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诚哥抓周

    两人的确是自幼一同长大,属于那种戏文里常见的表哥和表妹。

    但是他们彼此之间,真的是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

    陆承恩在林宸宸眼里就是个好姐妹,林宸宸在陆承恩眼里就是个好兄弟。

    当你和你的异性好友偶然发生了**上的亲密后,再见面是非常尴尬的!

    两人有意错开了交汇的目光。

    “那个…挽秋,我就先走了!”

    陆承恩匆匆出门上了马车,直到车帘放下,他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马车缓缓行驶。

    以后,他到底要怎么面对林宸宸呢?

    这时,有心腹侍卫在门外敲了敲,低声道:

    “将军,属下已经派人在城北都翻遍了,依旧没有找到孟夫人的下落。”

    陆承恩神色阴沉,怒道:“真是没用!加派人手继续搜!”

    “是。”

    他摁了摁眉心,长叹一声。

    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孟香啊!

    她一个人,什么都不懂,又无亲无故的,到底能去哪里?

    陆承恩想起了什么,又赶紧将那侍卫叫回来,嘱咐道:“这件事别大张旗鼓的,一定要瞒着少夫人,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侍卫领命,下去做事了。

    陆承恩也很无奈,他最近这些日子好不容易修复了和池挽秋的感情。

    如果可以,当然希望池挽秋能回到以前那样,一心一意地对自己。

    至于孟香这边…

    如果找到了,以后就先安置在外面吧,免得再惹池挽秋不高兴!

    陆承恩苦笑一声,两个都是自己的女人,为何不能好好相处?

    说到底,还是这两个人都太爱自己了,彼此争风吃醋!

    哎!

    …

    池挽秋上下打量了林宸宸一眼,“表妹这两天真是容光焕发啊!”

    女人到底是和女孩不一样了。

    林宸宸现在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妩媚风情。

    她支支吾吾道:“可能是…最近睡眠比较足!”

    池挽秋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是这样吗?”

    林宸宸站在那里被她瞧着,突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不由得想起自己刚刚出去和杨莲湘做过的那些事,心虚的撇开视线:

    “表嫂这么闲的话,不如赶紧安排一下我的婚事,林家派人通知了吗?”

    “当然通知了。”池挽秋点头,继续揶揄道:“我就是在想,等你嫁过来后就该改口了,可不能再叫我表嫂了!”

    林宸宸面色难看,不想再多说,转身便离开了。

    然而,她走着走着发现池挽秋就跟在她身旁。

    “你跟着我干什么?”

    池挽秋无辜,一指泰安苑方向,“我去给祖母请安,咱俩顺路啊!”

    林宸宸没再说什么,转身继续向前走。

    她本来想和池挽秋拉开些距离的,然而池挽秋偏不如她愿,非要亲密的靠过来。

    “表妹,你这大早上的干什么去了?”

    林宸宸面上不自在,随口扯谎:“买胭脂。”

    “那胭脂呢?”

    “没有喜欢的呗!”

    林宸宸没好气地道。

    这一路上池挽秋问东问西,反正她越不想听什么,池挽秋就越说什么。

    好不容易到了泰安苑,林宸宸赶紧回自己房间“咣当”一声将门关上,显然是被烦得不行。

    池挽秋一笑,往老太太屋中走去,正好王夫人也在。

    “给祖母请安!给母亲请安!”

    老太太点点头,继续逗弄着摇篮里的小重孙。

    “诚哥儿这两天又长大了不少!”老太太感慨。

    “是啊,小孩子这个年纪长得正快呢!”池挽秋道。

    老太太轻轻为诚哥儿盖上小被子,脸上难得露出真心笑容。

    这两天陆家发生的烦心事实在太多了,也就只有这个小家伙能让她高兴高兴。

    池挽秋趁机道:“诚哥儿快一周岁了,虽然他的生母不在,但我这个嫡母总得替孩子考虑,抓周的时候还是请些人过来热闹一下吧!”

    老太太闻言有些犹豫。

    王夫人立刻称赞,“挽秋,还是你心细,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王夫人可是真心喜欢诚哥儿,这毕竟是她第一个孙子。

    老太太却叹气,“前些日子咱们府里闹了那么大的笑话,实在不宜张扬,你要办也尽量低调些!”

    池挽秋点头:“我明白的,那就办个小型的宴会,找上几位平日里交好的夫人来就是了!”

    老太太便也同意了。

    池挽秋低头看向摇篮里的孩子,他的嘴巴和脸型倒是和孟香越来越像了,显然是遗传了母亲。

    这一阵儿,池挽秋心里有点不踏实,就是因为那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孟香!

    她之所以主动提出要给诚哥儿办周岁宴,也是想借此机会试试看,能不能引出孟香。

    诚哥儿可是她的亲儿子,周岁礼上,她应该会回来看一眼吧!

    …

    一整个白天,池挽秋都有些坐立难安,直到傍晚时陆承恩才看完病回来,她立刻赶去。

    在进去之后,她特意观察了一下陆承恩脸上的神色。

    有焦虑、有担忧,但却没有惊怒。

    若那个名医真的诊出了陆承恩体内有毒的话,他此刻绝不会这般镇定。

    “将军,大夫说什么了?”池挽秋试探开口。

    “修先生给我把过脉,他说我的脉象很乱,问我平时习武的时候是不是太急躁了,之后给我开了些药,说得和其他大夫也差不多,叮嘱我一定要静养,勿动气!”

    陆承恩缓缓答道,他心里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总之,修先生也和其他大夫一样,说他身体并无大碍。

    可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就好。”池挽秋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道:“那修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可以给我二叔看看腿伤?”

    “修先生给我诊过脉之后便又出城了,据说好像在找什么人,三天后回来。你放心,这件事我记在心上了,你二叔腿脚不方便,我到时候亲自过去将人接过来,给二叔看病!”陆承恩难得靠谱道。

    “也是三天后吗?”池挽秋诧异,“我早上才和祖母商量三天后给诚哥儿办周岁宴。”

    陆承恩皱眉:“那怎么办?这些名医向来脾气都古怪,咱们毕竟是求着人家过来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