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竟敢在别的男人面前笑这么甜

    他太凶了,容兮吓得一颤,悄悄咽了口唾沫。

    “就说就说我就说!哼!”

    虽然心里害怕,但嘴上却不服输,冲着哥哥做了个鬼脸,然后才转身便一溜烟跑了。

    啧,惹不起,溜了溜了。

    看着容兮逃也似的背影,蒋南星垂眸苦笑。

    她不是软弱,她只是太爱容时了……

    一段感情里,爱得多的那个人,注定会伤得更深。

    人这一生,总会遇上那么一个人,让你欢喜,让你忧愁,让你对其爱恨不能。

    可即便你痛彻心扉,也逃不掉,躲不开……

    俗称劫数。

    而容时,就是她的劫数!

    ……

    蒋南星脚踝扭伤,需住院观察。

    老爷子和陈惠知道后,便勒令容时陪护。

    而一向吃软不吃硬的容时,竟没有反对。

    “我不严重,你走吧。”

    病房内,半躺在病床上的蒋南星对忙前忙后的容时淡淡说道。

    容时瞟了眼雷雨交加的窗外,“这么大雨,你让我去哪儿?”

    去司纯那里呗!

    这句赌气的话在蒋南星的嘴边徘徊,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她垂着眼睑不看他,没好气地嘟囔道。

    “心这么狠?”他走过来,站在病床边睨着她。

    “?”

    “明知道外面电闪雷鸣的还撵我走,是想我出去被雷劈吧?”

    她抬眸与他对视,被他的倒打一耙气到了,忍不住含沙射影地嘲讽道:“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雷劈?”

    容时眯眸。

    每当他双眼半眯,目光就会变得格外犀利,给人一股很强烈的压迫感。

    “看什么?!”蒋南星戒备地缩了缩肩,被他盯得有点心里发慌。

    “你受伤的不该是脚。”他淡淡吐字,弯腰,凑近她冷冰冰的小脸儿,呵气道,“而是嘴。”

    那样就不会老说些让他生气的话了。

    “……”蒋南星磨牙。

    呵~嫌她话多了呗。

    容时说完,就去了阳台给助理小武打电话,交代工作。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进入病房。

    “星宝。”

    熟稔的语气,将沉浸在恼怒中的蒋南星唤回神来。

    抬眸一看,男子正取下口罩,笑眯眯地看着她。

    看着熟悉的面孔,蒋南星惊讶,“童嘉平?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是高中同学,而且是同桌的你。

    “我值班啊。”童嘉平的笑容阳光帅气,极具感染力。

    看得本是郁闷的蒋南星心情也不由好了几分。

    “你在这家医院啊。”她展颜,一扫之前的苦闷。

    童嘉平顿时板起脸孔,佯怒,“蒋南星,你这么不关心同学的话,咱们以后可就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蒋南星扑哧一声笑了,然后立马严肃举手,“我错了。”

    “好吧,原谅你了,好久没见了我的宝,你还是这么貌美如花啊。”

    “你也依旧英俊潇洒。”

    两人开始商业互捧,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着对方,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脚踝扭伤?”童嘉平拿起挂在床尾的病历看着。

    “嗯。”

    “揉药了吗?”他又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跌打药水。

    “还没。”

    童嘉平当即拿过药水,说:“脚伸出来了。”

    蒋南星毫不犹豫就把受伤的脚伸出了被窝。

    童嘉平是同学又是医生,她没有扭捏的必要。

    可电话打了一半的容时却看不下去了——

    “我来!”

    在童嘉平的手即将触上蒋南星的脚踝的那瞬,容时冲进来拉住了童嘉平的手臂。

    童嘉平转头看了容时一眼。

    第一感觉是,这男人好冷。

    冷眉冷眼,冷鼻子冷嘴的,像座冰雕。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似乎对他有一丝敌意……

    怎么?

    是妒忌他拥有一份神圣的职业和一张帅气到无懈可击的容颜吗?

    “你老公?”童嘉平问蒋南星。

    “……”蒋南星语塞。

    换做以前,她肯定会立马亲昵地挽住容时的臂膀,甜滋滋地点头承认。

    恨不得昭告全世界容时是她的丈夫!

    可现在……

    她连承认彼此的夫妻关系都不敢了。

    今天承认,明天离婚,她何必自取其辱呢?

    在老同学面前,还是给自己留一分颜面吧。

    蒋南星的沉默,让容时莫名恼怒。

    她不敢承认是几个意思?

    是他拿不出手,还是她心中有鬼?

    竟敢在别的男人面前笑这么甜,皮痒了?!

    “对!”容时道。

    言简意赅,明确地宣示主权。

    蒋南星目光复杂地看着容时。

    不是心心念念的想离婚吗?还承认什么啊?生怕以后少个老同学嘲笑她么?

    童嘉平将夫妻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看在眼里。

    “还是我来吧。”他轻轻拂开容时的手,还特别损地补了一句,“我专业的。”

    容时的脸色更沉了一分。

    很不悦,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阻止。

    只能眼睁睁看着童嘉平将手里的药水搓热,再用力去揉蒋南星红肿的脚踝。

    “嗤……”蒋南星抽气,疼得一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你轻点!”容时见状大喝,剑眉紧拧。

    “轻不了,这就得用点力才能消肿化瘀。”童嘉平懒洋洋地说道,甚至还故意加重了一点力。

    蒋南星疼得狠狠咬唇,双手想抓点什么来缓解疼痛却无处可抓。

    容时立马把手伸过去。

    她一愣,傻傻看他。

    童嘉平用力一揉。

    “啊!”蒋南星疼得叫出声来,本能地紧紧抓住了容时伸过来的手。

    他顺势将她拥在怀里,手往下滑,与她十指紧扣。

    蒋南星又是一怔。

    很快,童嘉平揉完,收手。

    蒋南星虚脱地靠在床上,苟延残喘。

    容时见她额头冒出虚汗,便去了洗手间给她拧毛巾擦脸。

    “你老公对你挺好啊。”童嘉平噙着贼兮兮的笑,小声道。

    “你怕是有点瞎。”蒋南星给了老同学一个白眼,吐槽。

    “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差不多得了。”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问就是,都是过来人,谁还没跟媳妇儿吵过架啊。

    蒋南星眸光一黯,心口泛涩。

    他们才不是吵架,他们是要离婚啊……

    “你可以滚了。”唯恐话题失控,蒋南星连忙下了逐客令。

    “哎呀~你个臭宝,过河拆桥啊。”童嘉平不满。

    “童医生……”

    这时外面有人喊。

    “来了来了。”

    童嘉平连忙应答,忙不迭跑了出去。

    容时拿着毛巾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妻子,“你没名字?”

    “啊?”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叫你星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