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进步中年人
听说曹茂当时也死在了玄天观中，现在应该复活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回到县尉的岗位上了呢，还是在家里休养呢。
沈亦梁笑道：“在衙门呢，昨天我在你的店里帮忙，他路过还跟我打招呼，还说过几天等不忙了，还要去狄大人府上亲自拜谢。”
作为当事人，曹茂等一众人等被要求保守秘密，实际上他们大多数人当时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一命呜呼了。
可曹茂不傻，他是少数几个大概知道是神仙打架，他们凡人遭殃的人之一。
所以他很感激狄仁杰和狄飞燕最后能把他救回来，尤其是狄飞燕。
“他也算是因祸得福，想必经过了这件事情的洗礼，他应该也不至于像以前似的那么得过且过了吧。”
“事不宜迟，找他来问问吧。”陆巡说。
沈亦梁二人想要找到曹茂倒是不难，因为这哥们此时正在衙门里挑灯苦读，读什么呢，读的是万年县历来的大案要案。
这对于以前的曹茂是绝对不可能做得出来的。
以前的他，只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找个苍蝇馆子点上两盘小菜，喝上几盅小酒。
不过突然想要谋求进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拿他现在看的这个案件来说，他思来想去，却总也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妻女。
若要说是妻子出轨，给他戴了绿帽子，然后女儿也不是他亲生的也就罢了。
这种被欺骗了十几年感情的情况下，有的人是会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导致杀人。
可案子中的死者，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女孩，的的确确就是男人的女儿不错。
他的亡妻也是个守身如玉，相夫教子，赡养老人的好女人。
虽然他常年在外从事木匠的手艺，但妻子也从未有过二心。
那么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还是要杀死妻女？
难道正如他所说，他是因为喝醉了酒，和妻子吵架之后失手杀了二人吗？
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思来想去，正是苦恼的时候，外面突然跑来一名衙差禀告道：“曹头儿，外面有两个人找您。”
曹茂心道什么人会在这深更半夜地找自己？
“是案子的相关人士吗？”曹茂问。
“不是，他们一个自称是沈亦梁的，旁边还有一个个头稍微矮一点的，没有自报家门。”
曹茂嚯地站起身来，说道：“那个矮一点的，可是一直在笑？”
“正是，大人认识？”
曹茂急忙朝门外跑去，他不光认识，他甚至还恨不得早点认识。
出了门一看，果不其然，陆巡和沈亦梁就站在门口，好像是在研究衙门前的那两口石狮子。
曹茂赶紧上前，用十分恭敬的口吻说道：“不知两位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陆巡抬起头来笑道：“可别，你说沈亦梁也就罢了，你喊我大人这不是折煞我嘛。”
沈亦梁也赶忙起身说道：“我也不行，算起来，我比曹县尉的官职也大不了多少的。”
曹茂哪里是因为他们的官职或是身份而对两人如此尊敬呢，他是因为知道两人都不是什么凡品，才会如此对待。
“两位大人这是……”曹茂还不太清楚两人的来意，所以也不知道是该请他们进去坐坐好呢，还是该就这样在外面聊。
沈亦梁说：“我们深夜来访，的确是有要事相商的。”
曹茂立马会意，当即做出请的动作，“两位大人里面请。”
陆巡觉得曹茂这样子实在好笑，便调戏道：“曹大人，听说你现在奋发向上，很是勤奋啊。”
曹茂挠挠头，很是不好意思，“陆大人说笑了，我就是觉得前几十年都白活了，人就是死过一次才觉得活着真好，所以我这不也想着跟您二位多学习多进步不是。”
陆巡说道：“曹大人可千万别再喊我‘大人’了，你比我年长，干脆就喊我名字便是。”
曹茂几番推辞，沈亦梁也在旁劝说，总算是让他重新改口，称呼陆巡为陆公子。
来到曹茂的小小“办公室”，陆巡二人便看到了他挑灯夜读的案几。
沈亦梁惊讶道：“曹大人这么晚了竟然还在办公？”
陆巡笑道：“都说了要进步，那肯定得挑灯夜读啊。”
“两位就别逗我了，这么晚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你们尽管说，只要能做的，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曹茂觉得很羞愧，他也知道自己从前给人的印象就是混日子的模样。
因此他想要改变也只能自己偷偷的用功，这次被陆巡二人撞见，权且是个意外，但也足以让他老脸通红，很是尴尬。
陆巡看出了他的尴尬，便说道：“的确是想要麻烦你，我们也是刚从畅春楼那边过来，畅春楼丢了一个小男孩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曹茂茫然地摇头，“是今天发生的事吗？我这两天一直在玄天观和大理寺两头跑，只有晚上才能有时间回衙门，所以对新案子知道的不多。”
沈亦梁解释道：“是前天夜里发生的，就是东安街花车巡游的时候。”
花车巡游曹茂是知道的，他说：“两位是想要找到这个孩子吧，那好说，我安排人来找，一定给你们找到。”
他说完，便要出去找人。
陆巡拦住曹茂，说道：“你们县衙人手不足这件事我们都知道，所以也不用你安排人，不过我们也确实需要你帮忙，我想见一见这边的地头蛇，希望你可以帮忙引荐。”
曹茂神经瞬间紧绷起来，“陆公子是怀疑拐走孩子的事是黑手帮的人干的？”
“黑手帮？”陆巡和沈亦梁二人互望一眼，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帮派组织的名字。
曹茂点点头，解释道：“黑手帮原本就是我们万年县土生土长的一个本地帮派，他们的老大以前是县里的一个大地主，后来因为祖上和前朝的杨氏一族有点关系而被太宗抄没了家产，所以后来他就开始做起了黑市上的买卖，慢慢的也收拢了不少打手，逐渐形成势力。”
沈亦梁问道：“那为何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帮派呢？我一直以为这边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帮派。”
曹茂苦笑道：“沈公子有所不知，之前黑手帮不叫黑手帮，而是叫兄弟会，这个名字你应该知道。”
沈亦梁惊呼：“我知道，我小时候还被这个帮派的人欺负过！！”
即使现在想起来，沈亦梁依旧是气的牙痒痒。
曹茂尴尬地笑道：“是啊，咱们这边小时候哪个小孩没被兄弟会的人欺负过，不过前些年这种情况就改变了不少，因为地狱变的势力突然来到了长安，然后几乎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就统一了长安的整个黑道势力。”
沈亦梁笑道：“在衙门呢，昨天我在你的店里帮忙，他路过还跟我打招呼，还说过几天等不忙了，还要去狄大人府上亲自拜谢。”
作为当事人，曹茂等一众人等被要求保守秘密，实际上他们大多数人当时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一命呜呼了。
可曹茂不傻，他是少数几个大概知道是神仙打架，他们凡人遭殃的人之一。
所以他很感激狄仁杰和狄飞燕最后能把他救回来，尤其是狄飞燕。
“他也算是因祸得福，想必经过了这件事情的洗礼，他应该也不至于像以前似的那么得过且过了吧。”
“事不宜迟，找他来问问吧。”陆巡说。
沈亦梁二人想要找到曹茂倒是不难，因为这哥们此时正在衙门里挑灯苦读，读什么呢，读的是万年县历来的大案要案。
这对于以前的曹茂是绝对不可能做得出来的。
以前的他，只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找个苍蝇馆子点上两盘小菜，喝上几盅小酒。
不过突然想要谋求进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拿他现在看的这个案件来说，他思来想去，却总也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妻女。
若要说是妻子出轨，给他戴了绿帽子，然后女儿也不是他亲生的也就罢了。
这种被欺骗了十几年感情的情况下，有的人是会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导致杀人。
可案子中的死者，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女孩，的的确确就是男人的女儿不错。
他的亡妻也是个守身如玉，相夫教子，赡养老人的好女人。
虽然他常年在外从事木匠的手艺，但妻子也从未有过二心。
那么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还是要杀死妻女？
难道正如他所说，他是因为喝醉了酒，和妻子吵架之后失手杀了二人吗？
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思来想去，正是苦恼的时候，外面突然跑来一名衙差禀告道：“曹头儿，外面有两个人找您。”
曹茂心道什么人会在这深更半夜地找自己？
“是案子的相关人士吗？”曹茂问。
“不是，他们一个自称是沈亦梁的，旁边还有一个个头稍微矮一点的，没有自报家门。”
曹茂嚯地站起身来，说道：“那个矮一点的，可是一直在笑？”
“正是，大人认识？”
曹茂急忙朝门外跑去，他不光认识，他甚至还恨不得早点认识。
出了门一看，果不其然，陆巡和沈亦梁就站在门口，好像是在研究衙门前的那两口石狮子。
曹茂赶紧上前，用十分恭敬的口吻说道：“不知两位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陆巡抬起头来笑道：“可别，你说沈亦梁也就罢了，你喊我大人这不是折煞我嘛。”
沈亦梁也赶忙起身说道：“我也不行，算起来，我比曹县尉的官职也大不了多少的。”
曹茂哪里是因为他们的官职或是身份而对两人如此尊敬呢，他是因为知道两人都不是什么凡品，才会如此对待。
“两位大人这是……”曹茂还不太清楚两人的来意，所以也不知道是该请他们进去坐坐好呢，还是该就这样在外面聊。
沈亦梁说：“我们深夜来访，的确是有要事相商的。”
曹茂立马会意，当即做出请的动作，“两位大人里面请。”
陆巡觉得曹茂这样子实在好笑，便调戏道：“曹大人，听说你现在奋发向上，很是勤奋啊。”
曹茂挠挠头，很是不好意思，“陆大人说笑了，我就是觉得前几十年都白活了，人就是死过一次才觉得活着真好，所以我这不也想着跟您二位多学习多进步不是。”
陆巡说道：“曹大人可千万别再喊我‘大人’了，你比我年长，干脆就喊我名字便是。”
曹茂几番推辞，沈亦梁也在旁劝说，总算是让他重新改口，称呼陆巡为陆公子。
来到曹茂的小小“办公室”，陆巡二人便看到了他挑灯夜读的案几。
沈亦梁惊讶道：“曹大人这么晚了竟然还在办公？”
陆巡笑道：“都说了要进步，那肯定得挑灯夜读啊。”
“两位就别逗我了，这么晚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你们尽管说，只要能做的，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曹茂觉得很羞愧，他也知道自己从前给人的印象就是混日子的模样。
因此他想要改变也只能自己偷偷的用功，这次被陆巡二人撞见，权且是个意外，但也足以让他老脸通红，很是尴尬。
陆巡看出了他的尴尬，便说道：“的确是想要麻烦你，我们也是刚从畅春楼那边过来，畅春楼丢了一个小男孩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曹茂茫然地摇头，“是今天发生的事吗？我这两天一直在玄天观和大理寺两头跑，只有晚上才能有时间回衙门，所以对新案子知道的不多。”
沈亦梁解释道：“是前天夜里发生的，就是东安街花车巡游的时候。”
花车巡游曹茂是知道的，他说：“两位是想要找到这个孩子吧，那好说，我安排人来找，一定给你们找到。”
他说完，便要出去找人。
陆巡拦住曹茂，说道：“你们县衙人手不足这件事我们都知道，所以也不用你安排人，不过我们也确实需要你帮忙，我想见一见这边的地头蛇，希望你可以帮忙引荐。”
曹茂神经瞬间紧绷起来，“陆公子是怀疑拐走孩子的事是黑手帮的人干的？”
“黑手帮？”陆巡和沈亦梁二人互望一眼，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帮派组织的名字。
曹茂点点头，解释道：“黑手帮原本就是我们万年县土生土长的一个本地帮派，他们的老大以前是县里的一个大地主，后来因为祖上和前朝的杨氏一族有点关系而被太宗抄没了家产，所以后来他就开始做起了黑市上的买卖，慢慢的也收拢了不少打手，逐渐形成势力。”
沈亦梁问道：“那为何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帮派呢？我一直以为这边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帮派。”
曹茂苦笑道：“沈公子有所不知，之前黑手帮不叫黑手帮，而是叫兄弟会，这个名字你应该知道。”
沈亦梁惊呼：“我知道，我小时候还被这个帮派的人欺负过！！”
即使现在想起来，沈亦梁依旧是气的牙痒痒。
曹茂尴尬地笑道：“是啊，咱们这边小时候哪个小孩没被兄弟会的人欺负过，不过前些年这种情况就改变了不少，因为地狱变的势力突然来到了长安，然后几乎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就统一了长安的整个黑道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