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挽挽

    这样淡然的意味,更是不适。

    邢司爵咬牙:“江颂,你非要和我一见面就吵吗”

    江颂:“是九爷非要和我吵在先。”

    这个时候,江颂才发现,靠在邢司爵胸膛上的尖尖。

    瞪着一双水盈盈的黑瞳,肉嘟嘟的小脸满脸的不可思议,一边看看妈妈,一边看看生气咬牙的‘坏爸爸’,嘴里还咬着小肉手。

    江颂吵着吵着都忘记抢孩子了,刚才听见尖尖的哭声,就准备推门,谁知听着听着又没有哭了,然后推开门又和邢司爵吵架,连孩子都忘了。

    她赶紧接过尖尖,不让邢司爵抱。

    但是,就在她接过尖尖的下一秒,房间里又响起了挽挽的哭声。

    邢司爵瞬间回过头,顺着哭声看过去,这才看见在病房摇篮上的挽挽。

    蹙起剑眉,冷道,“怎么回事。”

    江颂抱着孩子上前,没有回答她,准备把尖尖先放在病床上哄一会儿挽挽,但是动作赶不上邢司爵的动作。

    挽挽被邢司爵抱起来了。

    被邢司爵抱起来的挽挽,哭的更厉害了,不像是生病难受的哭声。

    而像是小女儿看见爸爸之后撒娇的哭泣。

    滴滴答答的,娇软的靠在爸爸的肩头,一下又又一下的抽泣。

    那模样好像在说,我终于见到爸爸了。

    我好难受哇,你快心疼心疼我。

    这招简直不要太厉害。

    刚才还生气,全身因为怒火硬的要命的邢司爵,此刻抱着挽挽,骨头都要酥掉了。

    心疼的看着挽挽。

    挽挽哭的眼睛都变成了淡淡的粉色,嘟囔着小嘴哼哼唧唧。

    “江颂,这就是你干的好事!”邢司爵咬牙,气的手上青筋腾起,但是却在轻轻拍打挽挽的后背。

    安抚孩子,表情看着江颂,冷的吓人。

    那眼神,看着江颂一时间心里发虚,咽口水道,“受了凉发烧了,现在已经好了。”

    “要不是你固执的要离开我,把孩子折腾成这样挽挽如果一直呆在我身边,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江颂心里也心疼挽挽。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挽挽发烧的时候她恨不得是自己发烧,挽挽哭的时候,她心里也酸楚,明明是如此坚强的一个人,也会跟着吧嗒吧嗒掉眼泪。

    她确实没有做好,但这些事轮不到逼她的邢司爵来说她。

    心中难受,嘴上就怼的更加凶,“这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九爷大可不必如此。”

    这话,就像是引燃炸弹的那根火柴,看起来平平无奇,却能瞬间造成巨大的伤害。

    邢司爵咬着牙,怒火再次升腾,“江颂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生孩子你很得意是吗”

    “是,这确实不是我的孩子,但是她从此往后,只能叫我父亲,而你也一辈子都逃不掉我。”

    这话,他说的无比坚定认真。

    不是威胁,而是宣示。

    挽挽似乎感觉到磁场变得有点危险,哭的更大声了。

    邢司爵现在没有时间和江颂对付,抱着挽挽哄。

    另外拿出手机打电话,吩咐小宋立刻安排医院,给挽挽做全身检查。

    然后直接二话不说抱着挽挽走出了病房。

    江颂没想到他会这么冲动,来不及收拾病房里落下的东西,抱着尖尖追了上去。

    孩子们在那里,她就必须在那里。

    匆忙赶下去,邢司爵显然也是有在等她的,等她上车之后。

    小宋才开车。

    驾驶位上的小宋偷摸的看了一眼后视镜,气氛如同他预料的一样,僵持,尴尬。

    忽然,邢司爵开口吩咐道。

    “席千晟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小宋心中一颤,第一反应是,九爷今天怎么会突然问这个,然后猛地在心里回想。

    这才敢恭恭敬敬的答道,“九爷,席家现在的所有家业我们吞并的差不多了,海外的一些项目全都是席老爷子亲自着手的,您说要给席家留一点生机,所以我们就暂时没有动,席千晟结婚之后一蹶不振,现在似乎很少出门,他的妻子经常在外面玩男人,也人竟皆知,恐怕席家也不打算用他了。”

    邢司爵微微抬眼,轻轻抚摸着挽挽的背,轻松的开口。

    “现在不用考虑席老爷子了,一个月,不要再让我听见席家的名号。”

    小宋惊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邢司爵反问,“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江颂很不可置信,“邢司爵你不要太过分了!”

    愤然开口。

    席家可是大家,虽然在国内名气较小,但是也是和喻家一样的名门望族。

    一个月之内让席家覆灭。

    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邢司爵缓缓开口,低醇浑厚的嗓音响起。

    “这就看不下去了这就是代价,你要是再不听话,我能亲自带着席千晟的尸体来见你。”

    看着他无限放大的冷脸,江颂知道,这是真的,邢司爵是真的可以做到。

    瞬间,她背后发寒,不敢再说话。

    这些都是邢司爵为了报复她刚才说的那句话。

    她抿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挽救席家。

    但是,她此时此刻无论说出什么,恐怕都无疑是火上浇油。

    可是不行,席千晟以前帮过她,她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事情都不做。

    江颂咬牙,眼里着急的腾起一些水雾。

    无力的开口,却被邢司爵堵了回去。

    “你要是为他求情,我会认为你是真的想要看到席千晟的尸体。”

    江颂不敢再说了。

    车忽然停下,邢司爵的医院到了。

    这个医院上次江颂和他来过,邢司爵快步在前面走。

    江颂抱着挽挽在后面着急的追。

    一米八的身高,一双腿修长又有力,走起来健步如飞,江颂差点追不上。

    等追上的时候,邢司爵已经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医生。

    “你确定没有问题了”

    “只是有点余烧而已,而且还不算严重,应该是发烧的时候及时治疗,且得到了良好的照顾,就算孩子体弱,也恢复的很好。所以,并没有哪里需要治疗的啊,九爷……”

    邢司爵半信半疑,但是低着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大腿上双眼闪亮亮的挽挽。

    眉心舒展,再次抬头,“她体弱,要怎么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