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男主遇险受伤

    陆池毓环着她的腰,脑袋搁置在她颈间,一缕又一缕桃花似的异香钻入他鼻尖,化作一道又一道勾子,一下又一下地刮着他隐隐作乱的心。

    明明他对这种有目的性接触他的女人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给,可怀中这个女人却一次次吸引着他的目光,她就像匠人手中的玉石,一次更比一次耀眼。

    他微微偏过脑袋,鼻尖的热息喷在她的脖颈上,让她在他怀中微微战栗。

    感觉到她的动静,他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薄唇慢慢靠近她白皙细嫩的肌肤……

    突然,车子猛地一下偏向一边,打断了他的动作,旖旎的气氛顿时消散。

    他眉头紧拧,手下动作却下意识护着怀中的女人,声音也是溺死人的温柔:“你没事吧?”

    潆月轻轻摇头,浅笑着:“没事。”

    话音刚落,车又猛地一个急转弯,将她和陆池毓甩到另一侧车壁。

    司机打开挡板,语气急促:“爷,有人追!”

    潆月完全没听进去司机的话,满脑子都是手下奇妙的触感。

    她的手好巧不巧地摁在他胸口下方,手指下的触感火热而又坚硬,指尖微微蜷缩,状似不经意地划过他腹部。

    八块!

    还不错。

    陆池毓全然不在意自己被吃豆腐,长臂一伸,从暗格里掏出一把通体漆黑的枪,上膛的声音异常的清晰。

    男人的目光落在后视镜上,一只手将潆月摁趴在车座上,线条流畅的手臂探出窗户,两声枪响后,身后的车速度缓缓慢了下来。

    半晌没有动静,潆月缓缓从车座上撑起身子,长叹两口气,如释重负般地拍了拍胸膛:“吓死了。”

    陆池毓漆黑的瞳孔骤然缩紧,只是一息,他一个转身抱住潆月,力度重得她几乎要窒息。

    潆月不满地推了他,有两分娇嗔:“干嘛抱这么紧?”

    男人静静地躺在一侧,贪恋地看着女人娇美的容颜,他从前最瞧不起的便是那些为女人金盆洗手之人,只是没想到他自己也有几分做昏君的潜质。

    潆月羞怯的表情在她的目光落到男人肩膀时消失,她看见黑色的衬衫氤氲着更深的黑,血腥气渐渐在空气中弥漫。

    她弯下身子,手掌托起男人隽秀的脸,语气急切不已:“你怎么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阵阵枪响,短短两分钟,周匝道世界静了下来,只能听见晚风轻拂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危机过去后,陆池毓长臂一伸,将绵软的潆月抱起,与自己胸膛紧紧相依,男人声音里有两分调笑:“今晚为了你,我如此受惊,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潆月沉默片刻,明明是他的敌人,自己没有抱怨,他却把责任甩她头上,当即不满地嚷嚷:“明明就是你招惹来的,你还怨上我了?”

    她都不知晓,她现在的模样落在男人眼中,比那清晨含着露珠的花蕊更为娇艳,当真是惹人垂涎。

    陆池毓将大部分重量都放在她身上,潆月只能被迫靠在座椅上,任由男人将自己压着。

    前面的司机突然耳垂红得滴血,没想到车外面那么激烈,里面也很激烈,于是他又一次默默升起挡板。

    潆月看着缓缓升起的挡板,连忙大喊道:“你老板受伤了,开快点。”

    司机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脖颈之间,他知道自己老板很猛,没想到受伤了还能这么猛。

    为了给自家老板一个更舒适的环境,司机将油门踩到底,约莫二十多分钟,车子停在了幽深的古堡面前,时而有几只鸟雀在圆月下飞过,衬得氛围更为神秘。

    潆月作为陆池毓的人形拐杖扶着他往古堡里走,一位头发灰白的老人倚着拐杖站在门口。

    目光落在潆月身上时,浑浊的眼眸里闪着喜悦的光,当即指着她想说些什么。

    潆月却抢先一步开口:“我知道我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

    夜间的古堡异常寂静,哪怕是落叶的声音也清晰可闻,潆月的话音刚落,老者和陆池毓的眼睛都死死落在她身上。

    陆池毓声音有几分虚弱,可仍旧清冷似谪仙:“你怎么知道?”

    陆池毓脑海中闪过几百种关于她是卧底的可能,可千头万绪却在下一瞬消失无踪。

    “你都不看霸总小说的吗?”

    陆池毓闻言轻笑出声,他从来没有见过此般女子,如同万花筒般变化多端,时而呆萌,时而高冷,又时而如罂粟般引诱着他深入。

    房间的色调和格局与陆池毓本人相差无几,灰黑色暗沉的颜色搭配大方贵气的家具,与他相得益彰。

    房间里,家庭医生已经早早候着,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叔,头发有些稀疏,隐隐有地中海的迹象,看起来至少是专家级别。

    医生利落地替陆池毓脱掉衣服,露出他健硕的身材,身上交错的伤痕,平添野性,只是肩膀处的弹孔血肉模糊,破坏了这极致的美感。

    她陪着他进了无菌室,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他解释道:“仇家太多了。”

    s市人人都知晓他能只手遮天,可从没有人想过他为这惹人艳羡的权利,在背地里付出了多少代价。

    从前的一切痛楚,他都掩藏于心,也从不多做解释,可这一次,他想要被心疼。

    他喜欢看她为自己担忧的神色,好似他是她心间最重要的人。嘀嗒小说网

    医生熟练地替他注射麻药,泛着冷辉的手术刀划开皮肤,鲜血汩汩地流出,潆月不忍地别开了头。

    陆池毓的目光一寸不移地盯着她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她白嫩光滑的手,拇指不时地摩挲着她软绵的手心。

    男人声音似醇厚浓郁的红酒般深沉:“别怕。”

    男人眼眸如星河潋滟,瞳孔星光熠熠,唇色苍白却不掩绝色。

    潆月一时间看痴了,许久不曾回神,直到男人一声轻笑才惊醒了她。

    绛红似的红晕悄悄飘上她的双腮,耳垂也泛起血滴似的红,看起来颇有几分清晨吐露的玫瑰般娇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