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鳄鱼来了(每日一求~)

    曹梦醒带着怅然若失的心情奔赴大华市。

    一路上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虽然家庭条件一般般,可是至少和谐幸福,凭什么就被剥夺了体会幸福的权利?

    穷人就不能追求自己的愿望和幸福吗?

    这道天堑鸿沟就不能逾越?

    他不信!

    也不服!

    一切看起来波澜不惊的大华市,白酒行业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这是曹梦醒作为业内人士可以感受的到的。

    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身的大鳄鱼,来了。

    回到大华商贸的第三天,业务员就逐渐多了讨论话题。

    泸龄酒上市了!

    原本这是件稀松平常的事,但是鳄鱼的大手笔出手,让大华市所有的白酒代理商们大吃一惊。

    在全市最大的商场里,泸龄酒上市活动扑面而来。

    在此之前,电视媒体的广告铺天盖地。

    报纸广告全部是整版的,一连登了十天。

    而活动现场,邀请到了著名歌星倾情献唱,高档酒店首次铺货三箱以内全部赠送。

    曹梦醒很快探听到消息,前期的市场投入全部由厂家承担,六款产品的价格从168元到428元不等,直指中高端价位消费群体。

    大华市的白酒代理商们终于见到了正规部队,他们之前的零敲碎打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撒尿和泥罢了。

    庆和白酒是受冲击最小的那一个。

    如果不是曹梦醒未雨绸缪,把产品线做的档次清晰、价格明确,很可能就被一记闷棍打翻在地。

    但既便如此,曹梦醒制定的高端产品也不得不面对新品牌巨大的冲击。

    但是泸龄的宣传效果并没有达到预期。

    厂家和代理商也有点奇怪:怎么除了歌星的余音绕梁之外,大华市的消费者显得这么平静?

    所到之处都应该是出手就是王炸才对。

    曹梦醒的提前布局正是因素之一。

    选美大赛的冠亚军虽然慢慢销声匿迹,但是选美的话题是不会停的。

    消费者们会指着桌子上的庆和白酒说起各种各样的传闻:

    “我听说,这个酒的老板是个二代!”

    “对对对,好像选美大赛就是为了玩玩~”

    “听说选美大赛的冠军和亚军,当天晚上就给带走了~”

    ……

    八卦新闻永远是人们最热衷的话题,而庆和白酒把自己和这些绑定在一起,就是热度。

    “妈的,下手太狠了。这么折腾,看样子市场费用少不了。”

    刘刚看完泸龄的攻势,才明白之前曹梦醒的担心和敏锐。

    “先让它走两步瞧瞧。”

    曹梦醒点上一根烟,努力的冷静下来,静静做一个旁观者。

    泸龄白酒最大的优势有两个:资金和品牌。

    但也并非无懈可击:渠道不宽,受众较少。

    “要不咱们再去庆和酒厂一趟,把情况和马总说说?”

    “现在去说意义不大,一方面今年的市场支持已经给了,他不会同意;另一方面,你觉得他会拿市场支持和泸龄在这里死磕吗?”

    韩宝春的例子活生生的摆在前面,马广海更不可能笨到这个地步。

    曹梦醒带着烦躁的思绪和江一琳去游泳馆游泳。

    他需要让自己精疲力竭,然后让思绪冷静下来。

    江一琳本不想去,时间已经到了暑假,她要考虑找个地方实习,积攒经验然后工作。

    坐在泳池旁,她用两只角拍打着水花,默默的想着心事。

    上次满心欢喜的找曹梦醒还钱,没想到到嘴的鸭子又被他吐出来。

    到底是他真的没找到欠条,还是因为别的?

    这段时间,她晚上躺在床上,经常会想起这一年来的相处。

    一幕幕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有时候觉得甜甜的,让她在黑夜里也会默默的笑起来。

    曹梦醒像是一个霸道的哥哥,时而嬉皮笑脸,时而又霸道专横,却从来没有表达过其他的东西。

    江一琳双脚溅起的水花不停荡起阵阵波澜,而一旁的曹梦醒却站在水里愣愣的出神。

    他在仔细的琢磨,泸龄白酒的运作手法和缺点漏洞。

    两个人靠的那么近,而心里想的却那么远。

    一阵阵泛起的水波拍打着曹梦醒的身体,打断了他的思考。

    他看着眼前江一琳直而白的绣推(腿)和细嫩秀气的白角鸭(这是一种动物,对吧?)。

    想要不让它们掀起波澜,就要锁住它们,让它们行动困难。

    他上前一步,用双手抓住了两只小巧的白角鸭。

    江一琳浑身一震,努力的想要恢复自由。

    “你、你干什么?松开我……”

    “如果我把这两只角鸭锁住,你还能动吗?”

    这是什么白痴问题?

    江一琳的脸被羞红了。

    这个知势,这个动作,这个接处,实在有点……让人小鹿乱撞。

    曹梦醒忽然觉得想到了什么,恍惚之间,却看见江一琳扭着头,掩饰着逃无可逃的样子。

    “这就叫困仙锁!哈哈!”

    泸龄虽然来势汹汹,但是目前留给它的渠道并不宽阔。

    忽然一波水花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松开了手。

    水是江一琳撩起来的,她现在两只白角鸭被死死的抓住,动又动不了,这姿势实在有点不太雅。

    借着空档迅速的抽回角,她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向更衣室。

    “怎么了?我是和你开玩笑呢!”

    曹梦醒在后面喊,但是怎么喊也得不到回答。

    他只好匆忙的换好衣服,然后在大厅里等着江一琳出来。

    “生气了?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江一琳依然不说话,低着头,一直往前走。

    曹梦醒一会儿跟在左边,一会儿跟在右边,不停的道歉。

    这男人是不是傻?

    摸了半天的白角鸭,还说是开玩笑,他、他为什么不冲过来抱紧我?

    虽然你很坏,可是我很喜欢啊!

    江一琳越想越生气,如果现在曹梦醒这么做,她应该不会拒绝。

    可是这个笨蛋,怎么除了道歉就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了?

    曹梦醒一头雾水的看着江一琳的背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之前她一直是非常顺从的,不过是和她开个玩笑抓住了两只白角鸭,至于吗?

    也许明天就好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刚才抓住了两只角鸭,让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泸龄白酒即便资金再雄厚、品牌再强势,也不能在空中悬着,只要让这只鳄鱼的四只脚被束缚住,那么它就同样行动困难。

    别拿村长不当干部,趁着它立足未稳,曹梦醒这个土包子,要送给它一把困仙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