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出门在外就靠后台
外头罩起的阵法应声碎裂，化为点点金光。
与此同时，白芒一闪，两人随即消失在传送阵上。
危机可还没解除。
碧落黄泉这块不法之地，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叶明紧紧咬牙，收回大部分神识，在残破不堪的体内疯狂运着功法，榨出的每一丝真元，都拿来狂奔。
内伤加剧，鲜血从口中溢出，滑落下巴，为胸口红花再添一笔，左弯右拐，叶明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唯独前方那盏摇摇欲坠的灯笼格外清晰。
他奔至门前、转身、冲入，丝毫不怕此举会否触动阵法，引来杀身之祸。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一定会有人帮他们开门。
视野从暗转亮，看着庄园天空的那抹晨曦，叶明心神终于一松，向后倒去。
哪怕莉卡压得他大口咳血，他的嘴角仍不自觉上扬。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还是同为天涯沦落人？
也许是因为——只有这样乱七八糟的地方，才适合他们这些人。
「仙，救命啊！」
有个归处的感觉，真好。
......「太好了，伤势不但已经痊愈，而且没有留疤哦！」
年轻的女医官拆开纱布后，对着唐心语笑道。
「谢谢，麻烦你们了。」
唐心语柔声道谢，一笑嫣然。
化神境修士的复原能力，加上万仙盟济世阁的医术，这点小伤自然不算什么。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女医官见唐心语情绪有些低落，打趣道。
「唐中队可是万仙盟警花，要是留疤，我们会被恨死的。」
唐心语微微一愣，轻轻摇了摇头，笑道。
「那是队员们怕被我训话胡说的，我可不敢当。」
看来没办法让她心情好转。女医官暗暗可惜，寒暄几句，交代了出院和领药的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打输罪犯、令牌被毁，一败涂地，我这中队长大概坐不久了吧。」见病房剩自己一人，唐心语低着头轻声呢喃，双手死死抓着被子，不住颤抖。
到头来还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唐心语，你活该被人骂花瓶，她紧咬牙根，泪水在眼眶打转，终究还是被她噙住，没有落下。
良久，她深深叹了口气，自嘲道。
「已是事实就别多想了，出院前去看看戚彦的状况吧。」
正欲起身离开，却听有人敲着木门，道。
「心语，方便我进去吗？」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唐心语忙道。
「请进。」
来者是雍州警备署署长罗空，虽说是熟人，毕竟刚犯了大错，唐心语如坐针毡，马上要起身立正。
「你伤口刚愈，躺着就好。」
罗空见唐心语紧张的模样，莞尔一笑，柔声道。
「私底下见面，我就是你罗叔，小丫头紧张什么。」
唐心语闻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道。
「罗叔。」
「事情经过我都听说了。」
罗空负着手，在房中踱步。
「这也怪不得你，易地而处，我也会失去冷静。」
他转过身来，对着唐心语沉声道。
「但有了这次教训，心语你要明白，身为万仙盟警备队，执勤时不可受个人情感左右。犯人该当何罪是戒律院要判断的，我们的责任，就是逮捕犯人！」
唐心语闻言更加自责，她紧紧捏着床单，着声道。
「是！」
罗空见状，反而挂起笑容，轻轻拍着唐心语的肩，暖声道。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唐心语心头一暖，反而忍不住泪了，滴滴答答的落，颤着声道。
「我又、又搞砸了......罗叔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罗空见状，揉了揉她的头，笑道。
「心语，你知道罗叔我这一生搞砸了几个案子吗？」
「罗叔有、搞砸过案子吗？」
唐心语啜泣着，却也被这句话转移了些许注意力。
「数也数不清喔......」
罗空轻笑几声，搭着唐心语的肩，道。
「小的不算，光是打输放跑犯人就足足八次，这些黑历史现在都还存在警备部呢。」
唐心语惊讶的看着罗空，一时倒忘了哭了。
罗空抹开唐心语颊上的泪，笑道。
「人生在世，有起有落，修士一生漫长，总会碰上许多挫折，可不能因为这样就灰心丧志。」
「你只看見你搞砸过两次案子，这次还让犯人逃走，罗叔却知道你做事认真、办案效率高还深受下属爱戴。」
罗空双手负起，笑道。
「你和你哥哥，都是我们警备队的骄傲。」
唐心语吸着鼻子，擦去眼角的泪水，咽道。
「罗叔，谢谢你.......罗空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在意，道。
「不过这次失职还是得有所动作，趁着这个机会，你去豫州散散心吧，我和那儿的署长说好了，你调去做乘天府天兴警备中队的中队长。」
「咦......？」
豫州？乘天府？犯了错非但没有被降职，这一调从偏乡到中央，还有点升官的意味，唐心语不免惊讶。
「那儿热闹得很，最适合你这种年轻姑娘，闲暇时可以多逛逛街，忙里偷个闲。」
罗空像是没听见唐心语的疑惑，只是笑道。
「好了，我还有事。心语，出院前可别忘了去看看下属。」
「是。」
唐心语闻言，正要起身送客，却被罗空按下。
关上木门，罗空摇头笑叹，轻声呢喃。
「唐渊你这傻小子，若你还在，这位子怎会是我来坐？」
......「嘿！哈！」
接连两下强而有力的斩击，对方一退再退，最终摔下擂台。
见对方摔下，叶明赶紧跳下擂台，一把将他拉起，道。
「陈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陈世民已经成年，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叶明，抓着头笑道。
「叶师弟不但修为追上我，连武艺都超过啦！」
叶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若不是各位师兄每天陪我练剑，我又怎能进步得那么快？」
「哈哈哈！」
陈世民插腰大笑。
「叶师弟你这样说，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可真会骄傲起来啊！」
叶明点点头，道。
「那是自然，师兄们本来就是玄天宗的骄傲。」
陈世民闻言又要大笑，后脑随即被人一拍，只听一个女声笑骂道。
「不赶快去包扎，还笑？」
陈世民一见来人，也只能摸摸后脑，问好道。
「薛师姐。」
乖乖退到一边处理伤口。
「薛师姐。」
叶明见到师姐，也赶紧问好。
薛琳弯下身子，取出手帕，擦了擦叶明手肘流下的血，笑道。
「受伤了不去擦药，还在这里跟师兄说笑。」
叶明害羞的抓了抓头，低着头道。
「是，我这就......」
话未说完，便再次看见薛琳的脸。
他呼吸一窒。
还是那张温柔的笑脸，缓缓滚动在他的脚边。
叶明连忙抬头，便见薛琳的尸体倒下，喷了他一身鲜血。
他满脸惊恐，放眼望去，地上全是鲜血和死尸。
方才陪他练剑的陈世民被人拦腰斩断，上半身正朝着他爬来，呢喃道。
「为什么......私藏功法.......叶明瞪大双眼，不断摇头，喊道。
「没有！我没有！」
退了两步，又被一个师兄抓住脚踝，只剩上半身的他满脸扭曲，吼道。
「为什么要害死我们？为什么？」
叶明连忙将他甩开，不断后退，失声道。
「不是我......不是我......」
「是你！就是你！」
地上薛琳的人头忽然开口，骂道。
「是你上了天榜，才害死我们！」
「不是的......不是我！」叶明捂着耳朵，闭上眼，蹲下大吼。
「害死你们的是万仙盟，不是我！」
......「一！」
叶明惊醒过来，大口喘着气。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似还在梦中。
他呼声渐缓，忽然止住。
方才吸的几口气都含着点点馨香。
「唔！」
叶明一惊，正要往后退开，后脑的手仍紧紧抱着，丝毫未动。
这么白的肤，还有元婴境修士用力都纹丝不动的力道，也只有仙了。
「仙，你、你在做什么......？」
知道抵抗无效，叶明不禁问道。
相比于叶明的惊慌，仙那空洞的语调未变。
「我在抱着你。」
我当然知道！现在是在讨论抱着谁的问题吗？接连生变，叶明有些歇斯底里，道。
「你、你先放开！」
仙闻言随即放手，不带一点犹豫。
叶明连忙坐起身来，低头一看——还好，穿戴整齐。
起身时丝毫没有不适，叶明不禁摸着肚子，神识一探，果然内伤全数恢复如初。
他的这些伙伴果然厉害。
叶明松了口气，转身看着仙，问道。
「我昏迷的这段期间有发生什么事吗？还有......你为什么抱着我？」
仙的神识何其强大，全都计得一清二楚，随即道。
「在你昏迷七时辰两刻四分三十三秒又五十二念后莉卡醒了、在你昏迷一日三时辰......」
叶明连忙打断道。
「好、我知道了，这个问题先跳过。」
精准到念未免夸张，叶明也是长见识了。
没想到仙只是回道。
「你不知道。」
空泛的语气听不出反驳和责备，却让叶明觉得脸颊被人扇了一巴掌。
仙倒也没有多说，依言答道。
「你作噩梦了，所以我抱着你。」
对于仙的反应，叶明已经不打算深究了。
听见这句话，叶明不禁扶着额，此时不用别人打，他的脸颊就已经一片火辣了。
与此同时，白芒一闪，两人随即消失在传送阵上。
危机可还没解除。
碧落黄泉这块不法之地，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叶明紧紧咬牙，收回大部分神识，在残破不堪的体内疯狂运着功法，榨出的每一丝真元，都拿来狂奔。
内伤加剧，鲜血从口中溢出，滑落下巴，为胸口红花再添一笔，左弯右拐，叶明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唯独前方那盏摇摇欲坠的灯笼格外清晰。
他奔至门前、转身、冲入，丝毫不怕此举会否触动阵法，引来杀身之祸。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一定会有人帮他们开门。
视野从暗转亮，看着庄园天空的那抹晨曦，叶明心神终于一松，向后倒去。
哪怕莉卡压得他大口咳血，他的嘴角仍不自觉上扬。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还是同为天涯沦落人？
也许是因为——只有这样乱七八糟的地方，才适合他们这些人。
「仙，救命啊！」
有个归处的感觉，真好。
......「太好了，伤势不但已经痊愈，而且没有留疤哦！」
年轻的女医官拆开纱布后，对着唐心语笑道。
「谢谢，麻烦你们了。」
唐心语柔声道谢，一笑嫣然。
化神境修士的复原能力，加上万仙盟济世阁的医术，这点小伤自然不算什么。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女医官见唐心语情绪有些低落，打趣道。
「唐中队可是万仙盟警花，要是留疤，我们会被恨死的。」
唐心语微微一愣，轻轻摇了摇头，笑道。
「那是队员们怕被我训话胡说的，我可不敢当。」
看来没办法让她心情好转。女医官暗暗可惜，寒暄几句，交代了出院和领药的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打输罪犯、令牌被毁，一败涂地，我这中队长大概坐不久了吧。」见病房剩自己一人，唐心语低着头轻声呢喃，双手死死抓着被子，不住颤抖。
到头来还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唐心语，你活该被人骂花瓶，她紧咬牙根，泪水在眼眶打转，终究还是被她噙住，没有落下。
良久，她深深叹了口气，自嘲道。
「已是事实就别多想了，出院前去看看戚彦的状况吧。」
正欲起身离开，却听有人敲着木门，道。
「心语，方便我进去吗？」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唐心语忙道。
「请进。」
来者是雍州警备署署长罗空，虽说是熟人，毕竟刚犯了大错，唐心语如坐针毡，马上要起身立正。
「你伤口刚愈，躺着就好。」
罗空见唐心语紧张的模样，莞尔一笑，柔声道。
「私底下见面，我就是你罗叔，小丫头紧张什么。」
唐心语闻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道。
「罗叔。」
「事情经过我都听说了。」
罗空负着手，在房中踱步。
「这也怪不得你，易地而处，我也会失去冷静。」
他转过身来，对着唐心语沉声道。
「但有了这次教训，心语你要明白，身为万仙盟警备队，执勤时不可受个人情感左右。犯人该当何罪是戒律院要判断的，我们的责任，就是逮捕犯人！」
唐心语闻言更加自责，她紧紧捏着床单，着声道。
「是！」
罗空见状，反而挂起笑容，轻轻拍着唐心语的肩，暖声道。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唐心语心头一暖，反而忍不住泪了，滴滴答答的落，颤着声道。
「我又、又搞砸了......罗叔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罗空见状，揉了揉她的头，笑道。
「心语，你知道罗叔我这一生搞砸了几个案子吗？」
「罗叔有、搞砸过案子吗？」
唐心语啜泣着，却也被这句话转移了些许注意力。
「数也数不清喔......」
罗空轻笑几声，搭着唐心语的肩，道。
「小的不算，光是打输放跑犯人就足足八次，这些黑历史现在都还存在警备部呢。」
唐心语惊讶的看着罗空，一时倒忘了哭了。
罗空抹开唐心语颊上的泪，笑道。
「人生在世，有起有落，修士一生漫长，总会碰上许多挫折，可不能因为这样就灰心丧志。」
「你只看見你搞砸过两次案子，这次还让犯人逃走，罗叔却知道你做事认真、办案效率高还深受下属爱戴。」
罗空双手负起，笑道。
「你和你哥哥，都是我们警备队的骄傲。」
唐心语吸着鼻子，擦去眼角的泪水，咽道。
「罗叔，谢谢你.......罗空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在意，道。
「不过这次失职还是得有所动作，趁着这个机会，你去豫州散散心吧，我和那儿的署长说好了，你调去做乘天府天兴警备中队的中队长。」
「咦......？」
豫州？乘天府？犯了错非但没有被降职，这一调从偏乡到中央，还有点升官的意味，唐心语不免惊讶。
「那儿热闹得很，最适合你这种年轻姑娘，闲暇时可以多逛逛街，忙里偷个闲。」
罗空像是没听见唐心语的疑惑，只是笑道。
「好了，我还有事。心语，出院前可别忘了去看看下属。」
「是。」
唐心语闻言，正要起身送客，却被罗空按下。
关上木门，罗空摇头笑叹，轻声呢喃。
「唐渊你这傻小子，若你还在，这位子怎会是我来坐？」
......「嘿！哈！」
接连两下强而有力的斩击，对方一退再退，最终摔下擂台。
见对方摔下，叶明赶紧跳下擂台，一把将他拉起，道。
「陈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陈世民已经成年，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叶明，抓着头笑道。
「叶师弟不但修为追上我，连武艺都超过啦！」
叶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若不是各位师兄每天陪我练剑，我又怎能进步得那么快？」
「哈哈哈！」
陈世民插腰大笑。
「叶师弟你这样说，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可真会骄傲起来啊！」
叶明点点头，道。
「那是自然，师兄们本来就是玄天宗的骄傲。」
陈世民闻言又要大笑，后脑随即被人一拍，只听一个女声笑骂道。
「不赶快去包扎，还笑？」
陈世民一见来人，也只能摸摸后脑，问好道。
「薛师姐。」
乖乖退到一边处理伤口。
「薛师姐。」
叶明见到师姐，也赶紧问好。
薛琳弯下身子，取出手帕，擦了擦叶明手肘流下的血，笑道。
「受伤了不去擦药，还在这里跟师兄说笑。」
叶明害羞的抓了抓头，低着头道。
「是，我这就......」
话未说完，便再次看见薛琳的脸。
他呼吸一窒。
还是那张温柔的笑脸，缓缓滚动在他的脚边。
叶明连忙抬头，便见薛琳的尸体倒下，喷了他一身鲜血。
他满脸惊恐，放眼望去，地上全是鲜血和死尸。
方才陪他练剑的陈世民被人拦腰斩断，上半身正朝着他爬来，呢喃道。
「为什么......私藏功法.......叶明瞪大双眼，不断摇头，喊道。
「没有！我没有！」
退了两步，又被一个师兄抓住脚踝，只剩上半身的他满脸扭曲，吼道。
「为什么要害死我们？为什么？」
叶明连忙将他甩开，不断后退，失声道。
「不是我......不是我......」
「是你！就是你！」
地上薛琳的人头忽然开口，骂道。
「是你上了天榜，才害死我们！」
「不是的......不是我！」叶明捂着耳朵，闭上眼，蹲下大吼。
「害死你们的是万仙盟，不是我！」
......「一！」
叶明惊醒过来，大口喘着气。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似还在梦中。
他呼声渐缓，忽然止住。
方才吸的几口气都含着点点馨香。
「唔！」
叶明一惊，正要往后退开，后脑的手仍紧紧抱着，丝毫未动。
这么白的肤，还有元婴境修士用力都纹丝不动的力道，也只有仙了。
「仙，你、你在做什么......？」
知道抵抗无效，叶明不禁问道。
相比于叶明的惊慌，仙那空洞的语调未变。
「我在抱着你。」
我当然知道！现在是在讨论抱着谁的问题吗？接连生变，叶明有些歇斯底里，道。
「你、你先放开！」
仙闻言随即放手，不带一点犹豫。
叶明连忙坐起身来，低头一看——还好，穿戴整齐。
起身时丝毫没有不适，叶明不禁摸着肚子，神识一探，果然内伤全数恢复如初。
他的这些伙伴果然厉害。
叶明松了口气，转身看着仙，问道。
「我昏迷的这段期间有发生什么事吗？还有......你为什么抱着我？」
仙的神识何其强大，全都计得一清二楚，随即道。
「在你昏迷七时辰两刻四分三十三秒又五十二念后莉卡醒了、在你昏迷一日三时辰......」
叶明连忙打断道。
「好、我知道了，这个问题先跳过。」
精准到念未免夸张，叶明也是长见识了。
没想到仙只是回道。
「你不知道。」
空泛的语气听不出反驳和责备，却让叶明觉得脸颊被人扇了一巴掌。
仙倒也没有多说，依言答道。
「你作噩梦了，所以我抱着你。」
对于仙的反应，叶明已经不打算深究了。
听见这句话，叶明不禁扶着额，此时不用别人打，他的脸颊就已经一片火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