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是否留疤要看小姐的意思

    看到徐夕悦进来,朝她遥遥的点头微笑致意。

    徐夕悦也回以微笑,然后跟着韩府的丫鬟来到她的位置。

    苏瑶这时已经在位置上了,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虽然极力压制但面上依旧略显狰狞。

    见徐夕悦过来更是气的眉毛竖起,但是想起自己女儿是因为徐夕悦被恒亲王命人打的。若是她此时向徐夕悦发难,恒亲王怕是也不会放过她。

    毕竟,那位可是连睿王爷的面子都不给的,现在恒亲王又明晃晃的护着这个贱人,她哪里还敢轻易找茬。

    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徐夕悦,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她。

    徐夕悦对苏瑶的恨意视而不见,是徐娇娥自己犯贱撞上来的,一切后果自然该自己承担。

    希望这次之后,她们能深刻的记住教训,不要再招惹自己。

    徐夕悦面不改色的随着韩府丫鬟的指引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端庄沉静,静等开宴。

    苏瑶瞪了半天也没见徐夕悦有个反应,竟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对她视而不见,心中更是憋闷不已又无处发泄,生生把自己讴出内伤。

    那边正与人闲聊的楼夫人余光发现了女儿一直看着一个方向,顺着目光看过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凑近女儿低声问道:“雨晴,你在看什么呢?”

    楼雨晴轻轻一笑,同样轻声回道:“无事,母亲,女儿只是无聊随便看看。”

    楼夫人点头没再说什么,只叮嘱了一句注意仪态别太张扬便依旧转过头继续与旁边的几位夫人说话。

    不多时,宾客们便齐了,众人跟身边相熟的夫人或小姐们低声交谈着,说到开心处还时不时的轻笑出声。

    没过多久,韩丞相陪着恒亲王和睿王身后跟着韩家的小辈们往正厅而来。

    韩丞相先恭敬的请恒亲王和睿王入座,然后走到前方冲大家拱手施礼谢过大家来参加他的寿宴。众人也都赶忙起身回礼恭贺大寿。

    韩丞相带着大家入座,丫鬟们开始鱼贯入内上菜,宴席正式开始。

    韩丞相则在主桌陪着恒亲王和睿王,又有韩丞相的嫡长子韩大爷作陪。

    丫鬟们穿梭其间上菜,每桌亦有几个丫鬟随时候着伺候酒水。不远处搭了一座台子,专门请的歌舞班子翩翩起舞。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副热闹的景象。

    徐夕悦安静的用着饭,却发现有一道视线不太友善的望着自己,抬头顺着视线望回去,竟是主桌上的睿王。

    他发现徐夕悦望了回来,也不掩饰,目光中满是审视。

    恒亲王坐在睿王旁边,发现睿王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抬眼顺着睿王的目光看去竟是那小兔子!

    顿时心中不悦,低声开口,声音清冷,“睿王是对我那未婚妻有什么意见吗?”

    墨云轩这才回过神来,忙收回目光笑着道:“恒王叔言重了,并没有。”

    墨宸也没再说什么,今日是韩丞相的寿宴,寿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徐夕悦看墨宸说了句什么墨云轩就马上收回了目光,心中好笑,也没再关注那边。

    整场宴席就这么平静的结束,中间也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毕竟寿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用完饭后,宾客便相继告辞离去。

    徐家跟韩府并不相熟,若不是有身为睿王妃的徐娇娥和未来恒亲王妃的徐夕悦,徐家连来的资格都没有。

    徐夕悦自己一辆马车,也并没有去管徐侍郎和苏瑶,后来才知道苏瑶刚出韩府便急匆匆的往睿王府而去,连家都没来得及回。

    回了自己院子,一下松懈下来只觉得浑身有些酸痛。

    洗漱过后便趴在窗边的软塌上不肯起来,眯着眼睛舒服的长舒了口气,这个宴会参加的可真心累。

    睿王府。

    徐娇娥刚回到府里,下人找的大夫也到了。

    她确实也没敢宣太医,被打在了脸上,若是宣了太医,被后宫知道她到底伤的多重的话。

    还不被后宫的那些人给笑死,更何况还有向来不喜欢她的淑妃娘娘和一向找她麻烦的小姑子四公主。她们只会觉得是她无用,连个小小的侍郎之女都收拾不了,还引来了恒亲王,自己被打也是活该。

    只会觉得她丢了睿王的脸面,说不定还要再奚落教训她一次呢。

    王妃受伤,哪怕是不受宠但下人们也自是不敢怠慢,找的是京中医术最好的妙仁堂的何大夫。

    何大夫细细的看了之后道:“王妃这伤的很重,我给王妃开些药,除了外敷外还有内服的。双管齐下才能好的更快些。”

    “可会留疤?”徐娇娥担心的问。

    何大夫没有立刻回答,在心中沉吟了下,也不知道小姐是个什么意思,还要先问过小姐才知道该怎么治。

    便没有给明确的回复,而是不确定道:“这个老朽现在还不敢保证,老朽需要回去研究一番。”

    “有劳大夫费心,若能不留疤痕,本妃自有重谢。”徐娇娥也无法,只得又开出了条件。

    何大夫点头,“王妃放心。”

    看完伤,开完方子,何大夫借口早些回去研究是否有不留疤的方法便离开了。

    刚回到妙仁堂便急修书一封让送去给徐夕悦,询问是否要为睿王妃完全治好。

    何大夫的真实医术其实并不比宫里的太医差,甚至对某些疑难杂症还要比太医都要强上许多,治徐娇娥那小小的疤痕并不在话下。

    只是这睿王妃是徐家的二小姐,早前多次为难小姐,还曾想将小姐的嫁妆据为己有,他总要先问过小姐的意思。

    徐娇娥刚敷上药,便有丫鬟来报说徐夫人来了。

    没一会儿,苏瑶便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徐娇娥的院子。

    徐娇娥一见到苏瑶便有些受不住了,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哭的伤心极了,“娘——”

    “娇娥,别哭别哭,要是伤口沾到了更要疼了。”

    苏瑶一进门便看见徐娇娥对着她哭,吓的不行,忙走过去扶着徐娇娥坐下,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可千万别流进伤口里了。

    徐娇娥此时受伤的半边脸上好药后还敷了块小布,防止药会掉和感染,那半边脸看起来就更肿了。

    苏瑶看着肿的这么吓人,心疼坏了,眼泪止不住就落了下来,伤心的心都要碎了,她的娇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哭啊!

    “我的娇娥,这得多疼啊!”

    “娘,都是徐夕悦那个贱人!”

    见徐娇娥说话都痛在发颤,苏瑶忙阻止了她,“娇娥乖,你别再开口了。”说完指着徐娇娥的丫鬟莲儿道,“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徐娇娥乖乖的闭嘴,她也确实痛的不行,虽说上了药,但是只要一开口便会扯到脸上的伤,钻心的痛。

    莲儿眼眶也是红红的,上前一步,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徐大小姐见着王妃不肯行礼,王妃不过是想教导徐大小姐尊卑上下,免得以后祸累家人,这才让人教教她规矩。这时恒亲王便来了,不由分说便让人打了王妃。”

    “竟是徐夕悦那个贱人撺掇的吗?这个贱人,当初我就该留着她!”苏瑶气的一下站了起来,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看着女儿肿起的半边脸,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娇娥放心,今天这事,我一定会让你父亲为你主持公道。那个贱人!只要她还没嫁,就还是我们徐府的女儿,老爷是她的亲生父亲,她还真敢忤逆不成。”

    徐娇娥闻言,点头嗯了一声。

    这时有人报王爷回来了,苏瑶不好再留下去,又略略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睿王倒还算客气的与苏瑶聊了几句,总归是自己妻子的母亲,对苏瑶的态度还是比较尊重。

    苏瑶走后,墨云轩看着徐娇娥一边脸正常,一边脸肿胀不堪,又红着眼眶,整张脸看起来异常滑稽。加上说话还不敢大声,又因疼痛吐字不清。

    整个难看极了,墨云轩心头莫名有些作呕,借口书房还有事便离开了。

    在书房宽大的桌案后面低眉沉思良久,墨云轩始终觉得今日的事有些不对。

    在脑海中将今日的事重新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若是按照恒亲王原本的清冷性子,根本就不会管今日这样的闲事,更何况从赐婚后恒亲王的种种表现应该是并不重视这门婚事了。

    上次的花朝节,徐夕悦被韩家的三小姐如此为难,恒亲王依旧稳坐如钟,自顾酌饮,对自己未婚妻被针对视而不见。

    怎么今日倒是为了徐夕悦责打娇娥?

    不应该啊!

    若说为了恒亲王府的面子,宫里那次若不是徐夕悦机敏怕是才会更加丢恒亲王府面子,虽然最后也挺丢面子的,但恒亲王却全程袖手旁观。

    而且今日恒亲王看徐夕悦的眼神也不对,好像并没有平常时候的漠然。

    还有徐夕悦,时不时看向恒亲王的眼神并不像陌生人反而给人一种……两人认识,且关系极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