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女销售
“你给我回来，生日宴还没结束就走，你这是打我的脸呢？！”陈父气急败坏地在后面追赶。
陈风抱着祝余仓皇逃走。但他刚跑到火锅城门前就被逮住了。耳朵被满是茧子的手狠狠地揪着，两颊响起了鞭炮般的抽耳光声，眼前是昏暗中的天空有几点寒星。这几颗星一闪一闪的。
火辣辣地疼。如烧红的铁烙在两颊。
他奋力挣扎，脚跟不知绊到了什么，摔倒在地。伴随着刺啦一声，衬衫右袖子被撕掉了。
过了十来秒，他视力才恢复。
有几百个人在围观，其中不少人用手机拍摄。
陈风耷拉着脑袋、腰弯得像龙虾，灰溜溜地快步离开，然而没走出几步，头发就被拽住，脑袋不由得往后仰，右耳挨着重重的拳头。
陈父眼里噙着泪水，拳头如雨点般地殴打陈风，“你真是让我丢人啊，你真是丢尽我的脸，我的面子都被丢光了……”
他絮絮叨叨地训斥着，拳脚如他的话般不停。
陈风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了，脸上没有表情，任由他殴打。他怀里的祝余散落了一地，被陈父踏得粉碎。
不知过了多久，陈父累得气喘吁吁，指着陈风的鼻子骂：“不孝顺的东西，你今天敢给我走一步，我今天就活活打死你。”
陈风机械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此时在他眼中，围观的人群都是空气，川流不息的汽车、电动车也是空气，甚至连这个世界都是空气。
陈父的骂声、围观群众的哄笑声、交通工具的疾驰声全部消失了。这个世界像是开了静音。
他像是在无尽黑暗的虚空中行走。不知道去往何方，只是如牵线木偶般动作迟缓地往前走。
直到下午七点，天地间变得灰暗。街上的行人稀少。
陈风双腿累得发麻，突然停住脚步，这才恍若从梦中醒来。全身的疼痛感如潮水般全部涌来。
头疼得像是被用斧子劈开，耳朵嗡嗡响个不停如机器轰鸣。他蹲坐在地上，咬紧牙关忍着疼痛。
“大叔，要饭也得拣个地儿啊！”有个年轻女孩朝陈风大声喊。
陈风听到背后有人仿佛在给自己说话。但声音几乎被嗡嗡声淹没，非常模糊。
他起身扫看周围，发现一年轻女人一脸嫌弃地在说着什么。她身后是一家装潢时尚的汽车行。
各式各样的轿车漆面锃亮，透过明亮的玻璃幕墙闪着令人沉醉的光芒。
站起身来，快步上去，吓得小女人匆忙后退，顿时明白这身打扮是被误会了，“我要买车。”
女孩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陈风。毕竟一个蓬头垢面、衬衫少了一只袖子、衣服上都是鞋印的人突然提出要买车，对她而言太过诡异了。
陈风明白她的顾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机屏幕已经碎了，但勉强能用。打开软件，让对方看余额。
女孩认真地瞅了一会儿，脸上瞬间绽放笑容，“您好，老板，我是天耀车行的销售员，崔恬恬。里面请。”
陈风随她进了车行。
“老板您贵姓啊？”女孩领着陈风来到一张玻璃桌旁，做了个请他坐的手势。
陈风指了下自己的耳朵，摆摆手，“我耳朵不太好使……我要求安全性最好，高配，进口。”
女孩欲言又止，返身回前台，抽了几张废弃的合同和一支笔，写了一行字，回来让陈风看。
陈风见上面写着“有辆高配版沃尔沃刚卖出去。要不您换辆其它的？”
陈风摇了摇头，“我可以等。”
女销售快速地写下一行字：进口的要贵很多。40万肯定不够，而且还得等一段时间。”
“钱不是问题。”
女销售大喜，忙掏出手机，“来，老板，加个微信呗。”
陈风听得不太清楚，但见她点开微信，就把手机递了过去。
加微信后，女销售示意他坐着玻璃桌旁休息，然后朝一个男销售小跑过去，“小约，你们还有新的制服吗？要没穿过的。”
陈风点开女销售的微信，见昵称是“恬恬”、头像是明显美图脸，点开朋友圈，几乎都是各种短视频。
在每个短视频上都有她的评论：
“姐只需三句话，就让客户买一辆高档车。”、“姐是仙女，怎能委屈自己嫁给不懂浪漫的凡人？”、“姐眼中没有男人，因为还没有男人能入我的眼。”……
陈风更想看的是关于车的视频，可找来找去，看到的全是她生活相关的，顿觉无聊，就退出了微信。
这时候，女销售已带着一件男销售们常穿的正装小跑回来，拉着陈风的胳膊往外走，还不忘了给同事们喊：“麻烦你们给老板说一声，我跟贵宾要换个地方谈生意。”
陈风发现已能听清楚她的声音，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咱这是去哪儿？”陈风问。
女孩娇嗔道，“作为贵宾，总得给您个特殊待遇吧？”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想到，区区40万就有这么大的魔力。
看她这模样，顶多二十出头，举手投足却硬要装出一副职场老油条的架势，着实有点好笑。
为了充分感受一下魔力，同时也想找个乐子，陈风打算继续装聋。
“你说什么？”他故意高声说。
女孩胆子不禁大了起来，抓住他的胳膊，毫无顾忌地喊道：“你是第一个能入我眼的男人。要不要去我家洗洗澡，换身衣服？”
街上有几个行人突然扭过脸来，陈风觉得这波有点玩大了，实在想不到这姑娘这么豁得出去啊……
他脸涨得通红。
虽然因为一张帅脸，陈风自小在情场如鱼得水，不过他也是特别注意分寸感。没有可能就不搞暧昧，也不用给人希望。
因为他始终相信，企图在情感上占便宜搞暧昧的男人都是愚蠢的，注定都要付出百倍的代价。
何况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像泉水一样清澈的山野姑娘。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改天再聊。”陈风竭力挣脱了她。
“你这么回家，你家人不担心吗？”
“家人……”陈风心里不免有些酸楚，也有些感动，“我这么去你家，你家人不担心吗？”
陈风抱着祝余仓皇逃走。但他刚跑到火锅城门前就被逮住了。耳朵被满是茧子的手狠狠地揪着，两颊响起了鞭炮般的抽耳光声，眼前是昏暗中的天空有几点寒星。这几颗星一闪一闪的。
火辣辣地疼。如烧红的铁烙在两颊。
他奋力挣扎，脚跟不知绊到了什么，摔倒在地。伴随着刺啦一声，衬衫右袖子被撕掉了。
过了十来秒，他视力才恢复。
有几百个人在围观，其中不少人用手机拍摄。
陈风耷拉着脑袋、腰弯得像龙虾，灰溜溜地快步离开，然而没走出几步，头发就被拽住，脑袋不由得往后仰，右耳挨着重重的拳头。
陈父眼里噙着泪水，拳头如雨点般地殴打陈风，“你真是让我丢人啊，你真是丢尽我的脸，我的面子都被丢光了……”
他絮絮叨叨地训斥着，拳脚如他的话般不停。
陈风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了，脸上没有表情，任由他殴打。他怀里的祝余散落了一地，被陈父踏得粉碎。
不知过了多久，陈父累得气喘吁吁，指着陈风的鼻子骂：“不孝顺的东西，你今天敢给我走一步，我今天就活活打死你。”
陈风机械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此时在他眼中，围观的人群都是空气，川流不息的汽车、电动车也是空气，甚至连这个世界都是空气。
陈父的骂声、围观群众的哄笑声、交通工具的疾驰声全部消失了。这个世界像是开了静音。
他像是在无尽黑暗的虚空中行走。不知道去往何方，只是如牵线木偶般动作迟缓地往前走。
直到下午七点，天地间变得灰暗。街上的行人稀少。
陈风双腿累得发麻，突然停住脚步，这才恍若从梦中醒来。全身的疼痛感如潮水般全部涌来。
头疼得像是被用斧子劈开，耳朵嗡嗡响个不停如机器轰鸣。他蹲坐在地上，咬紧牙关忍着疼痛。
“大叔，要饭也得拣个地儿啊！”有个年轻女孩朝陈风大声喊。
陈风听到背后有人仿佛在给自己说话。但声音几乎被嗡嗡声淹没，非常模糊。
他起身扫看周围，发现一年轻女人一脸嫌弃地在说着什么。她身后是一家装潢时尚的汽车行。
各式各样的轿车漆面锃亮，透过明亮的玻璃幕墙闪着令人沉醉的光芒。
站起身来，快步上去，吓得小女人匆忙后退，顿时明白这身打扮是被误会了，“我要买车。”
女孩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陈风。毕竟一个蓬头垢面、衬衫少了一只袖子、衣服上都是鞋印的人突然提出要买车，对她而言太过诡异了。
陈风明白她的顾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机屏幕已经碎了，但勉强能用。打开软件，让对方看余额。
女孩认真地瞅了一会儿，脸上瞬间绽放笑容，“您好，老板，我是天耀车行的销售员，崔恬恬。里面请。”
陈风随她进了车行。
“老板您贵姓啊？”女孩领着陈风来到一张玻璃桌旁，做了个请他坐的手势。
陈风指了下自己的耳朵，摆摆手，“我耳朵不太好使……我要求安全性最好，高配，进口。”
女孩欲言又止，返身回前台，抽了几张废弃的合同和一支笔，写了一行字，回来让陈风看。
陈风见上面写着“有辆高配版沃尔沃刚卖出去。要不您换辆其它的？”
陈风摇了摇头，“我可以等。”
女销售快速地写下一行字：进口的要贵很多。40万肯定不够，而且还得等一段时间。”
“钱不是问题。”
女销售大喜，忙掏出手机，“来，老板，加个微信呗。”
陈风听得不太清楚，但见她点开微信，就把手机递了过去。
加微信后，女销售示意他坐着玻璃桌旁休息，然后朝一个男销售小跑过去，“小约，你们还有新的制服吗？要没穿过的。”
陈风点开女销售的微信，见昵称是“恬恬”、头像是明显美图脸，点开朋友圈，几乎都是各种短视频。
在每个短视频上都有她的评论：
“姐只需三句话，就让客户买一辆高档车。”、“姐是仙女，怎能委屈自己嫁给不懂浪漫的凡人？”、“姐眼中没有男人，因为还没有男人能入我的眼。”……
陈风更想看的是关于车的视频，可找来找去，看到的全是她生活相关的，顿觉无聊，就退出了微信。
这时候，女销售已带着一件男销售们常穿的正装小跑回来，拉着陈风的胳膊往外走，还不忘了给同事们喊：“麻烦你们给老板说一声，我跟贵宾要换个地方谈生意。”
陈风发现已能听清楚她的声音，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咱这是去哪儿？”陈风问。
女孩娇嗔道，“作为贵宾，总得给您个特殊待遇吧？”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想到，区区40万就有这么大的魔力。
看她这模样，顶多二十出头，举手投足却硬要装出一副职场老油条的架势，着实有点好笑。
为了充分感受一下魔力，同时也想找个乐子，陈风打算继续装聋。
“你说什么？”他故意高声说。
女孩胆子不禁大了起来，抓住他的胳膊，毫无顾忌地喊道：“你是第一个能入我眼的男人。要不要去我家洗洗澡，换身衣服？”
街上有几个行人突然扭过脸来，陈风觉得这波有点玩大了，实在想不到这姑娘这么豁得出去啊……
他脸涨得通红。
虽然因为一张帅脸，陈风自小在情场如鱼得水，不过他也是特别注意分寸感。没有可能就不搞暧昧，也不用给人希望。
因为他始终相信，企图在情感上占便宜搞暧昧的男人都是愚蠢的，注定都要付出百倍的代价。
何况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像泉水一样清澈的山野姑娘。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改天再聊。”陈风竭力挣脱了她。
“你这么回家，你家人不担心吗？”
“家人……”陈风心里不免有些酸楚，也有些感动，“我这么去你家，你家人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