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风起萧墙(求一求收藏~)

    五一临近,刘刚从外地转了一大圈回来,心情大好。

    曹梦醒也在游泳馆里心情舒畅,女教练的手把手教学不但让他放下了戒备心,自己学起来也进步快速。

    “你好郑秀菊,我明天返回酒厂,和你汇报。”

    接通郑秀菊的电话,曹梦醒才觉得度日如年,自己想赶紧见到她,请她吃饭。

    不过郑秀菊冰冷的态度让他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

    “知道了。”

    电话“咔”的一声被挂断,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

    什么情况?

    难道是因为上次回去演双簧太过匆忙,显得冷落了她?

    还是没有及时请她吃饭食言?

    曹梦醒胡思乱想,只盼望火车快点到达。

    走进庆和酒厂的办公楼,他没有感受到一点春意,整个办公楼里显得有限安静和静谧,这与上次离开时截然不同。

    “王主任忙呢?”

    见到王丹萍,曹梦醒笑嘻嘻的打趣。

    王丹萍并没有笑,瞥了他一眼,继续在电脑上做表格。

    “怎么了,情绪不高呢!”

    “你小点声。别让马总听见,这几天他心情不好,见谁训谁。昨天我都被说了两句。”

    “怎么了?”

    曹梦醒低声问。

    王丹萍不说话,看来心情确实不太好。

    在平时,她早已经和曹梦醒开起玩笑了。

    “说说,怎么了。”

    他手肘拄在桌子上,盯着王丹萍看。

    “今年的招聘计划取消了。”

    “就这事啊?至于吗?我还以出了为什么大事。”

    王丹萍飞快的站起身,走到门口把门带上。

    “你知道个屁!”

    按照马广海的最初筹划,人才招聘计划要执行三年,每年从高校招聘骨干人才10到15人,优中选优,搭建好人才储备。

    去年执行的时候,就已经举步维艰,几个副总各种阻拦。

    而今年,直接胎死腹中,连落实都不能实现了。

    导火索是大学生的离职潮。

    去年招来的10个大学生中,有六个人辞职了!

    其中一个是考上了事业编制,从此改头换面,山高水长;

    还有一个回到外地的老家,人脉雄厚,靠山多多;

    而另外的四个,无法忍受这长期出差的生活,爷不伺候你们了!

    归根到底,原因其实只有一个:钱不到位。

    董事会上胡宇良给出的方案出现了大偏差。

    这个最终方案和马广海之外的每一个副总都有关系。

    大学生们算了一笔账:销售任务不再计提提成奖金,相当于切掉了几乎所有人的收入。

    而超额双倍的激励,其实很难摸到。

    财务副总黄胜国的建议是釜底抽薪,要把刚刚燃烧起来的火苗一泡尿给呲灭了。

    马广海一下子成为了众矢之的。

    “我早就说,大学生干不了这活……”

    “大学生招聘这事我当时是坚决反对的……”

    “我觉得马总还是欠考虑……”

    ……

    董事会上,几个副总经理你一言我一语的给马广海一顿马后炮。

    如果不是曹梦醒等个别人员可以当遮羞布,也许董事长胡宇良也得说上几句。

    马广海关上办公室的大门,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现在想想,自己当初招聘的10个人都集中在销售队伍是个战略错误。

    如果在财务、质量等部门都象征性的招收一个,或许今天的锅就不用自己背了。

    可是自己不也是为了庆和酒厂的长远发展着想吗?

    曹梦醒听王丹萍讲完,抿起嘴唇不说话。

    如果不是自己误打误撞走到今天这一步,凭心而论,能不能坚持到现在还真的不好说。

    在大华市场,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尝试、去改变;但在省内市场,反而没有这样的机会和空间。

    心高气傲的大学秀才遇上泥土地里钻出来的杂牌经理,没有矛盾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是高层之间的事情,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你不用这么失落。”

    曹梦醒对王丹萍表示安慰,这种事情不是两个人能决定的。

    “我不是因为这事失落。”

    “那是因为什么?”

    王丹萍用力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两座山峰紧跟着震动了几下。

    然后直直的看着曹梦醒,好像一瞬间恍惚了。

    “到底怎么了?”

    “吴宏海那个王八蛋,想水我。”(水同“睡”)

    ???

    吴宏海?这混蛋是谁?

    曹梦醒仔细的回想着,在大脑深处最终找到了这个模糊的记忆:

    吴宏海是负责质量的副总经理。

    这个人好像和每个人都笑嘻嘻的,显得非常平易近人。

    按照年龄来看,他应该有四十四五岁了吧?

    不是早就结婚生子了吗?

    “什么情况?”

    “别在这说了,我烦着呢!”

    王丹萍忽然为自己的失言感到焦躁,这种事,其实不太适合和别人说起。

    但是憋在心里,反而又十分的郁闷。

    就像是脚面上蹲了一只癞蛤蟆,虽然不咬人,但是让人恶心。

    “晚上我请你吃饭。”

    曹梦醒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赶紧退出来。

    才两三个月功夫,怎么突然多了多这么事情。

    他去找郑秀菊报告。

    电话里她冷冰冰的声音还不知道因何而起,或许她也有什么愁事?

    屋子里的郑秀菊正在照镜子。

    为了方便练习瑜珈,她与办公室申请安装了一整面墙的镜子。

    当然她不会蠢到以练习瑜伽的名义说出来。

    每天下午的时间段,几乎都是她独享的美好时光,她可以享受安静和松弛,然后体会自己身体的拉伸效果。

    “你好郑秀菊,我来报到。”

    曹梦醒敲了门,得到允许才进屋。

    他一眼就发现了墙上的镜子,把整个屋子照的非常明亮。

    就好像这个屋子里坐着两个郑秀菊。

    “我知道了。”

    她拿出表格做了记录,然后一句话都没有。

    “最近事情多吗?”

    冷场的尴尬,让曹梦醒觉得有些不舒服。

    “当然多,整天要管理你们这些没头没尾的人,事情能不多吗?”

    这话打哪说起?

    郑秀菊看了他一眼,显得非常鄙视。

    “你是不是借着出差的名义在谈恋爱?”

    ???

    “谈恋爱?没有的事……”

    “你还撒什么谎?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经理都和我说了。

    你谈恋爱就谈,不要挂着羊头卖狗肉,让别人以为你多么敬业。”

    一脸不悦的郑秀菊看了他一眼。

    “我最讨厌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人!”

    狗日的丁大牙!

    曹梦醒问候了他的八辈祖宗。

    这事到底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