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上班织毛衣

    沈莹莹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忍俊不禁。

    谢狗子现在越来越激进了哦,还晓得讨要奖励了。

    不过……小小的奖励还是能满足的。

    于是,她迎上他的目光,脸也凑近了些,眨巴着眼问他:“你想要什么奖励呀?”

    她的睫毛就像小扇子,忽闪忽闪的,特别好看。

    睫毛下的目光也专注的很,像是要看进他的心里。

    一时间,谢方竹竟有些扛不住,故意装作不动声色往旁边看一眼,才道:“呃…你…亲我一下?”

    这样的他,与刚刚仿佛在幕后运筹帷幄的他截然不同。

    看着像是纯情的不行的傻狗子,别说算计,就是半个心眼都没有。

    仿佛只要她想,就能轻易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沈莹莹眼里浮现笑意,“吃饭的时候你也要亲亲?都不嫌弃我嘴油巴巴的?”

    闻言,谢方竹正想说他不嫌弃的。

    但忽然想起,他不嫌弃,但沈莹莹在吃饭,她嫌弃啊!

    顿时,赧意浮上英俊的脸,想说‘那奖励我下次再要吧。’

    可还没说出口,就听到沈莹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棉布手帕,轻轻擦了擦嘴:“真拿你没办法。”

    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宠溺。

    下一刻,柔软的唇落到他的脸侧。

    明明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可因为那温柔又宠溺的语气,却让他心“砰砰砰”跳的飞快。

    他再一次体验到了心动的感觉。

    看他那呆愣的模样,沈莹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这算完成了奖励吗?”

    再次听到她的声音,谢方竹垂眼,目光落到笑容灿烂,像个没事人的她脸上。

    那颗飘飘然的心总算挨了地,理智也回了笼。

    同时忽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件事,好像在一般男女之间,通常男人都是掌握主动的一方,而女人则是容易害羞的一方。

    可他和沈莹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感觉完全相反了?

    虽然偶尔他可以占据主动,让沈莹莹的脸红成虾爬子。

    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沈莹莹牵着他的鼻子跑……

    就比如今天,明明是他先发起攻势的,可最后溃不成军的还是他……

    虽然他感觉很甜蜜……

    但男人的好胜心告诉他不能就这样沉沦。

    他得振作!

    下一次,他一定要让媳妇羞!羞的那个人绝对不能是他!

    想到就要实行,他不动声色地看向远处,装作面色从容地说:“嗯,完成了。”

    不得不说,他装的还蛮像的,如果忽略他耳尖和面庞的红晕,沈莹莹还真有可能被他骗过去。

    忍住想捧腹大笑的**,再度凑近逗他:“刚刚明明还高高兴兴的,怎么现在反而板着个脸?怎么,对奖励不满意?”

    谢方竹没有想到她还会追问,在心里默念镇定镇定,抬手握拳虚掩着清咳了声,说:“挺满意的,感觉很好。”

    “那你还想不想要更大的奖励?”

    ……更大的奖励?

    像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

    瞬间,热意再度浮上脸畔。

    他盯着沈莹莹,眼都有些热了,“什么…更大的奖励?”

    “你绝对想不到的奖励。”沈莹莹狡黠地冲他眨了眨眼,“不过在这里不方便,后面回家了,我再给你。”

    这下子,就是谢方竹再迟钝,也大概能猜出是什么奖励了。

    顿时,什么振作啊,什么男人不能羞啊,全到了脑后。

    算了,他羞就他羞吧。

    反正什么事都是他媳妇骑在他头上,也不差感情上这点了。

    他把手里的饭盒盖上,伸手将她拥入怀里,“……等周容华调出灯房了,再正式给我吧。”

    他的声音哑哑的,显然是动了情的模样。

    沈莹莹知道他是误会了,不过也没有戳穿,“好,那我等你。”

    反正……最后的结局肯定跟他想的也差不了多少。

    ……

    第二天。

    因为手上的活都被分完了,周容华清闲的不行,不是这里逛就是那里逛。

    到了下午,更是直接把毛线从家里拿到了灯房,大大咧咧坐在灯房里织毛衣。

    一边织,一边对殷柔冷嘲热讽。

    话的内容全是在挑拨殷柔和沈莹莹的。

    殷柔本来就是很能忍的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沈莹莹想着谢方竹的话,也就当作没听到。

    两人这样的态度并没有让周容华停下嘴,反而兴奋地越说越起劲。

    最后还是郑来娣听不下去了,让她不要说了,可周容华根本停不下来。

    而谢方竹那边做事也是雷厉风行,说两天,就是两天的时间。

    两天的时间一过完,到第三天早上,矿长就亲自带着人来查灯房了。..

    矿上每个月都有随机不固定巡查纪律,由专门负责这块的部门来抽查。

    灯房队长在管纪律那块有熟人,每次要检查了,那边都会提前通知他。

    他就会让灯房的工人提前做好准备,也是如此,周容华从来没有出过纰漏。

    可万万没想到这次上面竟然悄无声息来查了,来的还是矿长。

    那个时候,她正翘着二郎腿在椅子上织毛衣,嘴里还在骂殷柔是个傻蛋。

    忽然郑来娣急匆匆走到她身边,用手不停杵她。

    她烦的不行,最后嫌她烦,又把她骂了一顿。

    最后还是看到郑来娣一直站在她旁边不动,而灯房也安静的实在过分,觉得不对劲,抬眼一看。

    只见4号窗口外,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那饱满的额头,梳得板板正正的偏分头,不是矿长是谁?

    瞬间,她就吓得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矿、矿长!”

    矿长皮笑不肉不笑地看着她,“你这女同志的嘴巴真厉害啊,我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了,就没见你这嘴巴停下来过。”

    话落,目光落到她的工作服上,转头问旁边三十多岁的男人:“金队长,这女同志穿着工作服,又在灯房,是你们灯房的女同志吧?她今天上什么班?”

    金队长就是灯房的队长,明明已入秋,可他额上的汗却比盛夏时分还要多。

    整张脸都湿透了。

    他刚刚正在办公室喝茶看报呢,就听人说矿长在查他们灯房。

    吓得他一杯茶全倒在了身上,连擦都来不及擦,赶紧跑过来。

    结果还是迟了。

    矿长已经到了,而他姘头周容华正好在灯房里织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