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被判凌迟

    天黑之前,褚昊和月皎皎在陈同飞等的照应下再次回到了青云寺后山。

    一场杀戮过后,这里已经恢复到往日的佛门清净地。

    冷璞玉站在后山那里,一棵歪脖子古槐树下,微风摇曳中白衣无尘,谪仙清雅,“皎皎……”

    他看到月皎皎搀扶着褚昊,正带着一行人往这里走来。

    冷璞玉暖笑着提步迎上去。

    月姐姐看到冷璞玉走过来,正要松开搀扶褚昊的手,却冷不丁被褚昊一把拉回来,一双好看的凤目里,带了压抑之下的不满。

    嗯?

    月皎皎看看褚昊,再看看僵在冷璞玉脸上的笑容。

    呃……

    “夫君?”月皎皎努力掩藏着脸上的尴尬,无情地从褚昊束缚的手里抽出自己的爪儿,奔赴冷璞玉的位置而去。

    毕竟人多嘴杂,她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面,牵连到太子的名声。

    冷璞玉僵持的笑容恢复温暖,月皎皎也不再去看褚昊阴沉得比黑夜还要深沉几分的脸。

    “皎皎饿了么?”冷璞玉握着月皎皎的手,音色低迷而又暖暖。

    月皎皎点头。

    “走。”冷璞玉牵着月皎皎径直走离人群,“我让莫桑提前在膳房备好了饭菜,带皎皎去吃。”

    褚昊正要去跟,却一把被陈同飞拉住,带了提醒的语气,“褚昊,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是啊,这一场疾风骤雨,要开始了。

    三日后。

    月皎皎与冷璞玉对坐在一方小院的石桌上,相视半晌。

    她不问,他永远都不会说。

    这一次,她一定要问个清清楚楚。

    月皎皎:“你到底是谁?”

    冷璞玉眼神不见波澜,静静地注视着月皎皎,“萧策。”

    萧策?

    南国的皇族?

    月皎皎身处大庆,虽然对南国那边的情况不甚了解,但也知道,南国那边的皇族没有几个年轻的小辈,听说即便之前有,也已经被南国皇帝萧略杀得杀、赶的赶,剩些许几个身弱年幼的养在宫里,与幽禁没什么区别。

    那眼前的冷璞玉,不对,应该是南国皇族萧策,应该是被赶到庆国的亡命皇族公子——萧策。

    月皎皎微微眯起眼睛,“残害你们的是南国皇帝萧略,你为何几次三番刺杀庆国皇帝?”

    冷璞玉眸色微沉,“为了活着。”

    “活着?”月皎皎冷笑着看着他,“凭什么因为你活着,就要用那么多人的性命来为你铺路?”

    冷璞玉垂眸。

    月皎皎心里还有诸多不明,压着气愤,继续问,“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刺杀,都是你一手筹谋发动的,对不对?”

    “包括上次外国使臣来贺的那一场庆皇的生日宴,本来名单里没有你,你为了找个能进宫的理由,所以才给了长公主设计陷害我的机会,然后借着我进宫的机会……布局,刺杀哈罗国,意图祸水东引,让哈罗国与庆国发生冲突,这样就能拖累庆国,南国从中获利,对吗?”

    她很想知道,为了他所谓的活着,是不是甚至连她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冷璞玉眸子里含着无奈,“皎皎,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

    月皎皎红了眼眶,“好啊,我认真听。”

    夫妇一场,她给他最后的阐述机会。

    冷璞玉对着月皎皎苦涩一笑,似有回忆地开始娓娓道来。

    “二十多年前的一天,南国先帝萧雄忽然驾崩,甚至都没来得及立太子,父王兄弟四人都认为此事蹊跷,便商量一起追查此事,这时候二伯父萧略忽然手持一份皇爷爷的遗诏,说是先帝临走之前立下的,且有皇爷爷身侧的宫人以及朝中几个元老作证。”

    “原本父王等王叔是表示质疑,毕竟……皇爷爷生前,对二伯父多有芥蒂,几次将他封禁起来,可,他手里拿着的那份遗诏,的的确确是加盖了南帝的玉玺,质疑印章,便是质疑皇爷爷的旨意。”

    “所以,遗诏当前,父王等兄弟,不得不接受了此事。”

    月皎皎托着下巴,不置可否地听他慢慢讲。

    冷璞玉分别给月皎皎和自己倒了两杯果酒。

    继续说着,“可是谁也没想到的是,二伯父萧略登基之后,就急于铲除异己,利用各种手段来打压和陷害父王兄弟等人,不到一年的时候,南国的四位皇子,分别被萧略以和平相处的名义被送去四面邻国为质子。”

    “其中四皇叔在被送去哈罗国的海域上出了海难,音信全无,五皇叔因蛊惑巫族造反之名,被当众绞死……”

    月皎皎低头,对于皇族之间的这种纷争,她虽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从褚昊的言辞之间,能感受到惧怕。

    冷璞玉长舒了一口气,“父王原本也是要被二伯父送来庆国做质子。可是……庆国根本不接受这种以质子为两国和谈的方式。二伯父想把父王送出盛都城的心情十分迫切。即便做不了质子,他也要想方设法,让父王为他所用。”

    “于是,他利用我和母妃的性命,威逼父王来庆国做细作。要他配合萧略搅乱庆国政局,必要时杀了庆皇,否则,我和母妃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月皎皎蹙眉,看着说得悲痛而又隐忍的冷璞玉,“你父王离开南国的时候,你几岁?”

    冷璞玉眼睛看向远方,“五岁。”

    “那……你父王他……”月皎皎猜想到结果,却又不敢直接说出口。

    “是,他死了。”冷璞玉回过神色来看月皎皎,“他在庆国藏身十年,做过马夫、卖过草鞋、考过功名,最后……不得已委身成了长公主的男宠。”

    嗯?

    月皎皎瞬间惊醒,确认的眼神,“花月奴?”

    冷璞玉一双凄迷令人心疼的桃花眼垂下,点头。

    些许。

    他继续说着,“十四年前,庆国大泽宫那场宫变,南国新皇萧略以母亲和我的性命做要挟,让他必须趁机杀了庆皇和他的儿子褚昊。父王不得已,拿着长公主的腰牌,带着几个死士趁乱进宫刺杀,可是没想到的是……却被他们摸错了方向,没能杀死庆皇!”

    “他们杀完发现并非庆皇本人,方知杀错了人,但也因此暴露了身份。”

    “父王为了不暴露出他南国二皇子的身份,他护着那群死士逃生,独自认下了罪行。被判了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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