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又是僵尸

    一连两月,四人都一直南下。期间,他们不管的赶路,还是跑路都没有将石条卸下过。小梅经过长时间的适应,也能将负重当做日常。

    玄清见小梅已然适应,便又将她的石条增重,小梅也没有反对。

    她发现经过两个月的修炼,她的身体确实比原来好了太多。无论是赶路还是战斗跑路,她的速度明显比原来快了许多。尝过甜头的小梅异常高兴,随即在众人修炼时,也会瞒着他们给自己增重。

    而玄隐身上的尸臭味,经过长时间的修炼也渐渐消散,恢复如初。

    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中途偶尔帮人看看风水,算算命赚点路费。看到什么不平事情也会帮帮忙,期间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太过于危险的事情。

    这天傍晚,他们来到一处山间。

    放眼望去,周围群山环绕,林间郁郁葱葱。远处有村庄,升起袅袅炊烟。玄清大概估算一下,发现应该相差着几十里。

    玄清本打算到了村子再休息,可看着渐渐的落下去的太阳,听着玄隐叫累的声音,再看看众人脸上疲惫的神色。随即打消了进村的念头,就附近找地方过夜。

    到了最后一抹余晖落下,四人在一个山间找到一处破房子,四周检查一下,发现没有危险便打算在这停留一晚。

    进门后,玄清他们才发现这里好像是有人住过的。这间房子,整体就一个单间,周围柴草垛占了大半个屋子,另一半的屋子收拾的异常整洁。

    玄清他们可不想让人认为是强盗夺门,随即在周边找房子的主人。可他们四人挨遍找过一圈后,都没有发现人的踪迹。随即几人便认为是附近村民停放柴草的房子,因为路途较远所以被遗弃了。几人想到这些,便没有在意,随即走进去休息。

    晚上,众人围坐在篝火边吃东西,小梅吃着饼问道:“清大哥,咱们要往南回家。那你们还记得故乡的样子吗?我感觉差不多走了快半年多了!”

    玄清嚼着饼道:“很模糊,但是我记得我们村子在一处山间,周围都是高山,有条河穿过那里。如果咱们到了,我应该会想起来。”

    玄隐补充道:“村口还有一个很大的磨盘,我经常跟着一群大孩子去那里玩。”

    玄清笑着点点头道:“那里的风景很美,但是现在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小梅哦了一声,玄惜将水递给她道:“哎呀!想这么多干什么!咱们现在不就挺好的嘛!一路上遇见麻烦事就帮帮忙。没有咱就赶路,虽说是回乡看看,难道就要在那里待一辈子吗?婉姑娘还等着五师兄呢,是吧?五师兄!”玄惜笑眯眯的看着玄隐,玄隐撇撇嘴将目光投到一边。

    玄清喝了口水道:“咱们离开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回去祭拜一下祖先了。落叶也需归根,师父应该就是这么想的吧,至于以后去哪?再说吧,至少等天下太平下来,咱们便可以找个地方隐居下来传承道法了,也不辜负师父的一生志愿。”

    玄惜不解道:“难道咱们不应该回趋山找师父吗?”

    玄清一愣,笑道:“当然要回去,不过要等天下太平了,咱们就这么回去,不被师父骂死才怪,他老人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玄惜点点头,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起了在山上的种种。

    小梅看着她的样子安慰道:“惜姐姐,师父他老人家肯定能等咱们回去的,你放心吧。”玄惜朝她一笑道:“当然了,就是有些想他了,他不在我身边唠叨,反而怪怀恋的。”

    玄隐道:“也是啊,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哎~”听着几人的叹息,小梅不由得有些被感染,也低着头想事情。

    玄清见气氛有些沉闷,摇摇头道:“哎~算了算了!咱们又不是不回去,想这么多干什么。师父他老人家好好的,你们不用担心!师妹,带着小梅去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玄惜听罢,看了眼小梅道:“啊~是是是!小梅,走吧,咱们去睡觉。”

    说罢拉起心情沉重的小梅便往草垛边走,玄隐急道:“喂!你们睡那里了,我们怎么办?”

    玄惜头也不回道:“自己想办法!你要是敢过来,我就让你睡外面!”听着两人的互相斗嘴,刚才沉闷的气氛总算缓和了许多。

    玄清笑道:“算了师弟,等会抱点草过来,咱们两个睡这边就行了!”

    玄隐无奈的应了一声,便起身去抱草垛。等抱过大量的草垛,玄隐还有要接着抱的意思,玄惜瞬间不干了,喊道:“喂喂喂!你干嘛!那些够了啊!你再抱我们怎么睡!”

    玄隐笑笑眯眯的看着她,抱起一堆草道:“再抱点,垫的多舒服一些!”

    玄惜气鼓鼓的看着他刚要发作,顿时听到小梅一声‘啊!惜姐姐!’的叫喊。

    紧接着,小梅慌乱的拉着蒙圈的玄惜便站了起来,玄隐看着慌乱的小梅,疑惑的问道:“怎么啦?”玄清冲了上来。

    小梅拉着玄惜径直跑到玄隐身后,玄惜也疑惑的问怎么回事。

    小梅指着草垛喊道:“人!有人!”玄隐听罢,放下手里面的草走了上去。果然,在他刚才抱草的位置露出一双脚。

    玄隐深吸一口气抱拳道:“兄台!我们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所以进来休息一晚。若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多多见谅!敢请兄台出来一叙,不必装神弄鬼的吓唬我们几个!”

    良久,草垛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玄隐看向玄清,玄清好奇的走过来,抽过一截柴火便开始扒拉草,不多时,三具尸体露了出来。

    草中三具尸体,都穿着粗布衣,面色铁青,额头贴着符咒。玄清微微惊讶,随即细细观察,发现这三具尸体好像还没有尸变过,便放下心来。

    三具尸体僵直的站在草垛中,玄隐正好抱的是尸体脚下面的草,随着草被抱开,露出一双惨白的脚。小梅无意一瞟,便将其发现。

    玄清打量周围,周围并没有什么动静。玄惜疑惑道:“这里怎么会有僵尸?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附近的村民吧!不去下葬,怎么会在这里?”

    玄隐看了眼三具没有动静的尸体,扔掉手里的柴火道:“又是僵尸!有没有搞错。我现在看到这些东西就想吐!”

    小梅转头看向玄清道:“清大哥,咱们换个地方吧!这里有些匪夷所思啊,会不会又生出什么变故?”

    玄清皱着眉道:“咱们不了解周围的情况,现在又是晚间,要是贸然的出去,不知道会不会有野兽的威胁。”

    玄惜推开身前的玄隐道:“不就是三具僵尸嘛!咱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小梅你不要慌,等我处理了它们!”说罢就要上前将三具尸体焚烧。

    玄清拦住她道:“师妹,要烧也要等到明天,你把这里烧了,咱们睡哪?看这三具尸体没有尸变过的痕迹,再看看他们额头的符咒,应该是醒尸一类的。万一咱们不小心弄尸变了,屋子这么小,斗起来也放不开手脚。”

    玄隐赞成的点点头道:“师兄,你过来细看,这三具尸体身上隐隐有符咒,我怎看都觉得有些像是有人在养尸!”

    玄清皱眉,走上来凝神观看,果然见三具尸体身上都有着一样的符咒。

    “师兄,这种东西你认识吗?”

    玄清摇摇头道:“不好说,这符咒交错有致,不像咱们道家的东西,倒有些像是民间秘术或者邪法之类的。没见过,不知道。”

    玄惜凑了上来,看了一会也看不出什么门道,随即道:“那怎么办?出去过夜还是在这?”

    玄清道:“你们过来睡吧!等看看情况再说。这三具尸体暂时没有危险,若是明天没有人来认领,咱们就将他们烧了。以防后来人贸然动这三具尸体引起尸变。”众人点头,随即收拾完包裹回到屋子的另外一头。

    玄隐又将三具尸体用草掩住。这一晚,众人都没有怎么睡好。有三具尸体直勾勾的站在旁边,每个人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

    第二天一早,众人起床,眼上都映着深深的黑眼圈。四周查看一番还是发现没有人。便打算吃过东西后将三具尸体焚毁。

    等众人吃过饭后,由玄清两人搬出尸体,玄惜两人在房子外面不远处架柴火。到了中午时分,玄惜一把火点燃草垛。不久便升起阵阵黑烟。

    众人以为事情完结了,便回去收拾东西。可刚出来,便看到一个布衣男子疯也似的用棍子扒拉柴垛,嘴里喊着:‘完了!完了!全完了!’。等将三具已经不成人样的尸体扒拉出来时,男子瘫软坐到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三具已经烧焦的尸体。

    玄清四人见状,纷纷冲了上来。玄惜喊道:“你干什么?不要命了!这是僵尸!小心尸变啊!”

    玄清走上来刚想说话,地上瘫软的男子看着四人,顿时暴起。一脚便踹在玄惜身上,直接将玄惜踹倒在地。接着便抓起一把泥土洒向众人。拾起一边的木剑便刺向几人。

    变故来得太快,玄清等人没有反应过来,竟都被男子暗算了。一时间,捂着眼睛连连后退。男子提着木剑便胡乱的刺向玄清三人,赶得三人围着周围乱窜。

    玄惜捂着肚子站起来,满脸的痛苦色,当看向玄清们时,男子已经逮到玄隐,便要将木剑朝着他头劈去。玄惜见状,当即一咬牙。抽出腰间匕首向着木剑掷出。嗖的一声,在空中劈断木剑,玄惜踏地而去,三两步跑上去,一脚直接踹飞男子。

    男子挣扎起身,眼中的怒火已经可见,接着摸到一边的树枝,挥舞着树枝便又冲了上来。看着他毫无章法的样子,玄惜更是恼火,三两招便直接将男子打倒在地。

    男子不服,口中骂骂咧咧。玄惜听得耳烦,跑上去一脚便将男子的腿踹断。

    男子顿时捂着腿哀嚎,口中不住的叫嚷着。玄惜听得恼火,又上去踹了几脚方才作罢,拍拍手去扶被男子暗算的三人。

    玄惜找来清水帮众人洗脸,良久,三人无恙。玄清出来看着地上哀嚎的男子,走上前满脸愧疚的道:“兄台!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何必动武呢?那三具尸体是你的吧?”

    男子恶狠狠的看着他,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然后发力便要撞玄清,玄清闪过,玄惜又冲了上来道:“师兄!跟他废什么话!这样偷袭咱们,更何况还养尸!像这种人就该下地狱!”说罢,直接又是一脚,便将其另一条腿踹断。

    玄清还没有来得及阻止,男子已经满脸痛苦的抱着双腿哀嚎。

    玄清叹了口气,喊了句师妹。玄惜怒目看了眼男子,哼了一句便走回去。

    玄惜实在气不过,看男子的招式完全就是没有武功的样子。结果就是这么个人,愣是将四个算是高手的他们都全部暗算一遍。所有的怒火随着男子的骂声开始疯狂的生长,恨不得直接撕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