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猪瘟山

    是夜。

    老狐入梦。

    “池哥一切安好,吾心甚安。”

    “小青小白都好?”

    “都好,小青已经褪下一张蛟蜕,另外,小白竟然也褪下一张蟾衣。”涂山孑说道,“此地武者气息太浓,我不敢久留。”

    “等几天吧,等我的新山头到手,你们再回来……蛟蜕和蟾衣都保存好,我有大用。”

    打了声招呼,涂山孑就匆匆离开梦境。

    滨溪庄园属于高档小区,住在这里基本都是武道强人,业主家家户户都是力士境、勇士境,如郝伯昭这样的武士境也有好几位。

    气息强盛,邪祟根本不敢靠近。

    也就是涂山孑被雷劈之后,身上邪祟之气尽除,才敢前来托梦。不然的话给它十个胆子,也不敢来滨溪庄园。

    九十年道行,并不足以让它在人间横行。

    这也是它一心想要渡过人胎之劫,以人类身份重新修炼的原因,人类才是大夏民国的主宰,这个世界的主宰。

    强横如渡劫的墨坎蛟,最终依然被斩成两截。

    可见异类想要在大夏民国生存,道路有多么艰难——连瑞兽尚且如此,更遑论邪祟了。

    …

    …

    …

    一连三天,池桥松都在装病。

    每期的《彭蠡晚报》他都会看,可惜一直没有找到署名陆瑜的稿子,也没有其它关于自己的新闻报道。

    说白了,与连锅端彭蠡四鬼的打鬼行动相比,他那点功劳实在太小。

    小到提了两句之后,就再没有人关注。

    “浮名而已,往后名利唾手可得,现在又何必患得患失。”池桥松自嘲一笑,来到别墅后院,练起了《大力神拳》。

    似乎是累积足够。

    这一次练拳,他脑海中灵感爆发,一招一式,展现出十几种不同猛兽的姿态,赫然将《大力神拳》的门窍摸到。

    只可惜。

    薄田还在脑海中,暂时没法施肥观察,这门《大力神拳》需要多少包肥料。

    “肥料库有三包肥料,本来到五月又能凝结一包,但现在收回了薄田,无法吞吐天地灵气,怕是要推迟一阵子。”

    他默默计算。

    小青褪了一张蛟蜕,至少六包肥料。

    小白意外褪了一张蟾衣,池桥松听过蟾衣,是一味贵重的药材,想来拿着肥田之后至少能得一包肥料。

    毕竟怎么说,小白也是吉祥之物,与等闲灵兽不同。

    “不过也难说,就小白那呆傻模样,看不出来哪里有灵性……它跟小青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池桥松感慨。

    小青的灵动,小青的天赋,那是肉眼可见的强大。

    小白的呆傻,小白的懒惰,那也是肉眼可见的清晰。

    “算来算去,现在只有十包肥料,希望《大力神拳》不用太多肥料。”他清点完肥料,就迫不及待想要种田。

    每耽搁一天,就是耽搁一天的武道进取。

    …

    …

    …

    一个星期的时间弹指而过。

    五月初的天气愈发灼热,自无毛老狐渡劫那场大雨过后,过去有大半月时间,墨坎县又是滴雨未下。

    “穿越过来,有一年多了。”

    站在一座荒山山头上,池桥松莫名有些想家。

    池父抽着旱烟,和池桥松站在一块。

    “这山头比一道坎大多了,县里真大手笔,直接划给了咱家,地契上的红章我看了好久,是林业所的章不假。”

    一道坎高低不过百米,整个大约五千亩左右。

    但是这座新山头高度大约有一百五十米,比一道坎稍微陡峭崎岖一些,占地粗略计算大约有两万亩。

    距离县城半个小时脚程,骑车只要十分钟。

    就是没有正经道路。

    县城通往一道坎有一条水泥路,在这条路一半的位置修了一条寒酸的石子岔路,这条石子路就通往这座荒山。

    大约二十年前,有个富户承包了这座山头,在山上养猪。

    结果犯了猪瘟,猪全部死绝,富户当时就赔个底朝天,过不几天便吞枪自杀。这座山也就又荒下来。

    附近几条山沟的村民,就喊它为猪瘟山。

    池桥松跑了县城周边好多地方,最终还是觉得千里翠陇陵边上的山头,比较适合种田,于是就挑中猪瘟山。

    距离县城近,进出千里翠陇陵方便。

    而且山脚下有一条小河环绕,将山头与周边山头隔绝开,附近没有村民居住。

    当然。

    在登记造册写地契的时候,池桥松嫌弃猪瘟山不好听,就改为了池家山——这名字还是小姑父温一祥提的。

    小姑父心不在种田上面,一心想着日后回县城做生意。

    所以并不介意山头被叫做池家山。

    “改造起来,是个大工程呢!”二叔戴着草帽,扛着铁锹,满头大汗的走上来,身后跟着大黄狗和七只小狗,“可惜一道坎那边有秽气,不然那些铁丝网都能搬过来,节省不少材料。”

    一道坎已经不能住人,包括山脚下的房屋,都被拉上警戒线。

    池家村整体搬去了马路对面。

    赔偿什么的,都由县里承担,还免了十年的税。

    “从头开始干吧,这是属于咱家的山了,跟一道坎不一样。”池父心里偷着笑,属于自己的土地和承包的土地,那是两种概念。

    以农民的朴素观念,承包来的地,种得再熟将来也要交回去。

    但是自己家的地,那是世世代代可以传承的地,需要仔仔细细照料,才能养育一代又一代儿孙。

    二叔满脸的赞同“是咧,干活都有劲!”

    池桥松笑道“二叔,你不用着急,等几年,我把周围几座山头都买了,交给你种去。”

    二叔顿时把脸耷拉下来“那不行,那不行,你二叔还等着沾你的光,将来做大生意呢……种田哪能种一辈子。”

    他从来就不是安分的人。

    以前最穷的时候,也没想过种田,宁愿跟二婶在县城里打短工。

    和小姑一家一样,二叔一家也都等着池桥松发迹当大官,将来好跟着过上县城里的好日子——大夏民国的农民是最贫苦的阶层。

    有选择机会的话,没有人愿意回家种田。

    池父敲了敲旱烟杆子,打断道“好了,小松,你有事就回城里去。马上要去新环境工作,多跟你师父学习,他官场经验足。”

    这一周时间里,郝伯昭连番运作。

    池桥松不仅成功立下二等功,转正为新右会的正式社员,而且还成功接任清淤办主任职位,成为朱大帅手底下的一名基层干部。

    这是大夏民国的正式公务员编制。

    将来不管哪位流水的军阀当家做主,池桥松都是铁打的地方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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