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做着最低贱的工作养活自己

    随着这一伙绑匪的落网,这场历时一天一夜的绑架案彻底告破。

    因为影响恶劣,首犯周哥鸡冠头被判处死刑,其余从犯被判处无期到十五年不等。

    王小胜作为绑架提议者,在经历差点被鸡冠头一枪爆头之后,又被警方判处无期徒刑。

    如果有什么想的。

    心里就一个字,悔!悔不当初的那个悔!

    如果当初他没有轻易相信人,跟着发小去什么赌场,如果他去了赌场能够坚持本心,没有被一时的利益蒙蔽双眼,他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如果他好好的按部就班,在他表姑父的火锅店里好好打工,待学到一些本事之后,再到更大的酒店里面去进修。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能够升职加薪,再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生一个孩子,就此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

    而不是在监狱里度过人生最年富力强的日子,在年老之后进入脱节已久的社会,做着最低贱的工作养活自己。

    除了这些绑架犯之外,那个泄露客户消息的证券公司工作人员的判决也下来了

    鉴于他当时也一定程度上受到了绑架犯的威胁,他只是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民事赔偿三万元整。

    找一个好好的大有前途的证券公司员工落到阶下之囚,一切都起源于贪恋。

    如果他在被威胁之后,第一时间报警,将周哥等人的罪行公布天下,老三他们也不会招致无妄之灾,他自己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总之一切都是命,还是像方筝说的,做人时时刻刻保持清醒,遵纪守法,爱岗敬业,牢记核心主义价值观。

    ......

    绑架一事告一段落,老三依旧在昏迷中靠着机器维持生命,老四的腿手术完之后一直在休养。

    方筝在警方的保护之下,再一次踏入证券公司之内时,证券公司这一次再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各种拖延,而是爽快的撤资销户。

    在证券公司经理哀怨的目光中没,方筝带着手下拍拍屁股走了,接下来她已经有了新的人生征途。

    老三每年庞大的维持生命的治疗费用,一起给郑医生报仇,要扳倒杉下集团,一定要有很多钱!非常多的钱!还有很多人脉!非常多的人脉!

    在这些之上还要有很好的群众基础,所以这一次她要做连锁超商以及百货。

    江城

    所有故事的起点,也是方筝发家的起点,老旧的工业区内,几家欢喜几家愁。

    失去了老厂长和江国庆这样的领头羊之后,胶鞋厂陷入了彻底的混乱,剩下的几个头头脑脑各自为战。

    很快就将一个还算红火的场子闹得门可罗雀。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还是那样漂亮的鞋子怎么就卖不出去了呢?

    这些人都忽略了一个国内原创最大的弊端。

    模仿!

    在胶鞋厂的凉鞋爆红之下,那些模仿他们的厂子如雨后春笋一般大量冒出,并且迅速生产同类型凉鞋挤占市场。

    一瞬间无论是水晶凉鞋还是皮凉鞋都从各种高端紧俏货成为大路货。

    大量的货品积压仓库,每天各种材料供应商堵在大门前,工人的工资也发不出。

    这时胶鞋厂的工人再想去找先前忽悠他们的外资企业的那些人时,对方又换了新的说法,总之一个字就是拖,拖得越久对杉下集团越有利。

    仅仅不过是半年时间,与国同寿的胶鞋厂就彻底宣告破产,杉下集团也以极低的价格从政府手里收购了胶鞋厂。

    这一场低价收购战,金大虫韩透是输家,吕德树一家连输家都称不上,妥妥的炮灰。

    方筝他们更不用说了输得彻彻底底,唯有杉下集团,赢得真让人咬牙切齿。

    每次路过杉下集团,那越来越大的招牌时方正的指甲都要修剪一次。

    历时一年胶鞋厂参与罢工的那些员工们,如愿以偿的加入了杉下集团的怀抱。

    然而等待他们的,没有先前承诺的各种高薪高福利待遇,只有机器上越来越厚的蜘蛛网以及每个月那点儿基本的工资。

    方筝的车路过家属厂区时无限感慨,上次她来的时候这里虽然一片日幕至少还有人气儿,而这一次来时连那些微的人气都没有了。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茫然,无措,麻木以及卑微,他们指指点点的对着方筝的黑色轿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黄毛在前面开着车,问方筝要不要下车到老厂长家里去看一看,方筝想了一下表示算了,等她做出一番成绩时,再到老厂长家里去拜访。

    方筝到来时,纺织厂的方厂长正盯着上个月的账目发愁,胶鞋厂遭受灭顶之灾之时,纺织厂也不妨多让。

    以前他还能凭着给各个兄弟单位做制服做被套养活厂子里的工人们,但现在各个单位自己都不好过,有好几个单位几年都没发过制服了。

    本来前年在方筝的建议下,已经将库存那么久的积压处理了,去年开年胶鞋厂大爆发,纺织厂也能分一杯羹。

    哪里知道人红是非多,厂子红了也不妨多让,那个该死的杉下集团,怎么就见不得他们这些国营厂子好呢?

    “咚咚咚...”

    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方厂长的闺女将门打开,前两年她都在外地上学,压根不认识方筝。

    “你好,请问你找谁?”

    “你好,我是方筝,今天我是来拜访方厂长的,请问他在家吗?”

    原来是来找老爸的,那正好她爹一个人在家里生闷气呢,有人来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你好,我是方慧,我父亲正在书房,请您稍等一下。”

    方慧把人安排在沙发上转身向书房走去。

    “爸,有客人来了。”

    “谁呀,没看到我在忙的吗?”

    方慧有些哭笑不得,你老在忙着干什么呀?在忙着打小人儿吗?

    “她说她叫方筝,今天是专门来拜访你的。”

    方筝!

    一听到这个名字,方厂长的眼睛都亮了,不等闺女再说什么,立马站起来一个健步冲向了客厅。

    再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方厂长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了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方,方筝还真是你呀!”

    “方厂长,是我呀!”

    方厂长一把握住方筝的手,哽咽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唉......”。

    除了这么一句回来就好,其他更多的语言淹没在无尽的叹息之中。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