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喜欢

    那日,张策用仅有了二十块钱,办了一张某北方野鸡大学的大专毕业证,算的上是孤注一掷。

    他不敢办名校的假证,那样太容易被戳穿,那时候还不兴什么学信网上查毕业证的真假,当时他觉得靠这张毕业证就足够蒙混过关的。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他走进那间位于海城郊区一栋老式楼房五楼的办公室,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站在窗边扎着马尾辫的女孩,那个女孩不仅仅是漂亮,而是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气场,尤其是那双眼睛,好像能看透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伪装,本来很有底气的张策被那双眼睛一看,就感觉自己像是在街头裸奔一样羞耻,他战战兢兢的把那张毕业证双手奉上,他的腿几乎在颤抖。

    那个女孩只是淡淡的扫了那张假毕业证一眼,就随手放到了一边,有些事已经不言自明,当时正是中午饭点,问他要不要一块吃个工作餐,张策自惭形秽之下恨不得拔腿就跑,但是饥肠辘辘让他脸皮变厚了一些,吃过午饭之后,女孩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入职,他差点喜极而泣,这里不仅提供午餐,还有员工宿舍,他要回那个出租屋里收拾行李,临走的时候他红着脸问女孩,能不能报销往返路费,他实在是身无分文,女孩很痛快的给了他四块钱,后来他才知道这个看起来跟他一般岁数的女孩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而这家名叫天骄实业的公司从来也没有过报销往返路费的先例。

    后来公司越做越大,怀着一颗士为知己者死的决心的张策,也在公司的发展中立下了汗马功劳,最终公司上市成功,而他也分到了一份股权,但是在张策的心里,这百分之五的股权比不上当年女孩给他的四块钱珍贵,前几天女孩的保镖给他送来了那张有些年份的大专毕业证,如今看来粗制滥造,一眼就能看穿真伪,那一刻他就下定了决心,不管这一次牺牲有多大,他都会站在女孩这边。水邢还在继续,他又一次意识模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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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下过雪,山风有种刺骨的凉,秦牧拉起纳兰桐凰的手,带她回到书房里,书房的装潢是那种很有意境美的新中式,她坐在书桌旁的交椅上,脸色有些颓唐。望着这个嘴唇有些泛白,眉头微微蹙着,眼神略显憔悴迷离却依旧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

    秦牧意识到,这个平日里总是女王范十足的女人,这一刻脆弱无比,他也不懂的该怎么安慰她,只能站在她的背后,用小时候从秦家大院那些老中医那里学来的一点推拿皮毛,给她松松肩膀肌肉,他说:“怎么一下子就这么颓了,不就是一个叫张策的家伙失联了吗,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跟小女生失恋的一样,搞得我都有些吃醋了”

    纳兰桐凰心里明白,秦牧这是在逗她开心,不过他推拿肩膀的手法确实有一套,即便现在心情不好,还是感觉很享受,但她现在情绪很糟,总需要个情绪的宣泄口,有些尖酸刻薄的说道:“你们这种豪门贵公子哪里会在乎公司里一两个下属的死活啊,毕竟你们生下来就有人争先恐后的要为你卖命,做你的狗腿子,这种人死伤上一两个,怎么能让你这种人在乎,鹰犬,鹰犬,再得力也不过就是些牲口罢了,可我们这种小门小户起家的人就一样了,有个人才都爱惜紧,要是这个人才还很忠心,我会那他们当家人看,你懂吗”

    秦牧摇摇头,摊手道:“姑姑,你这么说可就伤我心了,虽然我名义上也算是个豪门公子哥,可是小时候我也是在莱安的城中村里长大的,苦没少吃,罪没少受,到了龙城,全家上下也没几个待见我,凡是对我好的人我可都是掏心掏肺的涌泉相报,现在让你说的我跟旧社会的没出息的小衙内一样,你这是把我往阶级敌人上划分啊,这是**裸的污蔑,我要告你诽谤的”。

    纳兰桐凰笑道:“还阶级敌人,这都是些哪年哪月的陈词滥调了。”

    秦牧见纳兰桐凰终于露出笑脸,赶紧趁热打铁,继续臭贫:“陈词滥调里其实也不乏金玉良言呢,比如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比如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纳兰桐凰叹了口气,道:“我这次如果输了,我这些年的心血也就毁了,怕是也没有柳暗花明的时刻喽,最关键还是张策,他是跟着一步一个脚印成长起来的,我现在其实最大的担心不是说,他把手里的股权交出去,让我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权,我担心的是他太一根筋,就是不交,我怕他会有什么不测,那样的话,我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之中了“。

    秦牧感慨道:“以我对人性的了解,大概率不会真有什么人心甘情愿的为我们死的,你放宽心吧”。

    纳兰桐凰抿抿嘴唇:“但愿如此吧,如果这样的话,那我的事业就要灰飞烟灭了,不知道秦公子会不会嫌弃我这种百无一用的家庭妇女啊”

    秦牧摇摇头头,没有犹豫,轻声说道:“你就是你,那些诸如企业家,董事长,成功女性的名头,不过就是一顶帽子,你带着的时候我喜欢你,你摘了我还是喜欢你”

    这还是秦牧第一次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对于纳兰桐凰的喜欢,他怎么会不喜欢呢,从见一眼就喜欢,甚至未曾谋面仅仅是看到了些她留在那间公寓里的文字书籍就喜欢上了。

    纳兰桐凰第一次听到秦牧的告白,脸颊上不仅飞起一抹红晕。

    按照现在的局面,她唯一的杀手锏张策也被谢家人控制了,这场股权大战她注定是要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而这种大败亏输,不仅输掉了她的公司,她的心血,随之而去还有那些沉重的责任,繁琐的公务,患得患失的焦虑。

    当这些枷锁全部解下,她女性柔情的一面也就显露了出来。

    秦牧的手在她的肩膀上按摩,不可避免的总会触碰到她衬衣里头的肩带。

    手指划过她的锁骨,玉颈,肩胛骨,那种属于男性的热,一寸寸的刺激着她的肌肤。

    她也是成年女性了,有这个岁数女性该有的曲线,也有这个岁数女人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