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卖花小男孩
听到有些稚嫩的声音，李木和周云妹同时转过身子，低头望过去。
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小男孩，瘦瘦弱弱的，很清秀，乍一看长的竟然有点像女孩。
此时小男孩左手挎着一个花篮，右手拿着一朵玫瑰递给李木。
“先生，买一朵花送给这个漂亮的姐姐吧。”小男孩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看起来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
“呃......”李木有些无语，看了看身边的周云妹，感觉自己和她并不像情侣，穿的都不像。
而这时周云妹已经蹲到小男孩身前说：“小弟弟多少岁了？”
“十四岁。”小男孩应了一声，然后手伸向周云妹说：“姐姐买朵花吧，花能带给你好运。”
“十四岁？！”李木有些诧异，眼前的孩子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个头，没想到居然已经十四岁了。
“小小年纪，竟然这么会做生意。”周云妹轻轻拍了拍小男孩的头，从他手中拿过一朵花，又从花篮中拿了一朵花。
“一共两朵，一共多少钱？”周云妹拿出钱包准备付钱。
“姐姐这么漂亮，给你打折吧，一朵十块，打折后十五。”
“哎。”李木也蹲在小男孩身前：“带来好运的花不能打折，否则运气也会打折的。”
说着直接拿出五十放到了小男孩的手中。
小男孩看了看手里的五十元钱，从口袋中拿出一根彩绳，对周云妹说：“姐姐，我帮你束起来。”
周云妹笑吟吟地将手中鲜花递了回去，小男孩接过两朵花，又从花篮中拿出三朵，一共五朵花，麻利的将花枝绑在一起，又递还给周云妹。
“姐姐给你。”
周云妹接了过来，瞄了一眼小男孩的花篮说：“小朋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说：“家里困难，我放学之后出来卖点花补贴家用。”
“那你家大人呢？”周云妹有些可怜这个懂事的小男孩。
“我爸爸病了，不能起床。”小男孩神色有些暗淡。
周云妹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连忙道歉：“对不起啊，姐姐多嘴了。”
小男孩抽了抽鼻子：“不知者不怪，怨不得姐姐，姐姐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说完，小男孩转身想要离开。
“这么晚了，赶紧回家吧，最近这里不太安全。”周云妹拉着小男孩说着，而小男孩执拗地摇摇头说：“不行的，爸爸看病还需要钱。”
周云妹看了看旁边的李木，李木叹了口气说：“小朋友，你这里一共有多少花，我全卖了，不过你答应我，最近三天不要再过来了好吗？”
小男孩脸色有些犯难，犹豫了好一阵还是摇头说：“不，我还要在这里等哥哥。”
“哥哥？”李木和周云妹面面相觑，小男孩脸上则露出笑容：“我哥哥每天来这里接我回家，我要是不在这里，他会着急的。”
说完小男孩将手从周云妹手中抽出：“谢谢哥哥姐姐，祝你们好运。”
说完一溜烟的跑到别处去了。
“挺可怜的孩子。”周云妹有些感概地说着。
“是啊。”李木站起身赞同地点了点头：“看来家庭确实挺困难的，已经十四岁了居然还这么矮。”
周云妹看向李木：“一定要尽快抓到那个可恶的小偷，就是因为他闹得这里人这么少，小男孩的生意肯定不好做。”
李木看了看身边的周云妹，有些调侃地说：“看不出来周队长这么嫉恶如仇，富有爱心呢。”
周云妹则是透露出一种严肃的表情，李木虽然和周云妹接触时间不长，但也大概了解了这个人的性格，绝对属于大大咧咧，没什么心机，非常乐观的人，而此时这种严肃的表情还是李木第一次从周云妹脸上见到。
“任何形式的犯罪都是对公共秩序的挑战与破坏，无论犯罪规模的大小，其本质都是一样的。尤其在这个信息爆炸的社会，犯罪所产生的影响透过各种加上滤镜的信息传播渠道，加之人本身眼光的局限性，犯罪影响力会被无限放大。”周云妹说出一番不像她说出的话：“被放大后的犯罪所造成的影响会作用到许多与事件毫不相干的任何人，或许没有人关注一个卖花小孩的境遇，但对小男孩本身来说可能就是他在这一晚上也再卖不出去几朵花。”
听到周云妹这番话，李木突然对特管局一直以来的理念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在他原本看来，特管局的理念多少有些理想化与不切实际，现代社会虽然说不上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也谈不上动荡不堪，特管局一直以来的理念完全可以由公安系统所代替。
在他看来，特管局更像是一个保护特种人秘密的组织，其背后肯定有着更深的秘密，维护社会稳定也只是个幌子罢了。
但是现在想来，自己身为普通人时，没有听说过一次特种人骚乱事件，偶尔听过一些都市怪谈也全都当是有人编撰或者夸大。
这种情况想必就是特管局行事后的结果，周云妹说的对，在这个信息爆炸的社会，普通人犯罪尚能引起巨大的社会反响，若是特种人犯罪而不加制止，那么对于社会的公共秩序将会造成更为严重的破坏，尤其是特种人这个群体拥有超越普通人的能力，但自我控制与认知并不随着能力的增强而增强，反而很容易在强大的力量下迷失自我。
这不禁让他回想起羊教官给他上的第一课-特种人实质上就是人。
“进站吧。”周云妹的声音打断了神游天外的李木：“你在想什么呢？”
李木一边和周云妹缓步进站，一边说：“在想你说的话，感觉非常有道理呢。”
“那是，我毕竟也当警察这么多年了。”周云妹脸上严肃的表情焕然不见，而是换上了平常大大咧咧的模样。
“哦？周队长当警察有多少年了？”李木有些好奇地问。
周云妹想了想：“我今年27了，差不多有五年了吧。”
李木有些咋舌，这姐姐居然已经27了，心性好像和20出头的小姑娘差不多，不过李木倒没觉得哪里不好，反而觉得周云妹这性格让人感觉挺舒服的，利利索索，不然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年龄暴漏出来。
“那你呢，成为特管局的执行者多长时间了？”周云妹笑着问李木。
李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两个月。”
周云妹听闻一下子站住了脚步，上下打量了李木一番，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李木感觉自己刚刚好像被鄙视了，连忙追上去：“喂，你刚刚是不是叹气了。我和你说啊，虽然我才成为执行者两个月，但已经非常熟悉执行流程了，我是没日没夜的通读《条例》和《手册》，虽然这是我的第一个案子，但是我有信心......”
突然周云妹停下了脚步，眼神古怪地看着李木：“呃......你说这是你的第一个案子？”
李木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暴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
“哎~~~”周云妹仍旧什么都没说，只是摇着头又叹息了一声。
“我说......我说......你相信我啊。”李木有些欲哭无泪地解释着自己的价值。
。。。。。。
安检员小姐姐有些慵懒地应付着安检的差事，对着李木随便上下其手了一番，也就将李木和周云妹两人放了进去。
整个候车大厅人倒是多了不少，但是绝大多数都是提着大包小裹的进城务工人员或者长途旅行人员，几乎很难再见到西装革履的有钱人。
“我估计再有一两天，那个贼就会转移阵地了。”李木在周云妹耳边轻声说道。
周云妹理解李木的意思，微微地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说：“快要到九点了，我们分头行动，注意不要自己暴露。”
李木从兜里拿出个类似手机一样的东西递给周云妹说：“这是个追踪终端，若是碰到那个贼，不要贸然硬拼，用这个终端对着对方摁一下，会有微型追踪器射到对方身上。”
“好东西，这是军用品吧。”周云妹好奇地接过追踪终端。
李木没有多解释，指着追踪终端屏幕说：“上面的绿点代表的是我，追踪器开始工作后，屏幕上出现的红点就是目标，并且可以生成地图与路线图。”说着李木又拿出了个追踪终端说：“这俩是联网的，可以信息位置共享，若是遇到危险，第一时间躲起来，给我发送信息，我会第一时间过去救你。”
“没有这么危险吧。”周云妹被李木的话有些吓到了，而李木则是非常认真地说：“周队长，一定不要贸然接近对方，特种人的能力对普通人来说简直如同天灾一般无法抵挡，记住我说的话。”
周云妹见李木如此认真，也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两人一同走向左边。
“呃......”李木和周云妹同时相顾无言，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后两人又同时走向右边。
“我突然对这个案子没有信心了呢。”周云妹来到李木身前呵呵苦笑说道。
“男左女右，女士优先。”李木弯着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封建迷信！”周云妹扔下一句，自顾自地走向了左边，李木眼神有些发直，一把拽住周云妹说：“男左女右啊！你......”
“对啊，我走右边啊。”周云妹有些奇怪。
“我......”李木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然后突然发现周云妹走的没有错，她走的是她的右边，也就是李木的左边。
李木默默松开了手，一言不发地走向自己的右边，心中想着：“呵呵，我对这次的案子好像也没有什么信心了呢。”
“果然是个刚入职两个月的菜鸟嘛......左右都不分......”李木听到身后传来的碎碎念，差点一个跟头摔倒。
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小男孩，瘦瘦弱弱的，很清秀，乍一看长的竟然有点像女孩。
此时小男孩左手挎着一个花篮，右手拿着一朵玫瑰递给李木。
“先生，买一朵花送给这个漂亮的姐姐吧。”小男孩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看起来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
“呃......”李木有些无语，看了看身边的周云妹，感觉自己和她并不像情侣，穿的都不像。
而这时周云妹已经蹲到小男孩身前说：“小弟弟多少岁了？”
“十四岁。”小男孩应了一声，然后手伸向周云妹说：“姐姐买朵花吧，花能带给你好运。”
“十四岁？！”李木有些诧异，眼前的孩子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个头，没想到居然已经十四岁了。
“小小年纪，竟然这么会做生意。”周云妹轻轻拍了拍小男孩的头，从他手中拿过一朵花，又从花篮中拿了一朵花。
“一共两朵，一共多少钱？”周云妹拿出钱包准备付钱。
“姐姐这么漂亮，给你打折吧，一朵十块，打折后十五。”
“哎。”李木也蹲在小男孩身前：“带来好运的花不能打折，否则运气也会打折的。”
说着直接拿出五十放到了小男孩的手中。
小男孩看了看手里的五十元钱，从口袋中拿出一根彩绳，对周云妹说：“姐姐，我帮你束起来。”
周云妹笑吟吟地将手中鲜花递了回去，小男孩接过两朵花，又从花篮中拿出三朵，一共五朵花，麻利的将花枝绑在一起，又递还给周云妹。
“姐姐给你。”
周云妹接了过来，瞄了一眼小男孩的花篮说：“小朋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说：“家里困难，我放学之后出来卖点花补贴家用。”
“那你家大人呢？”周云妹有些可怜这个懂事的小男孩。
“我爸爸病了，不能起床。”小男孩神色有些暗淡。
周云妹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连忙道歉：“对不起啊，姐姐多嘴了。”
小男孩抽了抽鼻子：“不知者不怪，怨不得姐姐，姐姐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说完，小男孩转身想要离开。
“这么晚了，赶紧回家吧，最近这里不太安全。”周云妹拉着小男孩说着，而小男孩执拗地摇摇头说：“不行的，爸爸看病还需要钱。”
周云妹看了看旁边的李木，李木叹了口气说：“小朋友，你这里一共有多少花，我全卖了，不过你答应我，最近三天不要再过来了好吗？”
小男孩脸色有些犯难，犹豫了好一阵还是摇头说：“不，我还要在这里等哥哥。”
“哥哥？”李木和周云妹面面相觑，小男孩脸上则露出笑容：“我哥哥每天来这里接我回家，我要是不在这里，他会着急的。”
说完小男孩将手从周云妹手中抽出：“谢谢哥哥姐姐，祝你们好运。”
说完一溜烟的跑到别处去了。
“挺可怜的孩子。”周云妹有些感概地说着。
“是啊。”李木站起身赞同地点了点头：“看来家庭确实挺困难的，已经十四岁了居然还这么矮。”
周云妹看向李木：“一定要尽快抓到那个可恶的小偷，就是因为他闹得这里人这么少，小男孩的生意肯定不好做。”
李木看了看身边的周云妹，有些调侃地说：“看不出来周队长这么嫉恶如仇，富有爱心呢。”
周云妹则是透露出一种严肃的表情，李木虽然和周云妹接触时间不长，但也大概了解了这个人的性格，绝对属于大大咧咧，没什么心机，非常乐观的人，而此时这种严肃的表情还是李木第一次从周云妹脸上见到。
“任何形式的犯罪都是对公共秩序的挑战与破坏，无论犯罪规模的大小，其本质都是一样的。尤其在这个信息爆炸的社会，犯罪所产生的影响透过各种加上滤镜的信息传播渠道，加之人本身眼光的局限性，犯罪影响力会被无限放大。”周云妹说出一番不像她说出的话：“被放大后的犯罪所造成的影响会作用到许多与事件毫不相干的任何人，或许没有人关注一个卖花小孩的境遇，但对小男孩本身来说可能就是他在这一晚上也再卖不出去几朵花。”
听到周云妹这番话，李木突然对特管局一直以来的理念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在他原本看来，特管局的理念多少有些理想化与不切实际，现代社会虽然说不上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也谈不上动荡不堪，特管局一直以来的理念完全可以由公安系统所代替。
在他看来，特管局更像是一个保护特种人秘密的组织，其背后肯定有着更深的秘密，维护社会稳定也只是个幌子罢了。
但是现在想来，自己身为普通人时，没有听说过一次特种人骚乱事件，偶尔听过一些都市怪谈也全都当是有人编撰或者夸大。
这种情况想必就是特管局行事后的结果，周云妹说的对，在这个信息爆炸的社会，普通人犯罪尚能引起巨大的社会反响，若是特种人犯罪而不加制止，那么对于社会的公共秩序将会造成更为严重的破坏，尤其是特种人这个群体拥有超越普通人的能力，但自我控制与认知并不随着能力的增强而增强，反而很容易在强大的力量下迷失自我。
这不禁让他回想起羊教官给他上的第一课-特种人实质上就是人。
“进站吧。”周云妹的声音打断了神游天外的李木：“你在想什么呢？”
李木一边和周云妹缓步进站，一边说：“在想你说的话，感觉非常有道理呢。”
“那是，我毕竟也当警察这么多年了。”周云妹脸上严肃的表情焕然不见，而是换上了平常大大咧咧的模样。
“哦？周队长当警察有多少年了？”李木有些好奇地问。
周云妹想了想：“我今年27了，差不多有五年了吧。”
李木有些咋舌，这姐姐居然已经27了，心性好像和20出头的小姑娘差不多，不过李木倒没觉得哪里不好，反而觉得周云妹这性格让人感觉挺舒服的，利利索索，不然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年龄暴漏出来。
“那你呢，成为特管局的执行者多长时间了？”周云妹笑着问李木。
李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两个月。”
周云妹听闻一下子站住了脚步，上下打量了李木一番，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李木感觉自己刚刚好像被鄙视了，连忙追上去：“喂，你刚刚是不是叹气了。我和你说啊，虽然我才成为执行者两个月，但已经非常熟悉执行流程了，我是没日没夜的通读《条例》和《手册》，虽然这是我的第一个案子，但是我有信心......”
突然周云妹停下了脚步，眼神古怪地看着李木：“呃......你说这是你的第一个案子？”
李木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暴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
“哎~~~”周云妹仍旧什么都没说，只是摇着头又叹息了一声。
“我说......我说......你相信我啊。”李木有些欲哭无泪地解释着自己的价值。
。。。。。。
安检员小姐姐有些慵懒地应付着安检的差事，对着李木随便上下其手了一番，也就将李木和周云妹两人放了进去。
整个候车大厅人倒是多了不少，但是绝大多数都是提着大包小裹的进城务工人员或者长途旅行人员，几乎很难再见到西装革履的有钱人。
“我估计再有一两天，那个贼就会转移阵地了。”李木在周云妹耳边轻声说道。
周云妹理解李木的意思，微微地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说：“快要到九点了，我们分头行动，注意不要自己暴露。”
李木从兜里拿出个类似手机一样的东西递给周云妹说：“这是个追踪终端，若是碰到那个贼，不要贸然硬拼，用这个终端对着对方摁一下，会有微型追踪器射到对方身上。”
“好东西，这是军用品吧。”周云妹好奇地接过追踪终端。
李木没有多解释，指着追踪终端屏幕说：“上面的绿点代表的是我，追踪器开始工作后，屏幕上出现的红点就是目标，并且可以生成地图与路线图。”说着李木又拿出了个追踪终端说：“这俩是联网的，可以信息位置共享，若是遇到危险，第一时间躲起来，给我发送信息，我会第一时间过去救你。”
“没有这么危险吧。”周云妹被李木的话有些吓到了，而李木则是非常认真地说：“周队长，一定不要贸然接近对方，特种人的能力对普通人来说简直如同天灾一般无法抵挡，记住我说的话。”
周云妹见李木如此认真，也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两人一同走向左边。
“呃......”李木和周云妹同时相顾无言，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后两人又同时走向右边。
“我突然对这个案子没有信心了呢。”周云妹来到李木身前呵呵苦笑说道。
“男左女右，女士优先。”李木弯着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封建迷信！”周云妹扔下一句，自顾自地走向了左边，李木眼神有些发直，一把拽住周云妹说：“男左女右啊！你......”
“对啊，我走右边啊。”周云妹有些奇怪。
“我......”李木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然后突然发现周云妹走的没有错，她走的是她的右边，也就是李木的左边。
李木默默松开了手，一言不发地走向自己的右边，心中想着：“呵呵，我对这次的案子好像也没有什么信心了呢。”
“果然是个刚入职两个月的菜鸟嘛......左右都不分......”李木听到身后传来的碎碎念，差点一个跟头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