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李淳掩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

    中元诗会上,论诗台下,已经炒成了一锅粥,有三百余人嚷嚷说这些诗作是李淳花钱买的,但也有一些李淳的支持者说这诗就是李淳写的。

    理由很简单,哪个傻子会把如此诗作拿出来卖,有如此才华之人,随便做个文官他不香吗?怎么可能会落魄到要卖诗呢,并且如此大贤,怎么可能在大夏文坛没有半点名气呢!

    但如果是李淳所作,就能很好的解释这一点,正如李淳所写那样,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这何尝不是和李淳有些类似,所以双方各执一词,大吵了起来。

    没有加入争吵大军的庆阳,此刻有些六神无主,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越了她的认知,之前有人说李淳买了一首诗之时,她是绝对相信的,但是如今有人说李淳买了三百首诗词?

    她却根本难以相信,看着台上毫不在意的李淳,庆阳心底已经有些相信这些诗词是李淳所作,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写出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这种遗世独立的诗作。..

    站在论诗台上的李淳并不知道,由于他的无动于衷,让他在庆阳心中的形象变得越来越高大。

    这些事情,李淳当然不在意了,反正诗词也卖出去了,银子也赚到了,损失的又不是他,李淳心中已经笑麻了,至于一些骂名?他差这点名声吗?

    “诸位,肃静,听本世子说两句?”

    这些买诗之人,见到银子被坑了,一副不肯放李淳走的态势,天色也不早了,李淳想早点回家,还是要解释解释的。

    但是这些人吵得激烈,根本没听到李淳的声音,李淳又是连吼了三声,才渐渐有人听到。

    慢慢的,争吵之声才能渐渐平息,大家都直勾勾的盯着李淳,想要听听李淳的解释。

    “到底是哪些人诋毁本世子,有本事站到台前来,让本世子看看。”

    李淳冷眼看着台下的众多读书人,他倒要欣赏欣赏是哪些坑货遭了殃。

    李淳的话还是有一些威慑力的,那些说李淳是买诗的人群沉默了三秒钟,但最终还是有一个中等个子的儒生站了出来。

    “在下难道说得不对吗?你这诗不是买的?”

    有一就有二,有了这位儒生的壮胆,陆续又有人站了出来,这些人聚集在论诗台前,不畏惧李淳的权势,要跟李淳对质。

    “这位兄台,做事情要讲证据,你说本世子买诗,卖诗之人何在,你要是能把这个人找出来,本世子无话可说,当场认罪。”

    李淳站在论诗台上,早已看到华安把身上的伪装给去除了,华安就混在人群之中,这些人却根本没有察觉,李淳就知道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华安的身份,所以才能有恃无恐,反咬他们一口。

    “更何况你又是怎么确定这些诗是本世子买的?别跟本世子说,你是从那卖诗之人手上看到的。”

    这些人买诗,不过想要在中元诗会上出个风头,好被一些大儒赏识,有点名气之后,哪怕是当官,概率也比平常读书人大不少,哪会自爆买诗这一丑事,以后还想不想在帝都文坛上面混了。

    李淳就是抓住了他们这一方面的心理,也不怕这些人翻起什么浪花。

    果然正如李淳所料,听到李淳如此质问,这些站出来的读书人全都被李淳干沉默了,还是那个中等个子的儒生涨红着脸说道。

    “吾等乃是读书人,怎么可能会做这买诗的勾当,不久之前,有个蒙面的神秘人来找在下,问在下要不要买诗,在下当然是断然拒绝。”

    这个儒生挺直了腰板,一脸的正气,要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连李淳都差点被他忽悠了。

    “这个蒙面人为了诱骗在下买诗,特意有吟诗两句,刚好和蓝田世子所吟之诗一样,所以在下才敢断言,蓝田世子是在买诗。”

    “没错,吾等也一样。”

    其余之人纷纷响应道。

    李淳意外的看了一眼这个儒生,读书人怎么心眼这么多呢!就不能是个实在人,只听到两句,不但把他买诗这事摘除干净,还让本世子买诗这事充满嫌疑。

    “读书人?就你是读书人,难道本世子就不是读书人吗?你知不知道,我家的老头子是多么重视教育,为了本世子能好好读书,一个月之内,连请了七位大儒。”

    “你家父亲也能一个月给你请几位大儒?你算哪根葱,也配跟本世子说是读书人!”

    老头子还是很重视教育这一方面的,当年也曾用武力强行把帝都的一些大儒绑来给李淳讲学,但是这些大儒讲学能力不足,总是对老头子说,没有能力当李淳的老师,老头子这才作罢。

    这个中等个子儒生忿忿不平,争论不过便有些气急败坏道:“你蓝田世子,纨绔之名,人尽皆知,胸中没有半点文墨,你这种人怎么会作诗?”

    “你真把大家当做傻子吗?帝都之人都是有记忆的,你以前的所作所为,哪有半点读书之人的作派。”

    此时的中等个子儒生真的是已经被气昏头了,竟敢出口成脏,对李淳言语侮辱,李淳为了彰显大度,并没有为难他,只是暗暗把这人的样貌记了下来,等中元诗会结束之际,便让华安把他揍一顿。

    “放肆,你不过是一介庸才,也敢揣测本世子?本世子在读书方面天资极高,只是之前不屑于和你们这些人争这虚名而已。”

    “事到如今,本世子不得不把掩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说出来了。”

    李淳信心十足,十分不屑的看了这个儒生一眼,仿佛根本没把这儒生放在眼里。

    李淳眼中的蔑视深深刺激到了中等个子儒生,这个儒生再也忍受不了,指着李淳大声呵斥道。

    “你说在下乃是庸才?你还读书天赋极高?在下五岁习文,七岁学经,十三岁便考中秀才,其老师无一不夸在下是个读书的料子,不知蓝田世子读书天赋极高是何由来?”

    “这等事情还好意思拿出来吹嘘,本世子说你是个庸才,还敢不承认,真是死鸭子嘴硬,要是听到本世子幼年经历,你不得羞愧死。”

    “刚才本世子也曾提过,老头子一月之内,连请七位大儒来教导本世子,这些人最后一一主动辞退,刚开始本世子还以为是自己天资太差,这些大儒不愿教导本世子。”

    “后来,有个大儒亲口跟本世子家中的老头子说,说他实在不足以担当本世子的老师,要不是本世子天资太高,让这些大儒感觉压力太大,怎么会说出没有能力胜任本世子老师这话,这个秘密,本世子一直放在心中,从未跟他人提及。”

    “从这以后,老头子再也找不到有资格教导本世子的大儒,所以说你那点天赋跟本世子比,算的了什么,也敢说出来丢人现眼!”

    李淳是个低调之人,不爱炫耀这些辉煌事迹,要不是这个儒生咄咄逼人,李淳会把这事放在心中一辈子。

    “蓝田世子,你在读书上的天赋,跟咱家回宫,到皇上面前说说吧。”

    就在高谈雄辩刚结束之际,一道尖锐且阴柔的声音从人潮之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