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无赖(6)

    想起这些陈年往事的时候,老军心里就既有些害怕又感动莫名,这便长长地怅叹了一声,而听到老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花甚至不想骑在他的脖子上了。觉得这老人家也是相当可怜的,要不是自己有难言的苦衷,谁愿意在这半夜三更进这老军的屋子,更何敢无端骑在人家的脖子上了呢

    听到老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呆在外面的好花的男人也听到了,此时进来了,对好花说了句什么话,这便拉住了好花的手,出了此屋子,一时如风逝去不见了矣。好花一走,花婶这时又出现在老军的屋子里了,当然,弓先生不知道她会到访此地,不然的话,还不得与之打架。

    话说这弓先生呆在自己的屋子,久久不见花婶回来,一时便有些恼怒,莫非还真的是去偷情去了不成这便在荒村到处寻找着,最终还是在老军的屋子门前听到了自己的女人的声音,弓先生对这老军其人,怎么说呢,觉得总是有些不妥。

    什么事不好做,就是去大山上捡石头,也比去什么朝鲜战场上打人来得强吧这么天长地远的去打人家,人家又没招惹谁,甚至也没有骂谁,凭什么要去打人家呢因此之故,弓先生对这老军颇多微词,觉得做人不能这么不聪明不是,有那力气去朝鲜打人,还不如去把大山上的庄稼好好种种,届时收获,较比去朝鲜打人不是来得多吗

    因此之故,弓先生走过这老军的屋子门前时,纵使是听见老军对自己笑了笑,也是不太待见的,有时听见这老军喊自己,弓先生甚至也不回答。败坏风俗之甚者,莫过于此人耳。

    一般来说,弓先生也不太愿意从老军的屋子门前走过,知道这老军杀过人,不是个良善之辈,因此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断不会走过老军的屋子门前。不过,此时听见自己的女人呆在老军的屋子里说话,这弓先生一时间气愤不过,妈拉个巴子的,自己没本事找女人,却想着老子的,喷!

    弓先生本来恨着这老军,觉得活在世上,没有必要跑那么远的路去朝鲜打人,一时觉得这老军吧,怎么说也不算是个和气的人。因此之故,好长一段时间里,弓先生和这老军并不说话,有时甚至对面相逢了,弓先生也是有些看不起他地别过头去了,装着看不见。

    当然,对于弓先生如此为人,老军什么场面没见过,为人大度的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且,老军也知道自己为人有些地方是不妥的,而这弓先生此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一时没话可说。

    就这么过去了不知多久,老军与这弓先生虽然同住荒村,却老死不相往来,弓先生喜欢的人物莫过于狗爷之流,这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就行了,至于为了几个小钱去朝鲜打人吗可是,如此一不明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傻的人,却看上了自己的女人,这叫什么事呢弓先生一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较比这老军,不仅年轻,而且还能说会道,甚至可以说能掐会算,过日子很会打算,不像这老军,专干吃力不讨好之事。是的,跑到朝鲜打人的话,纵使人家给你钱了,可是这要跑坏多少双鞋呢,届时人家给的钱尚且不够买鞋穿,总不能光着脚走路吧

    因此之故,弓先生作为一生意人,对这不会打算的老军可谓是相当看不起,可是自己的女人为何就进了他的屋子了呢想到此处,弓先生还真的是想不开,自己难道不如这老军吗,可是自己随便这么往口袋里一掏就是成百上千块钱,这老军有吗只怕抓出来的是些脏污的泥垢和尘土吧。

    弓先生没了战士的折磨,此时保养得细皮嫩肉的出现在老军的面前,不知自己的女人正在这屋子对这老军说什么来着呢此时不敢进人家的屋子,是的,弓先生不太愿意这么做,何况以老军屋子之寒碜,自己这双贵脚踏进去的话,不是有**份之甚吗

    本来想进去看看的,可是想到这老军如此喜欢打人,一时也不敢进去,甚至也不敢呆在人家的屋子外面。呆在这屋子外面略一迟疑,弓先生便毅然离去,一切都得到了自己的屋子再说吧,此时呆在人家的屋子门前,有什么用呢

    花婶会些基本的医术,此时走过这老军的屋子门前,听见里面传来痛苦叫唤之声,这便凑过去看看,见这老人家躺在地上,这便想去把他扶起来。可是,以老军身体之沉重,以花婶个人的力量想将之扶在椅子之上,怕是有些难度,这不,正与此老军不住地商议着,问他要不要自己去帮他找个人来帮忙。

    老军此时说话已然是有些困难了,但以手指口而已,并无只言片语,这令花婶也颇觉为难。幸好此时医生走进来了,把这老军抬上床,这便又为之打上点滴,一时躺在床上的老军看来是没有什么事了,花婶才走出屋门,脸上带着笑走了。

    可是到了自己的屋子,不知为何,这弓先生竟然抡起拳头打了她一拳头,这令花婶颇想不开,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丈夫何至于如此动粗呢?花婶被打之后,觉得与这弓先生吧,纵使是有理也说不清,这便跑到老军的屋子,而老军此时躺在床上,打着点滴,见花婶进来了,此时勉强能说个话。

    而弓先生也追了过来,此时看到老军躺要病床上,口里只有出的气,而无入的气了。这便对之也不放眼里,拉住了自己的女人,这便离开了。

    可是,花婶知道自己的丈夫要杀了自己,这便不肯走,死死抓住了老军的床,说什么也不放手。“好啊,你还舍不得他的床是吧,既然这样,那也不要怪老子了,这便把你的手打断了。”弓先生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