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贫民窟不夜城
白老头吃东西的速度没有减慢，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开口：
“是黄狼那小子告诉你的对吧？”
杜白点点头。
他现在认识的人不多，被猜到消息来源很正常。
白老头继续道：
“黄狼的血统，叫做月光狼人，是狼人血统中的贵族，能够将人类转化为附庸狼人。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绝对算得上一种恩赐，血脉所附带的强大力量，完全足以压制任何疾病，甚至足以让我返老还童。
可是，这世界没有不劳而获，附庸狼人的生命完全依托于主人，也就是月光狼人。”
这些东西，杜白心中都清楚。
只不过，如果能够活命，谁会愿意去死呢？
而且白老头之前不是说过，挺看好黄狼吗？
或许对方不会以此为要挟。
似乎是看出杜白的想法，白老头拍拍他的肩膀，耐心教育道：
“杜小子，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特别是末日。
人总会变，救世大英雄也可能成为灭世大魔王。
希望你记住，生死并不可怕，生死受制于人还是真正的地狱。”
杜白心中有些郁闷。
他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站在这方世界金字塔的顶端。
可那需要时间，而疾病，最不喜欢给人留时间。
白老头却看起来非常洒脱，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身体情况担忧。
今天晚上的他，食欲好得吓人，一整条猪后腿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这简直堪称医学奇迹。
莫不是癌症自愈了？
他笑着说：
“我这一生，跌宕起伏，没什么好留恋的，走了就走了吧。
杜小子，等我死了，送你一场大造化。”
杜白上下打亮他一眼，除了气质比普通人出众一些，也没看出哪里能藏值钱的东西。
该不会是想骗我养老吧？
罢了罢了，就当是积德。
……
贫民窟不夜城。
这里是灯火通明的夜间天堂，准确的说，是有钱人的天堂，贫民幸存者的地狱。
一间最顶楼豪华包房。
脸色微红，双眼迷离的孙不醉正靠在沙发转角处。
翘着二郎腿，脚尖随着音乐上下抖动。
角落里，一个穿着萝莉裙的少女正蹲在墙角，从背影上看，似乎是在埋头啃噬着什么。
而包房正前方，液晶显示屏面前，还站着三名眼角含泪的青春少女。
她们穿着有些露骨的情趣制服，用颤抖的声音卖力演唱。
时不时往墙角撇上一眼。
那名萝莉裙少女猛一抬头，露出一张腐烂了一半的恐怖脸庞！
锋利的牙齿上沾满鲜血。
而她双手捧着的，正是一根粗壮的大腿骨，上面还连着不少皮肉。
这是一只女丧尸！
她似乎不满足手上的食物，猛的纵身一跃，想将面前三名女孩扑倒。
可才跳到一半，脖子上的铁链瞬间绷直！
幸好，有惊无险。
即便有这根铁链束缚，三名女孩依旧被吓得脸色苍白，脸上的泪珠如雨点滑落。
在这样恐怖的突发事件之下，依旧没有任何一人敢停止歌唱。
似乎只要不唱下去，就会发生更恐怖的事。
沙发的另一角，一名魁梧壮汉立在原地。
头上戴着黑铁头套，身上的肌肉如石头般坚硬鼓胀。
孙不醉挠挠耳朵，指了指最右边的女孩：
“这个跑调了，拖去喂小红吧。”
包房阴影之中，立即走出一名黑衣男子，二话不说便卡住那名女孩的脖子。
女孩花容失色，拼命大叫：
“孙公子，我没跑调，真没跑调！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重新唱给你听，保证……”
可话还没说完，黑衣男子便把她拖到角落，往墙角一丢。
萝莉裙丧尸怪叫一声，双手双脚死死抱住那名女孩，尖锐的牙齿不断在其身上撕咬。
惨叫连连！
这场景，把另外两名女孩吓得几乎大小便失禁。
唱歌跑调的后果，就是死！
孙不醉对面前的壮汉说：
“铁头，我这末日好声音节目已经主持了两年。
这两年可是筛选出了不少好苗子，都给我这不夜城带来了万金收益。
你看看，眼前这两个，谁能活到最后拿冠军？”
铁头白起带着黑铁头套的头颅，用头套内猩红的双目打量一番。
随手指了指左边那个。
“应该是她。”
孙不醉一摇一晃走到两名女孩面前，顺便用手捏了捏左边那名女孩的脸颊。
“你说的对，我也觉得她唱得更好。”
那名女孩脸上大喜。
只要度过这一关，成为本次末日好声音的冠军，她就可以活下去！
而且，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会成为不夜城的招牌，赚很多钱，甚至有机会为自己赎身。
这是不夜城每一个姑娘的梦想。
可下一刻，一道劲风袭来！
女孩什么都没看清，只感觉脖子处一痛，全身的血液向喉咙处聚集，喷涌而出。
孙不醉举着两个高酒杯，接住从孔洞中喷涌而出的金黄色美酒。
直到最后一滴液体流尽，才放在鼻前陶醉地深吸一口。
处子佳酿啊。
他端着酒杯走到右边那名女孩面前，将酒递过去：
“恭喜你，冠军。”
看着身旁的同伴倒地，活到最后的女孩没有半点难过，反而感到解脱。
她一把抢过酒杯，仰头一口，一滴不剩。
随后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呜呜哭泣。
活下来了！
我真的活下来了！
孙不醉像是没了兴致，摆摆手，黑影中的黑衣人立即带最后一名女孩离开。
包房里，又只剩下他和铁头。
他一边品着酒，一边半躺在沙发上：
“左边的女孩确实唱得很好，但我今天看右边那个更顺眼，所以她便是冠军。”
铁头没有说话，他知道此刻还不是他说话的时间，只是低头倾听。
孙不醉将酒慢慢喝完，才继续道：
“人生是不公平的，比赛也是不公平的，而我喜欢不公平。
在贫民窟这里，我让谁赢，谁才能赢。
我让谁输，谁就必须输！”
铁头低垂着，等到孙不醉将话说完，才嗡声嗡气回答：
“那请问孙公子，能让我赢一次吗？”
孙不醉似乎已经将眼睛闭上，脸色更红几分。
“听说，你们在黄狼那边混不下去了？
那家伙甚至为了一个角斗场的奴隶，跟你们翻脸？”
“确有此事。”
孙不醉接着说：
“那人我知道，在角斗场，害我输了一条街。
前两天想弄死他来着，睡了一觉给忘了。
既然你让我想起这件事，那你就帮我把那人给处理了吧。”
孙不醉是贫民窟的土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输一条街对他来说是小事，杀一个人对他来说也是小事。
这种小事，是不配被他放在心上的。
铁头抬起头，铁头套之中双目红得发亮，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这两天，角斗场会新收购一批奴隶，我会亲自混进去，把那小子的头颅提出来，当投名状。”
杜白躲在角斗场里，在外面几乎没有动手的机会，只有踏足那片战场各凭本事。
孙不醉躺在沙发上，呼吸匀称而舒长。
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也没有答话。
铁头心领神会，默默一弯腰，轻手轻脚从包房里退出来，转身离开。
“是黄狼那小子告诉你的对吧？”
杜白点点头。
他现在认识的人不多，被猜到消息来源很正常。
白老头继续道：
“黄狼的血统，叫做月光狼人，是狼人血统中的贵族，能够将人类转化为附庸狼人。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绝对算得上一种恩赐，血脉所附带的强大力量，完全足以压制任何疾病，甚至足以让我返老还童。
可是，这世界没有不劳而获，附庸狼人的生命完全依托于主人，也就是月光狼人。”
这些东西，杜白心中都清楚。
只不过，如果能够活命，谁会愿意去死呢？
而且白老头之前不是说过，挺看好黄狼吗？
或许对方不会以此为要挟。
似乎是看出杜白的想法，白老头拍拍他的肩膀，耐心教育道：
“杜小子，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特别是末日。
人总会变，救世大英雄也可能成为灭世大魔王。
希望你记住，生死并不可怕，生死受制于人还是真正的地狱。”
杜白心中有些郁闷。
他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站在这方世界金字塔的顶端。
可那需要时间，而疾病，最不喜欢给人留时间。
白老头却看起来非常洒脱，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身体情况担忧。
今天晚上的他，食欲好得吓人，一整条猪后腿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这简直堪称医学奇迹。
莫不是癌症自愈了？
他笑着说：
“我这一生，跌宕起伏，没什么好留恋的，走了就走了吧。
杜小子，等我死了，送你一场大造化。”
杜白上下打亮他一眼，除了气质比普通人出众一些，也没看出哪里能藏值钱的东西。
该不会是想骗我养老吧？
罢了罢了，就当是积德。
……
贫民窟不夜城。
这里是灯火通明的夜间天堂，准确的说，是有钱人的天堂，贫民幸存者的地狱。
一间最顶楼豪华包房。
脸色微红，双眼迷离的孙不醉正靠在沙发转角处。
翘着二郎腿，脚尖随着音乐上下抖动。
角落里，一个穿着萝莉裙的少女正蹲在墙角，从背影上看，似乎是在埋头啃噬着什么。
而包房正前方，液晶显示屏面前，还站着三名眼角含泪的青春少女。
她们穿着有些露骨的情趣制服，用颤抖的声音卖力演唱。
时不时往墙角撇上一眼。
那名萝莉裙少女猛一抬头，露出一张腐烂了一半的恐怖脸庞！
锋利的牙齿上沾满鲜血。
而她双手捧着的，正是一根粗壮的大腿骨，上面还连着不少皮肉。
这是一只女丧尸！
她似乎不满足手上的食物，猛的纵身一跃，想将面前三名女孩扑倒。
可才跳到一半，脖子上的铁链瞬间绷直！
幸好，有惊无险。
即便有这根铁链束缚，三名女孩依旧被吓得脸色苍白，脸上的泪珠如雨点滑落。
在这样恐怖的突发事件之下，依旧没有任何一人敢停止歌唱。
似乎只要不唱下去，就会发生更恐怖的事。
沙发的另一角，一名魁梧壮汉立在原地。
头上戴着黑铁头套，身上的肌肉如石头般坚硬鼓胀。
孙不醉挠挠耳朵，指了指最右边的女孩：
“这个跑调了，拖去喂小红吧。”
包房阴影之中，立即走出一名黑衣男子，二话不说便卡住那名女孩的脖子。
女孩花容失色，拼命大叫：
“孙公子，我没跑调，真没跑调！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重新唱给你听，保证……”
可话还没说完，黑衣男子便把她拖到角落，往墙角一丢。
萝莉裙丧尸怪叫一声，双手双脚死死抱住那名女孩，尖锐的牙齿不断在其身上撕咬。
惨叫连连！
这场景，把另外两名女孩吓得几乎大小便失禁。
唱歌跑调的后果，就是死！
孙不醉对面前的壮汉说：
“铁头，我这末日好声音节目已经主持了两年。
这两年可是筛选出了不少好苗子，都给我这不夜城带来了万金收益。
你看看，眼前这两个，谁能活到最后拿冠军？”
铁头白起带着黑铁头套的头颅，用头套内猩红的双目打量一番。
随手指了指左边那个。
“应该是她。”
孙不醉一摇一晃走到两名女孩面前，顺便用手捏了捏左边那名女孩的脸颊。
“你说的对，我也觉得她唱得更好。”
那名女孩脸上大喜。
只要度过这一关，成为本次末日好声音的冠军，她就可以活下去！
而且，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会成为不夜城的招牌，赚很多钱，甚至有机会为自己赎身。
这是不夜城每一个姑娘的梦想。
可下一刻，一道劲风袭来！
女孩什么都没看清，只感觉脖子处一痛，全身的血液向喉咙处聚集，喷涌而出。
孙不醉举着两个高酒杯，接住从孔洞中喷涌而出的金黄色美酒。
直到最后一滴液体流尽，才放在鼻前陶醉地深吸一口。
处子佳酿啊。
他端着酒杯走到右边那名女孩面前，将酒递过去：
“恭喜你，冠军。”
看着身旁的同伴倒地，活到最后的女孩没有半点难过，反而感到解脱。
她一把抢过酒杯，仰头一口，一滴不剩。
随后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呜呜哭泣。
活下来了！
我真的活下来了！
孙不醉像是没了兴致，摆摆手，黑影中的黑衣人立即带最后一名女孩离开。
包房里，又只剩下他和铁头。
他一边品着酒，一边半躺在沙发上：
“左边的女孩确实唱得很好，但我今天看右边那个更顺眼，所以她便是冠军。”
铁头没有说话，他知道此刻还不是他说话的时间，只是低头倾听。
孙不醉将酒慢慢喝完，才继续道：
“人生是不公平的，比赛也是不公平的，而我喜欢不公平。
在贫民窟这里，我让谁赢，谁才能赢。
我让谁输，谁就必须输！”
铁头低垂着，等到孙不醉将话说完，才嗡声嗡气回答：
“那请问孙公子，能让我赢一次吗？”
孙不醉似乎已经将眼睛闭上，脸色更红几分。
“听说，你们在黄狼那边混不下去了？
那家伙甚至为了一个角斗场的奴隶，跟你们翻脸？”
“确有此事。”
孙不醉接着说：
“那人我知道，在角斗场，害我输了一条街。
前两天想弄死他来着，睡了一觉给忘了。
既然你让我想起这件事，那你就帮我把那人给处理了吧。”
孙不醉是贫民窟的土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输一条街对他来说是小事，杀一个人对他来说也是小事。
这种小事，是不配被他放在心上的。
铁头抬起头，铁头套之中双目红得发亮，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这两天，角斗场会新收购一批奴隶，我会亲自混进去，把那小子的头颅提出来，当投名状。”
杜白躲在角斗场里，在外面几乎没有动手的机会，只有踏足那片战场各凭本事。
孙不醉躺在沙发上，呼吸匀称而舒长。
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也没有答话。
铁头心领神会，默默一弯腰，轻手轻脚从包房里退出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