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抱抱就好
裴慕白下了楼,苏语兮正在厨房给裴慕白熬药。他的伤慢慢有了起色,药不能停。“老婆,在干嘛呢”裴慕白突然从后保住她。“你怎么下来了,快放开我,一会儿我蹭到你的伤口了。”苏语兮轻轻推了推他,都不敢太用力。“没关系,已经开始结痂了,就是痒得难受。”裴慕白握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厨房药味太浓了,我们先出去吧,可能得先熬个半小时的。”本来药是可以让医院煎好拿回来的,但是医生说用这个药煲排骨汤什么的给裴慕白喝,效果会更好,她就拿回来自己煎了。“小宝跟人打架了,还是因为一个小女生”裴慕白问。裴慕白不说还好,一说苏语兮就来气:“可不是嘛,你说他才多大点啊,犯得着因为一个小女生跟人打架吗关键是那个小男孩儿的爷爷奶奶也太不讲理了,非说我们家孩子是坏孩子,真是气死我了。明明是他们家孩子先动的手,他们干嘛这么说呀。”“这年头,没素质的老头儿老太太多了去了,你跟他们计较什么”裴慕白笑着安慰她。“我也没计较啊,哎算了,不想这个事了。咱们不惹事,但是咱么也不怕事!”苏语兮一本正经地道。“嗯,老婆说得对!”裴慕白十分赞同。“晚上我想出去一趟,你在家带孩子啊。”“你干嘛去”“女孩子就不能有点小秘密嘛”苏语兮故意卖了个关子。“早点回来,不然我就亲自去接你。”“知道啦。”苏语兮出门,其实是想去看看秦菲语的父母。苏语兮过去的时候,菲语的弟弟也在,见到她也没有往日的笑容了,变得深沉了许多,老两口也变得沧桑了许多,见到苏语兮,眼眶都红了。“兮兮,谢谢你来看我们,可怜我们家菲语,年纪轻轻就没了,她还怀着孩子呢……”苏语兮每每想到这件事,都特别心疼。苏语兮陪他们聊了好久,回到家已经很晚了,裴慕白竟然还没睡,这会儿正躺在床上翻看一本杂志。“怎么不躺着呀,这么靠着伤口不会痛吗”苏语兮现在最担心裴慕白的,就是他的伤。这么深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康复。仔细想想,裴慕白因为她,真的受了太多太多的伤,胸前到处都是疤。“嗯,你要是再晚一点回来的话,我可能会更痛。”裴慕白放下手中的杂志。”“我又没让你等我。”苏语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找了衣服转身进了洗漱间。简单冲洗了一下,苏语兮这会儿也有点累了。虽然身体很累,但是意识却很清醒,老是想到一些事情。“老公,你最近有没有萧凌尘的消息”苏语兮突然问。自从她从回国之后,就再也没有和萧凌尘联系过,萧凌尘也没有联系过她,难道他们真的要相忘于江湖吗萧凌尘得了严重的胃癌,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她总感觉欠人家的。“你想知道不是说不联系了吗”裴慕白没什么情绪第问。就算苏语兮不问,其实他也一直在默默关注萧凌尘的消息。他前些日子出国了,今天应该回来了。苏语兮果断不问了,翻来覆去想找个舒服的姿势,总感觉哪个姿势都不舒服,最终的她还不敢乱动,怕碰到裴慕白的伤口。“老婆,你是不是有多动症”裴慕白从后搂住她,薄唇覆在她耳畔低低地笑。“你才有多动症。”苏语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只是心情烦躁,一时间睡不着而已。“老婆,你这么心烦气躁的,是不是我太久没碰你,想了”裴慕白又不怀好意地问,遒劲有力的大手甚至开始跃跃欲试。“你、你离我远一点,我怕我一会儿会伤到你。”苏语兮稍稍挣开他的怀抱,她甚至能感觉到裴慕白身体的明显变化。他伤得那么重,她可不想折腾到医院。“老婆,你别动,我只是抱抱、抱抱就好……”裴慕白的声音暗哑得不行,良久之后才慢慢平静。苏语兮果真不动了,任由他抱着,呼吸都是轻轻的。被裴慕白这样抱着,其实并没有多舒服,但是为了避免碰到他的伤口,她也只能忍了。苏语兮迷迷糊糊,在裴慕白怀里睡着了。睡着之后,她做了一场梦,梦到自己高中的时候,学校进行五十米短跑测试,她本来是跑得很快得,可是跑着跑着,内衣扣不知道怎么开了,场面一度非常尴尬,最后她跑了最后一名,同学和老是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她跑最后一名满满的好奇,因为她以前的短跑成绩,在班上也是数一数二的。苏语兮又羞又囧,想要解释,却想不到合适的借口,一紧张就醒了。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是在主卧的大床上,她才意识到自己只是做了个梦。也许是年纪大了,比较怀念以前上学时候的青涩时光,她经常会梦到自己上学的时候。苏语兮清醒了一会儿,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的内衣扣,是真的什么时候开了,连身上的衣服都不翼而飞,一坐起来就感觉前后凉飕飕的。“裴慕白,你干的好事,我说自己怎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苏语兮狠狠地瞪了裴慕白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裴慕白把她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睡觉穿那么多舒服吗专家不是说了,最健康的睡觉方式,就是在干净的床上裸睡,我只是遵循了专家的建议而已。”裴慕白耸了耸肩。苏语兮:“……”“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到底梦到了什么不会是梦到被我强、奸了吧”裴慕白不怀好意地笑。“裴慕白,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一大早的你说什么浑话!”苏语兮简直无语,她认识的裴慕白,怎么会是这样的!“好了好了,赶快把衣服穿上吧,不然我真的要胡思乱想了,你明知道,我的身体可经不起你的诱惑。”裴慕白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就像在甄别一件完美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