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到床上再说

    夜阑人静,时针飞速转动。

    应付完小朋友后续奇奇怪怪地问题,言若打了个哈欠回房间睡觉。

    差不多凌晨纪昃才脚步不稳地从会所里走出来,高雨半搀着他坐好问了一句:“纪少,回哪里?”

    喝了不少酒的纪昃半闭着眼睛,冷白地脸上被酒精熏染出几分绯色。

    糜靡,魅惑。

    想着老爷子之前打来的电话,他按了按眉心:“回老宅。”

    车子启动,不到5平米的空间里逐渐盈满酒香。

    过了一小会儿纪昃又问道:“她晚上吃东西没有?”

    “没有,言小姐直接回了水韵天。”

    高雨的回答向来简洁,说完他又像是想起什么补了一句:“这几天她好像都住在1602。”

    1602??

    纪昃混沌地脑子忽然清醒了一些,灯光落在他模糊不清地脸上,那双被染上水光的眼睛格外亮。

    “回水韵天。”

    啊!?

    高雨迟疑了一秒立刻答是,变换车道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行驶。

    后视镜里那张脸被窗外的光照地明明灭灭,修长清瘦的指骨抵着他的头,几缕长发落在饱满的额头。

    妖孽似的脸轮廓鲜明,如琢如磨。

    这样一个男人,这样的家世,竟然是个少有的情种。

    高雨只看了几秒就收回视线,不敢惊动状似睡着的boss。

    后座地纪昃在他移开视线的同时缓缓地掀开眼皮,不轻不重地盯了几秒驾驶座上地这个宽阔可靠的背影后又合上眼。

    车子抵达水韵天,纪昃身上的酒气还是很重,高雨不放心地问道:“需要我送您上去吗?”

    男人摆了摆手,身姿挺拔如青竹。

    眼神微微有些迷离,脚步还算稳重地走进电梯。

    推开房间的门就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只属于她的味道。

    大床上少女玲珑有致地身体只占了小小一隅,长发披在身后,腰腹处搭了一段薄毯遮住部分春光。

    照进室内的光不偏不倚落在她纤细的腿上,瞬间侵占了他所有的感官。

    凭着本能驱使,他走到床边轻轻坐下。

    修长的大手抚上她骨感精致的脚踝,手掌一寸寸上移,触感滑腻如缎。

    他始终痴迷地盯着那双脚,玉足娇小指头圆润饱满如珍珠,白皙中透着淡淡地粉。

    纪昃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俯身亲了亲她的脚背。

    是香的。

    嘴角扬起一抹不明的笑意,他的唇下移含住圆润的指头。

    是甜的。

    舌尖扫过脚趾,濡湿的触感太过清晰。

    本来就睡地不太沉地言若被惊醒,她听到了吞咽的声音。

    有人在舔她的脚!!

    “啊!!!”

    一声极其响亮又十分惊恐凄厉的尖叫划破室内的旖旎和宁静,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到床头。

    心脏砰砰乱跳,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沁出薄汗地背后抵着冰凉的木头,她抱着枕头防备地看着床尾的人呼吸急促浑身战栗发抖。

    “若若。”

    纪昃??

    言若整个人放松下来,刚才有多恐惧这会儿就有多愤怒。

    刚想发怒质问,却听见了弟弟焦急的声音:“姐,你怎么啦?”

    从睡梦中被惊醒的言昊扯着嗓门边问她边下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言若甚至听到了他穿鞋的声音。

    糟糕!!

    看着还半开着的门,她忽然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下床。

    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或许是太紧张了,言若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爆掉。

    大晚上的她屋子里不仅有个大活人,还是个喝了酒的男人,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没事,做噩梦了。”

    言若隔着房门应付弟弟,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是言昊的,也是。。。纪昃的。

    她慌忙转身,莫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因为看不见,人在黑暗中其他的感官十分敏锐。

    屋子里没什么光,但她却能感觉到纪昃正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来,带着一丝烟味儿和十分浓烈的酒气。

    他要干什么?

    虽然看不到,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纪昃应该就在她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

    言若忽然很怕他突然开口说话,或者闹出什么动静。

    “咚咚!”

    背后门板被敲响,她惊地差点跳起来。

    “姐,你怎么样?”

    少年的嗓音沙哑,带着担心和急躁。

    言若刚准备开口,但很快就意识到不妥。

    床和门之间隔着一段距离,而现在她和言昊之间只隔着一个门板。

    距离不同声音的穿透力度不同,人的耳朵接受到的音频自然也是有差异的。

    在这儿说话,就约等于露馅儿。

    她往前才走了一步,就撞进一个结实坚硬地怀抱里。

    担心纪昃说话,她慌忙伸手去捂纪昃嘴,却错估了距离打在他下巴上。

    似乎看穿她的慌乱,纪昃闷闷的笑,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嘴巴上。

    言若心里一阵羞恼,想着弟弟还在外面也顾不上其他。

    压低声音装作刚刚醒来一样:“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说着她又打了个哈欠,“你快去睡吧,我一会儿就睡了。”

    纪昃听着她镇定自若地撒谎,又无声地笑了笑。

    扣在她腰间的手用力往上一提,素白地双脚离地。言若惊慌失措地抱住他的脖子,纤长的腿也自觉盘在他劲瘦的腰上。

    暗夜里,她无声地瞪视着纪昃:你干嘛?

    “真没事?”

    言昊还是不放心,他很少看到言若这么惊恐失态。

    “真没事。”

    “有事你记得叫我。”言昊还是不放心。

    “嗯。”

    听着门外地言昊打了个哈欠放心离开,言若这才松了一口气,僵硬的背也松弛下来。

    “做贼心虚。”

    纪昃贴在她耳边总结陈词,语气说不出的慵懒轻佻。

    温热潮湿地气流扑在白玉一样的耳朵上,怀里的娇躯轻轻颤了一下。

    你还有脸说?

    言若又气又羞,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放我下来。”

    她挣扎着从他身上下去,“你身上有味道,难闻。”

    纪昃无奈,“狗鼻子。”

    “你再说一遍。”

    她揪着他的耳朵,语气骄横带着威胁。

    纪昃低低的笑,转身靠着自己超强的直觉往床的方向走。

    “忍一下,到床上再说。”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忍什么??

    啊!?

    心里有个小人不停在尖叫,言若的脸腾腾地烧起来。

    此刻她万分庆幸房间没有开灯,否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纪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