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三十六贼!

    无根生“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地看着眼前的张灵音。在他脑海中,当那一段段被封锁的记忆解开涌入的那一刻,意识觉醒,他也终于想起了,为何自已会对张灵音感到熟悉。“原来如此……难怪……我们早就见过了……我竟会忘了你……”无根生恍然大悟,下一瞬,却忽地瞳孔放大,“不,不对!不对!在那之前就……”“什么意思?”看着接连恍然大悟的无根生,张灵音皱起了眉头,不明白无根生这话的意思。可依旧没给他机会多问,这方虚幻世界,似乎是依托于无根生的意志而存在。当无根生的意志觉醒,也就意味着这方虚幻世界再也无法存在下去,彻底崩塌!所以,无根生才会一次次封印自已的记忆,一次次沉寂其中,无法自拔。……很快。眼前场景再次变幻。再定神看去,眼前被一团熊熊烈火映照,四周围聚着二三十人。无根生披头散发,一副邋遢模样,就坐在一处高台上,大口大口饮酒。张灵音就站立在角落里,无人在意。他扫了一眼在场的英雄好汉,哪里还会不知道,这次,他是穿到了三十六贼结拜的场景了。“无根生,这就是你邀请我们过来的目的?”许新看着身旁“虎视眈眈”的众人,面色不悦地朝无根生质问道。“我与二位有缘,对二位的才华能力也颇为赏识,这才诚邀二位加入我全性,二位若是不同意,我可不敢保证,二位身旁的这些个妖人,会做出些什么举动。”无根生漠然地看着许新和董昌这两个唐门弟子。“成啊,加入就加入,你说呢董哥?”许新一脸洒脱,竟一口答应了下来。“我同意。”董昌似乎知道许新想做什么,一脸坦然地应道。“你们这就答应了?”站在许新、董昌两人身前,原本只是打算捉弄下这两人的魏淑芬,听到两人这么爽快地答应,也是愣住了。“唐门、巫蛊、龙虎山……几乎各门各派,年轻一辈称得上天赋出众的弟子,都被请了过来,终于要知道,无根生最大的秘密了吗?”一直以来,张灵音都怀疑,无根生召集各门各派的天才弟子,于二十四节通天谷结拜,必然不会只是因为赏识对方这么简单。二十四节通天谷,到底存在着怎样的秘密。结拜时,无根生拿出来的那个神秘木箱子里,到底有着何物。这些谜题,终于要解开了吗?“答应啊,加入全性当无根生的老子,成你们全性的太上掌门,多好个事儿,怎么不答应?大姐,你多俩爷爷也不亏是不是?哈哈哈!”许新指着魏淑芬,嬉皮笑脸。这话一出,全场当即爆发出阵阵狂笑声!“哈哈哈!这小子有意思!”“笑死老子了!淑芬,这下可丢人了!”“无根生,这俩小子到底是哪门哪派的?”……在场的所有人,都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鼻涕都快笑出来了,全是看戏的。“无根生,说说吧,找我们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许新也没心思在这儿开玩笑了,神情肃然起来,看向无根生。“没什么,就是想念二位了,也想念在场的大家。”此时的无根生,身上的气息,颇有些神秘。没有人知道,无根生这个全性掌门,因何如此胆大妄为。 竟敢召集各门各派的天才弟子,汇聚一堂,真就这么自信,众人不会对其出手吗?“别废……”许新有些不耐,还想说些什么。“各位,久等了!上好的女儿红到咯!”这时,一道火光突现,一名身着红袍的火德宗弟子,肩抬两坛好酒,一跃而来。“是丰平!丰平回来了!”“我去!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你该不会真跑了一趟绍兴吧?!”“这一手功夫了得啊!”……身边的惊叹声,顿时引起了许新和董昌二人的注意。“这人面生,看手段,莫不是火德宗的火遁之法?”“那女的应当也不是全性的,还有那位小道士,定然也不是……”“难道,他们都是?!”……许新和董昌两人相视一眼,总算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再想到他们自已,难不成,在场的诸位,跟他们一样,都是来自各门各派?!想到这,他们顿时惊了!无根生,到底想做什么?!“火遁之法,有意思。”张灵音看向丰平,对火德宗的火遁之法,也是饶有兴致。借助布置各地的火种,快速传送,这手段可不简单。虽然比不上纳森岛王和卫的手段,却也很了不得了。要知道,王和卫的传送,是神树赋予的力量,只能在神树能量笼罩的范围施展。可这火遁之法,范围之广,却是可以覆盖全国!乃至全世界,都未可知。要不是掌握了更高级的空间传送法,张灵音都想去火德宗走一趟,偷师一番了。“我给二位介绍一下吧。”这时,高艮忽地出现在许新和董昌两人身后。“武当周圣,天师府张怀义,上清郑子布……”高艮如数家珍般,将在场的众人,一一介绍,唯独漏下了张灵音。张灵音顺着高艮的目光和手,也是将在场的众人,一一认了个遍。除了张怀义、许新、魏淑芬这些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其他三十六贼,他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见,还真有些对不上号。这下好了,认了个全。“二位,如何?这里,可只有酒和朋友。”无根生爽朗的笑声,响彻天际。他纵身一跃,从高台落下,手中提着个酒坛,随手间就倒了两碗好酒,甩到许新和董昌两人身前。“朋友?无根生,我们就见了几回啊,就成你朋友了,你交朋友也真够随便的。”许新出言嘲弄了一番。这话说的,张灵音都忍不住要举手赞同了。无根生这人,交友的确随便。当初要不是他随意收留那名全性妖人,冯家又怎会遭遇惨祸?可无根生就是这般随性之人啊。何况,无根生看似随便,又似乎处处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