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丞相嫡女的逆袭(8)

    潆月直到宣旨太监离开宋府,她也没想明白皇帝的意图,解除婚约之事她早有预料。

    可进宫做太傅,教授五公主诗词歌赋,她却怎么也想不通,宫中自有太傅,她曾经也是长公主伴读,自是对此一清二楚。

    据传五公主是当今皇帝醉酒幸了一名浣衣局宫女所有,被今上视为耻辱,难道这是他想借机敲打宋府?

    但女子太傅,从始祖皇帝至今都从未有过,如此殊荣又对宋潆月是一种抬举。

    还未等她想清楚,她的丫鬟就已经替她收拾好衣裳、首饰那些东西的箱笼装在马车上。

    潆月强迫自己清除心中的胡思乱想,靠在软枕上补眠,不一会,便浅浅睡着。

    马车行至宫门停了下来,潆月搭着春意的手下了马车,抬眸就望见柳珏穿着红色官服侯在门口。

    柳珏看见潆月时眼眸一亮,而后又闪过一缕厌恶,颇为自矜地别过头,声音淡漠地说道:“如今你我二人婚约已解,万莫再为难依依。”..

    潆月站定在他面前,目不斜视地盯着他,声音如山间伶仃泉水:“柳将军当真好骨气,那可否将我外祖父旧部的军功归还?”

    柳珏能顺利从军离不开宋青的举荐,他能有如今的作为更是离不开她外祖旧部的照拂,明明处处占着宋潆月未婚夫的好处,现如今倒是翻脸不认人。

    男人有些羞赧地假咳几声,而后又正色道:“你我从小一同长大,彼此长辈互相庇护自是应当。”

    潆月也不予理会,越过他便要往宫门内走。

    她被他的厚脸皮惊得无语,处处指责她时便不顾及两人情谊,提及报恩时就知晓两家有情谊在,当真是好谋算。

    宫门处的侍卫拦住了潆月向前的脚步,单膝跪地后双手抱拳道:“郡主,皇上口谕,您若到了宫门,可乘马车前行,避免路途劳累。”

    潆月轻声道谢后,也不看柳珏青黑的脸色,就径直回了马车。

    走过漫长的宫道,潆月由太监引着向御花园去,她远远便瞧着容妃在亭中坐着。

    春时好景,温度隐隐回暖,满园花卉盛开,即便如此亭中之人比百花更艳,能从中窥见几分先皇后的容颜。

    淑妃原是先皇后的胞妹,先皇后诞下太子后便仙逝,为保他在人心诡谲的宫里平安长大,当时年方十五的淑妃自请入宫,虽无恩幸,却荣宠不断。

    淑妃生得明艳,饶是已三十五的年纪,岁月也未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反而更添几分风韵。

    潆月款款向她施礼:“臣女见过淑妃娘娘。”

    “不必多礼,你且坐下。”淑妃捂住唇笑了笑:“之前就想见见你,可惜一直未曾得空。”

    淑妃凤眸微凝,婢女得了示意,上前替她斟茶,淑妃眉眼弯弯,笑得很是柔和:“今年的雨前龙井,尝尝。”

    见潆月言行间并不拘束,她又拉着她说了许多话,最后才缓缓说出重点。

    她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轻拉着潆月的手说道:“你再宫中这些日子便住我宫里,就让红雀给你引路。”

    话音落,淑妃身旁不曾言语的红衣婢女走到潆月面前盈盈施礼:“郡主,请跟奴婢来。”

    看着潆月渐渐远去,男人渐渐从一旁的假山中现了身形,落座在她方才的位置,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唇角勾着轻微的弧度。

    淑妃见状嗤笑,故作生气地拍着他的手臂:“离儿,母妃只能帮你到这了,既是喜欢你可得抓紧。”

    容离放下茶盏,凝视着少女化作小点的身影,嗓音淡漠:“母妃,儿只是感兴趣而已。”

    淑妃听完他这一番话,脸上的笑容更深:“行行行,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容离看着淑妃一脸狭促的笑容,索性也懒得解释,只是垂眸不语。

    他对潆月是有几分心思,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时兴起见了有意思的东西,他乃是未来皇帝,什么样的美人他不曾见过,对她也不过一时新鲜。

    ——

    宫内布置,与家中也相差无几,简单洗漱后,舟车劳顿的潆月渐渐陷入睡眠。

    一缕缕薄白的烟雾,从门窗底下渗入,守夜的春意也渐渐陷入昏迷。

    77对面的白衣谪仙颇为嫌弃地皱眉道:“本君的神魂为何如此猥琐,竟做如此偷鸡摸狗之事?”

    77只是埋低的脑袋,沉默不语,脑海中却浮现起眼前人为远远地瞧上那个她一眼,心甘情愿化成一颗小草藏匿在绿野中。

    白衣谪仙不忍看自己神魂在外人面前失了分寸,衣袖一挥,遮挡了系统中的所有神识。

    半晌,容离推开房门入内,目光一直胶着在少女身上,他坐在床沿,粗粝的拇指抚过她水光潋滟的红唇。

    鼻息间是少女芳菲的清香,丝丝缕缕勾着他,吸引他不断探索。

    他缓缓伏低身子贴近她的唇瓣,当两唇相接之时,男人唇间溢出一声满意的喟叹,心中不由地想,是否男女之事也如这般美好?

    他笨拙地吻着她,辗转碾磨,不时轻咬着她的唇瓣,直到红唇微肿,他才缓缓放过她。

    指尖划过她的脖颈、锁骨,处处细腻滑嫩,比那上好的暖玉手感更好,若是以这身肌肤为纸作画,必然甚妙。

    男人眼尾隐隐泛红,浑身肌肉紧绷,暴虐难耐的杀意横肆,在手掌落到她脖颈的那一刻,他突然清醒过来,又轻抚着她的面颊。

    “小乖,幸好没有把你玩坏。”容离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怜惜。

    容离时而摸摸她柔若无骨的手,又时而把玩着花莲般大小的玉足,直到月亮西沉,他才离开了她的寝宫。

    容离转头望着熟睡的潆月,唇齿间溢出轻叹,如情人间的低语呢喃:“小乖,你真好玩啊。”

    第一束晨光穿透清晨的薄雾,润润的春风轻扫着,从窗台渗入,似初抽枝的柔嫩柳条轻抚过少女的面容。

    潆月睁开睡意朦胧的眼,拥着薄被缓缓坐起,对着屏风上的写意泼墨山水图发了会儿呆。

    她拍了拍脸,迫使自己清醒,明明昨夜睡得很沉,却莫名觉得手脚酸软,嘴巴更是酥酥麻麻,好似失了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