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韬光养晦

    韩冰顺着那只手去看,看到秦牧刚毅的脸。

    就如同被上帝洪水惩罚的罪民,看到了诺亚方舟。

    至少在这一刻。

    这个小小年纪已经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孩子。

    觉得,有秦牧这么一个继父也是个不错的事情呢。

    黄毛混混被秦牧攥的手腕关节骨头疼。

    刚想暴一句粗口,就被秦牧一个巴掌打在鼻梁。

    鼻血和眼泪的喷涌直接让黄毛丧失了战斗力。

    秦牧像是在实践教学一样:“打鼻梁比扇耳光有用”。

    另一个混混一拳打向秦牧的脸。

    小混混打架打的就是个气势,没有什么套路可言。

    基本上就是上来就以拳焖脸。

    秦牧一架肘,隔挡住小混混拳头的同时,扬肘的动作继续发力。

    “噌”

    一声。

    似有刀鸣。

    手肘划过小混混的下巴直接划开了一道口子。

    小混混倒地,血流不止,分外吓人。

    秦牧又说:“善用手肘,手肘是人体最坚硬的部位之一,用自己的手肘做一个“角”防守跟攻击,练好之后可以做到挥肘如刀”。

    然后一个手刀戳在肩膀纹老虎的混混到喉结上,又快又准唯独收了几分力道不够狠,但那个小混混依旧捂着喉咙蹲在地上干咳不止。

    其他几个混混见到这个情形,根本没有了打斗的勇气。

    一个个像是斗败的公鸡,低头耷拉肩。

    混混打架呀,大部分都是一边倒的殴打。

    很少有拳来脚往大战几十回合的戏码。

    秦牧每人赏了他们两个嘴巴子就让他们滚蛋了。

    嘴里叼着棒棒糖的混混头头,棒棒糖被打在了地上,临走的时候他撂下一句狠话:“有种在这等着”。

    秦牧点点头,说:“我等你半个小时,要是时间不够的话,你给我们那几台机子充值一下,我可以多等你一些时间”。

    混混头头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可能他觉得半个小时就够了吧。

    小混混们都走了。

    韩冰说:“秦老师好”。

    秦牧回道:“你们快回家吧”。

    韩冰小心翼翼的说:“我想再玩一会可以吗”

    秦牧点点头,继续坐回去看电影。

    沈一石,钱甲午,张有志也被秦牧刚才的表现出来的武力值给震撼到了。

    尤其是沈一石。

    他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打架这种事是参与多了。

    打过别人,也被别人打过。

    虽然没受过什么专业训练,但是他自信如果真要打起就江帆会长校足球队的那几个狗腿子,单挑他谁也不怵。

    而秦牧刚才干净利落的那两下。

    一看就是跟一般混混干架有区别的。

    他看了眼乖乖巧巧坐在秦牧旁边机子上玩游戏的韩冰,又对秦牧说:“秦哥,这个小美女是”

    秦牧警告道:“别瞎打主意哈,没成年呢,瞎勾搭是得坐牢的”。

    沈一石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哪敢呀,刚才那俩哥们有多惨我都看到了”。

    网咖的老板吩咐人把地上的血迹拖干净。

    混混打架一般不会讹人,也不会报警。

    否则在街面上就臭了名声。

    网咖老板是个清瘦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很斯文,也很客气,是个生意人该有的样子。

    他走过来,给秦牧送了一只烟,说道:“哥们没必要跟几个小混混纠缠,那个带头的小混混叫范东,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小角色,他有个哥哥还是有些实力的,我劝兄弟你还是先走的好”。

    秦牧起身接过烟,理解老板也是好意,主动拢着火给对方点燃烟,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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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要打起来,打坏东西算我的”。

    老板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仔细看的话他左耳朵少了一块耳垂,想来年轻时候也有些故事。

    范东从网咖里跑出来,甩下几个弟兄,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万宝大厦去了。

    今天这个场子他必须找回来。

    下了出租车也没付钱。

    他小跑的冲进万宝广场的电梯。

    急匆匆的直上顶楼。

    顶楼有一家西餐厅,就是他大哥的资产。

    他给大哥打了几个电话都被挂断了。

    他去吧台问赵总在不在,吧台说赵总正在接待重要的客人,让他在外边等一下。

    西餐厅一间豪华的包间里。

    松茸拼盘,威斯汀酒店百吉饼,龙虾鸡蛋煎饼,克拉夫特和牛肉眼牛排,“海鲜珍宝”咖喱,007皇家披萨,黑皮西瓜果盘,夕张王甜瓜,艾玛斯鱼子酱......

    每一道菜都是令人咋舌的昂贵。

    就说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夕张王甜瓜,一颗拍卖会上曾经拍出过23000美元的高价。

    再配上一流的波尔多红酒。

    这一桌子西餐价值能顶一套莱安县城的小房子。

    赵总呢,就是这家西餐厅的老板赵银行。

    而他正在招待的贵客,就是莱安县最天花板的公子哥,黄灿。

    黄灿祖籍是龙城人。

    太爷爷那辈就到莱安扎根。

    在这个小县城里经营了四代人可以说是树大根深,根深蒂固。

    别人夸耀资产都会说有几套门面,几个辆车,有个什么生意在经营。

    若是让黄灿来说,他大概说不清楚。

    因为往往莱安县,某条街或者某栋楼上的生意全是他家的。

    黄灿吃东西很慢,喝酒却很急。

    半杯的红酒总是一口闷。

    这就苦了赵银行了,往往黄灿喝半杯,出于一种尊卑感,他就得喝满杯。

    没等吃几口菜,一瓶波尔多已经见了底。

    被赵总召唤来的几个女招待也不敢多说话,就是陪着黄少喝酒。

    赵银行的手机连着响了几次都被他挂断了。

    黄少细嚼慢咽,刀叉并用,把一块牛眼肉吃干净,用胸口上小方巾擦了擦嘴说:“小赵,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呀”。

    黄灿长相斯文,扮相也斯文。

    尖领纯色牛津布的衬衣,里头穿个白色汗衫,黑色的裤子黑皮鞋,无框眼镜的后头一双桃花眼。

    干净利落的平头,脖子里带着一个不知道何种材质的佛牌,上头是一尊掩面佛,坊间都说这是某位高僧大德的骨灰做成的。

    赵银行赶忙摇摇头:“没事没事,天大的事也不如陪黄少用餐重要,就是街面个小兄弟,没规矩,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一连打好几个电话”。

    他又看了看某信,叹了口气:“不接他电话吧,他还找来了,真是个没眼力价的东西”

    黄灿笑了笑,他是这个县城里最顶层的公子哥,但身上没有一点纨绔气,或许是几代人的富贵让他早就懂得了什么叫韬光养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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