活四处奔波的摊贩，得了空闲溜出来站在墙角默默抽烟的一家之主，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发呆的乘客以及那些仍旧有所期盼待在这里念念不忘的追星女孩……男人，女人，老人，小孩，老师，学生……这条老街的所有人，不管他们刚才在做什么，现在他们都朝一个方向看去。
世界暂停了一瞬间，紧接着比刚才更为剧烈犹如火山喷发的喧闹撕破了夜幕，在暴雨中响起沸反盈天的一声声惊雷！
“尼玛！那是什么……”
“我的老天爷啊，那是龙……吗？”
“妈妈，怪兽出来了，迪迦奥特曼呢？”
“卧槽卧槽，钟子帆他妈的快出来看，在厕所里吃屎啊？有龙有龙有龙！”
……
“丢雷老某，雯雯你看那边，这丫的真不是谁在拍电影吗？还是外星人入侵世界了？”
赵孟华被吓得说出了家乡话。
陈雯雯抬头看去，不远处，就在不到一百米远的地方，一个巍峨如山的庞然大物虎踞龙盘，璀璨如同烈日的黄金瞳威服四海，暴雨流光之中，张开的双翼遮天蔽日，或青或红的电光绕着钢铁森林闪烁跳跃，那是翅膀上坚硬如铁，倒钩着的锋利绒毛，一条粗粝的尾巴自然而然地垂下，如刀片般的骨刺在地面割开纵横交错的伤疤，黑色盾形的鳞片覆盖全身，雨滴敲打，折射出森寒冷漠的夜光。
祂的每一次呼吸，都如同战鼓擂响，留下寒冰和火焰的痕迹，祂的每一次怒吼，都如同雷泽降世，山崩海裂。
然而就是在这样仿若神话现世的恶龙面前，一道渺小却耀眼的彩光紧绕其上，在一次又一次迅猛如雷，力沉如山的攻击中腾转跳跃，在悬崖万丈边跳起死神的舞蹈。
那分明是个人！
渺小的人类怎么同比他大千百倍的怪物战斗呢？这是一件超乎常人想象力的事情，就好像你听人说，瞧，一只蚂蚁正在努力咬死一头大象，你多半认为这人要么是在开玩笑，要么压根就是个疯子。
蜉蝣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视力很好很好的陈雯雯认出了这只蜉蝣。
“路明非！”
她发出一声惊愕不可思议的尖叫，然后扑通跪下，因为那道足以烧穿钢板，融化黑岩的视线朝她看了一眼，二代种存粹的精神领域在那个瞬间扩张，落在了陈雯雯身上，但紧接着弗伦斯洛不敢分心了，精神领域又急剧收缩，紧紧凝固成一个点，死死咬着来犯之敌。
路明非握着长刀，上面高浓度地富集着狂暴剧烈的火，灼热的红色紧贴刀刃，在暴雨的淬炼中发出一声声爆珠般的轰鸣。
虽然不知道芬格尔为什么要叫它暝杀炎魔刀，但现在看起来，恰如其分。
路明非双手握刀，直劈而下！
锋刃一次又一次咬开坚硬如铁的黑色鳞甲，牢不可破的防御在火焰和刀刃的撕咬下一点一点崩碎，分崩离析的脆响中，刀光撞击钢铁，拉出连续不断的火花。
听过愚公移山的故事么？
路明非正在劈山。
听到仿若硬币落在地上的声音了吗？
那是龙鳞撞击地面发出的叮当响。
听到烧红的烙铁浸入冷水的声音了吗？
那是浓硫酸般的龙血四下纷飞，腐蚀着和它相遇的一切。
……
刀尖在接触没有龙鳞保护的皮膜的瞬间，那层足以挡下希伯莱手枪的第二层防御在火元素的灼烧下如刀切豆腐般，被轻松击穿了。
紧接着覆盖在刀面的火焰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迫不及待地顺着这个创口钻进去，然后猛烈地在龙躯里面爆炸开来。
一刀便是一发炮弹！
一刀便是一个深坑！
弗伦斯洛在成百上千的爆炸声中发出暴怒的嘶吼。
祂空有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力，却抓不到路明非这条滑溜的泥鳅。
重复的受伤，重复的愈合，尽管弗伦斯洛看起来十分狼狈，但这些伤口还不足以杀掉祂，祂并没有受到致命伤，这些让祂千疮百孔的爆炸除了消耗祂的储备之外，带来的就是微许的疼痛了，毕竟和进化时几乎杀掉祂的疼痛相比，这点疼痛不值一提。
祂恼怒的是拍不到一直在耳边嗡嗡叫的蚊子！
战斗不应该是这样的，在祂的记忆中，龙与龙的战斗是公牛相顶的角力，是拳拳到肉的肉搏，是尖牙刺进颈脖渴饮鲜血，是吞噬，是进化，是你死我活山崩地裂！
祂也和人类战斗过，但不管是**凡胎的普通人还是超凡脱俗的混血种，抑或是闻名世界的传奇英雄，都没有谁能在祂黄金瞳的威压下站直身子，敢于拔刀的凤毛麟角，但也只是慷慨赴死，表演一曲勇气的赞歌而已。
大多时候，祂以人类之身，就足以应付任何战斗了。
但今天，这个好战的龙类恼怒又憋屈，祂的黄金瞳和精神领域携带的威压在男孩身上毫无作用。
那小子跳来跳去像一只蚂蚱！
弗伦斯洛忽然发现男孩不再冲上来了，退到远处隔着雨幕和祂遥遥相望。
路明非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双手发麻，不到十分钟的战斗里他至少砍了上万刀，但眼前的怪物依旧精神抖擞，吼叫声高昂有力，那双如太阳般璀璨耀眼的黄金瞳毫无熄灭甚至黯淡的迹象。
他想起了路鸣泽的话，自己现在是杀不死二代种的。就算动用了元素之力，搓出了大招，也好像只能自保……
再这么战斗下去，不说自己的体力能不能支撑下去，点亮黄金瞳的精神之力也所剩无几，需要想办法破局，不然——
必败，必死！
雨夜短暂地沉默下来，3号大楼早已成为一片废墟，呼啸的风声中，路明非忽然开口：
“弗伦斯洛，我们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