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迟疑

    阎杰成有些迟疑:"但这可能会导致我们在家中的关系变得无法调和。"

    于莉语气不悦:"那你打算怎样,还要厚着脸皮去讨好你父亲吗?"

    "是不是要赔钱给他,让他掌控我们,以后的薪水都要交给他?" "连吃饭都要按份算吗?"

    "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

    于莉情绪激动起来:"阎杰成,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父亲的错,你能不能站出来强硬一次?"

    阎杰成脸色时红时白,最后重重一拍桌子。

    "算了,干脆直接找街道办事处分家。" "如果成功了,我们就成了双职工家庭。" "分开生活反而会更轻松。" "窝在家里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他径直拉开门:"走吧,老婆。" "我们现在就去街道办事处自首。"

    两人决定豁出去了,毫不畏惧地离开四合院。

    街道办事处已经下班,但他们直接去找王主任。

    医院里,阎埠贵已经恢复意识,看着满头的血迹,其实只是皮外伤。处理伤口后就没大碍了,只是口中的大牙被踢掉需要补装。医生检查后表示,没有其他严重伤害。

    "只能重新镶牙了,否则会影响咀嚼,甚至可能牵连旁边牙齿。" "究竟是谁干的,这么狠手?" 阎埠贵羞愧难当,说不出话来。

    刘思聪大大咧咧地说:"哎,都是家务事,是他大儿子揍的。" 阎埠贵不满地斜视了刘思聪一眼,但他并不在乎。

    在路上,三姑一直在絮叨,把整件事讲述了一遍。刘思聪巴不得让阎埠贵的丑事广为人知。毕竟在之前的四合院里,他一直把易忠海视为竞争对手,对阎埠贵毫无敬意。

    ..刘思聪满腹算计

    最终,易忠海和刘思聪失败,而阎埠贵成为了赢家。易忠海几乎失去了翻身的机会,这让刘思聪对他充满了羡慕嫉妒恨。此刻,刘思聪看到了报复的机会,迫不及待要在阎埠贵身上踩上几脚。

    ..面对这种情况,阎埠贵也无可奈何。他没有脸去指责刘思聪,只能默默忍受。三姑在一旁哭泣,抱怨阎杰成的错误:"无论老阎犯了什么错,老大也不该动手。" "这样只会让人笑话,一点帮助都没有。" 阎埠贵显得很不耐烦。

    你已经把这件事反复说了七八遍,是你自己最喜欢渲染这个话题,还怕别人笑话吗?那些笑话我都是你招来的。听到三姑又开始哭诉被打的事,他更是烦躁,拍打着病床喊道:"别说了,烦死了!扶我起来,我要去街道办事处告他这个不孝子!"

    .."嗯?" 三姑犹豫了一下。

    "还愣着干什么!" 阎埠贵站起来,头有点晕,只好扶着墙。医生提醒他:"虽然你的外伤不重,但头部受伤,可能有内部出血。最好留院观察一晚。"

    邻居们也劝阻他:"是啊,别急着做决定。" "就算要教训解成,也不急于一时。" "而且时间太晚了,街道办事处已经下班了,明天再说吧。"

    众人劝说之下,阎埠贵重新躺回病床。

    "好吧,我今晚先休息,明天要让他们见识一下。" 看到没事了,大家纷纷离开。三姑留下照顾阎埠贵,其他人则返回四合院。

    走在路上,刘思聪忍不住哼起了小调。刘家兄弟交换了个眼神。

    "爸,阎爷爷受伤了,你怎么看起来挺开心的?"

    刘思聪瞪眼反驳:"胡扯,你哪看到我高兴了?" 刘家兄弟露出不屑的表情。

    你简直是要放声歌唱一样,我们从你的眼神、表情都能看出你的幸灾乐祸。

    ..回到四合院,刘思聪路过阎杰成家,透过窗户望进去。

    "嘿,他们家已经熄灯了,真是心大,这时候还能睡得着?" 他不知道,此时阎杰成夫妇已经到了王主任家,于莉正紧握王主任的手,泣不成声地控诉。

    一阎解成指责亲生父亲

    她审视着阎解成和阎埠贵。

    “你们俩,谁想先开口?”

    阎解成立即想要起身,但于莉按住他的肩膀,轻轻摇头示意。

    “我们是晚辈,还是让爸爸先说吧。”阎解成虽疑惑,还是遵从地坐下。于莉心思敏捷。

    她明白,若在众人面前直接对阎埠贵施压,显得咄咄逼人,可能会引起四合院邻居的反感。毕竟这里多数住户都是与阎埠贵年龄相近、辈分相当,且都有自己的家庭。如果她过于强硬,很可能会让邻居们站在阎埠贵那一边。因此,最好的策略是示弱。而阎埠贵并未察觉这一点。

    见阎解成不愿主动发言,他心中窃喜,以为是于莉畏惧自己,不禁撇嘴轻敲桌面。

    “王主任,事情其实并不复杂。”

    “阎解成想要进轧钢厂工作,拜托我帮忙。”“他是我儿子,我能袖手旁观吗?”“我只是答应提供建议,尽力协助。”“结果事情没能如愿。”

    “阎解成就开始纠缠不休,说我害他失去了工作。”“但那份工作是他自己主动离职的,并非我辞退。”“他还要求我负责,甚至每月支付钱款。”“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我需要承担什么?”“而且他的要求本就不合理,我只是帮忙想办法。”

    “可方法失败了,总不能全怪我一个人吧?”

    “这就如同做媒,媒婆失败了,难道也要负责?”

    “当事人自己要承担责任,对吧?”

    邻居们不了解阎埠贵背后的用心,仅凭他的陈述就表示认同。

    “确实如此。”

    “事情失败了,怎能怪到帮忙的人身上?”

    “这恐怕是阎解成恼羞成怒了。”

    “但是,打自己的父亲终究是不孝。”

    听着四周的讨论,阎埠贵感到胜利在望。

    阎埠贵痛斥亲爹,一脸得意地望着对方。他对王主任说:“当时我坚决拒绝了他的不合理要求。”

    结果,他竟然对我动了手,阎埠贵指着头上的绷带,显得十分委屈。听到这话,许大茂在人群中露出苦笑,心想阎埠贵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说起谎来却真假难辨,善于避开重点。

    王主任看着阎埠贵的表演,感到无奈。若不是昨晚于莉和阎解成来找过他,他可能会信以为真。她保持冷静,微微点头后转向阎解成:“那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于莉早已为阎解成做好准备,他站起身,立即表示歉意并承认错误:“我错了,我道歉。我不应该动手打人。”向阎埠贵深深鞠躬,阎埠贵几乎忍不住笑出来,心想一切都晚了,他一定要索要一大笔医疗赔偿。

    于是他尽力压抑内心的兴奋,板着脸说:“哼。”

    原打算借此机会谈论赔偿金额,但阎解成打断了他:“不过,在大家面前,我还有一些话要说清楚。”

    阎埠贵不解,都已经认错,还有什么可说的。然而,阎解成并未理会,继续道歉:“我坦白,我认错。”

    他接着说道:“新建的轧钢厂车间需要招聘,我很想进去,但又担心竞争不过。”他解释说:“所以听从了父亲的建议,打算私下里走关系,送礼以确保获得内部名额。”

    周围的人群一片哗然,这种事情在人情社会中并不罕见。

    面对众人的注视,阎解成首次公开承认自己的错误:“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真的很无奈,我太穷了。”他解释道:“我只是想换份好工作,多赚一些,这有什么错?”他直视阎埠贵:“大家都知道我父亲的性格,我每次吃饭都要交钱。”

    他回忆起初入职场时,每个月只留下可怜的五多元钱,其余都给了父亲。“他说这是为了偿还养育我、供我上学的费用。”说到这里,他语气愈发悲愤,甚至拍着桌子怒吼起来。尽管邻居们知道阎埠贵小气,但他们没想到事情严重到这个地步。许大茂不禁咋舌。

    “一个月只留五块钱?那每个月至少要交五十块!”刘海中也在数着手指计算。其他人纷纷议论:“难怪他们能买得起自行车,阎大爷真是精打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