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俘虏
房间的地上，卧着一具尸体。看身材，是个女性。
余以为抬手，阻止了小雅。余以为自己也没有进屋。
因为地上流了一大摊血。血泊的面积很大，也很厚。余以为先向屋内用目光搜索。屋内只有两个空货架，别无他物。余以为确认屋内没有人之后再看女尸。
血泊的表面已经结痂凝固了。根据经验，余以为判断流血发生在此刻之前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之间。
余以为小心翼翼地靠近一点，不让自己的鞋沾到血泊。然后蹲下，把女尸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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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尸的伤在胸腹部。看创口，是刀刺。余以为数了一下，有七刀。刀刀直击要害。
小雅跟进两步，站到余以为的身后。
余以为扭头瞄了一眼，见到了小雅手里拿着的刀。
小雅看着女尸的脸。
“认识吗？”余以为问。
“见过，是这里的姐妹，但我不认识她。”小雅说。
余以为皱着眉头。这里诡异的事情太多了。这个女尸，在活着的最后时刻发生了什么呢？
“会不会，姐妹想逃跑，暂时躲在这个屋里，被发现了，然后被杀了？”小雅说。
有这种可能。余以为想。他抬头看看小雅，感到小雅太冷静了。
“我杀过人。”小雅说。然后又挤出一丝笑容：“别怕，我杀的都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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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以为看着小雅的笑容，忽地心念一动：“我还没请教贵姓呢？”
“木。木致夕雅。”小雅说。
姓木。余以为跟自己记忆里的一个人物对上号了。
“我知道你姓余，是律师。”小雅又说道。
余以为心一沉：“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小雅说，“我们似乎有心灵感应，是不是？你大概也知道原因了吧？”
“大概猜到一些。”余以为说。
“那就是了。所以，你可以相信我了？”小雅说道。
“我一直相信你。”余以为说道。
呵呵。小雅笑了：“虽然是假话，但我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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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在这里，算殊途同归么？为了不同的目的走到一起来？”余以为说。
“算是吧。”小雅说。
“然后呢？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余以为问。
“救出姐妹。”小雅说。
“怎么救？”
“杀光这里所有的男人。”小雅平静地说。
这是一个最理性的抉择。杀光这里所有的男人，那么姐妹就得救了，而且时间会非常从容。反之，哪怕只剩一个男人，也会让人心里不踏实。
余以为看着小雅。
小雅笑了：“你是律师，不能做对客户不利的陈述，即使你知道客户实施了犯罪行为但警察还不知道你也不能去报警。”
“你懂的还挺多。”余以为说，“但是，第一，你不是我的客户；第二，你所说的律师的保密义务只针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如果是准备实施或者正在实施的严重犯罪行为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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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笑着靠上前，在余以为的脸上吻了一下：“这是定金，现在我是你的客户了。”
余以为感到下身有些寒意。低头一看，小雅的刀抵在自己身体上。
小雅说：“这是违约金。如果你违反了对客户的保密义务，就承担违约责任。”
余以为看着小雅，平静地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这些都是合同的必备要件，不是么？”
“律师费都交到律所，律师不能私下收费的。”余以为说。
“明白。所以，我是赠送的，是对律师工作业绩的奖励，不在律所收入之内。而且，所有的事情，你都是事后知道的，对吧？”小雅说。
余以为不置可否地说道：“如果你是恶人，那么就是最恶的恶人。”
小雅笑了：“我是天使。”
余以为可不想杀光这里所有的男人。杀一个都不想。但他知道，小雅做的出来。说实话，这里的人都是有罪的。但定罪是法官的职责，这里没有法官，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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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余以为的客户是小花，那是真正签了合同的，不是像小雅那样给了定金。余以为要参与什么事情，如果明显超越代理权限且和客户利益可能存在冲突，余以为是需要向客户报告并征求客户意见的。但现在不方便和小花说，只能事急从缓，拖一拖再说。
但是小雅也得罪不起。余以为想起的那个人是他最不愿意想起的，哪怕一提到他的名字就头疼。余以为想，小雅的行事风格大概和那个人一样吧。如果那样的话，小雅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如果余以为做了什么得罪她的事情，她会连眼都不眨地干掉余以为。别看她曾经说过把身子给余以为。给了之后一样会杀人的。
小雅就是一个女魔头。不是天使。尽管披着天使的外衣。余以为心里清楚的很。
小雅给了余以为一个甜甜的笑。
余以为身上一哆嗦。
小雅又回到铁门前。盯着铁门看了一会儿，然后把目光转向余以为。
余以为轻轻地摇摇头。意思是我也打不开门上的锁。
小雅点点头。意思是门既然还锁着，说明里面的人还在。如果里面的人都不在了，铁门上就没有必要再加一道明锁了。
里面的人暂时安全。余以为赞同这个观点。
现在敌方情况不明，不敢隔着铁门向里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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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小雅说。
“去哪里？”余以为问。
“去狩猎。”小雅说。
余以为知道“狩猎”是什么意思。他根本不想掺和进去。余以为看着小雅，说道：“我需要活口，要口供。”
小雅看着余以为，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可以。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帮我抓住他们。”
余以为不相信小雅说的话。但他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尽量跟着小雅哄着小雅。
“我们搜一搜仓库外面，看有没有人。”小雅说。
小雅的动作敏捷得像一只狸猫。她闪进一个个房间，确认没人马上就去下一间。
余以为跟着小雅，忽然感到手机有点动静。余以为拿出手机，发现来了一条短信。
余以为的心跳不禁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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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短信。
就在这一刹那，小雅的目光迅速地落到余以为的手机上。
余以为看看小雅，说道：“拐角处的房间有两个人。是工程师。”
小雅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她没有说话，反手握刀，蹑足来到拐角房间门前，轻轻地推开门。
门内一团漆黑。
小雅站在门前，没有进去。
等了约有半分钟，忽然黑暗中爆出“啊”的一声，一个黑影从黑暗中窜出，手里举着一个棍状物向小雅头上砸去。
小雅不慌不忙，头一低，身子闪到一边，手里的刀顺势一划，黑影立刻呆在当场。随后，当啷一声，棍状物掉落在地上，黑影缓缓地瘫了下来。
小雅毫不迟疑，伸手打开了屋内电灯开关。
屋内一下子亮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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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还有一个人站在屋子当中，手里举着一根铁棍，双腿不住地在打哆嗦。
“放下。”小雅说。
那人看着小雅，眼里满是恐惧，咕咚一声，跪了下来。
小雅看看余以为：“两个。都活着。你说怎么办，听你的。”
余以为看着屋外屋内的两个人。屋外的那个，趴在地上，身子下面流出了血，眼见是受了伤；屋内的那个，跪伏在地上，身子下面一滩水渍。
余以为上前，先走到屋内人面前，蹲下抽出了那人的裤带，把那人的双手反绑了；又走到屋外人面前，蹲下，把那人翻了个身。只见那人脾的位置上有伤口，血从那里流出。如果抢救及时就不会死。但目前的情况，哪里找医生呢？余以为也抽出他的裤带，把双手反绑了。余以为在心里说道不要怪我，能不能活命看你的造化了。绑完，余以为把他拖进房间。
小雅站在门口把风，余以为在屋内问话。
那个受伤的自然不必理会了。余以为问另一个人：“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话，一是获得对方的身份信息，二是在气势上进行试探。如果对方能够回答，说明对方落了下风；如果对方不回答，说明对方态度强硬，要拿下需要费些工夫。
“尤宥。”那人哆哆嗦嗦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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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两个字？”余以为追问。
“尤其的尤，宽宥的宥。”
“干什么的？”
“工程师。”
“具体什么工作？”
那人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余以为看出有些古怪，低声喝了一声：“说！”
“好的好的，我说。”那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余以为有些不耐烦，盯着那人的眼睛说道：“你要不说我就把你交给她。”说着瞄了一眼小雅。正好小雅的目光也向这边扫来。
“爆炸技术。”那人不敢看余以为，低头说道。
余以为的心一凛。爆炸技术，似乎和老蔫巴的事故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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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叫什么名字？”余以为没有顺着爆炸技术的话题追问下去，而是改问老板的名字。这也是询问技巧。前后问题之间越没有关联越容易使被询问人摸不着头脑，从而来不及进行逻辑思考。
“我不知道。”那人说。
嗯？余以为不信。
“真的。我没见过老板，也不知道老板叫什么。”
再问下去，这个人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制造的物质到底是什么，因为他只负责一部分材料，最后这些材料会由总管进行合成，并形成最终的成品，然后装车运输出去。
问完话，余以为走出房间，然后关上门。
关门之前，余以为说了一句：“关门就会活，开门必然死。”
小雅冷冷地看着，然后问余以为：“下一个是哪个房间？”语调也是冷的。
“什么？”余以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小雅一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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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以为立马意识到了什么。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新消息。”
小雅抬头向上面看了看。余以为也跟着抬头，见到了监控探头。余以为忽地明白了。那个给自己打电话、发短信的人，一定是操作监控的人。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第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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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泊的表面已经结痂凝固了。根据经验，余以为判断流血发生在此刻之前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之间。
余以为小心翼翼地靠近一点，不让自己的鞋沾到血泊。然后蹲下，把女尸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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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跟进两步，站到余以为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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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看着女尸的脸。
“认识吗？”余以为问。
“见过，是这里的姐妹，但我不认识她。”小雅说。
余以为皱着眉头。这里诡异的事情太多了。这个女尸，在活着的最后时刻发生了什么呢？
“会不会，姐妹想逃跑，暂时躲在这个屋里，被发现了，然后被杀了？”小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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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过人。”小雅说。然后又挤出一丝笑容：“别怕，我杀的都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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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以为心一沉：“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小雅说，“我们似乎有心灵感应，是不是？你大概也知道原因了吧？”
“大概猜到一些。”余以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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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光这里所有的男人。”小雅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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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以为看着小雅。
小雅笑了：“你是律师，不能做对客户不利的陈述，即使你知道客户实施了犯罪行为但警察还不知道你也不能去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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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以为看着小雅，平静地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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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所以，我是赠送的，是对律师工作业绩的奖励，不在律所收入之内。而且，所有的事情，你都是事后知道的，对吧？”小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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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以为看着屋外屋内的两个人。屋外的那个，趴在地上，身子下面流出了血，眼见是受了伤；屋内的那个，跪伏在地上，身子下面一滩水渍。
余以为上前，先走到屋内人面前，蹲下抽出了那人的裤带，把那人的双手反绑了；又走到屋外人面前，蹲下，把那人翻了个身。只见那人脾的位置上有伤口，血从那里流出。如果抢救及时就不会死。但目前的情况，哪里找医生呢？余以为也抽出他的裤带，把双手反绑了。余以为在心里说道不要怪我，能不能活命看你的造化了。绑完，余以为把他拖进房间。
小雅站在门口把风，余以为在屋内问话。
那个受伤的自然不必理会了。余以为问另一个人：“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话，一是获得对方的身份信息，二是在气势上进行试探。如果对方能够回答，说明对方落了下风；如果对方不回答，说明对方态度强硬，要拿下需要费些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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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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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我说。”那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余以为有些不耐烦，盯着那人的眼睛说道：“你要不说我就把你交给她。”说着瞄了一眼小雅。正好小雅的目光也向这边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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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以为的心一凛。爆炸技术，似乎和老蔫巴的事故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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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问下去，这个人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制造的物质到底是什么，因为他只负责一部分材料，最后这些材料会由总管进行合成，并形成最终的成品，然后装车运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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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之前，余以为说了一句：“关门就会活，开门必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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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余以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小雅一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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