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病弱心机长公主的逆袭(18)

    春华几步走到她面前有几分喜上眉梢地道:“公主,你真的好霸气啊,感觉你变了好多,以前总是柔柔弱弱的。”

    潆月低头抿了一口热茶,是今年新出的隐雾银针,连皇帝都得不了这样的好东西,都是祝烟不知从何处淘来的,当真比寻常进贡的茶要好喝许多。

    祝烟曾明确拒绝她邀请她入朝为官的想法,并且放下豪言,那世代当官的不一定有她那般富有,若是别人说出这话,潆月必定会当作笑话,可那是祝烟,她所说的都仅仅是保守估计而已,毕竟她是能拿零花钱当国库用的女人。

    她不在意地勾了勾唇,笑道:“人都是会变的,春华,你说呢?”

    春华挠了挠头,有几分赧然道:“公主说的都对。”

    潆月眉目沉了一下,春华到底是性子纯良,等她闲下来便找一寻常人家把她嫁了吧,留在这深宫中倒是白白搓磨她的青春年华了。

    她眉眼一转,看着那一瓣凋落的荷花,想来也许是不远了。

    夏天的日子总是冗长难挨,所幸是有周衍和祝烟,一个想着法带她去体验宫外的生活,另一个则总是带着新奇的玩意来逗她开心,一时间,两人竟有些隐隐对峙的感觉。

    若是今天祝烟寻了块长相奇特的石头,那么明日周衍便会寻一块上好的玉石,就像两个幼稚的小朋友一样,非要争个高下。

    天气的燥热渐渐散去,潆月的婚期也近了,即便周夫人多次找茬,都被她不硬不软地挡了回去,周衍也在两人之间斡旋,两人竟隐隐有几分要好起来。

    大婚那日,阴雨了几天的天空一夜放晴,万里晴空无云。

    周家嫡子成婚,受过周家恩惠的百姓都自觉在家门口挂上喜庆的红绸,几乎京宁郡整座城都挂上了红。

    潆月很早就被春华薅起来沐浴、化妆,导致她现在都有些精神恹恹,潆月的好友并不多,要真讲起来,那便只有祝烟一人,可如今她既是定国长公主,又即将嫁入周府当那摄政王妃,自然攀关系的不少,宫里那些妃子公主都来了,要不是祝烟下盘稳,都要在着闺房里站不住脚。

    祝烟有几分青楼浪子的模样挑着潆月的脸,道:“要不是有你弟弟了,我肯定得选你,这脸蛋,这身段,我看着都流口水,要是周衍那厮对你不好,我就将那四海八荒的美男子都送你榻上。”

    来了这边这么久,祝烟举动也没有初时那么惊天动地,也知道这些被时代不容的话要悄悄同她讲,说完后,她还煞有其事地抛了两个媚眼。

    等到围在潆月周围的人都散去后,祝烟一脸神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塞到潆月怀中,挤眉弄眼地对她说道:“这可是好东西,等会洞房花烛你就将它拿给周衍那厮。”

    潆月悄悄掀开那小包一角,澄澈的眼眸里透出一丝疑惑,指尖轻轻拎起那包里的东西,脸颊轰的一下就变红了。

    也不知祝烟是从何处淘来的衣裳,只有零星几块布料,甚至比那内里的亵衣亵裤布料都要少,而且布料也有几分通透,潆月几乎都能想到自己穿上有多么魅惑。

    她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东西默默收下,总归都是要结为夫妻,不过闺房之乐而已,她倒也不避讳。

    定国长公主的婚仪自是与寻常公主不同,要更为繁复,午时便随着礼官同许昌一起到祭神殿祭祖拜神,身后跟着许昌的皇子皇女,仪仗浩浩汤汤。

    等到忙完这些仪式,已是日暮时分。

    潆月跪在许昌和皇后面前,拜别父母,她盈盈叩礼三下。

    皇后俯身拉起她的手,将手搭在她手背上说道:“今既嫁为人父定当上孝父母,下悌弟兄,要好好的。”

    潆月应是,余光却瞥在许昌那张敷了白粉都掩不住的灰青上,心中又轻盈了几分。

    许昌此时也开口道:“吾儿嫁人后还是要多回宫来看看,这皇城永远是你的家。”

    潆月知晓许昌这是暗示她多向他传达周衍的事情,她自是点头应是,不过心中想的却是许昌那副身子都已经空虚成那样,她自是将不日回宫。..

    暮色四合时,潆月才回到了她自己的宫殿,她盖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端坐在喜床上。

    原本皇女出嫁,丈夫是应当在宫门口接驾,可周衍她自是难得理会那些俗例的,便到了她闺房来迎接。

    周衍一身艳骨本就清隽至极,如今又着一身红衣,竟是平添了几分姿色,比那九尾狐妖更妖艳些。

    他指尖难耐地扣着手心,手指不由地想着去掀盖头,想要一窥她那娇媚的面容。

    周衍宽厚的手掌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另一只手又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轻笑道:“夫人,我来接你回家。”

    他脚下步伐轻快却一步一步走得很稳,明明臂弯上的女人体重很轻,可他却有种重如山的满足感。

    公主的銮驾十分华贵,竟看起来和一座可移动的小房间没有区别,周衍抱着她上了銮驾,将她放在座位上,自己也随着坐在她身旁。

    潆月听见身边细微的动静,悄悄掀了盖头的一角往外瞥了一眼,被周衍那惊世的容貌惊了一刹,周衍也如是。

    两个人都定定瞧着对方,半晌才回过神,潆月看着他呆滞的样子捂嘴轻笑,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初那么难接触的一个人,如今居然有几分羞赧的愣头青模样。

    周衍从她清澈水灵的眼眸里看出了几分戏谑,他有几分恼意,耳根子浮上几抹红晕,恼道:“有什么好笑的,不准笑,不准。”

    说着就要去捂她嘴,手掌触上她唇上粘腻的口脂勾得他心头发痒,仿佛有几根发丝挠着他的鼻尖那样,心尖一颤一颤的。

    潆月被捂住了半张脸,眉眼如春水盈盈,如明镜般映着他的面容,甚至可以在那倒影中窥见他黝黑深邃的瞳孔,她瞧着他局促的样子,心里起了几分坏心思,檀口轻启,探出嫩红的舌尖,舔了一下他粗砺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