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阿又同去

    二儿媳司五姑娘与秦之珩山盟海誓鸿雁寄情。

    有意撮合为三儿媳的乔小乔对秦之珩一往情深痴心不悔。

    就连半辈子相依相偎的妻子娘家人也与秦之珩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什么得天独厚的大霉运。

    李怀谦察言观色后,小心翼翼道“江东丹阳黄大善人也有不妥之处?”

    不会又与乱臣贼子有勾连吧!

    李怀谦的心又高高悬了起来。

    怕了!

    顾笙神色微动,平静道“本宫只是觉得黄大善人的行事风格有些许眼熟罢了。”

    李怀谦:并没有被安慰到!

    对丹阳地界的情况稍做了解后,顾笙话锋一转岔开话题“李阁老,清查粮帐的差事可能接?”

    李怀谦疑惑道“皇后娘娘,一直都是谢督主在负责清查粮帐。”

    顾笙脸不红气不喘道“不瞒李阁老,谢督主旧伤未愈,今又感染风寒,汤药日日难离手,本宫和陛下商议一番,为谢督主的康健着想,欲使其静养些时日,免得亏了身体根本。”

    李怀谦:乍一听很有理,仔细一想有些奇怪。

    谢督主是有些拼命三郎精神在的。

    不知怎的,李怀谦想起了谢督主决意赴梁州之初也是称病为由。

    哪里又乱了吗?

    李怀谦不免多想了些。

    抬眸撞上顾笙审视的眼神后,忙敛起纷乱复杂的思绪“可接。”

    帝后厚恩和重用,他总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

    “以李阁老的聪慧当清楚前段时间天降火龙禄阁着火意味着什么?”顾笙沉声提醒道。

    李怀谦朗声“意味着粮仓水深妖怪多。”

    若非账面实在难平,绝不会有人冒险想着放火平帐。

    难,但他想试试。

    帝后可以扶他上次辅之位,可若是想坐稳,必须靠他自己。

    至于是否得罪人,得罪多少人,不在他的考量之中。

    简而言之,言而简之,他上面有人。

    简在帝心四字的威力,比任何盘根错节枝繁叶茂都有用。

    所以,不如顺势做个纯臣。

    “李阁老怕否?”萧砚随将话茬接了过去。

    李怀谦洒脱一笑“怕,但不惧。”

    “只是,臣有一疑问。”

    萧砚随抿了口杯中茶“但讲无妨。”

    李怀谦“禄阁着火可在谢督主的计划中?”

    萧砚随心下嘀咕,不愧是盛年入阁的李怀谦啊。

    老狐狸!

    动动鼻子就能敏锐的嗅出不同寻常的意味。

    “李阁老觉得呢?”萧砚随反问。

    李怀谦心中已然有数“臣觉得,谢督主早有应对之策。”

    萧砚随颔首“所以,接下来就有劳李阁老了。”

    李怀谦叩首“臣领旨。”

    顾笙叮嘱“李阁老还需去兴泰殿走一趟。”

    到底是谢逾的差事,其中细节唯有谢逾最清楚。

    李怀谦应下。

    来时心神不宁。

    去时意气风发。

    萧砚随喟叹“幸亏发现的早,要不然李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要成为反贼团伙里中坚分子了。”

    “换一个角度想,朕怎么不算有魄力呢!”

    “真就敢用李怀谦!”

    顾笙给萧砚随添了茶,半是揶揄半是认真道“是,有魄力。”

    “仁爱又有魄力,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嗯,一个另类的帝王,注定浓墨重彩。

    非议也好,赞许也罢,总要有印记的。

    惟庸人,无咎无誉。

    李怀谦风风火火前往兴泰殿向谢逾请教时,谢霜霜匆匆忙忙的朝懿安宫而来。

    “我想陪义兄一起赴江东丹阳。”谢霜霜单刀直入。

    萧砚随摊摊手“别看朕,朕不做决定。”

    谢霜霜的眸光凝在顾笙面颊上,迫切的等一个答案。

    顾笙几乎没有犹豫“可以。”

    “恰好,有你在,我安心。”

    “阿又,你我姐妹之间有千里一线牵。”

    “也就是说,即使遇险,我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你的位置。”

    “去收拾行囊吧。”

    “到了丹阳照顾好谢逾,代我和陛下给谢逾的爹娘上柱香。”

    谢霜霜傻乎乎道“千里一线牵是与见风长一样神奇吗?”

    顾笙“大差不差。”

    谢霜霜重重的点了点头“那我必须得寸步不离的跟着义兄。”

    谢霜霜就像是一阵来匆匆去更匆匆的风。

    萧砚随垂头丧气,明明是三个人的故事,他又不配有姓名。

    “见风就长符?”萧砚随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顾笙。

    顾笙“你想长哪儿?”

    萧砚随沉思“能长聪明才智吗?”

    顾笙道“不能,但能让你长个头儿,以后逢年过节祭祀先皇,你就能跟先皇说,父皇,儿子又长高了。”

    萧砚随呲牙咧嘴“然后,父皇就会托梦,别长了,再长就真长成傻大个了!”

    “笙笙,见风就长符能长,能长……”

    萧砚随突然羞怯起来,支支吾吾说不利索。

    顾笙狐疑的瞥了萧砚随一眼“你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萧砚随无语,眼睛一闭,豁出去道“能让谢逾成为真正男子汉吗?”

    顾笙:……

    最艰难的话已经说出口,萧砚随就恢复了平日里的厚颜无耻混不吝的模样,轻飘飘道“当年,一夕之间,谢逾满门被灭,唯余谢逾一人幸存,父皇还铁石心肠的让谢逾净身入宫,彻彻底底断了谢家的希望。”

    “如果见风就长符能让谢逾脱胎换骨,谢逾也能似寻常男子一般娶妻生子,也算是了却一桩遗憾。”

    顾笙:萧砚随和谢逾之间奇奇怪怪的感情啊。

    “能是能,但唯一一张见风就长符已经用了,暂时还寻不到第二张。”

    顾笙老老实实道。

    萧砚随气势汹汹“用了?”

    “谁用了?”

    “沈牧?”

    不应该啊,沈牧娇滴滴的,在宫女堆里混的如鱼得水,兴许已经不惦记能不能断肢再生了。

    顾笙睁眼说瞎话“我自己用了。”

    倏的,萧砚随的眼神不受控制的瞥向顾笙的下半身,神情要多一言难尽就有多一言难尽。

    顾笙恼羞成怒,眼神锐利,手掌猛然重重地拍在了案桌上“萧砚随,你脑子是摆设吗?”

    “会不会让脑子转个弯儿!”

    萧砚随讪讪的笑了笑,欲盖弥彰的看向远方。

    “条件反射,真的是条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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